第294節
長老抹了把淚,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淵落淵公子也回來了,就在院內,王爺問要不要給他另尋住處?!?/br> “什么!誰回來了?”齊木聲音抬高八度,把長老及幾位侍子嚇了一跳。 秦休安撫道:“小木,這次和他無關,就算不喜歡人家說清楚就好,別生氣?!?/br> 齊木搖了搖頭,神色微怔說不出半個字。 “大人息怒,小的立刻命人去另收拾一間……”侍從道。 “不必了!”他重重吐出兩口氣,頓了半晌,渾身鮮血都不受控制橫沖直撞。不像見誰誰,倒像第一次要見丈母娘,進去時連手都在抖。 庭院整潔,枝繁葉茂,花團錦簇交相輝映,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 綠水畔,柳枝搖曳,玉石桌椅,一人靜坐。長袍黑發,神色平和,正是淵落。 “哈,你回來了就好?!?/br> 齊木忐忑不安,卻在見到那人的剎那,心如擂鼓。 淵落似有些疑惑,應道:“嗯?!?/br> 還沒等他回神,齊木便走到柳樹下,手抬起,指腹差點碰到他的唇。暗自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不行!他做不到無動于衷,先前戰場分別時還能趾高氣昂,現在他完全做不到以前那樣隨意。出息!另一只手在衣袖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頓覺好了許多。 緊急關頭,齊木腦中無數道念頭一晃而過,突然靈光一閃,心里平靜下來。 齊木果斷付諸于行動,抬起的手順勢撫上淵落的臉,順著下巴往上,唇淡色而薄形狀卻極好,挺立如白玉般的鼻梁,精致的額頭。神態平和,出塵得如畫一般。 原來他的尊上是長這樣的。 很反常,淵落扣住他的手腕,道:“你怎么了?” “我很擔心你?!饼R木雙手捧著他的頭,不容反抗地,親吻他的額頭,很細致溫柔,順應本心似無盡癡念。而后把人摟緊,按進胸膛,下巴磕在他頭頂,心跳得很快。 “如果你出了不測該怎么辦,嚇死我了,還沒有這么害怕過?!饼R木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瞎話說完說真話:“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真好?!?/br> “別怕?!?/br> “我想明白了?!饼R木道。 淵落一愣。 “真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死了皆大歡喜,可你不一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走了我會這么難過,我失去得夠多了,若是連你也沒了,那該怎么辦?!饼R木嗓音沙啞,帶著些哭腔,似乎痛苦得喘不過氣來:“不這樣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或許我是喜歡你的,原本我以為再也不會喜歡任何人了?!?/br> 淵落看不見齊木的眼睛,但心跳卻是真實的,那種喜歡很純粹,熱烈。明明之前還沒有的,他默了許久,道:“你叫我的名字?!?/br> “不要?!饼R木道,“我可以只喜歡你這個人,和旁人無關。淵落這個名字總讓我想到不好的,話說你能換個名字么,以后我就那么叫你?!?/br> 淵落推開齊木,起身:“你在逃避?” “我沒有逃避,地府府主和魔尊的情緣其實早就過去了,為什么不叫你名字,因為魔尊和你名字一樣。傻瓜,這不叫逃避,是叫坦白,為你好?!?/br> 齊木端詳著他的臉,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異樣。 不知為何,尊上的反應讓他很興奮,一發揮便完全停不下來了。 聞言,那人有些驚訝,脫口而出:“早就過去了是什么意思,你真是這么想的?” 齊木嗓音低啞,幾分自嘲:“全天下所有人都在說魔尊愛我,可我怎么不知道?再沒有比這更可悲的了?!?/br> “原本就不合適,我也總有死心的時候。你不為我高興么? 淵落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齊木抱住他的腰身,臉靠在肩上嘆了一口氣。 “你修為沒了也沒關系,我會不惜一切護你一生周全,更聽不得旁人說你半句不是?;蛟S我比自己以為的還要更喜歡你一點,我舍不得你受傷?!?/br> “你是認真的?”淵落皺眉,撫上他的眉眼,咬住他的唇吮吸,半點溫柔也無。 “你不信?”以往這樣齊木早就不耐煩地推開他,而現在后者不僅受了,甚至還在盡量回應,沒反抗。 “證明給我看?!睖Y落有些火了。 “好?!饼R木拉起他的手,進屋猛地把門關了,而后解開衣帶躺在床上,扣住他的手伸進自己衣袍內,一本正經道:“你之前也說過想碰我的人也包括你,那你來吧,我再不會讓另外的人碰我,你除外。反正你下棋贏了我,我還沒贏回來。正好這一次之后,過往一刀兩斷,我也就新生了?!?/br> 自上次之后,就算晚上一起睡,稍微有點動靜齊木就醒了,他似乎從沒睡著過,躺在里邊,兩人間的距離足以塞下兩個龐猛。不準別人碰不是說說而已,淵落沒想逼他,更何況那樣也不錯。 而現在,一個在引誘,另一個在試探,直到脫光了抱成團滾在床上,什么原則都沒了。淵落這才發現這人竟然是來真的,有些措不及防。 齊木很配合,被吻得直喘,恨不得掛在他身上,就是以前在魔域也沒有這么放得開過。 淵落冷漠的面相快要掛不住了:“如果后悔,你可以說不要?!?/br> 你再裝,你還裝!齊木心道,說出口卻又換了副口氣。 “怎么會呢,有你就夠了?!?/br> “你真溫柔?!?/br> 齊木摟緊他的脖子,舔吻他耳朵下面,沿著臉輪廓,到嘴角。 尊上敏感的地方簡直少得可憐,不過卻也不是表面上看著的那么刀槍不入。 淵落心不在焉,重重地動作,并不粗暴卻也說不上溫柔,實在是心情很復雜。 身下這人可以說從里到外都是他一手調教的,就算看不見,他也能想象得出齊木是什么眼神,肯定泛著水光,帶著撩人的媚態。 明明喜歡卻又完全克制不住,一旦被快感沖昏頭腦,歡愉就寫在臉上…… 氣歸氣,挑/逗之下,沖動還是免不了。淵落呼吸急促了些,若有若無地嗯了一聲。帶著nongnong的鼻音,撩撥人心勾魂奪魄。 齊木渾身都有些戰栗,就是這聲音! 一個單音就能讓人極盡瘋狂到給用嘴了,曾像噩夢般纏繞了他幾百個晚上,除了尊上真真再沒人有這技能,偏偏本人一點自覺也沒有,可氣可恨。 齊木快瘋了,他對這聲音半點抵抗力也沒有,偏過頭吻他,忘情道:“……尊上?!?/br> 抱緊他的脖子,繼續道:“尊上,尊上……哈啊……” 淵落一僵,問道:“你叫我什么?” 齊木睜開眼:“叫你淵落?!?/br> 淵落臉色暗了。 “別停,我實在裝不下去了,尊上?!饼R木抓住他的手,嗓音低啞,吻了下他的唇,雙手環過他的肩,就是不舍得松開。 淵落捏著他的下巴,左右晃了下,皺眉道:“你是什么時候認出本尊的?” “進門前就知道了?!?/br> “怎么發現的?!?/br> “齊皇宮里的仙尊雕像,和你一模一樣?!?/br> “你!” 尊上百般不讓他知道,但遲早也有這么一天的,齊木知道他不會生氣,下面故意迎合地動了下,趁他眉頭一皺明顯呼吸有變,厚臉皮撒嬌:“都這樣了,能不能別在這不上不下的時候,說這么嚴肅的話題。淵落,你不能總以為我傻啊?!?/br> 說著,摟住淵落的肩,一口咬了上去。 “疼嗎?” “不疼?!?/br> 齊木沮喪:“完了,我在做夢?!?/br> “傻瓜?!睖Y落笑出聲,把他翻了個身,讓他側躺著,腿抬起,在耳邊曖昧道,“就算你反悔,本尊也不想停下來,做好準備?!?/br> 齊木挑眉道:“那好,伺候好我,不愁沒下次?!?/br> 一聲輕笑,緊接著如狂風驟雨般猛地加快了節奏,快得完全來不及反應,床吱呀作響。 齊木連呼吸都破碎不堪,像完全變了個人,沒有以前的小心惶恐,讓人臉紅心跳的哼吟聲毫不收斂。 “哈啊……再深一點!好大好熱,哈,淵落……” 淵落驚呆了。 齊木轉過頭,熱切地索吻。 前者也不再克制,按著他的腿,狠狠地整個沒入。 齊木頓時顫抖著叫了出來,舒服得渾身無力,任由身上的人為所欲為。 “好深啊啊,太深了……哈,再快點,嗯,就這樣?!?/br> 兩人放浪糾纏,從床上翻滾到地上,被褥落地,亂的一塌糊涂,極盡旖旎糜爛。 齊木自作孽半死不活,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不告訴我,仙尊是你。害我一直以為是仙塵?!?/br> 同樣的問題厚臉皮問了好多遍,淵落賴不過他,道:“你若都知曉了,可還敢對本尊放肆,本尊更不想放手,你也就再也逃不了了?!?/br> “我為什么要逃,你說的我怎么都聽不懂?!饼R木大腦迷糊,喘著粗氣,帶著鼻音含糊其辭,“你就從了我吧,尊上,除了我……看還有誰忍得了你。不然就你這性子,活該單身一輩子……” “你還真敢說?!睖Y落躺在地上,笑出聲。 “就是敢,有本事你不讓我說……唔?!贝奖欢轮?,齊木近乎窒息,好不容易分開,癱軟如泥,下面又起勁了。 直到最后齊木累得昏死過去,四肢攤開,長腿很沒形象地搭在旁邊那人身上。 淵落把他手腳放好,摟著,撥動他貼著額頭的濕潤發絲,吻著鼻翼,緊緊攬入懷中。 一直到第二日,午時未到,齊木從床上爬起來,渾身已經被清理過了,脖子有些酸,他轉過身,看到淵落倚靠在躺椅上,溫柔地看著他。 昨天的衣袍被扯得不成樣子,齊木從空間里拿出一套,甩在床上,光著身子坐起,正兒八經道:“好看么,看好了幫我穿衣,好想知道仙尊侍候是什么感覺,快讓我感受感受?!?/br> “昨晚還沒感受夠?”淵落道。 “你都沒怎么用力,修為不是恢復了么。完全不夠?!?/br> “先昏過去的是誰?!睖Y落走過去給他穿衣,系腰帶。 “不知道,肯定不是我?!饼R木穿好衣袍,摟著淵落的脖子親了一口。光著腳丫開心地跳下床。 “穿鞋?!?/br> “你給我穿?”齊木坐回床上,抬起腿晃悠,仔細打量著淵落的臉,怎么也看不滿足。 見淵落還真彎腰拿起了鞋子,齊木只是掃過那雙空無的眸子,心臟刺痛得難受,不忍地放下腳。抬起雙手捧著他的臉,親吻眼臉。有些無法呼吸。 扯開話題,打趣道:“完了,要美死了。仙尊是我媳婦兒,以后就養在家里天天服侍我,我媳婦就準我一個人看?!?/br> 這話說出去也不怕遭天打雷劈,淵落聽他說話,半晌啞口無言,狠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