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一道神念在腦中響起,煤球向來神出鬼沒,這次也不例外。 還真是一如既往自大到、不能忍! 齊木毫不猶豫:“那還是要它吧?!?/br> 煤球頓驚,無數道情緒爆發開,齊木只捕捉到一句。 【你以為天下神器都像本大爺一樣無須真元便能執掌殺伐的,就你這點真元,催動半次就癱了??傊?/br> …… 煤球,你贏了。 至于坐騎。 齊木按捺不住激動,嗓音帶了些急切:“自然是坐騎?!?/br> 真元不足,御空持續不了太久,速度還不如地面上快。萬里來去自如,有坐騎才是王道。 宮漠彎起眼角,很是滿意,拉過齊木的手腕,拽了過來,靠近他的臉,吐息如蘭。 “坐騎,沒問題。只要滿足一個小條件就夠了?!?/br> 臉湊得太近,腰被輕輕攬住,齊木抖了下,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理智讓他趕緊離開,血液骨髓深處悸動的緊張感,對此隱隱有些期待。 齊木后退半步,不自主帶了些顫音:“……什什么?” 宮漠湊到他脖頸處,緩緩上移,輕咬耳垂,低語:“我可以……舔你么?” 嗓音低糜,透著nongnong的蠱惑。 呼吸噴薄在皮膚上,些許涼意,陡然間一陣酥麻從骨髓深處涌現襲遍全身,極盡歡愉,齊木渾身血液翻滾沸騰,仿佛每一絲毛孔都舒展開來般,前所未有的愉悅有心而發,瞬間腦海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他被逼著后退一步,背抵在巖石上,無處可逃。 宮漠一手撐著石壁,另一手緊摟住腰身不讓他下滑,頭埋入頸項,輕輕地落下一吻。 恍如細小電弧流遍全身,齊木眸光渙散,微微揚起頭,一聲極低的喘息溢出口。 竟然連掙扎都忘了。 宮漠順著臉部輪廓線親吻至唇角,輕輕舔了兩下,見之恍惚未回神,撐著石壁的手彎過按住齊木后腦,狠狠壓向自己。 唇緊緊貼在一起,宮漠趁機在他腰際摸了一把,后者輕呼出聲,撬開唇齒,探了進去。 玄天內殿。 含煙亭上,淵落對著棋盤,食指中指尖夾著一粒黑子,落在白玉棋盤格線上,端坐如鐘,周身冰冷刺骨。 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魔尊執白未落,微頓,皺眉。 靈樹林中沖出一人,來人一身執事長老袍,神色驚惶汗如雨下,看清此處形勢,頓時一驚,差點把要說的話給忘了。 “太太上長老,您怎么會……” 石桌之上,魔尊獨坐,自己與自己下棋。 亭外,殷老屈膝跪地,像是犯了大錯一般頭幾乎垂到地面,背對著看不清神情。 寂靜中,唯有落子的聲音,清脆悅耳。 淵落道:“何事?” 那人本是來見殷老,卻沒想到得見魔尊差點嚇破膽,陡然回神哆嗦道:“叩見尊上,啟稟尊上,先先前跟隨昊天殿主一道來內殿,有近百位尊貴的魔族,其中有不長眼的觸怒他們中的幾位,挑起事端,而今正……” 話還沒說完,淵落眸光冰冷:“殺了,不必顧忌?!?/br> “???要要殺誰?” 那位長老臉色煞白,舌頭打結才理清還說什么,突然被打斷,頓時沒回過神來說的是何意。 淵落狠狠落下一子,厲聲道:“傳令下去,魔族敢在本尊的地方放肆,當犯死罪,一個不留!” “是是,遵命,屬下這這就去!”長老駭破膽,連滾帶爬逃開了。 樹枝搖曳,風吹樹葉颯颯作響,落至水面,泛起層層波紋,蕩漾開來。 子落,威勢消散,勝負已分。 淵落起身,負手而立:“起身罷,罪不在你,不必愧疚?!?/br> “這些時日以來發生如此大事,竟然毫無所覺,大殿之上,對著死物,竟然失態至此,甚至無法自持,差點在魔族面前丟盡臉面。修道八千載,無法堪破生死,老仆愧對尊上!” 殷老頭低下,烏發垂地,嗓音沙啞仿佛蒼老了百歲。 明知故友已死,植空殤花以祭之,哀傷之余,卻見其頭骨染血,慘無人道的方式死無全尸,突如其來的打擊差點讓人瀕臨崩潰。 殷老悔恨自己無法接受,更無法原諒自己,以淺薄的見解將悲戚加在尊上身上,人世間所謂情義,生死,并不像普通修士理解得那般淺薄。 平靜,也并非沒有悲傷。 “罷了,若是真能堪破生死輪回,世間疾苦坎坷災難病痛,不過過眼煙云,彈指間消失無蹤。也不會有今日?!?/br> 殷老啞聲道:“是?!?/br> 人生有一死,或早或晚,輪回轉世,亦或灰飛煙滅。 淵落眺望遠方,不知想到了些什么,面上竟帶了些若有若無的笑意。 “有人說,煉制骸骨睹物懷人,就當彌補故友臨終未見最后一面的遺憾?!?/br> 此話一出,便聽到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殷老猛地抬起頭,雙目通紅,濕了眼眶。嘴唇哆嗦了半晌,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話驚人,宛如當頭棒喝。 道辰子何許人也,其人雖豪邁,骨子里卻是心高氣傲,被逼入絕境拼著自爆兩敗俱傷,也萬萬不會讓敵人全身而退。 若非他有心留骨,誰人敢動他身體分毫! 淵落沒有轉身,嘆道:“想你活了幾千年,到頭來竟然沒有一個懵懂孩童看得透徹?!?/br> 殷老目瞪口呆,神情激動不已,忍不住問道:“敢問尊上,這話是誰說的?” 淵落背對著他,勾起嘴角,拂袖離了長亭。 這一刻突然很想見那個人。膽大厚臉皮,危機時比誰都機靈,犯起傻來卻比誰都要遲鈍。他在,倒也不會那般無聊。 走了幾步,突然停下,淵落抬手,一道赤芒閃過,血色頭骨憑空出現在手心,微微向后一拋。穩穩落在殷老手里。 “這東西留給你睹物思人,本尊用不到?!?/br> 殷老盯著手里的血色骨蓮,眸光發熱,再抬頭,絕世無雙的身影已經不在原地。 與此同時,不遠處南潯山下,霧氣彌散開來,隱藏著的氣機外露,神紋湮滅成虛無,無形壁障毫無征兆地瓦解開來。 虛空中,像是突然看出了什么,淵落眸中一道精光閃過,轉過一個方向,消失不見。 這里本是一座礦山,卻未經開琢,景色極佳。入目綠草如茵,無數玉石原礦聳立,清風拂面,靈氣拂塵,清雅寧靜。 陡然間光影扭曲,一道修長身影憑空出現在草地之上,黑發如瀑。 靜寂中極輕的喘息聲清晰入耳,淵落眸光陰鷙,冷眼看著一個方向,驀然露出難以置信的光。 順著視線望去,一塊巨石邊,兩道身影相互重疊。身著玄色華袍的男子把另一人抵在石壁之上,按住后腦,深深擁吻。 而后者閉著眼,微微揚著頭,雙手垂下,竟是極為順從! ☆、135·毫不留情 齊木身體被制住,極為強烈的渴望仿佛從靈魂深處激起席卷全身,心跳如雷,無法思考身體仿佛不聽使喚。 現在這狀況很不正常,偏偏抵抗不得,頓感茫然無措。 面上做不出掙扎模樣酸澀無比,無表情的臉看上去極為淡定從容。 唇舌糾纏,齊木頭朝后仰,噠噠水聲摻著極輕的低吟從嘴角溢出,津液來不及下咽,極盡情糜。 宮漠沒打算停下來,順著唇瓣啃舔而下,手探入衣內肆意揉戳,動作極其熟稔癡迷。 齊木雙手垂下,無意識在巖石上抓動,不知何時誰的手探入衣袍內,順著柔軟腰線撫上胸膛,揉捏。 鋪天蓋地的快感幾乎淹沒理智,齊木眸光渙散,那一剎那渾身一震預感偌大天底下似乎多了些什么,絕對無法忽視,很是熟悉…… 可腦子卻無法思考了。 陡然間,天地震動,無盡偉力臨身的剎那,仿佛能滅人魂魄。 齊木思維混亂之際,突然手腕被死死扣住,如玄冰刺骨。 陡然一個激靈,還沒來得及反應,電光火石間,被狠狠扯進一個冰冷的懷抱,額頭不知磕到了什么,大腦轟地一聲。 整個驚醒了。 沒來得及站穩,后頸被死死扣住,齊木恢復清明,入目便是一張玄黑面具,泛著森冷寒芒,黑眸如淵深不可測,對上的瞬間通體冰涼。 齊木有些驚詫:“尊上,您怎么會……咳咔!” 后頸被掐住,骨頭仿佛被捏碎般,話還未說完便再也說不出來了。就算感覺不到疼痛,齊木也看得出尊上情緒差到極致。 理智地閉上了嘴。 殺意滔天,如神針洞穿凡軀,整個空間仿佛凝固般,讓人無法呼吸。 眨眼間,人便換了個位置,宮漠獨立于巨石旁,一身華服纖塵不染,看看齊木,又看看淵落,竟是極度驚詫,不敢相信一般。 “你們,木木,你這是……” 宮漠臉色極其精彩,似乎對齊木竟然認識魔尊這一點極度難以置信,好半晌才收斂悚然之意,躬身行禮。 “參見尊上,原來木木和尊上相識,有些失態讓人見笑了。不知尊上可是有急事,能否讓本君和木木說幾句話,耽擱片刻足以?!?/br> 此話一出,齊木抖了下,掙扎著想要開口,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死死看著宮漠,眼神示意下次解釋,他是無心的。 齊木從沒承認過自己和尊上有交情,那么若是有心,打聽到大禮為何物豈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毫無難度。 也難怪宮漠如此驚訝,估計已經后悔答應此事,并覺得自己不誠,這朋友做不成,說好的坐騎不是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