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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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說書版: 說時遲,那時快! 卻見前西廠廠公,如今皇帝跟前的大太監汪直及時趕到,令陳鑾等人的算盤落空。 馬興福手握圣諭,轉眼卻成了廢紙一張,心中那真是又驚又恨又無可奈何! 而先前被步步緊逼的唐泛,轉眼就從正四品變成正三品欽差大臣,何等威風,何等大快人心! 正可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鏘鏘鏘鏘…… 然而唐泛為何會突然升官呢? 為何萬黨這次卻又毫無動靜?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之前有說過滴,這一卷沒有白蓮教…… →_→你們對白蓮教肯定是真愛,李道長知道了會很開心的,說不定晚上會變成狐貍去找你們玩哦~ 其實霸氣側漏的不光唐大人,應該還要加上汪公公才對? 有的萌萌還在關心汪公公的命運,其實他的命運已經改變啦,乃們沒有發覺咩,嘎嘎嘎,啊不對,是喵喵喵~ 歷史上汪直其實最后也是善終的,只是在南京默默無聞罷了,史書只會記載最重要的事情,汪直既然已經退出歷史舞臺了,史書當然就不會再繼續記載一個宦官的命運,不像懷恩,因為他死的時候還是執掌大權的,所以就被記入了史冊,所以不用感到遺憾~ 第121章 汪直照本宣科念完旨意,所有人都還處于怔愣之中,沒能反應過來。 陳鑾比任何人反應都還要更快一些,他當即轉身便往縣衙里跑。 但他似乎忘了,自己若是能逃跑成功,那錦衣衛以后也就沒臉立足了。 果然沒跑出幾步,陳鑾便整個人被撲倒在地,緊接著被拽了起來,五花大綁,徹底成為俎上之rou。 汪直的目光從馬興福等人身上掃過,懶懶道:“既然如此,唐大人,趕緊將這些雜魚雜蝦都給料理了罷,我奉陛下之命而來,時辰寶貴,可經不起瞎磨蹭!” 這話明著是對唐泛說的,實際上卻把馬興福氣了個半死。 什么雜魚雜蝦,這分明是將他也給罵了進去! 但馬興福又有什么辦法,人家汪公公年紀雖輕,資歷可比他老多了,西廠雖然煙消云散,但人家轉了一圈,如今還是天子跟前的紅人,說話分量可比他這個遠在蘇州的鎮守太監管用多了。 唐泛道:“薛千戶何在?” 薛千戶:“卑職在!” 這聲音答得分外響亮。 唐泛:“將陳鑾、楊濟一干人等通通捉拿歸案,還有,蘇州鎮守太監馬興福,勾結陳鑾侵吞災糧,曾培吳宗二人助紂為虐,非但沒有盡到保護欽差之責,反倒暗地里給陳鑾通風報信,又幫著他與朝廷作對,一并拿下!” 薛千戶:“是!” 馬興福臉色一變,色厲內荏道:“誰敢捉我!唐大人,你可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你抓陳鑾就抓陳鑾,干我什么事!我也是奉了上諭,擔心你冤枉好官,這才不得不出面的!你可別一竿子打落一船人,最后反倒自己濺了一身水!” 唐泛笑道:“馬公公,之前你趕著來替陳鑾出頭,怎么現在反倒急著撇清關系了?是非黑白,咱們回去一審,自有分曉,我肯定不會冤枉好人的,若你是好人的話?!?/br> 說罷他笑容一斂,喝道:“拿下!” 跟著馬興福過來的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不該護著他,少數幾個忠心耿耿的,此刻已經抽出佩刀,似乎想跟錦衣衛硬干,卻見汪直一揮手,他身后的人齊齊亮刀,人數對比高下立見,馬興福的人馬被圍在中間,登時成了變得弱小可憐起來。 汪直哂笑:“你莫不是還惦記著你家尚廠公為你撐腰?老實告訴你罷,尚銘如今已經被彈劾出京,前往明孝陵守陵,蘇州離南京也不遠,說不定你們以后還能常常見面呢!” 這個消息可謂石破天驚,馬興福一聽,整個人就愣住了:“你,你胡說八道!” 汪直冷笑一聲:“老子在這里跟你耍些嘴皮功夫作甚!是不是胡說,你回頭見了他,自己去問就是了,薛千戶,你要到底還拿不拿人?” 他來到這里不過片刻工夫,薛千戶就已經見識了這位汪太監的性情囂張的一面,聞言也不敢耽擱,指示手下將人拿下。 馬興福不知道是不是被汪直的話給震住了,任憑自己身后多了兩名錦衣衛,也無甚反應。 手底下的人見他如此溫順合作,只得個個放下武器,聽候發落了。 既然連馬興福這邊都放棄抵抗了,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可能再負隅頑抗,一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焉頭巴腦地任由錦衣衛將他們押下。 楊濟臉色煞白,忍不住對唐泛擠出笑容:“唐大人,唐大人,有話好說,這一切我都是被脅迫的,陳鑾那些事我一件都沒參與,非但如此,我還可以給您提供更多的證據,讓那廝徹底翻不了身,您看……您能不能放我一馬?” 陳鑾聞言便在一旁冷笑:“你一件都沒參與?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城外災民那些事你也是知道的,當初就沒發過一句話,現在倒想裝好人了?還有我給你的那些銀兩,到時候讓人去搜,保管一搜一個準!” 楊濟怒道:“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拉我下水,我怎么會淪落到今日!我當初就告訴過你了,凡事不要做得太絕,現在報應不就來了嗎!” 兩人轉眼就內訌起來,唐泛懶得看他們狗咬狗,揮揮手:“全帶回去!” 陳鑾被押著經過肖嫵身邊時,眼神陰冷地盯著她,那里頭的怨恨仿佛都能溢出來了。 有唐泛在,肖嫵哪里還會怕他,反倒朝對方露出嫵媚一笑。 陳鑾瞬間被激怒,忍不住罵了一聲:“賤人!” 肖嫵哂笑:“那你還睡過賤人呢,你是什么?賤骨頭?” 旁邊的人全都噴笑出聲。 陳鑾登時被氣得臉都青了。 她自從不需要再在唐泛面前偽裝之后,彪悍程度是一日勝過一日。 待到陳鑾走開,唐泛忍不住好奇道:“你先前說他與父兄的妻妾私通,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肖嫵想也不想:“當然是假的,不然怎么氣得他跳腳?” 見唐泛一臉無語,她又道:“但陳鑾也沒少干過那些強納別人妻女為妾的缺德事來,大人若是要查的話,這些都可一查?!?/br> 唐泛頷首:“我曉得了?!?/br> 陳鑾與楊濟等人伏法,事情還未算結束。 掃清最大的障礙之后,唐泛便命人在城外燃燒艾葉,建立粥場,派大夫前去給災民診治,又從原先與陳鑾勾結的那些糧商嘴里挖出不少糧食,用來供給城外災民食用。 盡管如此,城外那些災民實際上已經被陳鑾消耗得七七八八,余下人數不多,在得到妥善安置,身體也逐漸好轉之后,他們就陸續離開吳江,回到自己的家鄉重新耕種田地,唐泛也準備上奏請免吳江今明兩年的稅糧,盡管這些幫助并不能使得災民徹底脫離貧困,從此過上幸福生活,但這已經是唐泛職權內所能做到最多的事情了。 陳鑾被拿下之后,吳江縣令一職本該由本地縣丞遞補,但陳鑾之所以能成為吳江的土皇帝,也少不了底下那些人的助紂為虐,唐泛在查明事實之后,直接就將吳江縣上下將近七八成的官員都給擼了下來。 這下子吳江縣空了不少缺出來,不過這并不妨事,大明人口眾多,每年那些有資格做官卻沒有官位可坐的候補們數不勝數,他們正虎視眈眈盯著這塊地方,更無論吳江此地還是個肥差,沒了幾個“陳鑾”,多的是人想要來遞補他們的位置。 在這次事件中,胡文藻的表現中規中矩,談不上很好,但也不像陳鑾那樣膽大包天,罪大惡極。 說白了,他就沒有那個做壞事的膽子,充其量只是放任自流,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后,他估計也吸取了教訓,往后都會警醒許多。 鑒于胡文藻及時棄暗投明,唐泛也在上疏中提及此事,為他求了個情,最終胡文藻并沒有丟腦袋,也沒有被流放,僅僅是被免了官職勒令其致仕,還能保留官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當然像胡文藻這種官迷,斷然不會覺得這是什么“大幸”,估計在知道沒法當官之后,都要嚎啕大哭了。 不過唐泛當然沒有空去理會胡文藻的心情,他自拿下陳鑾等人之后就馬不停蹄地去安頓城外災民,連跟汪直長談都沒顧得上,直到對方準備回京了,這才忙里偷閑,借著吃飯之機,與對方坐到了一起。 “這次的事情多虧你了,我這幾日忙暈了頭,竟未來得及多謝你一聲,先干為敬!”唐泛先給兩人分別斟了一杯酒,然后站起身,端著自己手中的那一杯,雙手微抬,仰頭一飲而盡。 “你是該謝我及時趕到,不過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你自己運籌得當,跟我關系不大?!蓖糁币膊豢蜌?,也將自己面前的酒飲盡,然后指指酒杯,示意唐泛再斟。 這是典型的得寸進尺,好在唐泛也早就習慣了他的脾性,笑了笑,不在意地拿起酒壺,給兩人斟滿。 其實這一次,唐泛走了一招出其不意的棋子。 眾所周知,陳鑾的叔叔是萬黨中人,所以許多人都覺得唐泛跟陳鑾對著干,就是跟萬黨對著干。 這也是為什么一開始大家都不看好唐泛,覺得他一定斗不過陳鑾的原因。 但唐泛不這么覺得。 不管陳鑾在吳江縣如何作威作福,那都僅限于吳江縣,上層政治博弈他是沒法參與的,人家也看不上他。 他叔叔是萬黨,不代表他也是萬黨,說白了,陳鑾官職太低,還沒資格加入這場游戲。 那么要扳倒陳鑾,首先就要扳倒他的叔叔。 南京戶部尚書是個炙手可熱的位置,人人都搶著要,也早就有不少人看陳致不順眼了,所以唐泛利用這一點,通過張鎣與懷恩的關系,又發動同年好友彈劾陳致,先亂其陣腳,陳致自顧不暇,當然就沒空管侄子的死活了。 當官的誰沒有弱點和把柄,只看你的政敵想不想利用罷了,就算是唐泛這樣的人,有朝一日如果有人能挖出他曾經寫過風月話本這一點,估計也可以在他身上做做文章,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墻倒眾人推,就在唐泛那班同年好友彈劾陳致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覷準時機,抓住陳致貪污受賄的把柄進行攻擊,此時劉吉也想將自己的人推上南京戶部尚書的位置,便在旁邊加了一把火。 如此眾口一詞之下,陳致就是不倒也得倒,萬黨也保不住他了。 陳致下野,要收拾陳鑾就容易多了。 但陳鑾還有個殺手锏,他與蘇州商會關系匪淺,又通過蘇州商會每年給東廠進獻了不少孝敬,這也是他之前為什么有恃無恐的原因,曾培和吳宗跟著唐泛一路南下,不僅僅為了保護他和監視他,同樣是為了在關鍵時刻給陳鑾保駕護航的。 尚銘尚公公可舍不得陳鑾這么大一棵搖錢樹被唐泛拔掉,當然要保住他了。 唐泛在弄明白陳鑾及其背后那些錯綜復雜的關系之后,并沒有選擇跟萬黨死磕,而是將火力集中在東廠身上,將陳鑾為非作歹與東廠扯到一起。 在讓陸靈溪轉交的那封奏疏里,他也只字不提陳鑾的其他靠山,只說一個東廠,陳述自己上交給皇帝的那些銀兩,還不如東廠與陳鑾侵吞的十之一二,又說陛下在京城修仙煉道,因為內庫無錢,尚且戰戰兢兢,勤儉節約,而尚銘、馬興福,以及陳鑾這些小人卻趁著天高皇帝遠,公然聚斂巨額財富,視陛下如無物,又將這些錢財私藏起來,窮奢極欲,卻轉頭對陛下您哭訴說沒錢,就算陛下您忍得下這口氣,我們這些當臣子的,也萬萬忍不下??! 皇帝可以怠于朝政,但千萬不要以為他智商低下易于被蒙騙,想當初皇帝剛剛登基之時,也曾雷厲風行,肅清朝政,平反冤案的,這些年他雖然墮落了,然而獅子依舊是獅子,充其量是閉上眼睛,對外界聲音充耳不聞罷了,若是這些聲音打擾到他的清眠,他仍舊會伸出爪子給對方來一下的。 唐泛這一席話,無疑說到他的心坎上,也戳中了身為皇帝的軟肋。 皇帝可以容忍別人不做事,大家一起混日子,卻容不得有人以為他好欺負,好蒙騙。 最重要的是,唐泛只針對東廠,一口咬死尚銘,沒有牽連其它人事。 這不僅使得萬黨那邊的反彈很小,也使得皇帝在處置起尚銘來沒有顧忌,若是現在唐泛將萬黨都拖下水,那皇帝考慮到萬貴妃的緣故,被枕頭風一吹,事情最后肯定又不了了之。 諸多因素加起來,這就是汪直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當然,光憑唐泛一個人也干不成這件事。 他畢竟只是一個御史,而且還遠在蘇州,那必然是得許許多多的人的力量加在一起,方能成事。 譬如說尚銘會倒臺,背后肯定少不了懷恩、汪直,以及那些厭惡東廠的官員們的出力,這其中還牽涉到內閣之中的權力爭斗,唐泛只是正好看出這一點,并且很好地利用罷了。 尚銘被趕出京城之后,東廠廠公一職隨即由陳準遞補上。 陳準是一位親懷恩的宦官,萬黨此時才意識到東廠的力量已經不在他們掌控之中。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形勢瞬息萬變,機會稍縱即逝,前一刻要是抓不住,下一刻就只能看著它被別人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