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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唐靖知道,司徒情此舉必有深意,所以他硬是緊緊攥著拳頭,沒有上前一步。 司徒情將上身盡數袒露在人前,神情卻是異常坦然,而這時,他微微扭頭,看向一邊的唐靖,道:”借你匕首一用?!?/br> 唐靖聞言微微一愣,跟司徒情目光對視,雖然他心中多有憂郁和疑問,但最終他還是拔出了腰間的匕首,遞給了司徒情。 司徒情接過匕首,淡淡道了一聲'多謝',便唰地一聲將寒光閃閃的匕首抽了出來。 幾乎就在同時,一旁的侍衛長高喊一聲'護駕',房中立著的所有侍衛都齊齊拔刀,金鐵之聲接連不斷。 …… 司徒情握著匕首,沒有動作,末了,他極其緩慢地輕笑了一聲,這笑聲中有蔑視有快意。 楚懷景聽著司徒情這聲輕笑,只覺得臉上尷尬無比,末了他冷冷地一拂袖,低聲喝道:”都把刀放下?!?/br> 那些侍衛們見狀也都有些訕訕的,只得紛紛收刀。 司徒情抬眼,神情平靜地在場中掃視一周,然后他抬起了匕首,在手腕上緩緩割了一刀。 鮮紅的血液從蒼白的手腕里流出來,對比鮮明無比,唐靖幾乎立刻就要出手去將司徒情的匕首奪下,然而司徒情只是無比冷靜地看了唐靖一眼,就讓唐靖蠢蠢欲動的心鎮定了下來。 這樣的司徒情,怎么會輕易自殺呢? 整個屋中寂靜無比,所有人都在看著場中的變化。 接著司徒情抬手,將流血的手腕貼在了后頸上,然后那鮮血就順著他優美的脊背流了下去。 然后,令所有人都驚詫的一幕出現了。 隨著鮮血的流動,司徒情的背部漸漸出現了一副復雜的圖案,像是人體經絡圖,卻又不太清晰。 而就在這時,司徒情對著楚懷景冷冷開了口:”你要的秘笈就在這里,如果不趕快抄錄下來,恐怕我短期內沒法讓你看第二次了?!?/br> 第十七章 交涉 興許是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記錄秘笈的方式,楚懷景愣了片刻,方才一揮手,命人捧著筆墨紙硯前來照著司徒情背后的圖案進行描摹。 在那人描畫的同時,其他的侍衛見楚懷景這樣的態度,便更肆無忌憚地趁機偷看司徒情的后背兩眼,或是好奇,或帶了幾分異常的曖昧,甚至還有偷偷交頭接耳的。 那些人的目光讓唐靖心中憤怒又無奈,可他不能出手,只有默默掐著掌心,時時刻刻用疼痛告誡自己,要顧全大局…… 司徒情一直靜靜地看著前方,目光淡然,半晌,他忽然翻了翻右手中握著的匕首,冷笑道:”誰再多看一眼,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br> 頓時整個屋里鴉雀無聲。 唐靖見到司徒情這時冷漠的模樣,心里卻忽然生出幾分得意,那些人只是偷偷看了司徒情一眼,就被如此呵斥,而自己連手都摸過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情背上的血跡漸漸干涸,圖樣也都被臨摹地七七八八了,楚懷景一直負手立在一旁,神色略略有些陰冷,但也看不出什么情緒變化。 終于,圖樣描摹完畢,司徒情轉手扯起外袍披在了身上,隨手松松地系上了衣帶,轉頭看向楚懷景道:”如何?你的承諾也該兌現了吧?” 楚懷景此時正托著侍衛呈上來的圖案細細端詳,聽到司徒情這話,他動作頓了頓,末了淡淡道:”待我驗證清楚這秘笈的真假再說吧?!?/br> 似乎早就知道楚懷景會食言,司徒情勾勾唇角,冷笑一聲,道:”那解藥呢?把解藥給我我立刻就走?!?/br> 楚懷景聽到這話,目光動了動,正欲回答,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拖長的高喊。 ”急報——” 楚懷景眉頭一皺,收了手中的畫卷,扭頭便朝門外看去。一旁的司徒情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臉上顯出幾分嘲諷的冷笑,卻也不插嘴,只靜觀其變。 蒼茫如墨的夜色中,一身黑衣的影衛幾個縱躍從屋梁上躍下,走到楚懷景面前,跪地就是一磕。 ”何事如此驚慌?”楚懷景皺眉道。 那黑子影衛神情略帶不自然的猶豫了片刻,方才斟酌著措辭低聲稟報道:”方才白大人去了天牢,將王府抓來的魔教臥底擅自放走,還打傷了一眾弟兄……” 楚懷景原本還有些不耐煩,等聽到影衛的稟報之時臉色卻驟然變得青灰,他手中地畫卷被他無意識地捏地皺成一團。 握緊拳頭顫抖了半晌,楚懷景對著下跪的影衛劈臉摔下手中的畫卷,怒吼道:”還不快去給我追——!” 司徒情本來一直是靜靜聽著楚懷景和那侍衛的對話,在聽到魔教臥底的那一瞬間,他心里一動,隨即便想到一件事…… 卓云。 按道理來說卓云早就該到了,可現在遲遲未來…… 司徒情愣了許久,忽然他臉色就變得冰冷,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上前兩步,一個反手就用匕首朝楚懷景背心狠狠地刺了過去。 電光石火。 場中一片驚呼,皆是救駕的大喊聲。 楚懷景的衣裳被刺破,他背心已經感受到了刀尖的涼意,可就在這時,刀尖停住了。 滴答,滴答。 是鮮血滑落的聲音。 只不過,受傷的人并不是楚懷景,而是唐靖,他的手硬生生地抓在了匕首的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