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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抬頭望向混沌頭頂,只見一名素衣男子面目猙獰,站在混沌腦袋上,臉上爬滿血絲,眼神如刀,如兇神惡煞一般俯視腳底眾人。 “師兄——” 葉蓁蓁看著他大喊,“為何是你?你怎么了?不要嚇我們!” 混沌之上,周不凡眼神恣睢,豺狼虎豹般凝視眾人,欲將他們殺之而后快。 與此同時,臨陰山上,石魔與血蝙蝠奮力追趕邪崖靈,恨不得能用漁網將它們撈回來。然而邪崖靈仰天怒號,將追上來的血蝙蝠如蚊蟲一般撕咬吞食,朝石魔噴火焚燒。 力量懸殊,血蝙蝠與石魔不是邪崖靈的對手,一番爭斗之下,他們早已傷痕累累,邪崖靈依舊發狂般沖向暗境。 石魔與血蝙蝠站在它們身后,不敢輕舉妄動。 “傻鳥,這下完了,我們又搞砸了?!?/br> 石魔呆呆地看著血蝙蝠,垂頭喪氣。 血蝙蝠抓起他飛回魔界,嘰嘰咕咕臭罵。 “嘰咕嘰咕嘰嘰咕咕!”(呆子你完蛋了?。?/br> 抓捕邪崖靈的計劃失敗,士白馬不停蹄地前來尋找古梁詢問應對之法。 邪崖靈兇殘陰邪,強攻不是最佳的辦法,此路不通只能換條路。天底下,威力與邪崖靈不相上下的,唯有兇獸之眼。 若想找到替代邪崖靈的介質,融合永續之光與火種之力,需盡快找到三兇獸之眼。 士白將此方法告知暗傀,石魔接到任務后即刻動身前往尋找兇獸之眼。 玄機村中,葉蓁蓁看著心性大變的周不凡高聲大喊,試圖喚醒他。 “二師兄你醒醒,我是蓁蓁啊,我們是一起的,你不要做傻事!” “有什么問題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你快下來,聽我一次好不好?” 周不凡意識混亂,絲毫未理會??粗@慌失措的眾人嗤笑道:“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害怕嗎?恐懼嗎?怨恨嗎?哈哈哈哈,這算什么?還有更可怕的你們想嘗試嗎?” “想求我住手?想求我饒過你們?你們何曾饒過我?無人計較的時候,你們就為所欲為地踐踏他人,什么善良友愛都拋之腦后,而一旦有人如此對待你們時,你們卻口口聲聲要求別人要善良友愛,不覺得可笑嗎?看看你們這副嘴臉,當真惡心至極,像你們這種人,最好全都死光,一個不剩我才高興!” 周不凡近乎野獸般咆哮,將積壓在心里的怨恨與不滿,全都一股腦地發泄。當情緒有一個宣泄口,便如決堤的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發酵崩塌。 “你們這些人,卑鄙自私,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如今報應來了,哀哭吧,掙扎吧,在臨死之際,虔誠地祈禱菩薩保佑,然后絕望地死去吧!哈哈哈哈!” 周不凡站在混沌頭頂,猛獸兇殘地摧毀房屋,一揮手抓起地上的村民張開血盆大口吃下去。咬破頭顱的鮮血滴濺在其余人身上,渾身被熱血澆灌。 眾人腦袋一片空白,頃刻后四處逃竄聲嘶力竭地吼叫,踩在別人身上不管不顧地狂奔。 混沌一腳踩爛村民的身體,咬斷他們的胳膊大腿,捶胸頓足仰天吼叫。沈孟莊等人御劍阻擋,然而周不凡熟悉他們的劍法招式,加之心性大變,功力大增,與混沌配合對抗沈孟莊四人。 震天怒吼,周遭蕭冷氣氛,沈孟莊手執安世劍與混沌數度交鋒,周不凡持劍與冷山嵐等人廝殺。刀光劍影中,地毀石飛,劍光凌厲震懾長空。 混沌伸手欲抓逃跑的村民,沈孟莊見狀,迅速飛身上前,手起劍落,砍下混沌的胳膊。疼痛鉆心,混沌與周不凡同時仰頭嘶吼。沈孟莊眼疾手快,繼續飛身而上,緊握安世劍,對準混沌的眼珠,劍刃橫貫插進他眼睛里,血濺四方。 混沌與周不凡齊聲哀嚎,捂著眼睛身體搖搖晃晃,周不凡怒視沈孟莊,正欲持劍砍殺。沈孟莊見勢催動安世劍,劍身回轉,打掉逍遙劍。 混沌仰天長嘯,載著周不凡狂奔離去。 安世劍斂光入鞘,沈孟莊查看村民受傷的情況,眾人扶著傷患進屋療傷。 混亂爭斗的另一邊,石魔與血蝙蝠心情沉重地趕往玄機村。這可是唯一將功折過的機會,若再次失手,以后恐怕真的與糖葫蘆無緣了。 石魔唉聲嘆氣,血蝙蝠吃力地撲騰翅膀,朝遠處的山頭緩慢移動。 眼看將要進入山中,血蝙蝠緊趕慢趕飛行,突然撞上什么東西,“唰”地一聲掉下來。明明眼前什么都沒有啊,難道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墻? 石魔與血蝙蝠齊刷刷掉在地上,還未爬起來,只見腳邊藍光閃動,光影變幻。緊接著,萬千箭矢飛嘯而出,箭雨急促。石魔與血蝙蝠倉皇逃竄,然而四周無路可退,他們闖進幻陣此刻正被當成靶子。 “要死了要死了!我要被射成篩子了?。?!” 石魔捂著腦袋四處躲避,血蝙蝠躲在他身后扒住腦袋。箭矢飛急,須臾之后,大石滾落,追著石魔滿山頭逃命。 大宅內,沈孟莊等人為眾人包扎傷口,村長看著滿屋受傷的村民搖頭嘆息。四十年來,過了多少個月圓之夜,但從未有一次如今日這般死傷慘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的。 村長點燃一根蠟燭,吹滅手里的火柴,隨后緩緩挪到木椅邊坐下,張口說道:“以前每逢月圓之夜,關在石門里的混沌便會嚎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