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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梅帶著他進了小白房,一打開房門就聞見一股藥味,有些類似于醫院的氣味,這讓禹涵更進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房間內采光極好,四處都亮堂堂的,裝修的很是精致典雅,如果在這里養病,環境倒是非常不錯。 兩人走進去便看見左手邊的房門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出來,笑著對徐梅道:“夫人來啦,先生剛吃完藥,您快……” 她話還沒有說完,徐梅突然大叫起來:“你怎么還在這兒?誰讓你在這的,我不是已經把你辭掉了嗎!你出去,滾,現在就滾,滾??!你離他遠遠的!” 她面容猙獰,狀若瘋癲,禹涵被她突如其來的發瘋嚇得倒退一步,門口的女人也是一愣,不知所措地看著她,這時房間里面傳來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奇跡般地安撫了徐梅。 “梅梅,進來?!?/br> 禹涵眼睜睜看著徐梅就在聽見這聲音的一瞬間就安定了下來,先是茫然了片刻,接著方才惡狠狠的面容迅速變得柔和,一張帶著歲月風霜的眼睛忽然間泛出少女一般的嬌羞和對戀人的期待,她搖身一變又成了那個端莊溫婉的齊夫人,前后簡直判若兩人,也不管身后的禹涵,快步走進了病房。 禹涵跟了幾步在房間門口站定,沒有貿然進去。 齊父躺在床上,顯然是病得很重,房間里擺著各式醫療器械,簡直就是把ICU搬到了家里。他如今不過五十多歲,卻顯得十分衰老,身體消瘦,面色枯槁,一副病容,即使在路人都穿著單衣的季節也蓋著一床厚被子,喘息也微微有些急促,顯然是已經行將就木。 徐梅進去后坐在床邊牽起他的手,齊父便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手背,低聲哄道:“怎么又生氣了,咱們不是都說好了讓她照顧我嗎?” 徐梅似乎有些歉意,看了外面的人一眼,沒有說話,齊父又說:“梅梅珠玉在前,我還能對誰動心呢?” 這下徐梅被他說得有些面子上掛不住,只是笑了一下隨機便板起了臉,佯怒道:“說什么呢,這么大年紀了!” 齊父扯出一個笑。 禹涵站在門口,兩人的對話聽得并不分明,卻依稀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互動宛如新婚夫妻一般甜蜜,隱約還傳來笑聲,聯想到之前徐梅過激的反應和偏執的態度,禹涵總覺得整件事處處透著怪異,卻又說不清楚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徐梅和齊父說了幾句之后才想起禹涵來,招招手叫他進來。 徐梅拉著他坐在床邊,笑吟吟地對齊父說:“就是這個孩子,已經懷孕四個半月了?!?/br> 齊父細細端詳了一番,道:“我怎么覺得這孩子這么面熟?!?/br> 禹涵笑了笑,說道:“真的嗎,我看您也很面善呢?!?/br> 齊父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來,搖搖頭:“腦子不行了?!?/br> 徐梅勸道:“就是有緣分,這孩子咱們沒見過的?!?/br> 齊父點點頭,目光向下移,落在禹涵的小腹,伸出一只蒼老的手來,禹涵識趣地往前湊近一些,讓他摸了摸隆起的腹部,肚子里的小家伙很給面子,就恰在這個時候動了動身子,齊父感覺到了,愉悅地笑起來,顯得精神了不少:“我再堅持堅持,爭取跟它見上面?!?/br> 徐梅立刻輕輕打了他一下:“說什么喪氣話,不光要見上面,你還得看著它上學上班、結婚生子呢!” 齊父笑著搖搖頭,他這個病自己心里也不是沒數,全靠高額的醫藥費用買命罷了,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能不能看到孫子或者小孫女出生都還是個未知。 禹涵看著病床上衰敗卻慈祥的老人,心頭不由得也有些酸澀,齊父喜歡音樂,是個癡人,在齊凜小的時候他參與的并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洛禹涵見他的時候就更少了,因此禹涵對他的印象也并不深刻,倒是不知道原來他是一個這么慈祥的長輩。 齊父忽然對禹涵說道:“你辛苦了,齊凜平時陪你多不多?” 禹涵一愣,多不多?重生到現在他也就見過齊凜一面,但是顯然代孕這事兒是瞞著老先生的,于是他胡扯道:“嗯,挺多的?!?/br> 齊父:“那怎么不帶你去青江那邊住,把你自己放到這邊來?” 徐梅打圓場道:“他哪會照顧人啊,還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放心?!?/br> 齊父道:“他是不是忙著工作都不怎么管你?你不用替他瞞著,這事兒不能這么辦?!?/br> 禹涵于是說:“他是挺忙的,我在那邊還得讓他分心,就住過來了?!?/br> 齊父:“工作是做不完的,不能因為工作不管家庭,等齊凜有空了讓他接你回去吧?!?/br> 禹涵和徐梅對視了一眼,只得點頭應了聲“好”,禹涵憑直覺感受到齊父是在為他著想,他似乎并不想讓自己和徐梅過多接觸。 齊父身體虛弱,說了一會兒話就累了,又叮囑了他幾句說他太瘦要多吃點東西之類的話便擺擺手示意要躺下了,徐梅還要在這邊多陪他一會兒,禹涵便自己回去。 穿過竹林到了主屋,禹涵一拉開門就聞見一股子詭異的腥氣,有些類似魚腥氣卻又不盡然,禹涵皺皺眉,有些反胃,他捂住口鼻往廚房的方向走,一開廚房門被熏得差點吐出來。 方姐正拿著一把菜刀站在案板前面處理食材,板子上有個小盆,里面裝著一塊暗紅色的rou,那種濃烈的腥氣正是從那里散發出來的,rou的樣子很奇怪,不是豬rou或者牛羊rou那種紅白色,更不是魚rou,表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叫人看上去就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