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殿_分節閱讀_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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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碂笑笑便罷,再問:“這些日子,茶樓中可有何怪異之人?” “東京城內常有外國商人,小的這般看著,倒也無有十分怪異的?!?/br> “若有那西夏之人再來茶樓,你便好生盯著,記下他們來的次數、人數與大概相貌?!?/br> “是?!闭乒裾f罷,又從袖中抽出信,遞給他,“此信是穆掌柜前些日子傳來,交代小的親手交于您,今日才得見郎君?!?/br> 穆扶是親自帶人與趙琮的侍衛一同去盯杜誠的,傳回的信,趙琮都看過,他也看過。這既是私下給的信,要說的自然不是杜誠之事。他拆開看,信中說的卻是私兵一事。他們早已不再招人,卻依然有人自薦上門,甘愿加入他們。 穆扶問他該如何處置,這些人還不是小數目,穆扶信中的意思是收用了較好,即便他無意于帝位,總歸是多一重保障。趙世碂微微皺眉,將信塞回信封,心中也在猶豫。 兩浙路的私鹽販當真十分多,他從前收編的那五年,兩浙路鹽場都規矩了許多,鹽場官員還曾因此被京中夸贊。他們壓根不知,皆是因山賊也好,私鹽販子也好,都被他趙世碂收了去,自然就太平了。 趙世碂猶豫的也正是這一點,若是放任私鹽販這般,屆時又全是事。兩浙路與淮南東路同為制鹽大戶,牽一發動全身,淮南東路那一回已牽扯進那么多事,到現在幕后之人還未撈著。 兩浙路若是再出事,心煩的依舊是趙琮。 說到淮南東路,他至今也不解,楊淵為何要將那些普通物件藏得那樣嚴,里頭不過是些書籍、金元寶與布料子罷了,看起來并無特殊。 趙世碂眉毛展開,再一挑,心中已做好決定。 他起身要走,再對掌柜的說:“往后若有急事找我,直接去我宅子中找洇墨,她會派人給我帶信?!?/br> “是,小的還未恭喜郎君呢?!闭乒竦男χo他行了一個大禮。 趙世碂扯唇笑了笑,對于掌柜的這樣不親不近的人,他沒必要說得太仔細。他抬腳往外走去,忽又回頭道:“秋闈將近,城中又要熱鬧,茶樓中人來人往,你仔細瞧著,若有好手藝的人,不論是何手藝,要告予我知道?!?/br> “手藝人?郎君,科考的可都是讀書人哪?!?/br> 這可未必,那位狀元郎明明也是讀書人,卻是會那一門手藝。況且這樣的手藝,普通匠人如何知道?定是那些常與書本打交道的人才能鉆研出來。 易姓狀元郎本無需忌憚,但是趙世碂莫名厭惡他,他能夠得趙琮重用,不正是因會那所謂的印刷術。趙世碂還就不信了,全天下,僅他一人會那手藝? 司朗與他偶爾也有信件往來,倒提起過易漁此人,司朗是君子,并不說易漁不好,只是玩笑道他與易漁共事多年,對于那印刷術還是只知其形,不知其本。 易漁明顯是想要以此技術做通天階,好往上爬,才藏著不叫他人知道根本。 司朗是君子,不與他爭。 趙世碂卻要攔住此人,趙琮身邊只能有一匹狼,也只有他這匹狼會毫無一絲私心地對趙琮。 趙世碂厭惡易漁看趙琮的眼神,他厭惡這種不知從何地方突出來的雜毛狼。 待他找到能夠替代之人,他要找個契機將此人給殺了才能心安。 趙世碂心中想著這些,面上卻不猙獰,還是一派清雅。相由心生,從前的趙世碂相貌英俊,卻使人怕,又總是著一身黑,因他心中憋悶,他心中暴戾,他心中不解。此時的他,里子難變,卻到底因趙琮而良善幾分,尤其他如今又總是穿天青色衣衫,看起來少了幾分陰森,多了些許清朗。 他從元家茶樓離開后,再去趙府,與洇墨交代事情。 秋闈時期,各地學子聚集于州府,他每處都派人去找,一年不行,兩年三年,他總能找到也會那印刷技術的人。 洇墨聽罷,雖不解,都一一應下。 趙世碂又問:“去西夏的那些人還未歸來?” “尚未,不過前日有信傳來,過了端午便要回來的?!变δf罷,又道,“郎君也該?;貋砜纯?,婢子總不能常往宮門處去找您,總有信件要您來親自處理?!?/br> 趙世碂點頭,他從前也不知“情”竟是如此。 看似僅一個字,一筆一劃,寫來也不難。只是連他觸碰過后,也不自覺深陷其中。 他道:“如今身子已養好,我會?;??!?/br> “是?!变δ€要再說那常送帖子來的林府的事兒,趙世碂已起身要回宮,她只好收回話,急急拿來包好的餛飩遞給他,送他出府。 兩日之后便是端午觀水戰之日,有許多百姓要前來觀戰,經洛陽一事之后,朝中官員對于這事兒都有些慌。畢竟這一回,在場之人可比洛陽的學生要多上數倍。偏偏這事兒早就定下,無法臨時再停。 趙世碂回到宮中,去崇政殿,他們正在議這事兒。 見他過來,在場的官員紛紛給他行禮,他不在意地一擺手,自然坐在趙琮身邊,對他們道:“諸位大人不必顧我?!?/br> 太常寺卿便道:“臣在向陛下稟報水戰一事,正說到如何能十分的保證金明池的安全?!?/br> 趙世碂看趙琮一眼,趙琮笑著點頭,他才道:“在城門處與府衙門口,及其他人多之處貼上告示,禁止觀戰的百姓帶任何物件入金明池。待到端午那日,早早派人在外頭圍上護欄,百姓只能由金明池南門入。但凡進來者,再一一查過才成。再有,以往觀戰時,陛下領官員,皆站在水橋上,離百姓是近,卻不甚安全。這一回,不若移至寶津樓,樓在水中央,且高。既便于陛下觀戰,又保證誰也夠不著?!本退阌心撬瞎?,也飄不到樓上。 太常寺卿點頭:“十一郎君前頭的主意,臣是想到了,移至寶津樓,臣倒沒想到,只是在何處觀戰,向來都是有規矩,這——” 趙世碂挑眉,盡是些默守陳規的! 趙琮并不多言,太常寺卿見陛下不說話,便知陛下這是贊同十一郎君,他再想陛下已經改了祖宗的多少規制,回過神來,行禮應道:“臣已知該如何行事?!彼倥c趙琮對了一番當日之事,確定已無錯漏,才轉身與其余幾人一同離去。 人走了之后,趙琮正要給他倒茶,趙世碂卻側身靠住趙琮,下巴卡在趙琮的肩膀上,輕聲道:“陛下啊——” 趙琮笑:“好好說話,來找朕可有要事?” “陛下,金明池風景好,看了水戰之后,能在那處住上幾日嗎?” 趙琮點頭:“自是行的?!苯鹈鞒厥腔始覉@林,雖在城外,來回很快,即便有要緊政事需處理,也便宜,更何況端午本就要休沐一日。 “我明日與太常寺卿一同再去金明池看一回罷?” “你是自己想去玩吧?”趙琮說得親昵。 “不是,我要親自去看過一回,才放心讓陛下去?!?/br> 趙琮回頭看他,伸手點點他的嘴角:“嘴怎的就這樣甜?” 趙世碂趁機拉過他的手,親了一口,趙琮的指尖一麻,趙世碂翹起嘴角笑,這才松開趙琮的手,立起來道:“我先回福寧殿,陛下忙政事罷!” 撩完就跑? 趙琮好笑,不過外頭排著隊見他的官員還多的是,他自是只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