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殿_分節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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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染陶開口:“小郎君,陛下親自給您喂水呢,您好歹喝幾口?!?/br> 趙十一沉沉地與趙琮對視,他曾與形形色色之人打交道,與他們玩心眼,更是騙過了所有人,可他卻突然看不懂趙琮這個人。 趙琮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無論他看得懂,亦或看不懂,趙琮卻出聲哄道:“喝了這個好得快,小十一要乖,來,張嘴?!?/br> 趙十一在王府里頭,從來是沒人搭理他,他娘叫他“碂兒”,他大姐叫他“小石頭”,其他人只叫他“喂”。他又鮮少出門,家中下人從不在意他,連叫他“小郎君”的人都沒有。 只有趙琮叫他“小十一”,趙琮的宮女太監們居然還叫他“小郎君”。 他初次聽到這些稱呼時,是覺得好笑的,如今聽久了,倒已習慣。 饒是習慣了,此刻再聽到趙琮這般輕聲叫他“小十一”,他的身子還是不禁微微一抖,似乎更涼了。他到底也張開口,喝了趙琮遞來的那勺水,繼而喝完了那一碗。 趙琮松了口氣,將碗遞給茶喜,對染陶道:“放他繼續躺著?!庇挚聪蜞囉t,“你今兒就在這里候著,明日再細細為小郎君看過一番,無事了你再回去?!?/br> “是?!编囉t長揖到底,心中卻又不由再次對魏郡王的那位孫兒刮目相看。明明就是個癡兒,倒得了陛下的垂憐。 趙琮則是露出一絲笑容,對趙十一道:“今晚起,你的小太監陪你睡,就在你床邊,有事兒就叫他。不要怕,生病不礙事,都有朕在呢?!彼斱w十一之前沉沉地看他,是病怕了,還出言安慰他。 趙琮說罷,伸手再撫了撫他的額頭,溫度逐漸變得正常,他才收回手,再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他起身并往外走去,他留這兒也是礙事。 茶喜與吉祥等人均跪送他,趙琮擺擺手:“都起來吧,伺候好小郎君便是?!?/br> 他帶著染陶等人離去。 茶喜站起后,靜了靜,轉身對身后的太監、宮女道:“你們也瞧見了,陛下的性子是最好不過的。陛下寬和,不罰咱們,不代表這事兒便能掠過去。正是因為陛下信咱們,咱們更應將事兒做好。如今我掌管這側殿的事,稍后,我便去染陶jiejie那處領罰。這次就免了你們這頓罰,但你們要警醒。無論小郎君從前是什么模樣,他住進咱們福寧殿,便是咱們福寧殿的人,是陛下的人,我們就應當盡心伺候,不能有一絲疏忽。要事事以他為先?!?/br> 小太監與宮女一起應道:“是——” “做事去吧?!辈柘蚕纫徊阶哌M了內室。 本就在內室里奉命陪著的鄧御醫聽完整了這段話,再一瞧床上躺著的趙十一,心道,一個癡兒真是不得了了,捧到天上去了快。他往日里給公主們瞧病,也沒見這般過。 到底還是魏郡王高明。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他這回是真生病了,熱中暑了,很丟人的,沒想干壞事哈哈哈。 趙十一:本郎君竟然中暑暈倒了???[奇恥大辱][被摸了][被占便宜了][生氣][冷漠·不能忘記] 第23章 怪只怪趙琮是皇帝,否則趙世碂真不希望他死。 走出內室,趙琮才見到側殿如今的變化。屏風與隔窗均擺上了,桌上也有茶具與果盤,攢盒里頭放著各式香糖果子。高桌上的藍釉花瓶中插著新剪來的荷花,高、矮幾上擺有盆栽,開著星星點點的小白花。 他看了片刻,生起些微滿意,才往正殿走去。 趙琮走進隔窗內,坐回榻上,染陶要給他換鞋,他擺手,直接說道:“趙世碂是個很可憐的孩子,那日你也瞧見了,竟連他的親生父親與祖父都不認識他。朕的身子弱,夏日里頭,屋子里的簾子也掩得實實的,冰也用不得。但他不同,他屋子里全是些沒有經驗的小太監、小宮女。今日這種狀況,朕真的是再也不想瞧見了?!?/br> 染陶心一抖,立刻跪了下來。 陛下這話說得婉轉,卻是在怪她。這還是陛下頭一回對她不滿。但也的確如此,陛下平常忙碌,哪有時間去cao心些微小事。但她身為福寧殿的女官,卻也沒有盯著。若她早日提醒茶喜他們,趙小郎君今日也不至于竟然中暑而暈過去。 “陛下——” “朕倒沒有怪罪你們,你們一向以朕的身子為先。但朕既然將他留在了福寧殿,便一定要好好待他。他也的確是朕的福星,遇見他那日,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事兒,你與福祿都是親眼所見,朕也希望福寧殿能給他帶來福氣?!?/br> “婢子知錯?!?/br> 染陶聰明,一點即透,趙琮與這樣的人說話倒也舒坦。 “與你,朕也不繞彎子。這宮中形勢只會日漸險惡,朕也分不出多余心思來給他那處,日后你多照看著?!?/br> 染陶磕了個頭,應道:“婢子往后一定好好照看小郎君!請陛下放心!” 染陶答應的事,一定能做到,趙琮倒也放心。 他點頭:“你去吧,去側殿盯著些,好好教他們,再讓福祿進來見朕?!?/br> “是?!比咎照酒饋?,汗涔涔地走了出去,她到側殿,又將茶喜等人聚在一處,教導了一番。 依然作陪的鄧御醫又是好一陣感慨。 趙琮則吩咐福祿過幾日安排謝文睿來見他,又令福祿使人出宮去郡主府傳信,召郡主明日進宮。 吩咐完這些,福祿站在一邊磨墨,他就著榻上的矮桌,寫寫畫畫。福祿低著頭,也不敢去看他到底在寫些什么。 召見使官的日子不日便到,趙琮上一回見使官,還是幼年六歲時。 他在紙上畫下粗略的疆域圖,暗自琢磨要做的事。遼和西夏,他是肯定要收回來的,況且,即便他不去收,人家也會打上門來,不如他做好準備,好掌握主動權。只是這事兒,上輩子里兩宋那么多皇帝都沒能做成的事,不是他說收就能收回來的。 當務之急便是:馬。 沒馬,沒騎兵,怎么跟游牧民族打仗?偏偏目前的大宋境內沒有草原,國土雖比他上輩子的那個北宋還大一點,遼與西夏,也不如他上輩子里的兩國實力,但就是沒馬。所有利于養馬的土地,都在西夏和遼的領土內呢。 這些年來,大宋為了跟西夏、遼換馬,每歲均要花上許多銀子、茶、布料等物。 給出去那么多,也就換回來那么一點馬,養的還不好。怎么才能賺更多的銀子,用盡量少的銀子換回更多的馬?這是個問題。 趙琮將目光投向大宋中南部,他用筆在那處勾了個圈。 鹽是個好東西啊,遼與西夏都缺鹽,為什么一定要用銀子、茶去換,不用鹽去換?一天不喝茶沒關系,更何況遼人、西夏人喝茶也僅是效仿大宋,一天不吃鹽,那就十分難受了。 大宋境內,還有許多地方的鹽資源未開發出來。他上輩子在一部歷史劇里面掛了名,倒跟一個做歷史顧問的歷史教授好好聊了不少,那個歷史教授是專攻北宋經濟史的,給他講了不少知識。 他還真記得該如何把鹽的產量提高。 有了鹽,便能引鹽商與邊境做貿易往來,西夏與遼人吃了大宋的鹽,那苦澀的青白鹽還能入口?用鹽換馬,很好的交易。既換來了馬,又能發展大宋的鹽業,還能給鹽商、鹽戶們帶來好處,是個很有利的循環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