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殿_分節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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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兩個地都在利用他,他反過來讓他們打架去,關他什么事? 他就是個病弱的小皇帝啊,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趙琮溫聲道:“諸位大人請起?!?/br> 相公們紛紛站起后,孫太后親和說道:“琮兒,來我身側坐?!?/br> 她故意叫“琮兒”,而非“陛下”。 魏郡王挑眉,其他大臣眼觀鼻鼻觀心。 趙琮笑意盈盈地往她走去,心中卻道:讓她叫“琮兒”,以后非讓孫太后給他跪下,叫上一天一夜的“陛下”! 魏郡王偏不讓她好過,不待趙琮坐下,他便道:“正好,左、右仆射相公都在,本王雖與你們不熟,你們倒是給陛下和本王說說,各國使臣來見咱們陛下,到底有些什么儀制?咱們陛下六年未見使官,本王竟是忘記了?!?/br> 左、右仆射先是看了一眼上頭的孫太后,孫太后面目平靜,他們倆便猶豫起來。 趙琮微笑。 “臣雖不掌禮部,卻是懂上一二的?!卑察o之中,一位官員起身,面朝首位作了一揖,并說了這番話。 他說完一抬頭,是錢商。 孫太后將手藏至袖中,正要握緊,卻突然察覺到身邊有一絲抖意。她看向趙琮,趙琮的長袍正貼著她的衣袖,趙琮在發抖。 她不由又嘆氣。 趙琮的膽子實在是太小,到底難得見一次大臣,又是諸位宰相同在時,偏偏錢商還站了出來。 也罷,錢月默的淑妃是她同意的,錢商是淑妃的父親,自然要幫趙琮說上幾句話。而錢家是太祖交代了要好好對待的人家,滿朝皆知,她能怎么辦?她能擼了所有人的官職,獨獨錢家動不得。 她既已同意,便是將這串事情都想過一遍的,何必此刻又如此? 她輕聲道:“琮兒坐下罷?!?/br> 趙琮再朝她一笑,十分青澀,隨后才坐下。 不待孫太后說話,魏郡王直接道:“錢相公不必謙虛,要本王說,這事兒該誰管就誰管,要是該管的人管不了,那還當什么官?革了便是,太后你說是也不是?朝中,最不缺的便是能人!” 此刻,下面站著的左、右仆射均是孫太后聽政后任命的。原本的左、右仆射倒真是能吏,孫太后倒好,一個提為尚書令,另一個直接讓其告老還鄉。尚書令也是聽起來好聽,是正宰相呢,可誰又不知只是個虛職呢?什么實權都沒有。 總之,這六年來,這朝廷的確被孫太后與她的人滲得透透的。 魏郡王這般說話,那倆人自然不接。 其他人也不愿惹禍上身,只有錢商笑道:“王爺這又是說笑了?!?/br> “說笑?本王從不說笑,實在找不出能人來,本王倒愿意出來頂一頂。當年,本王也是得太祖親自教導的!” 孫太后每聽魏郡王提起太祖便恨得牙癢癢,干什么事,都拿太祖做文章、做救命符!太祖親自定的規矩,不讓宗室干政,不讓宗室掌實權呢!你魏郡王為何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北宋時期部分宮殿的用處,感興趣的可以看下(好像有點長,不看的麻煩多翻幾頁哈哈)。 北宋整座皇宮,分外與內,前與后。外(前):大慶殿、文德殿。內(后):紫宸殿,垂拱殿,崇政殿,延和殿。(其他宮殿,文中提到再說明) 大慶殿:整座皇宮的正殿,舉辦大朝會的宮殿,大朝會一年三次:正月初一,五月初一,冬至。此外各重大儀式都是在大慶殿,例如皇帝登基這種級別的。 文德殿:級別僅次于大慶殿,太后聽政時,主持大朝會,最高也只能在文德殿。此外,皇子、妃子的冊封,一些官員辭官授官,也在這座宮殿內。 紫宸殿垂拱殿:均是朝參的宮殿,也就是小朝會(五天一次)時,官員們上朝的地方。區別在于,紫宸殿主要就是五天一次的朝參場所,也是見契丹即遼國使臣的地方,如果地方有祥瑞獻上,也在此處。垂拱殿是標準的上朝專用宮殿,北宋時期有些皇帝是每日都要舉辦朝會的,就在垂拱殿。 崇政殿延和殿:離皇帝寢殿最近的宮殿,也是最“內”的宮殿。這兩個是皇帝的私人工作場所,類似于私人書房,皇帝在此,親召重要的或者喜歡的官員來此處共商政事。如果皇帝不在寢殿睡覺,也剛主持完朝會,吃過飯了,也不去后苑看風景,不去看妃子,大多數時候都在這兩個宮殿內處理政事。因為北宋歷史上確有太后聽政的事,延和殿是給太后處理政事的地方。 北宋皇宮真的很小,宋太宗與宋徽宗都曾打算擴建,宋太宗還專門去問了皇宮周邊百姓的意思,百姓們不想搬家,不同意,宋太宗就作罷了。宋徽宗也是因為百姓不愿而作罷。 因此由北宋建國、穩定,至徽宗手上亡國,皇宮從未擴建過,一直很小。是不是很神奇?[捂臉]。 第21章 “小郎君竟是暈了過去!” 孫太后雖恨得牙癢癢,面上卻是十分從容,她溫聲道:“王爺,此事我也正待與各位大人商議,琮兒身子不便,難得見一回使官,自當要安排妥當?!?/br> “今兒各位相公都在,本王恰好也在,直接商議便是!”魏郡王邊說,還邊喝了口茶湯。 誰都看得出來,魏郡王便是故意在與孫太后打對臺,那語氣,壓根兒就不是好好商量的語氣。但在場的都是人精,此刻均低著頭,一言不發。 孫太后當真被魏郡王氣得腦仁疼,是以人們才說就怕那橫的,不按路數走的!她還真拿魏郡王沒法子,既不能訓斥他,還不能趕他走。魏郡王明顯就是一定要她提個時間出來,但她還偏不想讓趙琮見那使官。 沒錯,前頭那回,她是應了下來,讓趙琮見使官??缮底佣贾磊w琮見使官對她不利,她原本想著,趁趙琮納了妃,剛好在興頭上,沒準便將這回事兒給忘了,再拖一拖,今年便能過去。 那些使官,還真能等到秋天趙琮的萬壽? 在利益面前,親父子還反目成仇呢,先帝不也殺過親弟弟? 她言而無信又如何? 偏偏這個魏郡王要來胡攪蠻纏! 整座延和殿的正殿中,此刻一片寂靜,幾位相公全部微低頭,目視腳尖。魏郡王昂然抬頭,得意地看著孫太后。孫太后則是極力控制表情與情緒,盡可能地還能讓自個兒露出笑容。 趙琮一看,心道這不行啊,再這么僵持,戲唱不下去??! 他低頭醞釀了片刻,順利讓眼圈紅起來,再抬頭,小聲道:“娘娘與王叔莫要為朕爭吵,朕的身子也實在不適,并不合適見那外國使官,要讓使官見到咱們大宋皇帝竟是這般……” 趙琮的聲音滿是膽怯與彷徨,他邊說,邊往孫太后與魏郡王小心翼翼地看去。 魏郡王還是有良心的人,看到這樣的趙琮,腦袋一轟,當下也五分真、五分假地落下淚來:“我可憐的皇侄兒??!是王叔無用??!堂堂大宋皇帝,竟連外國使官都見不得!王叔對不起先帝,對不起太祖,對不起我們趙家的祖宗哪!”魏郡王邊哭,邊站起來,朝殿外拜了一拜,又轉身直接朝趙琮跪下。 “王叔!不可!”趙琮著急地站起來,哭著便從首座走下,伸手去扶魏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