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的一百種方式[快穿]_分節閱讀_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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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味道突然變得濃烈了起來,其中夾雜了一些微妙的腥氣。 廖葉舟動作頓了一下,然后從尾巴根一直禿嚕到尾巴尖那里,將整根順滑的尾巴背面都摸了一遍。 最后拎著尾巴尖將已經被擼的使不出力氣的整根尾巴拎起來,從師尊身前移開,露出被它蓋著的東西。 他看了一會兒,直將自己的小師尊看得又有生氣的架勢,終于低聲說出了回來以后的第一句話,“師尊真不乖,”他又去那根被他移到一旁的尾巴上摸索,在靠近尖端的內側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觸感,聲音中滿是暗啞,“……將自己的尾巴都哭臟了?!?/br> 他裝模做樣地用指尖在上面擦了兩下,結果越擦越臟,甚至擦得滿身都是。 然而在小師尊快要再次被氣哭的時候,他卻忽然不擦了,喃喃道:“瞧我這記性,不應該用這具身體的……” 然后換回了自己原來那具渡劫期的身體,用更溫和的方法,將已經化在他經脈中的那部分赤炎草一點點送到師尊體內。 即使是已經有了緩沖,赤炎草和無相寒蘿在體內融合的過程也并不好受,讓師尊的眉頭都緊緊皺了起來,小師尊生個氣也有氣無力、要哭不哭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即使廖葉舟壓抑著心情盡量柔和地安撫哄弄著,也沒能緩解多少。 沒辦法,為了讓師尊能不那么痛苦,他只好分出神識驅使著另一具身體,每將赤炎草往師尊體內送進去一些,就連忙用另一具身體讓師尊吸收一些溫和而純粹的水靈力。 水靈力是所有靈力中最溫和包容的一種,在不同屬性的東西相互融合時,能夠起到很大的緩沖作用。 如此反復了不知道多少次,師尊的眉頭終于散開了大半。 按照沒有人為干預的速度,赤炎草和無相寒蘿要經過一百年才能徹底融合,不過他們顯然是不能在這里待上整整一百年的,于是身為師尊最信任的徒弟,廖葉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腦海中只知道要爭分奪秒地為師尊治傷。 而他的師尊即使是在意識不清中,想必也十分諒解他的一番苦心,不僅乖順地勾著他的頸子配合治療,時不時還會睜著霧蒙蒙的漆黑眼眸,無聲地鼓勵他。 廖葉舟給師尊治傷治得太辛苦,原本就不怎么正直的心性更是直接被他扔到了不知道哪個角落中、蒙上了多少層灰塵,被師尊用這樣的眼神一掃,就忍不住在沖動之下探出神識,試圖用神識和師尊雙修。 對于修士而言,rou體上的歡愉其實是次要的,最本源的神識交纏,能引發更深程度的愉悅。 可識海是修士最脆弱的地方,哪怕是受到一點兒傷害,想要恢復都極其困難,所以除了絕對信任的人之外,輕易不對他人開放。 哪怕是道侶之間,也有很多從不用神識雙修。 廖葉舟剛將神識探到師尊的識海邊緣,便有些后悔了。 他與原來的rou身融合后,神識也跟著一并增長到了渡劫中期,他的師尊又處于這種神志不清、防備不足的狀態,若是他有心,強行將神識送入師尊識海中也并不算得上困難,可到底帶著幾分強迫的意味。 雖然他迫切地想要擁有師尊的一切,用神識卷住師尊的,彼此交融、密不可分,可若是用這種強迫的手段,他那表面上看起來冷漠無比、實則有著自己驕傲的師尊絕不可能原諒他。 然而在他正準備將神識抽回來的時候,卻有一股冰冰涼涼的神識在他神識上蹭了一下,隨即又縮了回去,像一只撓人的小貓爪子。 廖葉舟被這一下撓懵了,似乎不敢相信般,連身體也不知道動彈,被師尊催促般地用尾巴不輕不重地在胸膛上抽了一下,才恍然回了神。 “師尊?!彼蛄颂虼桨?,低低地叫了一聲。 他試探著將神識探入師尊識海中,只遭到了一股輕微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記的阻礙,就一路暢通無阻地摸到了識海深處,然后一股腦地用自己的神識纏住師尊的。 師尊的神識被他這一下沖擊的顫抖了起來,仿佛承受不了一般,想要往后縮。 然而已經捉到手中的神識哪有放走的的道理,于是廖葉舟不僅沒有松開神識的禁錮,反而收的更緊了些,不讓那反復無常、撩了又不想負責的神識溜走。 師尊潛意識中也是不排斥自己的……他腦海中被這一個認知占滿了,于是便更加努力地為師尊治傷。 當真是師徒情深,可為修真界楷模。 …… 三年一閃而逝。 北域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也不分季節,這里除了凜冽刺骨的寒風,就只有從來沒停止過飄落的雪,天地間都是純然到近乎冷漠的白茫。 三位魔尊之中,琉焰尊者的地盤是最靠近北部的,埋骨之地更是位于北域至北,整個修真界中最為寒冷的地方。 因為環境太過于惡劣,染了嚴寒的風的威力堪比最鋒利的刀刃,所以在這里幾乎見不到什么高大的植物,大多數都是彎著身軀在雪地中求生,枝干呈現出崎嶇的面貌來,被冰雪一裹,也看不出原貌來。 妖獸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它們在厚厚的雪層中打了洞筑了巢,沒事的時候就窩在漆黑的雪地下節省體力,只有缺少食物時才會爬出洞口,四處搜尋可以入口的生物。 當然,若是有人或者妖獸碰巧從他們頭頂的雪地上路過,這些妖獸也不介意從雪地中鉆出來,給自己增加一些儲備糧。 在這里,每一口食物都是彌足珍貴的。 有一只鳥雀很輕地落在一株低矮的植物上,它神態疲憊,想要待在這里稍作休息。 這時候,一只雪鼠從雪地中悄無聲息探出雪白的小腦袋,它的眼睛很小,這是為了在一片白色中隱藏自己。它觀察了半晌,在然后在瞬息之間躍了起來,嘴巴張開到不可思議的角度,準確地咬住了足有它半個身體大的鳥雀。 只是那一口咬得有些偏,那只鳥雀也不是好惹的,鋒利的爪子穿透了雪鼠厚厚的皮毛,在它皮上劃開一道傷痕,霎時間便有血液流了出來。 雪鼠被這一爪撓破了相,但仍死死咬著口中的獵物,這一道傷口只劃破了表皮,并不會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而口中的獵物掙扎的力度卻越來越小,最后的結果顯而易見。 然而就在它耐心地等待著獵物停止掙扎的時候,上方卻劃過一道極其危險的氣息。 雪鼠的實力并不強,無論是在體型上還是習性上都占不了什么優勢,之所以能在北域牢固地生存了那么久,是因為它們驚人的咬合力和對危險敏銳的感知力。 此時憑借著這敏銳的感知力,雪鼠感覺到了有同一個絕對違抗不了的存在正飛速地向這里靠近,它受到了驚嚇,反射性地想要裝死,咬合的力道也不自覺地松了一些,于是口中的獵物趁機一蹬腿,就從它口中脫了出去。 ——臨走前還又撓了他一爪子。 但是雪鼠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它將兩顆芝麻粒一般大小的眼睛一閉,身體往前一倒,整只鼠和雪地融為一體,氣息也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到。 如果不是特意落下來查看,一般的妖獸并不會發現它的存在。 那股危險的氣息顯然沒有精力注意它,接近的快,離開的更快,等到那股氣息徹底消失后,雪鼠才從雪地上爬起來,用爪子扒拉了兩下自己臉上已經被結了冰的血跡,左右張望了兩眼,然后垂頭喪氣地鉆回了自己的窩。 出來一趟不僅沒能抓到儲備糧,還被儲備糧傷到了,果然還是應該在窩里安分待著。 …… 半柱香后,琉焰魔尊已經足足百年沒有過動靜的宮殿忽然生出一抹波動,只是這抹波動消失的極快,宮殿中的大部分人還沒有來得及察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有琉焰魔尊的幾位心腹,才捕捉到了這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