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的一百種方式[快穿]_分節閱讀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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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現在比這些更讓他煩惱無數倍的,還是那名被他的一縷神識糾纏了兩天兩夜的人類青年。 和他經歷過的、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年的漫長歲月相比,和青年相處的那短暫的兩天實在是太微渺了,更別說經歷這些的只是他萬千神識中的一縷、他靈魂的一處邊角,按照常理,這段記憶本應該很快地湮滅在他的記憶長河中,隨著時間的流逝被自然而然地被時光洪流沖得干干凈凈。 可奇怪的是,那塊短暫的記憶卻隨著陰司令上那一縷神識的回歸,頑強地在他腦海中扎了根,并且存在感越來越強,他自從被驚醒以來,腦海中幾乎全被青年的身影占據了。 簡直就像是中了心魔的魔障一般。 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本就是怨氣化形、殺戮入道,他反過來成為別人的心魔還差不多,甚至于心魔這種東西還在他的“食譜”上,根本不可能被心魔魘住。 也許是因為他之前從沒有和人如此親密過的緣故? 他是天地間第一縷也是唯一一縷成功化形的氣息,在他之后雖然陸續也有一些別的氣息生出了靈智,但天地間有無形的規則,每一種生物分得的氣運都是有限的,種族越盛,個體間的競爭就越大。所以為了排除來自同類的威脅,那些氣息都在化形成功之前被他當做養料吞了下去,最終,他在這世上連一個同類都沒有。 當然,洪荒中不同種類的生靈結合的案列也不少,但他天生比較怕麻煩,更因為本體屬性的原因,天生極度缺乏想要親近別人的欲望,所以至今也沒有過道侶。 情不自禁地想起和青年糾纏的那兩個夜晚中的一幅幅詭異又曖昧的畫面、又連帶著回憶起自己的神識和對方白白軟軟的神識交纏時的美妙感覺,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過道侶的玄歧忍不住心浮氣躁,稍稍走了一下神。 可也就是這一瞬間的走神,讓他徹底失去了逃脫的機會,青年的精神力細絲趁著這個機會極快地刺進了他識海中! 玄歧心中頓時一沉。 因為抑制不住心中不斷鼓噪的欲望,他最終還是來到了陽世尋找記憶中的青年,但真正見到面后,他卻又發現自己并不敢對著青年坦承自己的身份。 該怎么說? ——說他就是那個強迫了青年兩天兩夜、對他做出了無數屈辱之事的不明生物? 即使對人間情愛并不了解,但玄歧自認,如果有人敢在他微末之時這樣對他,如果有朝一日再見到對方,他一定會生啖對方血rou、將對方的靈魂撕成碎片,方能回報當年所受的屈辱。 所以他很害怕,如果青年知道了他的身份,會直接上來和他拼命。 雖然以兩人的實力差距而言,是很難對他造成什么嚴重的傷害的,但青年對他拔刀相向這件事本身,就讓他不想面對。 就像現在—— 青年的神識刺進他神識的外圍后,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向著他識海深處鉆去,白色的神識氣勢極盛,一副勢必要和他不死不休的架勢! 他自覺在自從出現在青年面前的這段時間里,一直沒露出什么端倪,青年是怎么對他起疑的? 在他原本的設想中,是想先和青年搞好關系,等到青年完全接受他后,再向對方坦陳身份。 雖然這樣做有欺瞞對方的嫌疑,但讓他直接坦白身份,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根本不敢拿這件事冒險,潛移默化已經是他心煩意亂之下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之前的兩天中,他的那一縷神識可是和青年的神識開始糾纏過無數次的,就算原本再不熟悉,現在恐怕也能一眼認出來了,所以他完全不敢在青年面前將自己的神識放出來,就是怕因為神識被青年發現身份! 可現在,看青年的架勢,明顯是已經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甚至懷疑到直接就開始出手試探他的神識! 因為害怕強行將青年的神識趕出去會對他造成傷害,玄歧只好皺著眉不住地退讓,很顯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最終,他還是沒能攔住那些神識,讓它們刺進了自己的神識深處。 玄歧忍不住閉了閉眼,徹底放棄了抵抗。 他現在只盼望著青年在他身上撒夠氣,然后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好讓兩人之間不至于不死不休。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直到這一世結束,青年都不肯原諒他。但沒關系,他的生命很漫長,他會在青年的魂體上做上記號,重新找到他的下一世。 可最終,他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青年的攻擊,那些白生生的神識進入他識海后,揮舞著身體他識海中繞了一圈,居然沒有直接攻擊,而是試探性地在他識海內探來探去。 而他的神識,似乎是被之前回歸的那一縷不爭氣的神識傳染了,在被青年的神識輕輕地觸碰了幾下后,居然不受控制地探出了頭,卷住青年的白色神識,磨磨蹭蹭了起來。 看那架勢,頗有幾分邀請對方用神識雙修的意味。 玄歧:“……” 作者有話要說: 大佬:神識不爭氣怎么辦? 晏晏:智障對象不僅無故失蹤、掩埋身份潛伏到他身邊,還一被揭穿就想著雙修怎么辦? 第88章 惡鬼喂養指南 雖然時機不對, 但當自己的神識“自作主張”地纏上了青年白白軟軟神識的一瞬間, 他還是不合時宜地沉溺到了那股溫暖舒適的交纏感中。 在遁入地獄潛修之前, 他也曾聽洪荒中人說過神識雙修十分容易讓人沉迷。只是眾所周知,修為越高的人往往意志越強,所以他一直沒把這種事當過真,直到和青年親自嘗試過之后,他才明白這種說法并不全是夸大。 至少……現在只要一回想起和青年的神識深入交纏的滋味, 他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神識躁動, 雖然他本體是一縷怨氣,修的本來也不是無情無欲的無情道, 但實力擺在那, 意志力也不可能薄弱到哪里去,如此輕易地被一個凡人勾去心神, 也是他從來沒能想到過的事情。 在那兩天兩夜里,單是他附著在陰司令上的那一縷神識和青年精神力交纏的滋味,就已經讓他念念不忘至此,若是用本體和青年雙修,他也許會控制不住,直接將青年拆吃入腹。 就是不知道以青年的神識強度,能不能接納他過于龐大的全部神識…… 當然,事實證明, 這種擔憂顯然是有些太過于長遠了,很快,他就被現實教做人了。 青年白色的神識被他的神識纏住后, 似乎是被他這種厚顏無恥的行為驚呆了,白生生的神識楞在原地僵硬了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扭過身狠狠在他識海中狠狠抽了一下,掙脫了黑色神識黏黏糊糊的糾纏后,毫不留戀地從他識海中退了出去。 他的識海已經修煉打磨了不知道多少年,當然不是凡人能輕易撼動的,所以青年抽的那一下對他來說其實根本不痛不癢,但真正讓他慌亂的是,青年將神識從他腦中抽出后,立刻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 青年果然還是生氣了。 玄歧怔怔地站在原地,黑色的神識因為留戀和青年神識交纏的觸感,跟著青年的神識從識海中探出了頭,但在主人的控制下,又不敢追上去,如無主浮萍般呆立在半空中,顯得有幾分滑稽和茫然。 在這一瞬間,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司長大人,面對心上人轉身離去的身影,木著一張臉,陷入了“追還是不追”這個曠世難題中。 絞盡腦汁、千方百計才制訂出的“先跟對方交好再坦白身份”的計劃在第一步開始的時候就慘遭失敗,完全沒有過處理這方面問題經驗的玄歧,幾乎是立刻陷入了手足無措的狀態之中。 他并不想就這么放青年離開,可剛剛他的神識還對對方做出了那種sao擾一般的舉動,想必現在青年已經氣得完全不想看見他了,他要是繼續不識趣地纏在青年身邊,會不會被討厭的更加厲害? 畢竟他在青年那里本來就已經罪行累累了。 在他猶豫的這段時間里,青年的身影已經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了,他的神識在空中對著青年離去的放下探頭探腦了許久,最終還是默默地縮回了識海中,頗有幾分垂頭喪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