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關愛孤寡散仙[穿越] 完結+番外_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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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嫣的傳音說著說著愈來愈輕,說到最后她似乎也越來越沒底氣了。 玄燭回頭望向站在他身后側的兩人,看到了澹臺嫣和楚子拾毫不掩飾擔心自己的表情,他心里一暖:“我能有什么事,你們戲太多了?!?/br> 發現玄燭還有力氣對他們開玩笑,澹臺嫣松了口氣。 她看了看一本正經的玄燭再看了看青年,無聲對玄燭做了一個雙手握拳往下的加油動作,而后拉著安靜如雞的楚子拾離開了這里。 兩個時辰后,天色漸漸暗下來,從東方升起的圓月取代了日落西山的太陽。 在玄燭看來,澹臺嫣的極品靈丹發揮了完美的效果,瑩瑩月光下,青年臉上的肌膚看上去瑩白如玉,倒是比曾經的狀態還要好。 青年呼出一口氣,睜開了眼,他看了一眼玄燭后,站了起來,道:“我先把衣服換了?!?/br> 玄燭發現徒弟,不是徒弟,是聞青默的身體這百年來不知不覺長高了不少。如今站起身和他面對面,身高上已與他相差無幾了,只不過看著還是有些過瘦了。 一邊想著,對于青年那句陳述,他淡淡應了一聲。 接著,青年沒有施起任何隔絕窺探的屏障,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當玄燭整個人都不存在似的,脫起了衣服。 呃,哪里不對? 魔君寧卿陌是這么一個隨便的男人嗎? “咳?!?/br> 玄燭故意清了清嗓子,引得已經脫了外衣,正專注于解開凝結了血跡,變硬了不少的褻衣衣帶的視線看向他,里面似乎有些困惑。 玄燭思前想后,最后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就這么在這里換衣服嗎?” 青年深深注視著他,然后說了一句:“這里沒有別人?!?/br> 玄燭一陣啞口無言,等恢復了語言功能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還在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他舊主人回來的黑仞:“我和黑仞都在呢?!?/br> 玄燭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好像在期待青年說一句話,可這個時候也不知為何腦回路有點短路,總覺得從青年醒過來后,明明他知道是寧卿陌回來了,過程也沒什么問題,但怎么突然就發展至此了? 他抹去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嘆了一聲口,抬起袖子就準備使用法力給青年身邊施一堵隔絕窺視的屏障。然而還沒等他施法,手腕就被近在咫尺的青年抓住了。 玄燭愣了一下,看向青年,對上了一雙似有委屈一閃而逝,似乎又只是他的錯覺的黑亮眼瞳。 他聽到青年用說了一些話后,不再沙啞的清冽聲音道:“你和黑仞都不是別人?!?/br> 那一瞬間,那些在耳邊不停嘮叨的魔音驀然離他遠去,只剩下青年說的這句話不斷縈繞在他耳邊,仿佛被按下了重復播放鍵。 玄燭有些懵逼了,身前人胸口原本松松垮垮的衣帶也就在這時突然完全松開了,直接將里面的一片白皙肌膚敞露在了他面前,他想著要不要幫對方拉扯一下衣服,但又覺得以現下兩人的身份來說有些太過親密了吧,不宜不宜。 于是他佯裝沒看到,感受著被對方有些微涼的手握著的地方,問道:“那我現在該如何稱呼你?” 他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太自然可以說有些尷尬的時候,已經說完來不及調整了。 青年沒有回答玄燭這個問題,松開了他的手,道:“我先換好衣服,之后再說?!?/br> 他似乎非常執著于換衣服。 這次玄燭沒有應聲,直接等對方話音落下后,沒有任何預兆地在青年周身施展了一個白色的隔絕屏障:“換好衣服說一聲?!?/br> 對方“嗯”了一聲。 不消片刻,一聲“好了”從屏障內傳出。 玄燭解開屏障,看到青年原本披散的長發重新用紅發帶綁了起來,一身紅白衣衫穿在身上,看向他時,他還以為是徒弟回來了,正當他覺得自己無可救藥,還是趕緊想想怎么渡劫吧,站在兩步之外的人影來到了他的面前。 玄燭禮貌性地笑了笑,問道:“怎么了?” 對方臉上閃過一抹受傷,靜默半晌后,忽然悶聲悶氣地問道:“師父,我是寧卿陌的話,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玄燭聞言,瞳孔瞬間放大。 ……失態了。 青年望著他,從醒來至今幾乎是無波無瀾的眼底開始緩緩浮現往日那些對他的情感,他一字一頓,語氣說得上平靜,卻又讓人覺得字字誅心:“師父你對聞青默至少還有弟子的喜歡,可對寧卿陌,卻什么都沒有,對嗎?” 玄燭恍然,然后大悟,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伸出了手,在青年的注視下,雙手捧住了對方明明面無表情,卻又讓人覺得難過的臉龐。 “不,不只是弟子的喜歡?!边@一刻,他終于說出了在內心醞釀了百年的話,察覺到對方瞬間的僵硬后,感覺到手掌下的皮膚開始升溫。 月色下,玄燭在那雙明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微笑著,笑中有著見到對方醒來后就隱藏起來的點點情愫,他低下頭之際,緩緩道:“是我以為……你會不喜歡我?!闭f完后,便吻住了眼前之人因緊張而緊抿的嘴唇。 青默。 卿陌。 這就是我給你的答復。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這該死的沒有存稿的碼字速度,我8月底或者9月初完結的決心感覺只能是一場夢了_(:::з∠)_ 小天使們要的糖,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第53章 他他 對于他來說, 百載的痛苦經歷時仿佛沒有盡頭,等結束之后想來也不過是他第二次這般了。 雖說每一次,都讓他體驗了何謂比上一次更痛。 在那一段漫長而難熬的歲月里,還不知自己姓甚名誰的他吸收怨氣的同時,身與心皆痛苦至極、飽受折磨,所有的怨氣都在他的體內沖擊,所有的怨氣都向他釋放著無可渡的怨恨。 從他決定這么做來還借用了身體的情后,仿佛除了仇恨、絕望與惡意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事物。 然而,也不知從何時開始, 他這份絕望中開始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