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關愛孤寡散仙[穿越] 完結+番外_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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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燭察覺到了徒弟似乎慌了神,連忙用手掌安撫性的拍了拍捧著他臉的那人的手背,而后傳音讓他寬心:[師父沒事。不用擔心,我只是需要點時間來處理那些怨氣。] 他真的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大不了……玄燭其實也不敢想,他不知道如果真的入了那樣的道途,自己會如何。 成功的可能性又有多少,他也并無把握。 但再怎么樣,也不能讓徒弟擔心啊。 徒弟啊,你真的不要被師父這狼狽不堪的模樣給嚇壞了啊。 “爾這侵占了別人身體的邪魔,為何還有臉回到這里?” 陰啞滄桑的嗓音從前方傳來,燕生此刻承受著業報形成的天劫打在妖元上的痛楚,他痛苦非常,每吐吃一個字都異常艱難,可字字卻又鏗鏘有力,讓人感受到其中飽含的雷霆之怒。 ——誒,你這槐樹妖,都這個時候,還不平心靜氣地好好說話,是想氣死你自己還是氣死我? 玄燭握住徒弟變得硬邦邦的手,繼續傳音:[別聽他胡說。] 然而,徒弟卻以一種格外悲愴的語調道:“師父,你也知道了嗎?所以,師父才沒有叫我青默嗎?” 玄燭讓自己的傳音顯得格外有說服力,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了又如何,你還是我的徒弟,這點不會改變。不是嗎?] 怨氣那邊竟然隱隱有了破陣而出的勢頭,不能讓怨氣出來! 徒弟僵硬的手緩慢地回握住他,以極其冷靜的語氣道:“師父,我知道那些怨氣為何越來越強?!憋@然,徒弟也發現了怨氣的異常。 “師父,他們已經不是一般的怨氣了。就算是以你散仙的修為,也是無法除去的,如此下去,空耗了你的修為不說,你要是強行想鎮壓他們,或許就要……”徒弟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彼此兩人都明白他是何意,“我卻還有可能……” 徒弟說了一半停了下來,更像是故意不說完,不是為了留一個懸念,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所以停下不再說。 玄燭手腳虛軟,要不是必須維持面子,真的快倒下了:[你為何會知曉?又能做甚?]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之間明白了……”徒弟一字一頓,越說聲音卻低,“師父會相信我嗎?” 玄燭沒有任何猶豫,堅定地道:[我信你。] 他聽到了來自前方之人的一聲輕笑,笑聲中滿是如釋重負下單純的欣悅:“只要師父你信我就好?!?/br> 玄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終于沒辦法再堅持,身體一軟,徒弟反應迅速,順勢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抱著他的腰,支撐著他。 怨氣竟然把他開始啃噬他的法力,將之吞下后,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 艸!這怨氣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破修真界,到底有多少東西是他不知道的。他這幾百年來已經學習了那么多知識,雖說大多時候宅在洞府,但出來的時候也訪遍了各處洞天福地,名山大川,可為何還是會遇到這種知識外的狀況。 玄燭發現自己再也保持不了平時心平氣和的高人風范,歸根結底還是感覺徒弟要做什么,可卻又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慌了,慌得心驚膽戰。 正當玄燭冥思苦想辦法之際,他聽到徒弟對燕生道:“對于侵占了這具身體的事,我很抱歉?!彼恼Z氣誠懇,卻又維持著一種并不低微的自尊,頓了頓,他又道,“至于為何回到這里,大概——是為了還我承的這份情?!?/br> 承受了反噬后,虛弱卻以他的法力還活著的燕生不言不語,對他徒弟的話不屑一顧。 “我會幫這里去除那些怨氣?!彼牭搅送降芤砸环N毫無波瀾,讓他有幾分熟稔的冷冽語調道,“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br> [乖徒兒,別犯傻,好好站在為師身邊,什么都不要做,好不好?] 玄燭傳音給徒弟,用著略帶疼愛的腔調,想讓對方放下心,對方卻沒有回應他。 這是第一次,一直以來乖巧的,往往他說什么都會給予他回應的小徒弟,第一次沒有馬上回答他說的話。 青年的沉默讓玄燭的心涼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沒有加更,但這章6k字相當于加更了!不過如果有小天使覺得一下看6k一章太累,那我以后控制一下字數~ 這一卷快要完結了,下一卷我們再來撒糖(シ_ _)シ PS:存稿沒了!每天都很焦慮…… 第44章 舍身 玄燭心下一沉, 板下臉來,提醒面前的人出發到寧樂谷前,對他說過的話:[你要記得答應過我的事。你沒必要如此做,就算之后有什么要還的,我來替你還。我說過我會護你,你認為師父是在開玩笑嗎?] 玄燭感知到徒弟湊到他耳邊,以一種兩人平常對話時的態度,親近而懷著眷戀:“我是那樣說過。但是,這些怨氣吞噬了地魔的元神。先前之所以不夠強大, 皆是沒有感知到危險,地魔元神又不是那么好吞噬的,它們花了多年也沒有消化完, 如今被師父你布下的困陣激發,加快了吞噬的速度, 怕是……”彼此都明白的意思,無需多說, “師父應該也感覺到了吧?” 地魔的元神?地魔元神為何會出現在寧樂谷?! 難道有魔界魔修出現在了修真界?! 驚駭之余,玄燭伸出手捧住徒弟的臉,兩人此時湊得極近,近的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你……”玄燭的舌尖頂著牙齒,吐出一個字后, 一口血從唇邊溢出來了,出了這一口氣,整個肺腑內順暢了一些, 玄燭再開口說話時,已沒有先前那般狼狽,只是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無血色,“既然是地魔的原因,你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能做什么。不要和師父開這種玩笑!” 玄燭心中又怒又悲,怒的是對方不說也可以感覺的出的以命相搏的含義,悲的是他曾說過的話卻因為無能而無法實現。 徒弟額頭抵著他,緩慢又堅決道:“我沒有和師父開玩笑?!?/br>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回答我!” 那人依舊固執的沒有回答:“我有辦法,我可以做到。我知道師父想什么……那樣太過冒險,或許再無生機??墒俏覅s可以……” 說到底還是沒說他到底有何辦法。 還有知道他想做冒險之事,你自己又要選擇做什么?!難道不是冒險之事?! 玄燭猛然推開緊抱他的人,終于睜開了眼,一雙血色的眼睛直直地凝視面前注視他的徒弟。 這么多年以來,玄燭很少動怒,可這次他真的很生氣,非常生氣:“所以,你這也是在還我給你的情嗎?你把師徒關系當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