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節
傻寶所指的右前方,是一條寬長的青石臺階。 此條寬長的青石臺階,從清浪微卷的碧海中,層層的鋪墊上來,一直延伸到了靈島之岸。 青石臺階的左側,泊著十多艘大船,船繩纏系在青石臺階上,一排排聳立的圓形銀墩間。 點了一點頭,上官凝月的手腕一轉,籠罩船身的七彩靈力消失了。 秀發隨風魅卷間,上官凝月的掌心,朝著兩側海面一個橫掃,船被上官凝月催出的掌風,瞬間送至了泊船的青石碼頭處。 緊接著,東西兩位長老收帆,南長老拋錨,北長老扔繩拴船。 船泊穩之后-- 上官凝月夫妻執手在前,眾人并肩列中,傻寶馱著球球低飛于后,大伙兒陸續的下了船,踏上青石臺階,朝著海島方向走去。 剛登上海島,除了傻寶、球球、天機老人之外,其余東張西望的人,可謂是瞠目結舌。 靈宮這兩個字,代表著不可測的神秘、不敢仰望的尊貴、令人膜拜的威嚴,令人心驚膽戰的無敵力量。 因此,眾人的想象中,靈宮所在之地,眼前的這一座海島,其建筑物……。 必定是金光碧色,彩輝奪目中,盛瀉著鋪天蓋地的冰冷;必定是雕梁畫棟中,彌漫著不可一世的高傲。 可,完全的出乎意料,他們看到的是什么? 一色的黛瓦白墻,坐落在粉色的櫻花間,柔風輕拂,櫻花漫天飛舞,端的是如詩如畫的秀美。 一條條清澈小溪,映著暖暖的金輝,穿過畫橋長亭,繞過翠柳竹欄,蜿蜒于一畝畝菜田外,彌漫著與世無爭的素雅。 無數個約六、七歲的男童女娃,笑蹲在竹制的籬笆墻外,手捧著一把金燦燦的稻谷,逗玩著一群仰頭的母雞? 竹制的籬笆墻內,無數名挽袖卷褲腿的中年男子,揮舞著長柄的榔頭,哼著走音的小調兒,給田地除草松土? 三五成群的中年女子,身著藍印花布衣裳,頭裹藍印花布頭巾,蹲在海邊微凸的礁石上,一面笑聊著天,一邊將濕衣平鋪在礁石間,用扁平木棒捶打? 無數名老者,有的赤足漫步灘地,有的彎腰拾揀貝殼。 還有的老者,則兩兩落座在鄰海的長亭內,時而瞅一瞅歡唱的碧浪,時而抿一抿茶水,笑容悠然的對弈? 一座由青石堆砌,成品字形狀、雕刻著“靈宮”銀色字體的牌樓下,東張西望的眾人,嘴角忍不住抽了好幾抽。 --如此遠離囂塵濁世、景致清秀雅逸,氣氛怡然的海島,竟會是令世人面敬心畏,神秘萬分的靈宮所在地? 眨了一眨玉眸,上官凝月掉轉腦袋,問道身后側的天機老人:“帥老頭,靈宮位于島上的哪一個位置?” 天機老人食指抬起,指了一指牌坊的右側。 牌坊的右側,是一座照壁,一座上刻著龍躍祥云,下刻著鳳穿牡丹,中刻著地形圖的照壁。 移步到照壁前,腦袋微歪的眾人,看向了照壁間的地形圖,一幅島上有湖,湖中有島的地形圖。 “我們如今身處的,乃是外島,護法之下的人所居地。至于護法,以及護法之上的人,他們居住在內島,也就是靈宮所在地?!?/br> 眾人瞅看地形圖的同時,耳還聽著天機老人的介紹。 “外島的人,從來都不入內島,即便每日所飲的靈泉,那也是由內島護法,每月初一駕船送過來的?!?/br> 天機老人的話音落下,東長老撓頭道:“外島的人,既然從來都不入內島,那么,他們自然也沒必要,打造去內島的船只。這豈不是說……” 嘴角猛抽了一抽,東長老的額頭,擠出了三條黑線。 “我們得在湖堤上,臨時打造出一條過湖的船,或者,將我們剛剛所乘的船,搬抬到湖堤上,否則便無法渡湖?” 東長老的抽搐話語剛落,一對血紅的翅膀,交負于背后的傻寶,當即很不爽的仰起了腦袋。 --這個東長老,當會飛的它不存在么? 白皙的掌心,柔撫了一撫傻寶的翅膀。 安慰被糊涂的東長老,徹底忽略的傻寶,那一顆“受傷”鷲心的同時,上官凝月唇中溢出了魅笑聲音。 “不必造船,也無須搬船。因為……很快,內島的人便會駕船過來,將我們送入內島!” 第三百二十一章:你說什么? 靈宮的人,至所以會在海島的四周,設下攔路與遮擋視線的靈力結界,其意顯而易見。 他們不容外人的濁眼,褻瀆他們的靈島仙景;他們不容外人的污足,弄臟他們的靈島神地。 然,此刻-- 他們這么一大群人,不但破了靈力結界,還浩浩蕩蕩的上了島,站在照壁前觀看地形圖。 結果呢? 無論是逗雞的孩童、鋤草的男子,還是洗衣的婦女、對弈的老者,卻對他們這一大群人的出現,來了一個視若無睹? 這,意味著什么? 對于他們一大群人的出現,視若無睹的男女老少,因為害怕打不過,所以干脆置之不理么? 不,絕對不是的。 根據娘親所留的記憶:靈宮的人,上至老者、下至孩童,人人擁有靈力,他們又豈會怕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呢? 因此,很顯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