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
“現在,你總該知道…我家的焰為何失態大笑了吧?” 第二百五十章:獵物入網 上官凝月揮射的三枚繡花針,封住了夜逸風的三處大xue。 而根據圣手醫王藥書的詳細記載,此三處大xue若同時的遭封,被封xue者不僅身軀會瞬間的僵硬,口亦無法言語。 因此-- 三處大xue同時的中針,跌落于冰冷石磚地面間的夜逸風,依然維持著先前的坐姿。只不過…是臀部與背部貼地,雙腿彎曲朝上,雙掌抱拳對空的狼狽“坐姿”。 “現在,你總該知道…我家的焰為何失態大笑了吧?” 魅笑十足的聲音落下,從椅子間站起身的上官凝月,邁著輕盈的蓮花碎步,風姿綽約的走向了夜逸風墜地的位置。 抵達了夜逸風面前的上官凝月,緩緩的半蹲了下來。 左手將絲帕敞對向了夜逸風,右手食指先懶懶的點了點夜逸風,又懶懶的點了點絲帕間所繡的烏龜,上官凝月歪頭笑問道:“對于我的熱情指點,你還滿意么?” 上官凝月唇中笑溢出的每一個字,就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割破了夜逸風的肌膚,深刺進了夜逸風的骨骼內,令夜逸風除了痛…還是痛! 上官凝月如此盡心盡力的“指點”下,他若還不明白軒轅焰為何失態大笑,那么他便愚蠢到了無顏活于世的地步了。 --絲帕間的上端,用價值不菲的上等絲線,所銹的那一條呼之欲出紫龍,寓意著身著一襲紫色錦衣的軒轅焰。 紫龍高高昂起的頭,狂傲的頂著一輪金日,寓意著不自量力的金日,欲與軒轅焰一爭光輝,最終卻只能被軒轅焰的神威魔韻所降伏。 絲帕間的下端,用粗糙劣質的下等麻線,所繡的那一只四腳朝天的黑烏龜,寓意著如今正四仰八叉躺地的自己。 而紫龍至所以位于絲帕的上端,黑龜位于絲帕的下端,則寓意著軒轅焰對他的尊傲俯視,他對軒轅焰的卑微仰望。 上官凝月興致勃勃的弄這么一出,無非就是為了嘲諷與羞辱他,如此毫不留情的嘲諷與羞辱,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以承受。 對于上官凝月的問話,身軀佛若僵硬成了一根棍子,口也無法言語的夜逸風,自然無法給予回應,他只能雙眸羞怒的瞪著上官凝月。 “眼睛瞪的這么大,什么意思嘛!難道…” 右手的白皙食指兒,于黑龜四腳朝天的刺繡圖案,以及夜逸風四仰八叉的躺地姿勢間,一陣來來回回的戳點。 魅眨了眨玉眸的上官凝月,如櫻紅唇緩緩的溢道:“我如此用心的指點下,你還沒有領悟我家的焰,先前為何會失態大笑么?” 語畢,從地面間站起身的上官凝月,將絲帕揣放進了袖筒內,移步走向了軒轅焰落座的位置。 朝著軒轅焰的腿間一坐,左胳膊軸子于軒轅焰的肩頭一擱,上官凝月“不爽”的撇了撇櫻唇:“焰,這家伙真是比豬還蠢!我指點的這么清楚,他居然還不明白!” --咳…他倒是很想謝謝你的用心指點,告訴你他已經清楚明白了呢,可被你封住了三處大xue的他,口舌已經成了無用的擺設。 心中憋著滿滿笑意的軒轅焰,手指把玩著上官凝月粉腮邊的一縷秀發,聲音魅柔十足的回道:“早知道他如此的蠢笨,你真不該辛苦的繡繁復圖案兒,應該直接繡上簡單的十一個字?!?/br> 右從食指懶懶圈畫著軒轅焰的胸膛,上官凝月明知故問的道:“哪十一個字呢?” 墨眸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因為受到了天大的嘲辱,一張臉氣的煞白如紙的夜逸風,軒轅焰薄唇間緩緩的溢道:“滄月太子,我要將你變烏龜!” “就他那個智商低的可憐,簡直堪稱弱智的大腦,估計就算如你所說,直截了當的繡上十一個字,恐怕…” 玉眸鄙夷的瞅了一眼夜逸風,上官凝月搖了搖頭的道:“他照樣無法領悟十一個字的意思,白癡似的傻坐在對面,等著讓我將他變成烏龜?!?/br> 身軀僵硬躺于地的夜逸風,聽到上官凝月與軒轅焰兩個人,這一唱一和的嘲諷對話兒,終于深刻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夜逸風固然屬惜命之人,可當他向來高高在上的尊嚴,被人踐踏的一點都不剩時,這簡直比讓他棄命還要痛楚。 可是,身軀如今處于僵硬狀態的夜逸風,根本無法逃避尊嚴被狠狠踐踏的屈辱,自己動手終結了自己的性命。 而因為他先前的所作所為,欲折磨他泄恨的上官凝月與軒轅焰,偏偏就是不動手索取他的性命。似乎… 這兩個人覺得,殺了他,簡直太便宜了他,無法滿足泄恨的心愿。 這兩個人,一定還有更狠毒的招數,未使出來“招呼”他,到底是什么更狠毒的招數呢? 夜逸風猜不到,也不敢去猜! 這一刻的他,只能痛忍著身心與靈魂的雙重折磨,默默等待著更狠毒招數的降臨。 同時,心中凄楚萬分的期盼著,期盼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忽然之間慈悲心泛濫,哪怕給他一個死無全尸的下場,總勝過尊嚴被踐踏的受辱命運。 “有的人天生弱智,我們也無能為力,只能深表同情。不過,月兒,同情過后,我們是否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呢?別忘了…” 抽離了把玩上官凝月秀發的手指,慵懶的點了一點窗外的天色,軒轅焰薄唇笑勾的語道:“我們還要趕下一場茶宴呢,實在忙的很??!” “別催嘛!要知道報仇可是一門藝術,若未將這一門藝術,發揮到最完美的境界,可是會成為一生最大遺憾的,你總得容人家思考一下下嘛!” 語畢-- 嬌軀脫離軒轅焰大腿的上官凝月,臂膀倏地一個交叉,于夜逸風僵硬如棍的身軀,踱步緩繞起了一圈又一圈兒。 “臨來前,你不是已經思考好了么?將你昨夜特制的一包毒粉,喂進滄月太子的口中,先讓他承受萬蟻穿心的一番劇痛。然后,待藥粉毒性完全的發揮了,再解開滄月太子被封的xue位。讓他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般…” 端起桌上的琉璃玉杯,愜飲了一大口的茉莉花茶,軒轅焰墨眸魅眨的繼續語道:“受控于毒粉迷心的狀態中,自己挖掉自己的眼睛,啃咬干凈自己雙臂上的rou,最后rou骨腐爛發臭而亡么?” 軒轅焰的聲音很柔和,可說的話卻很血腥。 這一番血腥無比的話語,這一番別出心裁的殘酷“賜死”,聽得原本一心想求死的夜逸風,一張臉瞬間完全無法自控的,呈現出了愈來愈蒼白的凄涼色澤。 玉眸迎望向了軒轅焰的墨眸,上官凝月一臉“自責”表情的回道:“忘記告訴你了,臨來的路途中,我一個不小心,將那包辛苦所制的毒粉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