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
可如今呢,聽到了自己的問題,向來都從容鎮定的武學通,臉上竟然流露出了無比駭恐的表情。 足以證明…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武學通能夠準確的給出,而武學通即將給出的準確答案,一定會驚人萬分全文閱讀。 其實青衣老者的心中,知道蕭寒所說的是實話。 可他卻不愿意去相信,他從椅子間站起了身,緩緩走到了木屋的窗戶前,喃喃自語的道:“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黑煙絕不可能會出現的!” 望著窗外彌漫的艷麗紅霞,喃喃自語的青衣老者,直感覺自己身上的暖意,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取而代之的是刺肌徹骨的冰意。 蕭寒沒有說話,一雙深邃無比的墨眸,就這么直直凝視著青衣老者的背影,直到-- 收斂起了臉上駭色的青衣老者,緩緩的掉轉過了身軀,移步到了蕭寒的面前,聲音淡淡的問道:“那個人來找你,是不是對你說了一句話,他說…需要你的鮮血?” “不錯,他的確如此說過。只是…老人家,似乎我是提問者,你才是被問者?” 微挑了挑俊眉的蕭寒,臂膀倏地一個交叉之后,聲音冷冷的溢道:“我并非不樂意回答你,但最起碼,你也該先替我解了心中疑惑吧?” 是的,那人確實說過,想要他體內的鮮血。 而且,是用一種十分特殊的方法,得到他體內的鮮血,不過那人卻沒有說,為何要用特殊的方法,得到他體內的鮮血。 對于那個人的要求,他給予了一口拒絕的否定回答。 鮮血既然流淌在他的體內,便是他的東西。他的東西,為何要給別人呢。他的東西…從來都不愿意與別人分享的。 可那個人說了,自己最好三思,千萬別拿性命開玩笑。 因為,他想要的東西,必會不折手段的得到,若最終未能得償所愿,他更會不折手段的,摧毀了未能得到的東西。 那個人還說,若是自己三思通了,愿意向他“虔誠奉獻”出體內的鮮血,便前往西辰國,然后用自身鮮血滴成一個特殊的符號,那個人便會現身見他。 “既然輸了棋,我必須如實回答你的問題,這是我的原則。只不過…” 聽到蕭寒的話,身軀微微一僵的青衣老者,心中幽嘆了一口氣后,啟唇道:“如實回答你的問題前,我先得做一件事情!” 語畢,青衣老者朝著木屋南面的墻壁處,那擺放著十壇酒的方向走了去。 單手拎起了一壇酒,揭開了壇蓋兒,青衣老者倏地一下仰起了頭,將壇中自釀的白酒,嘩啦嘩啦的灌倒進了口中。 青衣老者忽然跑去喝酒,是酒癮突泛了呢,還是用喝酒…來掩飾待會兒給出蕭寒回答時,內心會再次彌漫的恐懼情緒呢? 待仰頭的青衣老者,將整壇白酒喝完,然后,將空壇子放到了地面間,口中一字一句的給出回答時,他忽然跑去喝酒的原因…瞬間揭曉了! “世間至尊,神秘靈宮。威懾天下,萬物畏服。魔族不出,誰與爭鋒?” --什么,魔族? 魔族不是已經… 青衣老者的話音剛落,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北翼太子蕭寒,臉色驟然的一變,大腦亦出現了短暫的休克。 身軀僵硬了小半晌后,北翼太子蕭寒從藍色的袖筒內,掏取出了一錠金燦燦的黃金。 將金燦燦的黃金朝著桌面間一放,蕭寒雙眸望向了青衣老者,薄唇緩緩的溢道:“我也需要喝點酒,可我未攜酒來此,所以我得向你買一壇酒?!?/br> “我自釀的白酒,從不外賣,亦從不與人分享。不過,任誰聽到了魔族兩個字,都想喝酒尋醉,希望一切都是醉中幻境的。所以…” 雙眸迎望向了蕭寒的青衣老者,啟唇淡淡的回道:“此時此刻,我愿意破例一次,黃金你可以收回,白酒擺在墻邊,你請便!” 蕭寒沒有收回桌上的黃金,正如青衣老者所說,聽到了魔族兩個字的他,現在急需喝酒。 所以,箭步如飛的蕭寒,迅速奔向了松木小屋南面的墻壁處,單手拽拎起了一壇白酒,迅速的揭開了酒壇蓋兒。 與青衣老者先前喝酒的狀態一樣,蕭寒倏地一下仰起了頭,將壇中青衣老者自釀的白酒,嘩啦嘩啦的猛灌進了口中。 中途不帶停歇的,喝光了整壇白酒的蕭寒,將空壇子放在了地面間,雙眸凝視向了青衣老者,啟唇道:“最后一個問題,魔族的人…為何想要我的鮮血?” 默望了蕭寒半晌,青衣老者沒有正面回答蕭寒的問題,只是一字一句的緩溢道:“不要再問了,也別按照魔族人的要求,將自己的鮮血奉獻出去?!?/br> 第一次有人贏了棋,武學通竟然“耍起了賴”,拒絕回答問題的。 而先前贏了棋,本有十足的理由,向武學通索要答案的蕭寒,聽到武學通唇中溢出來的話語,居然真放棄了索要答案的權利。 墨眸恢復了無波無緒狀態的蕭寒,雙手朝著武學通一抱之后,薄唇中吐出了淡淡的兩個字:“告辭!” 告辭的話音落下,也沒待武學通口中給予回應,蕭寒便迅速的轉過了身,朝著松木小屋的大門方向,箭步流星般的走了去。 身軀聳站于松木小屋內的武學通,雙掌捏握成了拳頭的形狀,指甲朝著手心中一個深嵌,雙眸默默的凝望向了大門外。 直到蕭寒離去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武學通的視線中,雙足倏地一下輕盈踮地的武學通,身軀宛如閃電般消失在了松木小屋內。 武學通離開松木小屋所走的方向,與告辭的北翼太子蕭寒,一南一北,完全的相反。 武學通至所以連松木小屋的門都不關,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居住地,是因為他得趕緊的去找一個人,向那個人匯報魔族再現的驚天如雷消息。 而武學通消失于松木小屋的一瞬間,原本告辭的北翼太子蕭然,身影出現在了松木小屋的大門外。 瞅了一眼武學通離開的方向,蕭寒沒有追上去,其實先前假意告辭的蕭寒,此刻返回松木小屋的目的,正是為了跟蹤武學通其后。 他知道武學通的功夫很了得,只不過… 他萬萬都沒有料到,武學通的輕功更加的了得,甚至比起他的輕功來,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他根本無法追得上。 就在表情凝重萬分的蕭寒,俊眉微擰的瞅著武學通離去的方向,暗理著心間亂成麻的思緒時-- 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了馬蹄踏響大地的聲音,眨眼之間,兩名身著一襲黑衣,腰間佩戴利刀的北翼國侍衛,策馬疾現在了蕭寒的面前。 手中的韁繩猛然一提,發出了洪亮嘶鳴的駿馬,停止了四蹄重踏大地的震耳聲音。 將一條細長的馬鞭,朝著馬背上迅速的一擱,兩名腰間佩刀的北翼國侍衛,動作敏捷無比的從馬背間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