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阿墨,我的愿望全都給你,好不好?這樣就全都能實現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墨墨帥爆了有木有! 在成親的前夕,花花終于再一次拿對了劇本,真是可喜可賀! 下章成親! ☆、婚禮 第五十七章 婚禮 花滿樓的眼睛因為看不見,一直都顯得很無神,可是此時此刻,也許是他實在太過溫柔,也或許是燈會上的燈火太過絢爛,柳墨歸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瞬間漏跳了半拍,一眼望進了那人平靜的眼底,居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溫柔的一雙眼睛,再也掙脫不開……小姑娘微微張著嘴,也不知道傻傻地盯著花滿樓的臉看了多久,終于一下子驚醒過來,微微紅了臉。 “那、那這次就算是你借給我的吧!”柳墨歸重重地咬了一下筆桿,像是在說什么極其重要的決定一般,語氣格外鄭重,“下一次我的愿望也全都給你用!” 花滿樓似乎是沒想到小姑娘會把“賬”算得這么清楚,不知為什么心頭竟是有些氣悶,卻到底還是好脾氣地笑了笑,加大力道握緊了柳墨歸的手,輕輕搖了搖頭:“阿墨,不是我借你的。我們就要成親了,我的東西,本就也是你的?!?/br> ——夫妻本是一體,哪里有算得清的賬? 柳墨歸微微歪頭,臉上原本的猶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立時就輕輕一擊掌,語氣里是說不出的輕快和愉悅:“你說得對,我們就要成親了,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所以我的東西也一樣是你的!這一次不是我向花滿樓借了愿望,是我用了‘咱們的’愿望,下一次若是花滿樓愿望多,‘咱們的’愿望也可以全都給花滿樓用的!” 小姑娘說的時候神態一片坦然自在,像是生怕花滿樓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刻意在“咱們的”三個字上面咬了重音——這三個字,聽在花滿樓耳中,無疑是格外令人心情舒暢,讓他一下子就笑出了聲來,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頂:“阿墨說得對,若是誰有需要了,‘咱們’的愿望就給誰用?!?/br> “嗯!”柳墨歸重重地點了點頭,提起筆蘸了墨,認認真真地開始往荷燈上寫字,一邊寫,一邊一個字一個字得把自己寫下的愿望念給花滿樓聽——這是“咱們”的愿望,自然是一定要告訴花滿樓的—— “我希望——所有的朋友和家人都能平安健康,希望……安史之亂能少死一些人……哎呀寫不下了!” 眼看著整盞河燈上的空白處都已經被自己的字跡占滿,柳墨歸擱下筆,伸手撓了撓頭發,傾過身去看花滿樓:“花滿樓,我寫不下啦!我還沒有告訴大家我要成親的事呢!” 花滿樓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摸索著估計了一下空白區域的大小,提起筆,一絲不茍地代替小姑娘寫著她的愿望。 柳墨歸好奇得不行,扒著他的左手臂探過頭去,眨著眼睛看他寫的字—— “晚輩花滿樓,與阿墨將不日成婚,定當珍之重之,不敢有負,望萬花谷諸前輩安心勿念?!?/br> 花滿樓的字跡一向就如同他的人一樣挺拔而溫柔,但這一次,卻是寫得格外用力,力透紙背,字跡里更多了幾分嚴肅與鄭重——柳墨歸一字一頓地小聲將句子念完,早已是燒紅了整張臉,扭頭將筆還給攤主,拉著花滿樓起身就跑: “花滿樓,我們快去放河燈吧!咱們的愿望一定都會實現的對不對?” “是,”花滿樓含笑點頭,“都會實現的?!?/br> …… 看完燈會的第二天,雷勉就帶著柳墨歸離開了桃花堡,回到了霹靂堂雷家,真真正正開始做一個待嫁的新娘。 說是待嫁,但其實柳墨歸倒反而是最悠閑的人——尋常女子這時候該是在繡嫁衣吧?只是小姑娘女紅糟糕,時間也來不及,雷勉早已為她準備好了現成的,又請了家里和藹的女性長輩,去教她一些“他不太方便說的、成親后私密的事情”,結果當天他路過小姑娘的房間,就聽見她清清脆脆、毫不害羞的聲音傳來: “夫妻要做的事嗎?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哎呀這個畫冊畫得好精致!我一定會仔細看的!” 雷勉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立時就進去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交代著:“矜持一點!” 小姑娘揉著自己的腦袋,委委屈屈地皺著鼻子看了他一眼,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最閑的人柳墨歸,最忙的人卻大概就是雷勉了。雷勉最近有些苦惱——柳墨歸雖是從雷家出嫁,但她畢竟只是雷勉的義妹而不是雷家的人,雷勉替她準備嫁妝,也只能用自己的私房錢而不能動用雷家的錢,現在的嫁妝雖說已是不錯,但和花家的聘禮比起來,卻到底還是相差得太遠了,柳墨歸不在乎,花家不在乎,他這個做哥哥的卻并不想委屈meimei,更何況,當初是他自己的親口承諾會為小姑娘準備嫁妝的…… 只是就算再怎么苦惱,一時半會兒卻也變不出錢來,雷勉皺著眉過了好幾天,一直到六月初一——有客人來訪。 “我家莊主好靜,不常出門,喜酒便不吃了,還請見諒。這是莊主準備的賀禮,”前來拜訪的萬梅山管家是這么說的,“莊主交代送來雷家,便算作是他為柳姑娘添的嫁妝吧?!?/br> ——西門吹雪的原話自然不可能是這么婉轉客氣,但意思卻是一樣的。 萬梅山莊的富貴并不輸與江南花家,送來的賀禮自然也都價值不菲,雷勉大喜,道了謝笑著送走了管家,略一沉吟,卻是派了人將西門吹雪為柳墨歸添妝的事不動聲色地傳到了江湖上——若說和花家結親,雷家少主義妹這個身份還略顯單薄的話,能讓劍神為她添妝,卻是絕沒有再敢小覷新娘的。 一切終于準備就緒,婚禮的日子很快如期而至。 六月初五,宜嫁娶。 柳墨歸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不知怎么地居然又回到了萬花谷,容貌俊美的墨袍青年披散著一頭長發站在落星湖邊,正滿臉溫柔地笑著看自己——如同她還在谷里時的每一天一樣。 柳墨歸一路小跑著過去,一下子就撲進了青年的懷里,拉著他的衣袖使勁地蹭了蹭,而后窩在他懷里仰起了頭。 “裴師兄,我要成親了!”——她聽見自己是這么說的。 裴元似乎并不覺得意外,摸了摸她的腦袋,在湖邊坐了下來,像她小時候一樣將她抱在膝頭——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抱小孩子的姿勢抱過她了。 “阿墨已經是個大人了,”裴元捏了捏她的臉,“他若對你好,你就也對他好,他若對你不好,你便無須再理會他,揍他一頓后就干脆地休了他,明白嗎?” 小姑娘立時抗議:“花滿樓對我可好了!” “哼!”原本還笑意溫和的裴元一瞬間沉了臉色,冷哼一聲,“這樣最好!但若萬一……” “萬一萬一他欺負我,我一定不手軟的!”小姑娘扯著裴元的衣袖晃了晃,語氣里滿是撒嬌,“師兄師兄,這樣你就放心了吧?” 裴元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有說話。小姑娘乖巧地窩在他的懷里,一時間竟有些困倦,蹭了蹭他的胸口閉上了眼睛想要睡一會兒,迷迷糊糊間聽見那道清朗而溫柔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輕地響起: “阿墨,回去吧,谷里一切安好,好好照顧自己,師兄沒法再在你身邊護著你了,要乖一點,不要再一個人胡鬧闖禍,保護好自己……” 裴元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終于再也聽不見了,柳墨歸揉著眼睛坐起身來,望見窗外已是天光大亮,下床絞了毛巾,擦干了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哭花了的臉。 丫鬟們推門進來,恭恭敬敬地替她換上嫁衣,仔仔細細地上了妝——這是柳墨歸第一次穿大紅色的衣服,比之平日生生多出了幾分成熟和嫵媚。 雷勉背著她出門上轎,柳墨歸趴在他的背上,偷偷去看坐在馬上的花滿樓——她也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衣服,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和欣喜,那樣熱烈的顏色,襯得他越發溫柔,讓人一下子就安下了心來。 婚禮的流程很復雜,柳墨歸穿著繁復的嫁衣、頭上頂著一對簪釵發飾,實在是累得不行,已然是有些思考不能,有些機械性地跟著花滿樓依樣畫葫蘆地完成一個個步驟,好不容易終于喝完了合巹酒、花滿樓被拉去前廳宴客、屋里只剩下了她和幾個小丫鬟,這才總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少夫人,七少爺讓人準備了點心,您要是餓了就吃一點,”小丫鬟恭恭敬敬地輕聲道,“少爺還說,您要是累了可以先沐浴更衣,不用累著自己?!?/br> 柳墨歸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幾乎是在小丫鬟話剛說完的同一時間就伸手去拆自己頭上的簪釵,一邊還連聲催促著丫鬟叫人送熱水進來,滿臉的解脫和迫不及待,看得幾個小丫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于是……等花滿樓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帶著一身酒氣回到新房的時候,他的新娘子已經換了中衣、披散著一頭長發,裹著被子趴在床上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少爺,要不要……”小丫鬟低聲詢問,話還沒說話,花滿樓卻就已經笑著搖了搖頭,像是生怕驚醒已經在睡夢之中的喜娘,刻意壓低的聲音卻更顯得無比溫柔:“她今日累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吧。你們打一桶熱水進來,然后就都回去吧?!?/br> 作者有話要說:墨墨你怎么能在這個時候睡著呢?你讓花花情何以堪?。?! 拉裴師兄出來打個醬油,師兄犀利,威武霸氣!師兄嫁窩?。。?! ☆、嫁衣 第五十八章 嫁衣 花滿樓洗去一身酒氣,滅了燈,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上了床,略一猶豫,到底還是忍不住伸了手,將一個人睡得正香甜的新娘子抱進了懷里。大概是睡夢中也能感覺到身旁的暖意,柳墨歸很是順從地被花滿樓圈進了懷里,甚至還無意識地往他懷里繼續蹭了蹭,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美夢,嘴角無意識地揚起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來。 花滿樓抱著懷里溫軟馨香的身子,滿足地低低喟嘆了一聲,也閉上了眼睛。 柳墨歸是被渴醒的——今天累了一整天,根本沒有喝水的機會,等晚上好不容易結束了所有的儀式、一個人坐在房里了,又實在是累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只顧得上好好洗個澡,然后倒頭就睡,于是到了半夜,就這么硬生生地被渴醒了。 小姑娘有些迷迷糊糊地摸索著想要起來,卻被手下那一陣溫熱結實的觸感驚得懵了一下,接著月光瞇著眼睛傻傻地看了一會兒,這才恍然驚醒——她和花滿樓已經成親了,他就睡在她的身邊。 柳墨歸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地從他懷里退出來,翻身下床,踩著鞋子摸著黑想去倒水,卻因為光線實在是暗得近乎沒有,一個不小心,就被桌邊的凳子絆得踉蹌了一步—— “阿墨?”花滿樓的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切和困倦。 “我沒事,就是想喝點水,不小心被凳子絆了一下,”柳墨歸握著杯子轉過頭,看著床上在黑暗中顯得模模糊糊的人影,語氣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心虛,“我吵醒你了?對不起!” 花滿樓笑了笑,并沒有否認——這種時候,說“不是你吵醒的,是我自己恰好也醒了”,未免也太假了些,索性就略過不提,溫聲道:“阿墨,我也有些渴,能不能也給我倒杯水?” “好!”柳墨歸應了一聲,仰頭把杯子里的水三兩口喝完,就著手里的杯子又道了滿滿一杯水,小心翼翼地端著到了床邊遞給花滿樓。 “花滿樓,一杯夠不夠?”小姑娘站在床邊,臉上滿滿的都是心疼和擔憂,“你今天是不是喝了好多酒?喝了酒半夜都會覺得渴的,你多喝一點!” “那就辛苦阿墨再替我倒一杯吧?!被M樓笑了起來,很是愉快地接受了小妻子的心疼和好意。 柳墨歸用力地點頭應了一聲,蹭蹭蹭地跑去又倒了一杯水,然后在花滿樓再三保證“真的已經不渴了”之后,這才打消了再去倒一杯水的念頭,把杯子放回桌上,脫掉鞋子爬上了床,熟門熟路地就往花滿樓懷里鉆。 花滿樓失笑,配合地抱住她,摸著她披散在肩頭的一頭長發,深深地吸了口氣。 “花滿樓,我們終于成親了呢!”小姑娘在他胸口用力地蹭了蹭,語氣是說不出的興奮和輕快,“真好!” “是,我們成親了,”花滿樓含笑揉了揉她的腦袋,頓了頓后,原本滿是愉悅的語氣里卻是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遺憾,“阿墨今日一定很漂亮,只可惜我卻是看不到了?!?/br> ——若是……能夠看到他的妻子為他披上嫁衣的模樣,那該有多好?今日的她,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吧? 花滿樓只是遺憾罷了,并不憤恨也不自卑,但即便是這樣,被他抱在懷里的柳墨歸還是一下子就頓住了所有的動作,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他有些模模糊糊的臉,心口悶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小姑娘卻是忽然間推開了他的手臂,動作迅速地翻身下了床,踢踏踢踏地踩著鞋子跑到桌前點了燈。 “阿墨?”花滿樓喊她,鬧不明白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點了燈,屋里便一下子亮了起來,柳墨歸站在桌前,看著花滿樓撐起身子靠坐在床頭,向著這邊側過頭來,一雙無神的眼里,卻將燭火倒映得格外清晰。小姑娘咬了咬唇,低聲道: “花滿樓,你等我一下!” 花滿樓愣了愣,卻并不問她為什么,只是好脾氣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br> 花滿樓剛應下,小姑娘那里就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花滿樓微微一怔,臉上慢慢地帶上了幾分疑惑和驚訝——這個聲音是……小姑娘在穿衣服? 這一陣聲響一直持續了很久都沒有停下,花滿樓沒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著,心底隱隱有了些猜測,竟是克制不住地開始期盼起來。過了許久,才終于又聽到了小姑娘的腳步聲向著床邊越來越近,直到終于停了下來的時候,小姑娘也已經站到了床邊,她慢慢地在床沿坐下,隨即自己的手就被她柔軟溫暖的小手拉了過去,摸上了她精致的臉。 “花滿樓,我現在又把嫁衣穿上啦!你快摸摸看,這樣就能知道我今天是什么樣子的了!”柳墨歸眨了眨那雙烏溜溜的杏眼,認真的語氣中忽然帶上了幾分不好意思,“雖、雖然我不會盤白天那種頭發,也不會上妝,但、但是你將就一下吧,我這樣也很漂亮的!” 哪有人這樣大聲說自己漂亮的?真是不知道害羞……花滿樓有些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被小姑娘握著摸她臉的手卻是微微一頓——上一次,她似乎也說過,摸一摸,就能知道她穿什么衣服、好不好看了,但那一次,他拒絕了,而現在…… 花滿樓苦笑著嘆了口氣,卻破天荒地并沒有拒絕,反而低低地應了一聲,手指摸索著一點一點摸過小姑娘的臉——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了,這樣,該是可以的吧?更何況……這樣一生只有一次的場景,他不想錯過,不想留下遺憾。 柳墨歸洗澡的時候就已經洗去了所有的妝容,現在只剩下一張和平時一樣干干凈凈的臉,花滿樓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摸過,而后手漸漸地向下移,順著脖子摸過衣領,一路摸索著向下,卻在摸完了肩膀后一下子頓住——再往下的話,就是…… “花滿樓?花滿樓?”見花滿樓突然間停下了動作,柳墨歸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張著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卻又突然想起他看不見,索性就抓著他的手繼續往下摸,“花滿樓你摸,這里繡了鳳凰呢!可漂亮了!” 花滿樓只覺得腦子里轟的響一聲,一下子就變得一片空白,什么鳳凰什么好不好看的全都已經感覺不到,唯一的感覺就只有——掌心下的柔軟,即便是隔著繁復厚重的嫁衣,他依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種異乎尋常的柔軟,幾乎讓他一瞬間就繃緊了渾身上下所有的肌rou,明明想要抽回手,卻偏偏像是被點了xue一樣,手上一動都動不了。 柳墨歸連著叫了花滿樓好幾遍他都沒有反應,有些疑惑地皺了皺鼻子,盯著他認認真真地看了一會兒,卻發現他似乎只是有些走神,有些不滿地鼓了股腮幫子,干脆就拉著他的手繼續摸自己的衣服。 花滿樓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氣、勉強讓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拉著她的手摸到了腰間——腰帶很寬,將她原本就纖細的腰勒得更加不盈一握。摸過腰側,小姑娘帶著他的手,一點一點繞去背后,因為對坐著的姿勢并不方便,小姑娘左左右右地折騰了一陣子卻發現怎么都別扭,歪著頭苦惱了一會兒,卻是忽然眼睛一亮,向前一傾,直接就偎進了花滿樓的懷里。 花滿樓好不容易稍稍放松下來一些的身子再一次繃得死緊,忍不住無聲地苦笑了一下,卻鬼使神差地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摸過腰,再往下就是裙子。柳墨歸曲起腿,蹭著往花滿樓的懷里有挪了挪,曲著膝蓋將腿也一起放到了床上,拉著花滿樓的手去摸自己的裙擺,再然后,就是鞋子…… 花滿樓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于將這一套華麗而反復的嫁衣全部“看”完,他只知道小姑娘最后放開他手的時候,他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卻又覺得好像是缺了什么一樣,心底竟是隱隱涌上了一股失落。 “花滿樓,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