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帝港城臨海,又是經濟商業中心,這里國際一流的酒店無數,本來,她是準備一直住酒店的。 但這一刻,她改變了主意,她要搬回去住,讓徐箐每天看到自己著急氣悶! 她要住回去,更因為她一定要查出來,那個女人她究竟是聯手了什么人,才有那么大的本事。 有了莊希賢本身的意思,房子裝修的很快,這次裝的很徹底,幾乎除了保留房子的原架構,其它能拆的都拆了。 被壞人住了那么多年,要不是這件事關乎一家性命,莊希賢無論如何也不會住回來。 她不在意范家究竟是如何掀起的驚濤駭浪,也不在意那兩個要求被搬出去的女孩有沒有不高興,她只在意,會和她們聯手的那個人。 不出一個月,莊希賢已經搬了進去。 比自己下榻的酒店更為精致的裝修,全進口的裝修材料,現代風格,客廳開門的整面墻都幾乎打掉,裝上了細白格子的落地窗,蟹殼青的墻壁清幽雅靜,一進客廳,正對的就是米色金線暗紋的沙發。 而為了莊希賢進出方便,范家緊閉將近二十年的側門,也特意重新修葺。 因為這個門口,最近莊希賢住的地方,這樣她進出可以更自由。 徐箐恨的夜夜失眠,而莊希賢自己,其實也不怎么好受…… ***** 人來人往的咖啡館里,妝容精致如同畫中人的女孩,靜靜的坐在皮沙發里,閉目,靠在旁邊的男子肩頭,小睡中…… 黑色短裙外搭天青色的珍珠毛線衫,拇指大圓潤的珍珠纏在她的頸上,來往買咖啡的俊男美女,都忍不住駐足多看一眼。 男人看閉目的女人姿容艷麗,女人都看向被她靠著的男人清俊不凡。 “卡擦”手機攝像的快門聲,引來天養不善的目光,天生晃著自己手中的電話笑瞇瞇道:“這種難得的時刻,一定要拍照留影?!?/br> 莊希賢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天生對上她的目光,嚇一跳,那眼中全是噩夢初醒的混沌。 莊希賢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深吸一口氣,含糊道:“我們有麻煩了……” 聲音沙啞嚴肅,天生天養心中一慌,她很少會遇上麻煩。 但很快,莊希賢就修正了自己的措辭,“不對,是我……我有病了!” 這更糟糕,天生看著她,天養不敢動,讓她繼續靠著。 莊希賢沉默的痛苦著,她真的有病了,每天一閉眼,就會做惡夢,那些揮之不去,丑陋的裸體男人們,是上帝對她的懲罰。 讓她看到男人就痛苦,想到他們的裸體就想嘔吐。 天!她才二十歲,還沒有戀愛結婚,卻要遭受這樣極致的一種折磨。 重生的副作用嗎? 她痛苦的閉著眼,是夢中剛才的情形! 她睜眼,眼睛是幾天幾夜無法安然入睡的酸澀! 她絕望起來,坐直身子,左手細長的手指按著太陽xue,“打給安東尼?!?/br> 天生看向天養,安東尼,是莊美惠的心理醫生,她曾經數年一直需要光顧他,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向精力旺盛充滿活力的莊希賢,會需要他的幫助。 他們自然也知道莊希賢的問題,她最近失眠了,晚上一睡著就從夢中驚醒,他和天養最近已經干起了丫鬟的工作,在她的房間輪流守夜。 可是這樣也不行,誰也無法陪她到夢中去。 她不知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問她也不說。 今天他提議,實在不行來咖啡館里坐坐吧,接點人氣。 可是看來還是沒什么效果。 “到底怎么了?”天生煩躁。 莊希賢抬手,示意結束這個話題,她不想說,一說惶恐就會噩夢成真! 她站起來,迅速的恢復常態,“不用擔心,都會好的!” 這算不算出師未捷?開玩笑,她很快的笑了笑。 上輩子,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仍舊可以令敵人血債血償,何況這一次。 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 在復仇之前,她只要把這怪病治好就行,實在不行,她可以去催眠,強迫自己忘掉,這有什么?! ☆、8救美男的女英雄 悠長深遠的走廊,亮著昏黃曖昧的光,被人架在肩頭,如同踩在云上,飄得零散。 后背一痛,被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雖然有厚厚的地毯,這樣直接被扔在地上的感覺也不好。 眼皮很沉,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穿著馬甲的年輕男孩,看著地上昏迷的兩個人,掏出煙,“交給你,給他倆衣服都扒了,裹個單子就行?!?/br> 正在旁邊窗口抽煙的男孩,身上穿著一樣的馬甲,兩個人都是不到二十歲的年齡,“這樣有事沒?咱倆就是個服務生,這樣不會惹麻煩吧?” 剛才帶人進來的服務生打開門,看了一眼,另幾個幫忙的都走了,關上門,“沒事,人是林少手下人送來的,就算有事,也沒咱們的事,你看他們都走了,這倆男孩估計得罪人,讓人給整到這兒來了?!?/br> 窗口抽煙的服務生扔掉煙頭走過來,看了看地上的男孩,左邊的,穿著藏藍色連帽外套,里面露出干凈的白毛衣,隨手一翻外套,做工不是一般的細致,再一看長相,忍不住罵道:“cao!這男人長成這樣,難怪被人惦記?!?/br> 剛剛帶人進來的服務生,剛站到窗口點上煙,聽了這話,也湊過來看,看完了,又去看右邊那個,黑色的大衣,脖子上還纏著紅黑格子的圍巾,也是帥氣的一塌糊涂,笑著說道:“呦,這個還走的學院風?!?/br> 早前吸煙的服務生拿出一個夾子,夾起自己眼前的劉海,現在男孩都流行長劉海,但干體力活以前,他還是習慣把劉海夾高,不然干活不方便。 他夾好頭發,看了下表,“幾點要人?” 抽煙那個也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六點半,估計怎么也得到八點了?!闭f完,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大家都是正常男人,想到一會這兩位的命運,嘆了口氣,“你給他們脫衣服,我出去?!?/br> 頭上帶夾子的剛脫下左邊男孩身上的外套,一抖,一本護照掉了下來,“cao!還是外國的,里面還有機票,你來看看這是哪國的?!?/br> 抽煙的男孩接過護照,胡亂翻了翻,“都是外國字,我也不認識。管他呢!”很干脆的把護照扔到一邊的箱子上。 這里是他們會所的儲物室,裝修很好,也有沙發,地方很大,是為了方便干些非主流的勾當。 “還有機票?!?/br> 抽煙的男孩又接過機票,這個他認識,一看用過的,走到窗口,又仔細看了好一會,才分析道:“這倆人,應該是剛下飛機就直接被弄咱們這兒來了?!?/br> 說話間,左邊男孩的衣服已經被扒了下來,露出結實勻稱的身材,頭上帶夾子的服務生忽然扭捏起來,手伸了幾下,也不好意思去解他的褲子。 轉頭又去脫旁邊男孩的衣服,如同女孩般細嫩的皮膚從手上挨過,頭上戴著夾子的男孩有些惋惜:“這倆人的皮膚可真好,你看這手,等下,可惜了?!?/br> “只要別碰上周老板,也許今晚有人要雌雄雙飛,他就沒那么遭罪了?!绷硪粋€說完這句,扔掉煙,“我看我在這里你不自在,我出去了,你慢慢收拾?!闭f完,走到旁邊架子旁,那里有整瓶的礦泉水,扶起地上的人,咕嚕咕嚕給灌了半瓶,然后又拉起另一個,一樣的方法,還是半瓶。 “太多了吧?” 男孩扔掉瓶子,“為了他們少受罪,大家都是男人,你想想。我出去給老板說一下,這事現在歸咱倆管,證明老板信任咱倆,別讓他失望,我等會就回來!”說完打開門,人就走了出去。 看著地上的兩個男孩,身上nongnong的青春飛揚,馬上就要變成殘花敗柳,又看了看兩人被脫下的衣服,算了,自己也只是打工的,良心什么的,是這地方最不需要的。 不干男人,就有女人要遭殃,他們不去,他今天就要遭殃,就是這么簡單。 躺在地上的兩個男孩被強行灌了半瓶涼水,其實這時候早醒了。一直在找機會,但是估計,除了眼皮可以受控制之外,其它地方還都不是自己的。 躺在左邊的男孩努力試著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還是沒用。 他聽到了屋里兩個人的每一句談話,卻只能是聽著。 他感覺到那只骯臟的手脫去自己的外套,卻無法阻止。 他聽著他們拿到自己護照,看完,笑過,就那樣隨手扔去一邊。 身上的衣物被一層層的扒掉,自己卻軟的像一灘泥,直到后背干凈的皮膚挨上厚實的地毯,他人生第一次體會——絕望! 連身體想緊繃都不行,只能任由自己的神經一再緊繃,緊繃,像一只滿玄的弓,繃得死緊,隨時就能斷掉。他恨不能斷掉,順便可以輻射死算計他的那個人! 但是徒勞! 將要發生的事情,對于任何一個正常男子而言,都是奇恥大辱,這種恐怖,絕對不亞于死亡。 從沒有這樣憤怒卻又力不從心過,如同待宰的麋鹿,他不愿承認,其實他現在有些怕,他甚至不敢睜眼,害怕睜眼之后就成了真的。 緊張的呼吸都停了! 那只齷齪的手卻停止了動作……片刻,轉而去扒旁邊人的衣服。 那是自己的同學,他們一起在英國讀書,六年同學,沒想到今天一下飛機,就遇上了這樣的事。 他沒有慶幸,因為他知道,很快,又會輪到自己。 他們不會,放過他!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又是沖誰來的? 想到剛才兩個人聊天時的欲言又止,如果今晚真的被人碰了,那明天就算自己有滔天的怒火,也無法彌補,——這就是絕望! 正在發狂邊緣,卻感覺到旁邊的聲音停了,然后那個人,在空氣中猶豫著…… 終于, 一只手, 挨上自己的皮帶。 腦中的玄斷了! 他猛然睜開眼—— 時間停滯!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頭上別著一個桃紅色夾子的服務生斜斜的倒去一邊,緊接著,一張白皙嬌艷的面容映入眼簾,她的手里,正握著一個針頭! 多戲劇的出場,他看著她,不亞于看到了救世主。 但下一秒,他就看著女孩抬腳,厭棄的踢了踢地上的服務生,確定他真的暈了,她才滿意的抬起腿,掀起牛仔褲的褲腳,把針筒別在了腳腕。 隨后她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跑到門邊,迅速的按下門鎖,那么急,卻還不忘帶上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