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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十惡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任清鳳將二人的神情都收在眼里,眸光冷冽如冬日掛在廊檐下的冰棱。

    “在說話之前,我想請眾人看看這個?!比吻屮P說著將任管家送去的一百兩一張的五千兩銀票呈了出來。

    “啪”的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驚得眾人頓時都扭頭看去,只見任清水面色煞白,她依靠在案幾旁,腳下是花斛的碎片,見眾人都看了過來,越發的慌張,結結巴巴道:“我……我……”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任碧波心頭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任清水,他在朝中多年,又豈會看不出這花斛背后的東西。

    這是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女兒,是魯國的第一美人。

    他——不能讓任清鳳毀掉她。

    他的目光一下子轉向了任清鳳,卻在同時對上任清鳳的目光,四目相對,任清鳳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帶著一股莫名的決裂之意,像是在等著他做出決斷,是袒護他一直捧在手心的任清水,與她這個女兒徹底的撕破臉,還是還她一個公道。

    孰輕孰重,選擇就在他一念之間!

    ------題外話------

    親愛的,紅塵的心情,這一天都異常的矛盾,陪伴紅塵的親們,都知道紅塵是兼職,更是獨自一人帶孩子,一人做三個人的事情,實在太累,在寫錦好的時候,身子就垮掉了,可是一直為著興趣,理想,默默的趴在鍵盤上,一個字一個字的打著。

    一直以來,紅塵都說不悔,紅塵都在說會堅持,可是在寫到這一本的時候,紅塵卻有些心涼了,碼字的辛苦,紅塵不必多說,碼字落下的后遺癥,想必各位親,也是清楚,可是就是這份廉價的辛苦,卻依舊讓紅塵心涼,所以請有能力的親們,支持盜版,讓紅塵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些,可以嗎?

    正文第63章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任碧波被那任清鳳一雙古井般泛著涼氣的鳳眸看著,到了嘴巴的話,如同骨頭卡在了喉嚨口,卻是左一聲咳嗽,右一聲咳嗽,就是說不出口。

    任清鳳也不催他,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眼中無波無緒,只是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的涼薄隨著時間的推移,是越來越冷,到最后,弄得任碧波都不敢與她的眼神對視。

    倒是任清水眉眼之中軟巴巴的看著他,眉如墨畫,眼如流波,說不出的乖巧可愛,說不出的精致美麗,無言無語,卻說著無盡的乞求,任碧波看著,這心里就軟了下來——這是他任家的鳳凰??!

    “父親大人,你這嗓子怎么了?要不,我讓人倒杯茶,你端著喝著,順便聽我說說今兒個的事情?!毖哉Z十分的動人,語氣卻涼透人心。

    畫詞忙機靈的滿上一杯茶水,送到任碧波的面前。

    瞬間,任碧波就吸了一口涼氣,咳了兩聲,干笑了一聲,又干笑一聲才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不就是我給你五千兩銀子嗎?還不快收起來,五千兩銀子就到處獻寶,還不上人笑話?”

    任清鳳的目光頓時又冷了上一份,任碧波到底還是選擇了任清水,這其實早在她的預料之中,不是嗎?

    但為何心底深處,還是感到一痛,任清鳳知曉那是本尊的意識,那個可憐的女孩,心中其實對這個所謂的父親,還是帶著一絲期待的,只是這一刻,這渣父卻連這點期待都容不下。

    任碧波感受著從任清鳳傳來的寒氣,卻繼續道:“我知道鳳兒,你這些年受苦了,可是也不能如此小家氣,你怎么說都是我相府的千金,這點銀子,豈能讓你失了姿態……你母親說得對,你自幼就失了娘親,她又忙著家事,疏忽了對你的管教,以至于,你什么事情都敢做,今日你闖下彌天大禍,傷了若昕,卻還口口聲聲狡辯,眾目睽睽之下,人證如此之多,你還不肯認罪,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總要給唐家一個交代……”

    他直接掠過任清鳳所說的疑點,更不提任清鳳所說的真相,只是一口附和著李秋華咬定傷人的是任清鳳,這是要讓她扛起所有的錯——畢竟任清水那是天生的鳳命,任家日后的飛黃騰達的依靠,而不是一個出身卑微的庶女所能比的,即使她這些日子已經表現出她的不同,可是和真正的鳳凰來說,還是太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的人,向來注定了是要被犧牲的。

    任碧波向來喜歡將利益最大化,犧牲一個從來就上不了臺面的女兒,又算的了什么——嗯,就是她身邊那個從妄心閣帶出來的墨色有些難辦,不過有墨色在,想必唐家也傷不了任清鳳。

    只要任清鳳還在,他們的血脈之情就還在,日后,他依舊可以擺布她。

    若是任清鳳知曉他的打算,怕是要長笑起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任清水提著的心一放,面上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喜色來——父親,即使對小賤人上了心,可是在最后時刻,心里疼的人,還是她。

    父親最看重,最護著的人,還是她!

    果然任清鳳長笑了一聲,冷寒凍人,她沉凝了一下,就將任碧波心底的打算看的清清楚楚,任碧波果然是渣的徹底,只是可惜啊,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肯輕易受人擺布,輕易吃虧的人。

    她給了任碧波一個如高山雪蓮的微笑,然后優雅的拍了拍手上的銀票,淡淡的說道:“父親大人……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否則你怎么會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我的罪責?你說這五千兩銀票,我拿出來是炫耀的,呵呵……實在笑掉人大牙了?!?/br>
    “炫耀?一個相府的千金,需要用五千兩的銀子來炫耀嗎?”任清鳳冷笑了起來:“父親大人,你想護著她,不過很可惜,現在的任清鳳再不是那個受了冤屈,還能忍氣吞聲之人。你不是要護著她嗎,我今天就非要將真相說出來不可!我倒要看看,在我面前,你到底能不能護住她!”

    “放肆!”李秋華怒喝一聲:“你這丫頭,怎么如此不懂規矩,怎么跟你父親說話呢?來人,給我拖下去,給我狠狠地打上二百板子,日后就會安生了?!?/br>
    眾人心中一驚:二百板子,這不就是杖斃的意思嗎?任二小姐這等小身板,別說二百板子,就是一百板子下去,只怕就要斷了氣。

    大夫人,這是要打殺了二小姐。

    大夫人話音一落,她身后就忽然冒出幾個粗使婆子出來,膀大腰圓,一看就是早做好了準備。

    再看二小姐,依舊是黑眼如珠,神情平靜,臉上半點神色不怒,卻有種不怒而威的華貴之氣。

    粗使婆子上前就要反剪了任清鳳,卻被畫詞一腳踢飛了出去,一個轉身,再打飛了兩個,重重落在地上,頓時斷臂斷腿,躺了一地哀嚎,速度之快,氣勢之勇,手段之毒,頓時讓眾人傻了眼了。

    一個照面,直接將這幾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解決掉,干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就是李秋華也驚呆了,她沒有想到任清鳳身邊的小丫頭,居然是這么個狠角色。

    倒是任碧波的眉心抽動了一下,卻沉著臉,盯著臉色淡然的任清鳳,她站在一堆哀嚎的傷殘婆子中,面不改色,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眼前的血腥早已司空見慣,沒有任何的不適。

    這是一種久經殺戮才會練就的冷漠淡然!

    任碧波發現,他這女兒越來越讓他好奇了,似乎在她周圍遍布了迷霧,每一次,你以為接近了一些,當走近一看,才發現后面的迷霧越發的濃郁。

    任清鳳穩如泰山,看了眼,一直神色莫測的唐家嶺,眼中閃過一道幽光,頓時打消了對他開口的沖動——自從她說了四個破綻之后,這人的激怒的神情就變得有些恍惚。

    這倒是一個有趣的現象,或許人生處處充滿了意外。

    任清鳳瞇了瞇雙眼,再將目光轉向顯然有些驚呆,眼神卻很狂亂的李秋月。

    “唐夫人,你聞聞這銀票上可有什么不對?”她很大方的將手中的銀票遞了一張過去:女子柔弱,為母則剛,這李秋月從來就不是小綿羊。

    既然任清水能想到這個法子陷害她,想必這法子應該來自于李家。

    任清鳳知道,很多大家小姐出嫁,家中都會備些隱蔽的方子,李秋華與李秋月同出李家,想必這東西不會太過陌生。

    李秋月一聞,當場色變:“這是蛇床子的味道?!边@味道,她母親讓她出嫁前聞了一個月,她就是死,都不會忘記的。

    任清鳳拍手贊道:“唐夫人果然厲害,這正是蛇床子?!彼裘?,斜睨了一眼面色如雪般的任清水,繼續道:“那唐夫人你在花廳的窗前,可看到一株散發出濃郁香氣的蘭花?”

    李秋月猛地站了起來,雙目驟然一陣緊縮:“那是依蘭花!”

    “正是依蘭花!”任清鳳面色冷凝:“蛇床子與依蘭花相容,最是燃情,我是回去后,察覺出自個兒的異狀,沖了許久的冷水澡,才將身體中的不適,壓了下去。正好我身邊的丫頭懂些藥理,一直琢磨到剛才,才琢磨出一點頭緒來?!?/br>
    她想了一下,推斷:“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唐公子是受我所累,這幕后的主使者針對的應該是我,想借唐公子的手,辱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的,這人選就變成了知琴?!?/br>
    她揉了一下太陽xue,有些不解的語氣:“只是我不明白,既然要借唐公子的手辱了我,為何還要嫁禍我,誣陷我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這說不通??!”

    “有什么說不通的?”李秋月看向李秋華的目光一點一點冰冷下去:“若昕是唐家的獨苗,肩負著傳宗接代的重任,傷了他的子孫根……我夫妻激怒之下,自然會不假思索的除掉你?!?/br>
    李秋月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他的兒子受的是無妄之災,比起李秋華那毫無力度的說法,她更相信任清鳳的說詞,而依蘭花與蛇床子,更讓她心里的那最后一點狐疑也消失無蹤了——這是李家的絕密配方,傳女不傳兒,在李家女兒出嫁前,家里的當家夫人都會傳兩貼李家世代相傳的秘方——一帖是助情助孕的秘方,正是依蘭花和蛇床子,而另一貼秘方,則是絕孕者性命的。

    這乃是李家絕密配方,每一個出嫁的女兒都要對著祖宗的牌位發誓,除了日后傳給自個兒的女兒,絕不外傳。

    李秋月此時再想起任清鳳在花廳那不用尋常的臉色,更是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你也說是你的估計,沒憑沒據的,不過是你的胡言亂語罷了?!崩钋锶A知道,再讓任清鳳扯下去,就會將任清水扯出來,也顧不得去哄李秋月,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將任清鳳這個賤丫頭給解決了。

    “相爺,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唯恐天下不亂,處心積慮的,想要將臟水潑到我的身上,她雖然沒指名道姓,可是這話里話外,還不都指向我?府里上下,誰不知道她對我不滿,連餿飯剩菜都送到我的面前,現在往我身上潑臟水,也不稀奇!”她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看了任碧波一眼,見他神情沒有什么異常,才道:“還請相爺給我做主??!”

    任清鳳忽然走動了起來,她緩緩地走向李秋華,一步一步,走的異常緩慢,每一步似乎都走在人的心上。

    李秋華都覺得心肝顫顫,像是一步切下一寸,頭頂上懸著一把利刃,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

    “大夫人,我什么時候指著你了?”任清鳳答得干脆:“你這次還真的自作多情了,這事情還真不是你做的?!?/br>
    見李秋華臉色一松,她冷笑道:“不過,你這樣急著往自個兒身上攬,我也理解,你這是母女情深?!?/br>
    她轉頭,看著任清水緩緩地說道:“任清水,你還抱著僥幸的心里嗎?知琴可是什么都跟我交代了?”

    “你……你胡說什么?”任清水的一張臉白的跟紙片兒一樣。

    “知琴交代了,說是你引得唐公子對我作此齷蹉事情,只是唐公子久等,也不見我來,狹小的洞xue,唐公子一時把持不在,而她又接觸過依蘭花和蛇床子,所以……誰知道你喪盡天良,惱羞成怒……”她嘖嘖了兩聲:“任清水,這魯國上下誰不說你溫厚良善,可是卻不想你知曉知琴壞了事情,居然惱羞成怒之下,趁亂使人傷了唐若昕的子孫根,還嫁禍到我的身上,光是這份手段,這份果敢,這份狠絕,我就不得不佩服。世人都傳我十惡,可是我這十惡到了你的面前,實在是不值得一提?!?/br>
    “你……血口噴人!”任清水瞪大眼睛聽著任清鳳說著如此荒謬的話,她什么時候使人斷了唐若昕的子孫根,這根本就任清鳳血口噴人,胡言亂語。

    “有沒有血口噴人,將知琴和護衛耿大叫上來就知道了?!比吻屮P眼底幽光閃過,高山寒雪的冷意,一閃而過。

    栽贓嫁禍,她也會,而且手段比起任清水來,不知道高桿多少倍,今兒個這對母女遇到她這個鼻祖,她們那點道行,看都不夠她看的。

    “好了,你鬧夠了沒有!”任碧波忍不住站起身吼了起來,再這么鬧下去,真要毀掉任家的金鳳凰了。

    “畫詞,你去伺候相爺坐下喝茶,這氣大傷身,還是喝口清茶,消消火,坐著聽我說話就是的?!彼f這話的時候,眼睛中透著一股冷寒入骨的涼氣。

    “小姐放心,奴婢保管伺候好相爺?!碑嬙~應得干脆,輕輕巧巧閃了過去,在任碧波的啞xue上一點,再點了一下麻xue,頓時任碧波就如同泥塑一般,任由畫詞擺布。

    “你——這忤逆不孝!”李秋華沒想到任清鳳膽子這么大,居然敢對任碧波動手,頓時急的冒煙。

    任清鳳一抬下巴:“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說話的時候,鬼喊鬼叫?!?/br>
    畫詞如法炮制,頓時李秋華也變成了第二個泥塑,完了之后,畫詞目光灼灼的看著任清水,大有愿意繼續效力之意,被她這么熱情的盯著,任清水哪里再敢唧唧歪歪,頓時死死的抿著嘴巴,生怕變成第三個雕塑。

    “墨色!”任清鳳輕輕的喊了一聲。

    一道黑影就那樣“嗖”的一聲,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快如閃電,身影一定,眾人就齊齊的打了一個寒顫,來人如同一塊冰塊被扔進寒冬的屋子,瞬間冷得人汗毛直立。

    來人身形單薄,可是那一雙眸子卻冰冷的嚇人,沒有一絲熱氣,誰看了,都忍不住心頭一顫,仿佛自個兒是沒有氣的死人,若不是手里提著兩個人兒,眾人還以為他是個冰凍起來的石雕。

    墨色手里提著的兩個人——一個就是洞xue門事件的女主角知琴,另一個則是任清水派下去協助知琴辦事的護衛耿大。

    二人的神情都有些僵硬,雙目無神,不過誰也覺得詭異,這時候若是二人的表情不僵硬,那才是詭異呢。

    任清鳳蹲下身子,直直的看著知琴茫然的眼睛,緩緩的,一字一字的問道:“知琴,你將今兒個的事情好好說一遍?!?/br>
    “是?!敝偕袂榛秀?,似是沒有從事情敗露的打擊中醒過來,聲音低低,卻清脆:“……小姐讓我引得唐公子去后花園等二小姐,二小姐吸了依蘭花和蛇床子的味道,到時候也不用唐公子用強……婢子引得唐公子去后花園的洞xue……誰知道,唐公子久候二小姐不來,對奴婢……而奴婢雖然心中明白,可是接觸過依蘭花和蛇床子,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最后被眾人撞破……奴婢……”說著,似是承受不了這種恐懼的噩夢,捂著頭慘叫了一聲,就暈死了過去。

    任清鳳對蜷縮在地上如同一只喪家之犬的知琴,沒有一絲同情,然后又轉身問向一邊的耿大:“耿大,今兒個三小姐是如何吩咐你的?”

    “三小姐一開始讓我跟著知琴協助她行事,知琴讓我躲在后花園,等二小姐經過時,將二小姐打暈,送進洞xue,可是因為暴雨,二小姐被耽擱了,未曾露面……我侯在洞xue外,就聽得唐公子與知琴……我將此時稟告給三小姐,三小姐暴怒,吩咐小的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唐公子是唐家的獨苗,若是傷了子孫根,唐大人和唐夫人必然暴怒……到時候,大夫人憐惜她,定然會將二小姐推出來頂罪,二小姐也就沒有了活路……所以我趁亂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

    還沒有說完,任清水就沖了上來,怒睜著眼睛,進攥著拳頭:“你胡說……我沒有讓你斷了唐若昕的子孫根……你胡說……”

    那耿大聽得此話,卻忽然雙目一睜,亮的嚇人:“三小姐,耿大有負小姐所托在先,又背叛小姐在后,無顏再茍活人世……”說罷,一手握拳,竟然生生打爆自個兒的腦袋,頓時腦漿四溢,沾的任清水一臉的腦漿鮮血,嚇得她扯開嗓子,尖叫不止,渾身發抖,抱著身子,如同秋天的落葉。

    她是真的害怕啊,她雖然害死過人,可是第一次,這么活生生的一個人,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死在眼前,而且靠她如此之近,她又怎么會不害怕。

    人證物證齊全,李秋月跟瘋子一般,沖向尖叫不停,顫抖不斷的任清鳳,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往地上砸,拳頭腳踢,毫無形象而言:“你個畜牲……枉費我這么多年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你個白眼狼……這么多年,我是錯看了……我瞎了眼了,居然將你這個白眼狼當成親閨女一樣疼……”

    “我沒有,我沒有……”任清水哪里想到事情忽然變成了這樣,一個勁的閃躲,可是李秋月此時的理智已經全都沒有了,只曉得是任清水害得她兒子成了一個沒有子孫根的人,那下手自然不輕,也沒什么打法,就是潑婦打架的絕技,撕咬抓撓,怎么順手,怎么來,怎么能讓對方疼,怎么來。

    任清水從一開始的躲避,在挨了兩下發疼之后,就開始反擊,二人在地上打得團團轉,眾人看的膛目結舌,沒想到貴人們打起架來,那兇悍勁兒,比起街頭殺豬的潑婦還要狠上三分。

    唐家嶺是在朝堂上滾過的人,對著這么個情況,那也是束手無策,任碧波有心說話,可是渾身動彈不得,又說不了話,只是瞪著眼睛,看著自個兒心中的天之嬌女,淪為潑婦一流。

    李秋華瞧著自個兒女兒被抓破了臉,頓時心疼的跟什么似得,又說不出話,只能給了李mama一個眼色,李mama接受到她的心意,出口勸著李秋月冷靜,可是李秋月此時早已不當李秋華是自個兒的親人了,哪里肯給她身邊mama的面子,再說了根本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現在她兒子被人斷了子孫根,她能不能冷靜?

    李秋月現在生吃了任清水的心都有了,不但不停,手下更是用力,死死的掐住任清水的脖子,恨不得將她掐死了過去,

    李秋華見她不聽,反而更加兇狠的掐著任清水的脖子,那模樣似是要掐死了任清水才善罷甘休,更加的擔心,急的額頭冒汗,不停的給李mama使眼色,李mama心里也急的冒煙,忙叫婆子們上前將二人拉開,李秋月飽受刺激,根本容不得靠近,誰上前,要挨上一爪子,一時間掛彩的人眾多,加上原本被畫詞打斷腿腳,手臂的,一時間這客房到有些血雨腥風的味道。

    任清鳳幾人很是知情識趣的退了幾步,留下更大的機會給任清水和李秋月發揮。

    張mama看著氣定神閑,目光冷澈的任清鳳,心中想要投靠的念頭更盛。

    再看了一眼瘋婆子一般的李秋月,眼中閃過一道痛快的恨意:你兒子不過是斷了子孫根,你就急成這副模樣,我的外甥女被折騰了斷了氣,你可是笑吟吟的說道——福薄撐不住尚書府的富貴。

    這叫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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