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唐若昕是花間老手,精于此道,直吻得身下的女子,渾身酥軟,動彈不得,除了喘息,半點聲息都沒有。 唐若昕將女子壓在石頭上,灼熱的吻著,一只手爬上女子的身體,另外一只手,三兩下單手就熟練的將自個兒褲子解開,壓在女子的身上,也沒絲毫的憐惜,狠狠的折騰著。 身下的人,似是神志有些清楚,嗚嗚的想要說話,卻被唐若昕含著唇,哪里說得出來,身下一個用力,就聽得身下女子一聲嬌吟,越發的情動。 偷情這種事情,自然是越驚險越刺激,越令人興奮,唐若昕在當今的相府偷相爺的女兒,自然激動莫名,這種野趣,還是他第一次,心驚rou跳之余,又覺得興奮莫名,持久莫名,忐忑之下,越發勇猛,正摟著身下的美人,奮力拼搏之時,突然一只燈籠在洞口點涼,聽得女子的尖叫聲響起,簡直叫得整條街都能聽見:“來人啊,有賊啊……有yin賊……” 此時,唐若昕還頂在女子的身內,二人赤身裸體,驚得他傻若泥塑木雕——該死的,知琴不是要幫她清空后花園嗎,怎么忽然闖進來這么人來。 還沒容他想清楚,就感到鉆心的疼痛襲來。 任清鳳眼底閃過一道冷意,一腳踢起腳下的衣褲,蓋在二人的臉上,隨后,一腳將唐若昕踢飛出去,饒是如此,卻那衣褲還牢牢的蓋著唐若昕的臉上。 燈籠高照,唐若昕那高高挺立的玩意異常的刺目,頓時驚得身后巡夜的丫頭婆子們齊聲驚呼,似要將這假山給掀翻了。 任清鳳嘴角一抽,眼眸一冷,若寒雪飄過,垂目,見地下一塊石子,一個用力,踢飛出去,小小的石子,如同死神揮舞的收割鐮刀,沒有人能抵抗,也沒有人能躲避。 任清鳳此時還沒打算殺死唐若昕,若是輕易就讓唐若昕死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她要得是讓他生不如死,敢打她的主意,就要有比死更痛苦的準備。 任清鳳要的,是讓唐若昕一輩子無能,抬不起頭來,活在地獄之中,備受煎熬,就如同他今日想要對她做的這樣——若是今日唐若昕得逞了,她日后就是地獄。 不過,她要唐若昕比自己更慘烈百倍。 石子帶著破冰的冷風劃過光線暗淡的洞xue,“嗖”的一聲,是擊中硬物的聲音。 然后,就聽得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唐若昕頓時就痛的暈死了過去。 而他的兩腿之間,那高高翹起的某物,已經了無蹤跡,只余下血流如注,命根子被任清鳳那顆石子硬生生的打斷了,此生再不能從事他最愛的花間事業了,世間也少了一個危害無辜少女的無恥之徒。 任清鳳眉稍揚起,猶如死神一般,輕蔑的俯瞰著眼前這血淋淋的景象,紅唇微微勾出一道冰棱森冷的笑:既然這畜牲如此喜歡玩女人,她就廢掉他的命根,讓他以后做女人,一輩子被男人玩。 做好了這一切,她才冷冷地對著身后那些沖進來的丫頭婆子們道:“打,給我打死這個yin賊,居然膽大包天,到相府里胡作非為……不打死了,豈能讓這些無恥之徒知曉我相府的厲害?!?/br> 女人對yin賊有幾個不痛恨的,頓時齊齊動手,就是給任清鳳打燈的夏荷,都忙里偷閑的狠狠地踩了幾腳。 唐若昕痛暈過去,卻又被打得痛醒過來,醒來的他,自然拼命的大叫:“別打,別打……我是唐公子……唐若昕……” 是唐公子? 眾人手下的動作都頓了下來,隱隱有了懼怕,唐公子貪花好色,在相府里也時常對丫頭們動手動腳,也曾有過jian了丫頭的過往,只是大夫人給壓了下來,一臺小轎給送了過去,不過聽說那可憐的丫頭早就化為一杯黃土了。 所以,眾人也就信了唐若昕的話。 可是任清鳳卻是一聲冷笑:“大膽yin賊,膽大包天,行兇作惡不說,居然到此時,還敢冒充唐公子,妄圖迷惑我們?!彼浜咭宦暎骸敖袢沾蠓蛉搜缯執粕袝患?,唐公子此時還在花廳用餐,怎么可能跑到這偏僻的后花園來,想要蒙蔽我們,怎么不打聽清楚了再開口……” 她一聲冷喝:“來人,給我打,狠狠地打!” 這府里的丫頭婆子對唐若昕都沒有好感,又記得任清鳳威壓廚房的手段,心中對她更是有了畏懼之心,現在二小姐吩咐下來,就算是真的打了唐公子,到時候也有二小姐頂著,哪里還不動手,不但動手,都用盡全力,只恨不得將唐若昕打死,打殘了才好——這個畜牲,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少女,就是她們之中,又有多少人被他輕薄過,雖說未曾得手,可是摸個小手,親個小嘴,揉個胸脯的,也是讓人屈辱的背著人流了多少淚水。 現在,有此機會,怎么還使出吃奶的力氣,不替自己,也替被欺辱過的姐妹女兒出口惡氣。 所以,不管唐若昕怎么威脅,怎么哀求,怎么怒罵,她們都裝耳朵聾了,啥都聽不見,就知道死死的壓住唐若昕,狠狠地的亂打一氣,拳腳相加,說不出的解氣,同仇敵愾之下,心中對二小姐都覺得親近不少。 足足打了一炷香功夫,洞xue中的諸位都打得氣喘吁吁,手下無力。 任清鳳這才出聲,讓眾人停下手來,讓人掀開蓋在唐若昕臉上的衣褲,此時的唐若昕早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奄奄一息了。 任清鳳看了一眼,狀似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向一旁的夏荷,道:“怎么辦?還真是唐公子……” 夏荷頓時也抽了一口冷氣:唐公子乃是唐家一門的獨子,現在卻……剛剛眾人七手八腳的,慌亂之下,也不知道是哪個手重廢掉了他的命根子,豈不是唐家因此要絕后了? 唐尚書和唐夫人知曉后,還不得瘋掉!夫人定然發問,可是她慌忙之間,她也未曾瞧見是誰懂的手。 再說了,自個兒可也湊上去,踢了幾腳呢,若是被夫人知曉,她這小命豈不是也不保了? 如此一想,夏荷頓時面如人色,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時,就聽得任清鳳道:“事已至此,也唯有請相爺和大夫人定奪?!?/br> 她說著,嘆息一聲:“誰能知曉,唐公子會如此行事……” 夏荷附和著點頭:“是啊,這黑燈瞎火的,誰又能知道是唐公子呢?” 任清鳳對夏荷的識時務非常的滿意,點了點頭,仿佛像是這時候才想起那被辱的少女一般,吩咐一旁的畫詞道:“你快看看,這可憐的丫頭是誰?”長嘆一聲:“哎,好好的女兒家,卻被糟蹋了,這以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眾人心有戚戚,對那被折磨的全身青紫的少女抱有十二分的同情,心中都明白這少女的下場:只怕是一頂轎子送過去,只是唐公子因此斷了命根子,只怕唐家會將這筆帳記在她的頭上,日子好不知道會過成什么模樣?也不知道能不能撐上一年半載呢! 畫詞緩緩地彎腰,慢慢兒的掀開那蓋在被蹂躪的慘不忍睹女子面上的衣褲,眾人又是倒抽一口冷氣——赫然是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頭知琴。 這唐公子居然將手伸到了三小姐的房里,三小姐可是未嫁的少女,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對三小姐的名聲可也不利的很。 不過因此,心里卻也松了一口氣——有三小姐在前面擋著,這怒氣一時半會也不會燒到她們的身上來。 至于知琴……往日里可是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依著自個兒是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頭,沒少欺負下面的人,故而,眾人對她的同情少了許多。 甚至有曾經被欺負狠的下人,在心里偷偷的說了句:惡有惡報! …… 李秋月驟然心頭一揪,手中的描花茶盞忽然落地,清脆的聲音響起,頓時裂為數瓣,心頭倏然涌上一種剜心挖肝的疼痛,似是有人將她的心挖出來,捏碎了一般。 能讓她有這般反應的,也只有她當成眼珠子一樣疼的兒子,所以她猛的站起身子,目光穿過屏風,看向男桌,頓時臉色一白——果然唐若昕已經不在座位。 “秋月,你這是怎么了?”李秋華見李秋月驟然站起身子,失態嚴重,不由得出言詢問:李家的家教從來容不得這樣不得體的行為,自個兒這個堂妹,雖然不夠聰慧,卻也謹守禮數,這般失態,怕有什么大事,故而語氣也有些急促。 “jiejie,不知道為什么,我這心頭驟然一痛,煩躁不安,心緒不寧,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般……”李秋月看著唐若昕那空蕩蕩的位置:“若昕這孩子,眨眼之間,就失去了蹤跡,我擔心他有什么……” 能有什么大事?李秋華見唐若昕不在,心里對李秋月的嗤之以鼻,這好色的東西,沒了蹤跡,不知道又躲到哪個犄角疙瘩里偷香去了,想到當初那個被送過去的小丫頭,這心里就一陣不舒服。 面上卻是一點不顯,反而勸道:“怕是吃得撐了,出去溜達一下,這一會兒就該回來了?!?/br> 任清水聽得二人的對話,卻是不屑的暗哼一聲。 可不就是要有大事發生,算算時辰,任清鳳那個小賤人,此時也該是被人發現與唐若昕那個色鬼赤身裸體的躺在洞xue中。 唐若昕還真是笨,她說什么他都信,什么先得了小賤人的身體,再找母親認罪,到時候父親頂多一陣震怒,打幾下板子,他再一頂轎子,接了小賤人過去。 呵呵……,她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小賤人。 小賤人搶了她相府長女的位置,更頂了原本屬于她的婚約,現在還敢勾引她的心上人,她怎么會讓她失身這么簡單。 她要讓府里的下人,將她赤身裸體,yin蕩的模樣看在眼里,宣揚的天下皆知,反正她已經十惡不赦,世人又怎么會不信。 她暗自冷笑一聲,跟她斗,就等著化為塵土吧。 任清水垂下了眼臉,修長的睫毛在她完美精致的臉上,形成一道暗影的弧度,讓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緒,更看不到她眼中的冷殘之意。 “可是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實在是放心不下……”李秋月卻依舊煩躁擔憂。 “meimei,你過慮了,哪里會有什么大事發生……”勸慰的話,才剛剛開個頭,就見任管家步伐匆匆而來,或許是因為跑得太急了,進花廳時,居然一腳絆倒在門檻上,一下子就撲倒在地,更是滾了一圈之后,才停下來,也顧不得整理衣衫,就沖著任碧波大叫:“相爺,相爺……” 任碧波正和唐家嶺喝的興起,見他這般匆匆而來,面色頓時一凜:“出什么事情了?” 任管家跟了他半輩子,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楚,這般失態,怕是有大事發生。 任清水瞧著任管家驚慌失措而來,差點激動的站起身來高呼,她死死的緊握手中的繡帕,才讓自個兒坐在椅子上,卻伸長耳朵,生怕漏掉任管家嘴里的一個字。 任管家的出現,自然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唐若昕得手之后,她身邊的知琴就假裝驚呼,引得府里的丫頭婆子過去,然后自然會稟告給任管家。 任管家到了現場之后,唐若昕就假裝醉酒,說是酒后亂性,將任清鳳當成丫頭給收用了。 二小姐在自個兒的府里被人毀了清白,任管家自然要驚慌失措的稟告給一家之主的相爺,此時木已成舟,就是父親再氣,可是為了相府的名聲,為了他自個兒的名聲,為了和唐府交好,父親自然就一定將此事情遮掩過去。 小賤人最好的結果,怕是也只是做個妾室,畢竟唐若昕可是有未婚妻的人,難不成為了她,還要毀去婚約不成。 而她的姨母李秋月最是厭惡庶子,庶女,唐若昕又是喜新厭舊的,身為妾室的小賤人這日后的日子…… 只是,任清水沒想到任管家的演技這么好,這驚慌失措的模樣,演的跟真的一樣。 想到任清鳳沒了清白,她心里就跟開了花一樣。 如此一來,她不但輕輕松松的除掉了任清鳳這個眼中釘,毀了任清鳳和禹王的婚約,還成功的送任清鳳過上地獄般的日子——她可是聽說,唐若昕是個大方的男人,玩膩的女人,總是會邀請些豬朋狗友一起玩,而且玩的很兇,聽說因此受不住,尋死的女子,可不是一個兩個,當然,還有些身子弱,被玩死的女子,也不是一個兩個。 任清水笑得陰沉,眼前似乎已經看見任清鳳被玩的咽氣的慘淡下場——想必以任清鳳相府千金的身份,必然會受唐若昕那群狐朋狗友的喜歡。 在她浮想聯翩之極,任管家顫抖著聲音道:“相爺,唐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唐公子他……他……”他急促的喘息,似是說不出話來。 李秋月聽得唐公子三個字,就如同一陣風一樣沖了出來,心中的預感似乎得以證實,雙目赤紅,一把抓住任管家的衣領,呲牙:“說,你給我說……我的兒子怎么了?他怎么了……”失態之下,如同一個瘋子一般。 唐若昕是她的眼珠子,是她的命,若是有個萬一,她也不活了。 任管家被李秋月的瘋子模樣又嚇了一跳,如同被什么毒蛇猛獸纏上了一般,整個人簌簌發抖,掙扎了一下,硬是沒掙扎開來,只得狠狠地喘了一口氣,才道:“唐少爺……唐少爺……暈在后花園了……被小人送去了客房……” 他原本想要說唐少爺被人廢掉命根,可是瞧著要吃掉他一般的唐夫人,到了嘴巴的話又給換了——他幾乎可以認定,若是他實話實說,只怕要斷命根子的就是他了。 “暈在后花園?”李秋月攥緊任管家的手,松了開來,還好,還好,只是暈在了后花園。 不過,隨即拉了唐尚書,神色緊張道:“老爺,咱們快去看看?!?/br> 即使只是暈倒在后花園,那也是天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下過雨,這孩子性子急,走路快了,磕著,碰著哪里了。 唐若昕乃是唐家的獨苗,唐家嶺又豈能不重視,頓時也顧不得和任碧波寒暄,夫妻二人手拉著手,往相府的客房跑去。 任碧波卻是知道任管家的,若是唐若昕只是暈倒在后花園,任管家不會如此驚慌,面色一沉:“說到底怎么了?” “唐少爺在后花園中拖了知琴進假山的洞xue,行齷蹉之事,知琴反抗之下,弄出聲響……”任管家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二小姐和夏荷也正好路過,被驚動了……大喊起來……驚動了巡園的下人……眾人沖進去……黑燈瞎火的……也沒看清楚,眾人都以為是yin賊……故而拳打腳踢……慌亂中……唐公子……唐公子的……命根沒了……” “命根沒了?”任碧波一愣,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男人沒有命根子還是男人嗎?唐家可只有這么一根獨苗,沒了命根子,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不過,也是他自個兒自找的,居然敢在他相府行此齷蹉之事,怪不得相府下人如此行事,就是說破了天,理虧的也是唐家。 倒是怎么對知琴下手,那可是清水房里的大丫頭,這就有些麻煩了。 隨之眉頭蹙了起來,對著走來的李秋華瞪了一眼:“果真是你的好娘家,這手都伸到清水的房里來了?!?/br> 隨即伸手揉了揉疼痛的眉頭,冷著一張臉,越想越覺得,這是大麻煩,唐家就這么一根獨苗,沒了命根還不得絕后,只怕要鬧起來。 可是鬧起來,知琴這丫頭是清水身邊的,知道的人,會說唐若昕道德敗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知琴那丫頭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生了不軌的心思,只怕到時候,會牽累到水兒的名聲。 再加上,前兩日,任清鳳在妄心閣的那么一番話,容不得人不多想,到時候,只怕清水這孩子的名聲就真沒了,更別說什么前程而言了。 這事情可不能鬧大! 任碧水這般一想,頓時也領著任管家往客房里去,腳下亦是生風,生怕去遲了一時半刻。 大夫人李秋華也被任管家的話驚呆了:若昕那孩子看上了知琴?還在后花園里強了知琴?二小姐和夏荷正巧路過? 李秋華心中一動,眼中頓時閃過冰霜之色,看來定然又是和任清鳳這個小賤人有關?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這……與計劃半點也不相同? 怎么會是知琴? 不對啊,不應該是知琴,應該是任清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