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簾卷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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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的虎牙在徐在晝肩上胸前留下桃花瓣似的印子,少年喉嚨間滾動的喘息聲愈發大了,有些不懷好意。 徐在晝渾渾噩噩地撓他赤裸的后背,打磨圓潤的指甲也能留下幾道紅痕。 等封戎后背被撓紅了,她又伸到少年人白瓷般的肩頸間磨爪,很是得理不饒人,十分蹬鼻子上臉。 “你滾??!”徐在晝一口咬住他的喉嚨,泣聲咒罵,“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封戎眼睛紅而濕潤,哀切地望著她,“可是我想見到你……” 徐在晝簡直要被這對父子氣笑了,吚吚嗚嗚說不完整,黏滑的甬道被cao得服帖,腿根像失水瀕死的湖魚般痙攣打顫,舌頭被人叼了又吮、含了又吸,水絲黏連又斷開,沒有消停過一時半刻。 封闌一抽一插地搗弄,教她品鑒情欲,封戎在一旁眼巴巴地插不上話,只好學小狗那樣熱情地舔她、吻她、咬她。兵法上的兩翼夾擊、兵不厭詐,簡直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上。 一聲又一聲的低喃和淅瀝的水聲合在一齊,從大到小、從清越到嘶啞,幾乎從早到晚。 在她小時候,崔南屏曾帶她出宮游玩,路上遇到幾位官員議論封闌,明明是個爽朗寬厚的武將,卻道他是個狡猾的老狐貍。 徐在晝懵懂不解,抬頭詢問舅舅,看見崔南屏嘴角有點莫名的笑意,他慢慢地說,“他們說得不錯,封闌此人,看似剛正高潔,實則最是狡詐圓滑?!?/br> 她現在終于意識到了,什么才是兵法的狡詐。 平日里的詭計只能算是小打小鬧,那些陰毒的鬼蜮伎倆,崔南屏和封闌絕不想讓她見到。 封闌見她失神,緩下聲音來喚她,“殿下?” “……別叫我?!毙煸跁兲治孀∧橆a,悶悶地說:“你這只詭計多端的老狐貍?!?/br> 封闌:…… 封戎肩膀顫抖幾下,“噗哈!” 北定王面上那副和煦的微笑漸漸隱去,他先是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封戎,把他直看得心虛地低下頭去;然后轉頭望向徐在晝,眼神里有點捉摸不透的意思。 徐在晝縮了縮肩,不太服氣地抬臉對視回去,只見封闌抿了抿唇,反倒又笑起來—— 封戎和徐在晝心中同時警鈴大作! 封戎躊躇幾下,“爹你……” 徐在晝下意識軟了點氣勢,“令公……你想干嘛?” “不干嘛?!狈怅@慢悠悠地說:“殿下畢竟千金之軀,臣什么也做不了?!?/br> “只是——” 他伸手過來,笑瞇瞇地點了點徐在晝的胸口,“待會要委屈殿下了?!?/br> “嗯?”徐在晝狐疑,瞇起眼睛打量封闌,“你到底想做……嗚!” 她的聲音驟然又軟下去,在顛沛中被撞得支離破碎。 忽如其來的情潮迅猛地將她打下受人參拜的看臺,燃起一株火樹銀花,斑駁出幾道泛灰發亮的光斑。封戎也不好受,但很快便察覺出一絲古怪,他猛然扭頭看向封闌,唇瓣蠕動不止,卻說不出一句斥責的話來。 徐在晝只道他要像方才那樣射精,手指抓著褶皺如水的被褥,喘息幾聲,剛要說話,舌喉竟如麥芽糖般癡纏地黏合,一道溫熱的水流打在了濕軟敏感的xue壁,這不是jingye,而是…… 尖叫咬碎在唇齒之間,封戎愣了又醒了,這時他變成了徐在晝的口與舌,“爹!你怎么能這樣?!” “我怎么樣?” 封闌神色中辨不出喜怒,“你要管我?” “我都不敢這樣對她……”封戎有些失魂落魄。 徐在晝抖著身子嗚咽一聲,又一次泄身了。 淡淡的腥臊味盤旋不去,她面上縈繞一種將死的羞憤欲絕,要不是封戎在前面抱著她,恐怕會扭頭一口咬死封闌,她丟棄天家女的涵養就要破口大罵,顧不上長幼輩分、也顧不得禮儀廉恥。 封戎低頭小聲咒罵一句,破罐子破摔似的,用力將性器往上一頂,頂碎她的穢語,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待會殺了我吧?!?/br> 封闌已經將罪魁禍首抽離壺口,眉眼間盡是冷淡的閑適。徐在晝見揪不到封闌,遷怒似的奮力扇了封戎一巴掌,手勁很大,臉頰徹底紅了一片。 他卻不惱也不怒,只管把她往死里cao,徐在晝捏緊的拳頭松開來,雖然滿懷惱意,可看見那顯眼的紅,再也下不了手了。 ——只是她打死都沒想到,封戎也學他父親那樣,將污穢的宮液溺進了壺口。 徐在晝氣得渾身發抖,咬著嘴唇更想哭了。 yin水、jingye、尿液沿著腰腹與大腿一股股蜿蜒流下,就在封戎射進去的那一刻,徐在晝陰蒂下方酸軟濡濕的尿口也隨之開閘泄洪—— 她竟然被封戎cao得失禁了。 清亮的水液小股小股地泄出發酸的尿眼,連同高潮的水液一同污濕了臀下蓮花圖樣的床褥與名貴的紫檀木,長公主這時也硬氣不起來了,只能大叫一聲“我討厭你們”,抽著肩膀大哭起來。 她腦子亂七八糟,封戎這賤人竟然還有心情吻她,邊道歉邊啄她嘴唇、耳垂與乳尖。 封闌也跟她賠罪,語氣誠懇,父子兩人哄了很久,總算讓徐在晝止住半真半假的眼淚。 “快別哭啦?!狈馊钟H她蹭她,“我給表妹帶了好東西呢,哭腫眼睛就不好看了?!?/br> 徐在晝抽噎一聲,“不好看了?” 封闌不著痕跡地瞥了這小子一眼,慢聲道,“怎么會呢,殿下無論怎樣都是漂亮的?!?/br> 徐在晝哼了一聲,不想理他,抬手摸了摸封戎紅腫未消的面頰,“疼么?” “是有點疼……” 他很順從地抬起臉,以便讓徐在晝更輕松地撫摸。分明被人砍了叁刀還能談笑間一劍封喉,現在卻語氣黏黏糊糊,“表妹親我一下就不疼了?!?/br> 長公主食指一屈,并著拇指一起猛捏他恬不知恥的厚臉皮,“封戎你要點臉??!” “疼疼疼!”封戎慣會裝腔作勢,這招頗有奇效,趁徐在晝不注意,撲上去又啃她舌頭。 狗??!老狐貍怎么生了只狗??! 封闌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封戎的肩子,“你小子長點心吧,別玩了?!?/br> 說完又轉頭看向徐在晝,“時候不早了,還請殿下叫人備水,臣來服侍殿下沐浴?!?/br> 徐在晝撇嘴——這還是跟封戎學的,先叫人送了水,又不計前嫌地摟住封戎嘀嘀咕咕,問他此去北地有沒有受傷、有什么收獲、給她帶了什么禮。 渾然把他這個長輩撂在一旁。 封闌靠在窗邊往外看,窗臺放一只鈞窯花盆,玄州移來的土,稀疏種幾朵秋菊。他好像有些感傷,只是看著幾片緞帶似的銀浦,北斗七星明亮可見,一束光緞射進雍容的花樓,投滿蒼白的月輝。 她絮絮和封戎講完悄悄話,扭頭朝他看來:“宮門早早落了鑰,今日便宿在宮中吧?!?/br> 他望進那一泓璨亮的湖泊,看鴛鴦溺亡、絳河落盡,世間萬象,皆入一彀之中。 不知怎的,他竟好像變成了那日下午丟魂失魄的崔南屏,那些思量的痕跡消融了,另一些更深的、月影般的跡象輕輕籠在了他的眉前。 崔南屏先他一步入了彀,他曾以為不步后塵便能明哲保身,于是作壁上觀,可在神龕之上作壁上觀的另有他人。 是他想錯了,塵世總是變幻無常,對與錯之間并不那樣明晰,生與死黏吝繳繞,愛與欲也喋喋不休。 輝光漫進縱橫的窗格,勾出一點銀白而模糊的輪廓,在這片攏身的陰翳中,徐在晝同樣看不清封闌的神色。 他說,“就聽殿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