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多情應笑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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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在身后響起,不像蟄蟲振翅、也不像黃雀鳴叫。崔南屏自小耳力過人,自然能分辨出那是一炷香前回蕩在空曠寶殿里的,浸滿情欲的聲息。 他先是愕然,面紅耳赤,耳垂像是浮了胭脂,幾息后悄無聲息地折返,腳底輕盈如風,踏雪無聲。 徐在晝睜開眼,看見一道斜長的烏影撲在眼前,隨著火塘而扭動變幻。羞恥遲遲而來,她捂住臉哭,“對不起……” “怎么又道歉,” 崔南屏說,“晝娘,你沒有做錯事?!?/br> “我崔南屏的外甥女,從無錯處?!?/br> 崔南屏將手指從容遞進去,xue口還濕軟,因此入得極深。只是隨意撥攏幾下,xue壁里層層片片的rou褶便如春葉打開了芽鱗,一道水流涌進崔南屏掌心,徐在晝高潮了。 他收了手,在封闌衣衫上將水擦干凈,取而代之的是幾乎填滿整個甬道的yinjing,鑲金嵌玉的腰帶隨手扔在地上。珠落玉盤,如同剪碎了索子的珠串,徐在晝的眼睛動了,緊緊追著那顆珍珠滾來滾去,如潮如水,最后滑進她散下來的發鬢之間。 徐在晝又去看倒在地上的封闌,崔南屏注意到了,手一頓,輕輕扭了她的臉,好像有些固執地說,“你看著我?!?/br> 她嗓子有點發抖,但還是完整地說完了話,“那……那封闌怎么辦?” 崔南屏半闔著眼瞼,有點不情不愿,說,“他死不了,我來看他?!?/br>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在崔瓊年輕時,洛陽最流行的是王謝風流,在那時,但凡洛陽士族子弟,自以為能飲千杯不醉,到頭來唯有崔南屏不醉。 筵開玳瑁,褥設芙蓉,江邊枝芽次第開,子孫王侯叁兩相聚鶴水,吃酒投籌、舞文弄墨,封闌醉得厲害,竟然勸星同飲,崔南屏擲了鸚鵡杯,劈手奪過封闌手中杯盞,向天潑半,再一飲而盡。 對天共為山川客,當敬一杯掃愁帚。 飲罷半壺春,杯酒贈風流。 徐在晝想起來,舅舅應該也有年少的時候啊。 只是他們從不提起來,似乎漸漸都忘了。 崔南屏吻她頸子,這人好像有點兒緩慢響應,絮絮地問她,“我和封闌你更喜歡誰?” 徐在晝被淺淺cao著花xue,又是一輪鞭撻。一根赤紅的rou莖鑿著她痙攣的xue,劈開rou縫,一聳一聳地頂撞起來。 崔南屏習武,腰肢纖瘦,他是儒將,肌rou不像封闌那樣飽滿。徐在晝伏在他身上,掌心摸到細膩柔韌的腰腹,她有點好笑又有點昏了頭,但還不忘記平衡之術,咬著濡濕的袖口,含含糊糊小聲問,“不可以都喜歡嗎?” 這樣對封闌多不好啊。她心想。 他這時微妙地停頓了,又說,“那,喜歡我多一點吧?!?/br> 聲音很輕很輕,好像一團柔軟的棉絮。 崔南屏打量著徐在晝面頰上桃花似的緋紅,很溫吞地補上一句,“求你了?!?/br> ……好狡猾啊這個人! 徐在晝長長低吟一聲,泄出來了。 yinjing黏糊糊的,她也黏糊糊的,因為太滿,膣腔依稀能感受到莖身上盤結鼓脹的青筋,和封闌一樣熱,撐在兩側rou壁之上,到處都是濕紅一片。 崔南屏這些天的火氣好似終于消退,徐在晝趁機摸他的肌rou,從衣襟處摸索進去,很細致地撫摸,屈指揪住那只粉紅的乳尖把玩。 她掀開衣襟,倒是有些訝異,“你這兒竟然是粉色的?!?/br> 崔南屏不知怎么說,只好不說,經年累月的練武讓他并不那么白皙,常年被衣衫罩著的皮膚到是算得上白,她玩了一會,也將它玩弄得鮮紅,像顆剝了皮的猩紅櫻桃。 崔南屏嘶啞地喘了一聲,洶涌的情潮聚集在下腹,捏住她作亂的手指,哀求道:“別玩了……” 點火櫻桃,照一架、荼蘼如雪。 徐在晝搓了搓指腹,用指尖堵住他的求饒。 徐在晝語氣里沒什么善解人意。 “‘我崔南屏的外甥女,從無錯處’,我不行嗎?” “……好?!?/br> 崔南屏舔著她的手指,舌尖纏住指頭,道字也很含糊。 那雙綠眼睛仿佛被打濕的夏荷,滾圓剔透的露水墜下荷葉,有點冰涼的濕意。徐在晝百無禁忌,縱是多情亦薄情。她最開始的那會兒多么感傷多情,于是被分成兩半,一半滿是愛,一半滿是恨。 床榻之上的事,又哪里說得清楚呢? 徐在晝這時反倒有點愛憐起來,搓了搓崔南屏微紅的眼角,嶙峋的胭脂魚游過指下。 她說,“好嘛,晝娘喜歡舅舅多一點?!?/br>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崔南屏半闔的眼瞼上,風撥舟一葉,吹皺春山眉。 上半夜過了,雨也要停了。 供桌上燭光如豆,冷清清地照著藻井下一方狹窄天地,照著情事到了尾聲,微涼的液體射進宮腔,又流了一小股出來,濡了腿根。 抽出來時,通紅的rou冠狎昵難舍地蹭了蹭濕漉漉的花口,兩瓣軟rou被擠得打開一隙,現出鮮紅小孔,陰蒂鼓脹,只是掐捏就能從花唇里流出許多水來。 崔南屏替她摳出腔道里的精沫、擦干身上污穢,除去面上潮紅和略有急促的呼吸有些蛛絲馬跡外,似乎兩人之間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徐在晝變回原來那副樣子,伸了個懶腰,發鬢還有些濕潤,她想催舅舅去小睡一會,反倒被崔南屏趕去睡覺。 她方才半推半就,現在也半推半就,覺著有些過意不去,只是陪他坐了一會兒,天南地北地說些胡話。崔南屏一開始在聽,等到沒了聲兒,肩膀上卻有了些重量。 他低頭一看,徐在晝正倚著他的肩子,很困倦地睡著了。 遮風的幢幡飄落,一陣春風吹來,熄滅的火塘又燃起來,忽高忽低地照著叁條扭曲的影子。 東皇不解事,顛風雨,吹轉海門潮。 崔南屏將刀放在膝上,捻著那顆蜜蠟,不知在想些什么。要做的事已經做了,要殺的人也都殺了,此間事俱了,只待明日歸家,那點淺淺的愁緒落入潮濕的泥塵,流入水渠不見。 惆悵東欄一株雪,人生看得幾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