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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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在晝在酒局被經紀人扯出來,頭痛欲裂,蹲在路邊狂吐不止。 經紀人給投資方賠罪,徐在晝扶著墻坐下,頹然地捂著臉小聲哭,銀色晚禮服皺巴巴盤成破布。 崔南屏總算找到她,看見外甥女毫無形象地縮在角落抽噎,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單薄的長裙和人喝酒應酬,再有天大的怒火也消了一半。 他走過去蹲下來,捏住徐在晝的頜骨,沒有多少豐盈的rou,只摸到嶙峋的骨骼。 “阿晝,醒醒?!?/br> 崔南屏替她撫背,裙子是不擋風的裸背設計,亮銀長鏈從徐在晝頸上的蕾絲系帶滑到半遮半露的腰窩,沒入那片耐人尋味的影,最后一顆水鉆在路燈下打出鋒利的光,明晃晃閃爍。 這樣太過失禮,他移開目光不再打量,將暖烘烘的呢絨外套緊緊攏在她身上。 先過去和經紀人打了招呼——怎的呢,親舅舅都找上門了,等他出示一系列證件后,經紀人沒有理由不放人,只好目送他將徐在晝放進車里。 徐在晝頭疼得發抖,前后座之間升了擋板,崔南屏見她一直打顫,只以為她冷到了手腳。 雖然自那時起分離了不短不長的幾年,但也是心愛的外甥女,怎么能不偏愛呢?于是握住徐在晝的手——反而被徐在晝捉緊,將酡紅的臉頰埋在舅舅挺括的肩上,歪頭辨認那副熟悉的輪廓。 太久沒見了,她其實已經不太記得崔南屏的容貌。瀲滟的街光映在崔南屏對著車窗的半張臉上,竟神似在家里等她回家的曲云隨。 徐在晝捂住嘴巴,很快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崔南屏皺眉,讓司機轉向醫院。她蜷著背爬起來,迷迷糊糊說“不用”,然后像貓兒般趴在舅舅膝上,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整個人都小小的。 “好冷……” 她喃喃自語。 崔南屏輕輕托著她的頭想換個位置,另一只手卻被徐在晝牽到懷中,她先是親了一下—— 崔南屏差點猛然跳起來撞到肩膀,臉色一霎間變得慘白,想抽出手,徐在晝卻攥得太用力,引著他將手掌放進并不貼膚的禮服衣領里。手和腿都被胸脯緊緊壓著,入手豐腴飽滿,指尖觸及溫涼的乳貼。 “……在晝,在晝?” 崔南屏震驚過后,很快便恢復了理智。 崔氏位高權重,他這輩子從沒這么難堪過,想來是徐在晝喝醉后發酒瘋,把他錯認成了別人。 徐在晝“嗯”了一聲,保持這個姿勢不動,車子最終開到了崔南屏落榻的酒店。崔南屏焦頭爛額地攙扶徐在晝進房間,壓住她胡亂撲騰的手腳,打理齊整的頭發被徐在晝揉得亂七八糟,衣領也開了幾顆扣子,顯現出一種奔波后亟需休息的狼狽。 哪怕不清醒,徐在晝依舊懂得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用嘴唇吻舅舅蒼白的唇,舌尖探進去,沿著唇縫煩躁地舔舐。 崔南屏面上縈繞著一種淺薄迷惘的懼色,感受女孩冰冷的手指翻出扎進西褲的襯衫衣擺,如同摸索一面陌生的版圖。 徐在晝解開身下人的皮帶,指節沿著腰線伸進去,屈指扣住他腿根束縛襯衣的襯衫夾,在那片皮膚上細致地摩挲。她有天生神力,竟一時壓制得崔南屏難以動彈。緊閉的唇齒也如愿撬開了,或者說,徐在晝從來就沒有不如愿的。 被徐在晝這樣稀里糊涂地亂摸,他已經很可恥地硬了。他想拿人倫天理敲醒徐在晝,可被酒精麻痹的神經并非僅憑話語就能恢復如常。 徐在晝替人寬衣解帶的手法實在嫻熟,一寸寸撩撥,一尺尺退讓,他開始推敲這么多年她在香港難以想象的生活。 在徐在晝十五歲之前,有無數早熟的男孩對徐在晝芳心暗許非卿不娶,無奈大小姐只向往自由,十五歲后離家出走,讓人又愛又恨。 崔南屏對外甥女多有寬容,這種luanlun之事當然排除在外??墒强吹竭@雙要哭不哭的眼睛,好像一對鎮日浸在海灣、濕淋淋的金色琥珀…… 那時對這孩子一聲不吭離開崔家的愧疚,和這時因這孩子而起的、翻天覆地的背德情欲,讓崔南屏不由得逐漸放松了禁錮徐在晝手腕的力度。 徐在晝滿意地舔了舔崔南屏的頸窩,一路往下咬開僅剩的兩顆金屬紐扣。 不能和醉鬼講道理,崔南屏心想。 可這個小壞蛋是他們失去好多年的寶物啊,又怎么能狠下心訓斥她不講道理的任性呢? 她十叁歲和崔以閑偷嘗禁果,自以為隱瞞得天衣無縫,實則早已被站在門外的崔南屏聽得一清二楚。從那天之后,他再也不能拿注視一個女孩的眼神看著徐在晝,但他最終還是上面也沒有說。 什么也不說,便相當于默許。 崔南屏雙手下意識扶在徐在晝腰間,看她撩開了裙子。里面什么也沒有穿,柔軟潮熱的牝戶毫無阻礙地緊貼著他的小腹。 徐在晝用女上騎乘的姿勢蹭了幾下,那種發自內的酸癢依舊沒有任何緩解,混沌的意識催促她進行下一步:納入。 濕潤的花唇被兩根指頭剝開,rou冠頂著陰蒂碾過,徐在晝撐著xue直到整根吞入,暢快地吐出一口嘆息。她以為和她zuoai的是曲云隨,每當這個時候他總要舔她身上每一處肌膚;但他今日顯然有些奇怪,只是沉默地注視徐在晝心血來潮的寵幸。 崔南屏臉頰漫上蒸騰的薄紅,他被要命的rou器鎖在了原地。 徐在晝用迷蒙的眼神打量他,騎在他身上咯咯發笑,腰肢懶洋洋地擺動,裹住yinjing的花壺很快就痙攣著潮吹。她一邊發抖,一邊去拿手指揉那枚濕透的蒂珠,直至高潮徹底過去。 她說,“你怎么不親我了?” 崔南屏最后還是伸手將她抱進懷中,不管兩人下體相連,問她,“曲云隨是誰?” 她有些詫異,“曲云隨……不是我室友嗎?你不是曲云隨,那你又是誰?” “我是,你的……舅舅?!?/br> 崔南屏皺了皺眉,艱難、羞恥地開口,蹭了蹭徐在晝的肩,慢慢抽出還沒疲軟的yinjing,等馬上要抽出去了,破罐子破摔似地復cao進去,把她撞得只會小聲嗚咽,皮rou碰撞聲漸而裹著淅瀝瀝的水聲。 手掌貼著脊梁,他安撫著瑟瑟發抖的徐在晝,“明天我帶你回家,你不要怕?!?/br> 徐在晝抖得更厲害了,抬起頭,跟著念了一遍,“舅舅?” 崔南屏便以為她還醉著,只重復道,“別怕,阿晝,莫怕。到時候我會跟你母親好好說的?!?/br> 徐在晝,在聽到崔家的那一刻,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