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女和她的小狗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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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沒有道德的拜金妹,不擇手段往上爬才是永恒的真理。 *** 伏愿小時候過得很苦,差點沒書讀的那種。 父母雙亡,十五歲之前都和哥哥一起在貧民窟生活。因為漂亮招致很多sao擾,好在有竹馬的庇護,她聞著血的味道,很平穩地長大了。 長大后憑借優異的成績考入d大,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伏愿毫不猶豫踹掉了竹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貧民窟。 她以為能靠自己的努力成為人上人,但是現實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只有被命運選中的幸運兒,才能成為人上人。 伏愿不甘被命運擺弄,她需要錢,很多錢。 于是找了學校里最有錢的富二代做男友,富二代長得漂亮又清爽,有一雙略微下垂的小狗眼,溫順無害,無論她說什么都聽,乖得讓人滿意。 最重要的是,他很有錢且慷慨。 畢業后領證結婚,牽上丈夫在商界的人脈;兩年后順利成章地離婚,分割財產,之后專再心打拼自己的事業——她原本是這么想的。 …… 丈夫手下最好的打手是個中英混血兒,鉑金色的短發,碧藍的眼睛,超模身材和明星臉蛋,長相很兇,有時會抽煙。 養傷的時候看見少夫人來,立刻熄了手上的煙。他有些局促,伏愿伸出手,手心朝上,他看了一會兒,默默地把新開的煙盒子放了上去。 伏愿將煙盒收了,輕聲細語地問他恢復得怎么樣。 問了不過幾句就有人來請她回家,她被逼得有點不耐煩,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想了想又回過頭來,對他搖了搖手里的煙盒,說,“我替你保管哦,養好了傷再來跟我要吧?!?/br> 說完推開房門,正要出門,魚尾裙的緞帶卻勾在了把手上,伏愿低頭慢慢解開。頭頂一管白熾燈照進來,她瑩潤的側臉,像小小的月亮。 *** 伏愿站在街角,遠處是七中。 她舉著煙,默默地注視著玻璃里女人的倒影。煙頭沒有點燃,她從不抽煙。 這是從倒霉蛋小混血手里繳獲的。 魚尾裙蓋過腳踝,垂下灰藍色的絲帶,搭在皮包上的指甲是淡粉色的,泛著健康的光澤。 她沉著一張臉,低下頭,擺弄那條絲帶。 芝麻餡——她給這死保鏢取的外號——還站在她身后。人長得英俊,說話也很甜,像一只笑臉黑心小狗,從來只在后面安靜地跟著。 他盯著伏愿只在低頭時才會露出的后頸,神色略微有些古怪。然而等她偏過臉的時候,芝麻餡小狗又垂著睫毛,做出一副很乖的樣子。 “少夫人,”他說,“少主說……” 對啦,少主。 伏愿險些沒將手里的香煙捏折。 她怎么就偏偏惹上怪東西了?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女人冷漠地轉了轉眼珠,語氣卻很溫柔,“再等等吧。等阿鶴放學出來……” 芝麻餡小狗抿了抿嘴。 “是?!?/br> 七中的放學鈴已經響了第二遍。 她來接丈夫的弟弟、她的小叔子,回家吃飯。 他們家里三個孩子,只有中間那個有繼承權…… 少年從校門里走出來,一手提著書包,慢慢地朝她走來。他第一眼就看到伏愿了,她很顯眼,簡直是一顆在聚光燈下閃閃發亮的明珠。 他走過來,面容有些陰沉,“……嫂子?!?/br> 伏愿眉頭一挑,順手將煙丟進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語氣含笑,“阿鶴來了?!?/br> “你二哥沒空來,我來接你?!?/br> 裴鶴將書包遞給她身后的芝麻餡,說了聲“麻煩”,芝麻餡笑了一笑,朝他示意,“少爺?!?/br> “大哥也來嗎?”他問。 芝麻餡說,“大少爺身體不好,家主說不用他出門了。家里傭人細心,會照顧好他的?!?/br> 他沒什么別的反應,“知道了?!?/br> 伏愿撩了撩頭發,暗地里偷偷翻了個白眼。 她在婚宴上見過這人一面。 頭發絲是白的,眼睛是粉的,不能照到陽光。身體孱弱得像一株病花,只能病歪歪地靠在輪椅上,他哪里都是雪白的,沒有生命存在的跡象,只有一雙粉紅的瞳孔,仿佛有火焰森然地燃燒。 這人匿在陰影里,目光卻投注在她身上。 伏愿穿著婚紗,白紗層層地披在肩上,明明已經很厚重了,卻依舊能感受到這種火熱的注視。咬住后槽牙,挺直脊梁,她笑得自然,假裝沒看見。 ……恐怖的感覺陰魂不散。 一家子變態。 *** 裴斜白年輕時候手段還沒那么圓滑,和對方火拼把人拼死了。對家的情人聽說他義氣聲名,因為自己要改嫁,就把剛出生的白化病孩子給他。 裴斜白給他取名裴應曜,真的把他養大了。 本來還琢磨著要撿別的小孩來當繼承人,結果剛從貧民窟把老三裴鶴撿回來,他親meimei就氣沖沖地帶著兒子回家了。meimei把已經十來歲的兒子塞給他,自己一股氣跑到南極搞科研。 裴斜白看著面前可憐兮兮的小孩,頭疼死了,半夜打電話問她,只聽風雪聲里,女人冷酷的回答: “什么我兒子,這是你裴斜白的兒子,你養他吧,老娘不伺候了?!?/br> 。 出走半生,三十來歲歸來仍是處男的裴斜白抽了抽嘴角,“你這死丫頭……” 扭頭就對裴蘭時道,“你媽不要你了?!?/br> 裴蘭時癟癟嘴,“那我也不要她了?!?/br> 裴斜白掛了電話,“乖,叫聲爹來聽聽?!?/br> “舅舅?!?/br> “……死小子?!?/br> 老三裴鶴年紀小,長得又很漂亮,差點被人當成童伎。裴鶴把人弄死了,跑出貧民窟,恰好遇見街道上有黑道火拼,裴斜白靠在車身上抽煙,覺得這孩子心狠,索性把他帶回去養。 本來也要撿伏愿回去養的,多聰明的小孩啊,放在這里只是埋沒了她。 沒想到伏愿不肯,裴斜白也就沒有強求,還給了她一筆豐厚的錢,后面忘在了腦后。直到在裴蘭時的婚宴上,再一次看見她。 裴家主手里的煙掉了。 這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養女嗎。 事后一家子吃飯,老大回去了,老二還在招待客人,老三坐在一邊默默地夾菜。裴斜白坐在主位上,朝著伏愿笑得很和藹,“進了我們家就是我女兒了,以后老二欺負你,跟我告狀?!?/br> 伏愿乖乖點頭,順勢改口叫爹,裴斜白“嗯”一聲,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在暗暗地發癢。 真的很乖。 伏愿卻在想,老東西保養的不錯啊。 一家子的精神病,不會就是遺傳這人的吧? 后來更晚一些的時候,伏愿和裴蘭時鬧了不大不小的別扭。裴蘭時氣得兩天兩夜沒回來,睡在外面的別墅里,眼巴巴地等著她先示弱。 伏愿壓根不擔心,夜里還陪著裴應曜出了門。 半路上遇到仇家了,這么巧啊,她瞥了一眼身后,不動聲色地摸出口袋里的消音手槍。 坐在輪椅上的裴應曜似乎笑了一笑,然后把她按到了懷里。沒有了視野總是令人不安,伏愿嚇了一跳,她可不想死在這里,手臂掙扎著要擺脫,半晌才有溫熱的觸感落在臉上。 一抹,是血。 …… 伏愿臉綠了,趕緊反手擦在他身上,裴應曜捧著她因驚惶而汗濕的臉,將蒼白的嘴唇貼過去。 “噓……” 噓什么噓?伏愿氣得張嘴咬他嘴角。 后面回了家,伏愿坐在沙發上處理血跡。 她沒受傷,就是有血落在身上,不拿酒精擦一下總覺得不安心。正舉著酒精棉花準備給手臂消毒,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驚天巨響…… 嚇得伏愿手一抖,棉花掉在了地上。 裴蘭時從門外沖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左右門神似的,左邊一只芝麻餡黑心小狗,右邊一只混血德牧野狗。 她眨了眨眼—— “沒事,沒死,不用急?!?/br> “大哥受傷了,你去看看他吧?!?/br> 裴蘭時根本不聽,也不管裴應曜傷得重不重。 這人是個瘋子來著,將伏愿帶到樓上房間,從下擺剝開她的裙子,想要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伏愿死死按住睡裙,“等一下?!?/br> “……” “裴蘭時!” 他好像終于冷靜下來了,不再發瘋了,跪在地上,雙臂攬著她的腰,喃喃說著要給她報仇。他長相清爽,面貌是很端正的英俊,看起來就和校園里那些普通的傻白甜富二代沒什么區別。 然而實際上,她以為自己能隨手拿捏的面團子,其實是A市深藏不露的黑道太子。 還是個控制欲很強的神經病。 伏愿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像摸路邊的小貓那樣摸了摸他的頭,“好好好乖乖乖?!?/br> “地上涼,先站起來?!?/br> 光線柔和的歐式臺燈下,他呆呆地看著她,眼睛里閃爍著水光。忽然將臉埋進她的膝上,隱隱有涼意浸濕薄裙,裴蘭時語氣悶悶的,“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 伏愿默默地深吸一口氣。 …… 裴蘭時再一次回到家的時候,伏愿洗過熱水澡,吃了裴應曜讓人送來的助眠藥,都快睡著了。 夢里感覺有人重重地壓著她,難受得要哭。 裴蘭時渾身都是沐浴露的橙子味,是伏愿最喜歡的味道。他輕聲叫伏愿,可是伏愿一直沒醒,于是就慢慢掰開她的腿,埋頭下去。 伏愿迷迷糊糊地醒來,她起床氣一向很重,裴家上下誰都知道。醒來后還沒緩過神,黑著一張臉,用力扯著裴蘭時的頭發,要他滾出去。 他似乎笑了一下,太暗了,伏愿看不清楚。裴蘭時平常陽光的笑容里,盡是未散的血腥氣。 “阿愿,不要生氣了?” 他的聲音莫名很黏很甜,含著笑意,像吃了一顆多汁的軟糖,糖果融化在了聲帶里。 伏愿又閉上眼睛,手指伸下去,摸了摸他被冷水刮得冷冰冰的臉,“沒有生氣……” 她快睡過去了,“……又洗冷水澡……真是冷不死你……冷嗎?上來睡覺?!?/br> “我讓謝景夷和蘭瑟跟著你,”他乖乖地爬上了床,試圖抱住她,“以后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br> “……好……嗯,誰?”伏愿翻過身,下意識往他懷里貼,語氣低得像一陣煙,“不認識?!?/br> 裴蘭時又笑了一下。 “蘭瑟是舅舅從國外撿回來的,聽說是貴族家里的野種,現在在給場子里做打手。謝景夷是謝二爺的小兒子……你不用管他們?!?/br> “……啊,那個小野狗……不是,那個跟在你后面的混血……”她想起來了。 蘭瑟是那個長得很兇的藍眼睛男人。 謝景夷? 那只笑臉黑心小狗。 腦子里混沌一片,再多的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伏愿偏過頭親了親他的臉,“晚安?!?/br> 裴蘭時聽著她平穩的心跳,“晚安,阿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