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女星和她的粉絲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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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道很久的女明星,童星出道,曾經火遍大江南北,現在過了黃金時代,已經不太吃香了。 最近女明星在考慮未來轉行做經紀人,娛樂圈人才輩出,她做經紀人也不算丟臉,畢竟人還是要吃飯……但她還是很懷念熒幕,決定息影前再混一年。 某日大粉探班,女明星在太陽傘下補妝,她沒有什么粉,看過她輝煌時代的都是老一輩的人了。于是漫不經心地對鏡搽著口紅,這時旁邊有個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來,“是……是宣女士嗎?” 她扭頭一看,感到驚奇,原來還有年輕人知道她??? 年輕人戴著口罩,灰色連帽衫將他裹得很樸素,劉海蓬松,看不清完整樣貌,只有一雙狹長的綠眼睛明亮剔透。 他很高興,隔著欄桿和她說話,說他是她的鐵桿粉絲,很小的時候就看過她的電影;愁看玉鏡臺的宿問愁,小戎的蘭髓,他都很喜歡。曾經花一個大學暑假的功夫,將她的全部出場剪成cut,從零開始學寫電影拉片,只他一人持有,揣摩她那時的心情,感同身受,日夜欣賞。 說到這兒,女明星已經大感不對,訕笑一聲撣了撣煙灰,說:“探班時間結束,我要回去上工了。你好好讀書?!?/br> 年輕人很懂事地應了一聲,最后扯下口罩,抬起臉,羞澀地朝她微笑。 女明星隨手碾滅抽了一半的香煙,心中血潮翻涌,分不清是驚愕還是奇異,輕聲細語地問他,“最近沒排檔期嗎?” 年輕的影帝說:“有,我推了?!?/br> 他說完略頓了下,重新戴好口罩,遮住那張漂亮的臉,望過來的眼神殷切而盈滿哀求:“jiejie,可以讓我請你吃飯嗎?” 2 女明星藝名宣瀉春,千禧年時正值事業高峰,拍了無數經典影片,她那時候眉形鋒利,極像磨利的箭簇伏在面頰,這時的宣瀉春是權傾朝野的廠臣。 后來她才學會醉看秋花的愁婉,雨夜里閑敲棋子,捻起一朵浮在半空的燈花,搓過引線,旋飛著散出窗外。 宣瀉春是一九三一年寂寞的艷鬼。 她的眼眉在升騰蓬散的煙氣中模糊不清,瞥向人群的每一眼,透過千萬重銀幕,被時間過濾后更顯失真,卻依舊讓他神魂顛倒,日夜相思。 每個夜晚他都看著照片里的宣瀉春,看愁看玉鏡臺的宿大人,看小戎的蘭髓小君。 春光投覆冰湖,蘭髓投湖自盡。 深檀彌散雪塵,宿問愁引刀自絕。 他為有情人而哭,為什么她總是得不到好的結局?一個人的死,難道是可以被把玩的么? 他在每個夢里與她相會,交頸連纏,醒來又覺惆悵,幽怨無邊無際,他住在三樓,新綻的桂花涌進窗戶,每一朵都曾與宣瀉春相關。他暗暗想象,想象這是她最愛的花。 “空潭瀉春,古鏡照神?!?/br> “我叫師照神,”男孩稍稍紅了臉,“好巧?!?/br> 宣瀉春渾身不得勁,“只是吃飯?” 師照神嗯了一聲,不敢抬頭看她,只能寄托于助理的效率。 他盯著宣瀉春搭在皮包鎖扣上的手指,粉紅的甲油,涂了薄薄一層,有春的韻味。他又看了看自己的,也很漂亮,她會不會喜歡呢?這樣想著,指尖合進指隙,快要纏成糾結的毛線球。 3 宣女士早年那么火,追求她的男人肯定也如過江之鯽,什么霸總什么鮮rou什么影帝什么歌神,連外國人都有。 這可是千禧年時的萬人白月光啊……談過都分了,宣女士提的,也沒談婚論嫁,她對此嗤之以鼻,什么情啊愛啊都是虛的。 后來很自然就過氣了,沒有陰謀論,沒有雪藏和打壓,有人千方百計來復合,宣女士摸了摸鼻子,避著走。 師同學要請偶像吃飯,很激動,挖空心思做了造型挑了高定,妝造美得不可方物,宣女士穿著舊襯衫就來了,為表敬意,只是打了底妝,涂了口紅。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那么美,微笑的時候美,顰眉的時候也美,眉目間有愁殺春風的味道,大概這就是歲月從不敗美人吧? 師照神光顧著偷看,這頓飯吃得沒滋沒味,紅酒喝了很多。結完賬反倒是他醉了,宣女士早年練過酒量,力能扛鼎,網上找了代駕,又扶他進公寓,給他掖好被子,有點兒郁卒。 整個房間,滿墻壁貼著洗出來的劇照,老報紙剪下來的抓拍,高清修復的劇組花絮,都是同一個人。 哇這小子好像是真喜歡老娘啊,宣女士得意洋洋。師照神這時睜開眼睛,醒了,有點怔然,拽住她的袖子往自己這邊扯,爬過去貓在她懷里。 你又進我的夢里了,他輕聲叫人名字,蘭髓? 宣女士哭笑不得,心想他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蘭髓??? 我今天看見你了,只是不敢叫你名字……他還在說,求你,就讓我叫你蘭髓吧。 宣瀉春回味了下,終于意識到了什么,意味深長地笑了,壓在他身上,兩個人都往床上覆過去。迎面撞上那張十分風情的臉,他先是懵懂,然后欣然,叫了一聲“蘭髓”,冰涼的發絲垂下來,像捕蠅的籠草,展開千層萬層,將他鎖在里面。 蘭髓抵住他的額頭,她剛從銀幕里走出,身上還帶有京塵潮涼的雨汽。 春雨翻涌瓢潑,揮下無數蒼銀的珠髓,千丈紅塵轟然而起,傾頹無數琉璃瓦,只差一條裂縫便能交頸。 蘭髓道:“就當是一場夢吧?!?/br> 4 宣瀉春在網上找床伴,結果找到了她的大粉霸總(27歲),痛苦地呻吟一聲,還是沒辦法地接受了。 霸總雖然是處男但很會做,還是情人酒店,床頭有固定的鐐銬,里面鋪著天鵝絨。 宣瀉春被捆住手腕,一直在發抖,膝蓋都是粉紅的……他一直想和她親親,宣瀉春不肯,一直躲,最后霸總放棄了,只是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事后給她做清理,宣瀉春在浴缸里接到導演(25歲)電話,痛苦地呻吟第二聲,爬起來穿衣服準備上工。霸總按住她吹頭發,直到吹出蓬松豐盈的波浪卷,輕聲囑咐要聯系我,然后才放她走了。 宣瀉春急急忙忙趕到拍攝現場,穿白襯衫黑西褲的導演正在看劇本,揮手叫她過來看。宣瀉春腹誹他穿的比演員還演員,沒有防備,靠過來低頭去看。 導演眼睛一睇,輕而易舉就窺見她脖子上的吻痕,放在旁邊的另一只手沒收住力,把稿子抓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