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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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算了。 西涼茉捧著茶杯,慢條斯理地喝,這種坐在他腿上的時候,是她唯一可以俯視他的時候,也不錯。 “唔,鳳姐兒說了,讓我的國色樓入干份子,她替我把國色樓的胭脂給賣到各國和海外去?!蔽鳑鲕孕ξ氐?。 百里青挑眉:“賣胭脂水粉,這個……?” 西涼茉知道他是覺得這個東西看起來實在太小打小鬧,過家家似的,她瞇起眼,朝他伸出一個手指搖晃,搖晃:“嘖,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天下間最好做的生意是什么人的,那就是孩子和女子,為了孩子,大部分女子可以不顧一切,為了美貌,很多女子也可以不顧一切,知道為什么?” 百里青眸光幽涼地看著她,倒是頗有興致:“為什么?” “因為男人對權勢的瘋狂可以不顧一切,他們想要征服天下,生性好斗,而女子通過征服男人,去征服天下,正如男子手中的武器是名兵利刃,女子的胭脂就是她們的盔甲,水粉香片就是她們的長刀,香氣所至的地方,就是男子的墳墓?!蔽鳑鲕宰谒耐壬洗鬼涌粗?,唇角勾起一絲嫵媚清淺的笑來,恰似一朵優曇在初春的風中逆時節、逆時辰綻放,暗香惑人。 百里青眸色漸漸深沉,精致唇邊勾起魅惑的弧度:“哦,那么你唇上的胭脂征服了什么?” 西涼茉似被他纖長的幾乎泛著暗藍光澤的睫羽誘惑,低頭慢慢湊近他的臉,唇對著唇,輕道:“我的胭脂征服了天下這最惡、最狠、最殘忍、最jian詐的惑國佞臣?!?/br> 章節未完,會補齊,明日再回來看! ——這兩天除了上班一堆事情,還在趕制作下卷的海報,所以更新還是不給力了,明天交了海報應該會好很多,九爺海報一共兩款,都是二貨手制,后天我會發在微薄上發樣片征求大家的意見,看印制哪一款隨書贈送——微薄名字:青青的悠然de天下,地址在我的作者資料里面有,大家可以去看。 因為下部書在九月初就會出了來,所以得加緊速度趕制海報,明天就能交給編輯大人了。 怒海妖瀾第三十一章 章節名:第三十一章 百里青被她唇間香氣誘惑得眉目之間魅色漸深,正打算吮上那名目張膽地勾引自己的壞丫頭,卻不想西涼茉忽然抬起身來用指尖一點他的唇,一本正經地道:“唔,爺,白日宣yin可不是好事,您要注意點子形象,鳳姐兒說這里的府庫里還有不少異國來的胭脂,我還要去看看可有什么好貨色沒有,如今這鳳府里一個管事的都沒有,還不知道有多少事兒要處理,多少貨物要清點?!?/br> 說罷,她便從百里青的膝蓋上爬下去,笑了笑,施施然地揚長而去。 百里青看著她的背影,陰魅的眸底閃過一絲幽光,似笑非笑地輕嗤了一聲:“這丫頭……分明是在怪我呢?!?/br> 不過這丫頭惱他的方式,他倒是挺喜歡的。 小勝子從亭子外頭鉆進來,看著百里青輕聲道:“千歲爺,白珍已經回到夫人那里了,隼剎可汗的人和隼剎可汗被分開關在了房間里,您看……?!?/br> 百里青眉目冷沉了下去,冷冷地道:“什么隼剎可汗,沒有本座加蓋玉璽的圣旨,他就還是那個沙海里的一個土匪,他既喜歡太歲頭上動土,那么就讓他知道這隨便在太歲頭上動土是個什么下場才是?!?/br> 隨后他對著小勝子輕聲說了點什么,小勝子一愣,隨后清秀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冰冷的兇光,對著百里青點點頭,立刻一轉身朝亭子邊等候的幾個侍衛一同提著刀子向關著隼剎的房間走去。 百里青則坐在亭子,心情頗為不錯地彈起琴來。 錚錚琴聲如流水一般地傾瀉而出,卻帶著一種詭譎的殺伐之氣,讓人頗有些不寒而栗。 西涼茉正讓人打開庫房的門,大算進去看一看,聽見百里青的琴聲,便腳步一停。 身后白珍差點撞上她的背影,趕緊停下來,摸摸鼻子:“咦,郡主,你怎么了?” 隨后見西涼茉似在聽琴聲,便笑嘻嘻地打趣道:“千歲爺真是多才多藝,少見的文武全才的風流人物,彈琴也彈得很好聽?!?/br> 她這可不是拍馬屁,而是百里青確實是仿佛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實在是相當厲害。 西涼茉輕嘆一聲,唇角微微勾起,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地低聲道:“你聽不出來么,這是送葬的冥曲,有時候,太聰明的人和太清醒的人總是活得太累?!?/br> 這個時候想必著又有人人頭落地了,估摸著是隼剎那邊的人吧。 雖然她不贊過于殘酷的嚴刑峻法,但是對于某些不自量力,心懷鬼胎的人,給予震懾還是必要的! 想起隼剎在船上往她心脈里灌輸陰狠的內力,分明就是打算斷了她的武脈,廢了她的武藝。 西涼茉心中冷哼一聲,隨后轉身進了庫房。 白珍聽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暗自嘀咕,唔,爺和郡主這樣的人有時候真的不是她們這些尋常人能明白的。 ——老子是哪個妞兒要染指洛兒速來的分界線—— 白珍這一頭捧著一疊子賬簿從庫房里出來,一路向西涼茉的房間而去,正打算再出去尋兩個賬房先生過來一同將手里的賬簿理清楚線索。 剛走到中庭的院子,一道藍色的人影忽然冷不丁地從一邊的草叢里冒出來:“白珍!” 白珍心頭正盤算事兒,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茬子,頓時嚇得她倒退數步,伸手就要把賬本全砸那人頭上,但是等她看清楚那人那張熟悉的臉之后,已經來不及,她只得趕緊松手,讓賬本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她自己卻因為收勢過猛直接朝后跌倒,那人一驚,趕緊手忙腳亂地去一把拉住她。 白珍立刻一頭撞在他的懷里,兩人瞬間跌倒做一團。 “白起,你這個討厭的家伙,到底在做什么??!”白珍摸著自己裝在他頭上生疼的下巴,惡狠狠地沒好氣地怒道。 白起笑嘻嘻地揉揉自己被撞疼的腦門:“哎呀,這不是許久沒看見白珍姑姑了嘛,所以看到你一下子老了那么多,相當震驚,于是驚呼出聲,哪里想到原來白珍姑姑看起來老了,膽子也變小了許多,竟然如此不經嚇呢!” 哪個女孩能忍受別人說自己老,白珍雖然原本跟著西涼茉的時候年紀不大,但如今五年過去,她在宮里也是個女官之位了,小宮女們都要喚她一聲姑姑。 原本這就是個尊稱,白珍還是頗為享受的,但如今聽著從白起嘴里吐出來,怎么聽著都不是個味道,讓她想起自己的年齡確實在尋常人家都是孩子的娘了。 白珍頓時惱怒起來,惡狠狠地瞪著白起:“你說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滾!” 白起非但沒有滾,反而繼續一屁股坐在她腿上笑嘻嘻地道:“哎呀,。這就惱羞成怒了么,真真兒小氣得很,我這不是說實話嘛!” 白珍一個黃花大閨女,哪里被男人‘坐’過,頓時臉色緋紅,忽然想起那一次在園子被這家伙給輕薄了,頓時又羞又惱,伸手抓了個賬本就往白起腦門上拍去:“去死!” 白起靈巧地一偏頭,閃過賬本,又單手抓住她扔過來的另外一本賬本,笑嘻嘻地道:“哎呀,別生氣,別生氣,再生氣老得快,就嫁不出了!” 白珍氣得幾乎嘔血,這個家伙坐在她的小腿上,壓得她只能坐著,卻不能動彈,只能拿著賬本不斷地砸他,惡狠狠地道:“關你屁事兒,老娘這輩子就只跟著郡主,只伺候郡主,不嫁人,怎么地!” 白起一把抓著她拿著石頭打算扔過來的手腕,嘆息了一聲:“何必自己為難自己,這樣吧,看在咱們都是同僚的份上,我都替你想好了,既然你都老得嫁不出去了,干脆嫁給我得了!” “嫁你個頭……嫁……你說什么?”白珍一愣,瞬間看著白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她方才不是聽錯了吧! 白起垂下眸子,輕咳嗽了一聲,娃娃臉上有一種可疑的紅暈:“咳咳,我是說,要不,你干脆嫁給我算了?!?/br> 白珍面無表情地瞅著他半晌,忽然道:“你有病么,腦子抽風是一種病,得治!” 白起瞅著她,笑嘻嘻地道:“那你有藥不?要不你舍身貢獻出來做藥!” 白珍臉上瞬間飛起紅暈:“你……你瘋了吧,快點起來,我還要去給郡主送賬本!” 白起厚著臉皮瞅著她,自顧自地道:“你看你嫁給我有很多好處的,第一可以解決你的如今嫁不出的問題;第二你嫁給我連姓都不用改,咱們兩五百年前就是一家嘛,咱們得合家團圓??!” 白珍瞅著他有點羞澀的模樣,當他第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正有些惱怒想要罵人,第二句話,卻讓她忽然很想笑,或者說哭笑不得。 白起這個家伙還真是…… 她輕哼了一聲:“我本不姓白,姓白是因為進了國公府邸才改的名字!” 白起眼睛一亮,立刻道:“所以我說這就是緣分來著嘛,所以表示這是你要成為白家的人??!” 白珍頓時大囧——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這是什么強詞奪理的說法嘛! 但是白珍再怎么伶牙俐齒,到底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腦瓜子這個時候還是轉不過來,有點僵木地憋了半天還是擠出了一句話:“胡說,那全天下姓白的女子都要嫁給你不成!” 白起忽然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白珍的娃娃臉——兩個娃娃臉對娃娃臉。 白珍卻率先面紅耳赤,結結巴巴起來:“你……你干嘛!” 白起瞅著她,忽然冒出一句話來:“唔,我只想要你這一個姓白的!” 說著,他忽然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白珍一楞,心中頓時惱怒,這人又輕薄她! 但是……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白起身上那股子青草的芳香迷惑了她的神智,還是他嘴唇觸碰在她額頭上的時候,那種柔軟和熾熱燙了她一下,讓她手腳有點發軟,揚起想要扇白起耳光的手卻僵在半空。 直到她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她方才醒悟過來,慌張地一把狠狠地將白起推開,然后立刻從地上爬起來。 身后的腳步聲都停住,她故作鎮靜地不去看被她推倒的白起,轉臉看過去,卻發現原來站在自己背后的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五六個錦衣衛,外帶押送著囚犯一名,而那個囚犯她剛好也認識——隼剎。 白珍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紛呈,而錦衣衛們則齊齊地四處東張西望起來,為首那個則微笑著仿佛什么也沒有看見一般對著白珍客氣地招呼道:“白珍姑姑這是要到哪里去呢?” 隨后,他的目光落在掉了一地的賬本上,又道:“可需要咱們幫忙?” 白珍剛想要說話,就聽見白起懶洋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不用客氣,錦衣衛的弟兄們忙你們的就是了,一會兒我幫她撿起來就是了?!?/br> 這番話,怎么聽怎么曖昧,幾名錦衣衛臉上都露出極為曖昧的表情,互看一眼,微笑道:“是,既然如此,那么咱們哥幾個就先走了?!?/br> 白起笑道:“好走!” 白珍又氣又窘,忽然無意間感覺有銳利嘲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立刻敏感地抬起頭,瞬間就對上隼剎那雙淡金色的眼睛,她頓時心中一冷,微微瞇起眼,毫不客氣地瞪回去。 隼剎仿佛一愣,隨后看著她的目光變得若有所思起來,那種讓白珍很不舒服的如野獸發現獵物一般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和白起的身上來回轉了一圈。 白起也同樣感受到這樣的目光,他譏誚地對著隼剎笑道:“喲,這不是咱們的沙匪頭子么,倒是有些時日不見了,聽說你成了可汗了,怎么如今卻在這里出現,呵呵?!?/br> 說起來白起和隼剎也算是老熟人了,鬼軍的人訓練后輩,特別喜歡拿沙匪做磨刀石,總是三不五時地去挑釁,而大漠里最厲害的沙匪幫派莫過于隼剎的人馬,他們能馴狼,所以幾乎所向披靡。 當然這是在沒有和鬼軍的人遭遇上的時候。 年輕一輩的鬼軍都是老一輩們磨礪出來的,也是沙匪們最害怕的——沙匪之匪! 神出鬼沒,善于隱匿,更善于進攻! 也不知道把他們這些沙匪耍弄得多慘! 這回陡然相見,還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隼剎看著白起,又看了看白珍,忽然輕嗤一聲,一句話沒有說,跟著錦衣衛們一路朝前院而去。 白起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間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看著隼剎的高大的背影,微微瞇起眸子—— 這個男人,看起來真是讓人討厭,或者說覺得不舒服! 等到白起回神的時候,白珍已經全部撿起那些散落了一地的賬本,狠狠地、胡亂地瞪了他一眼:“你這不要臉的混賬,以后離我遠點!” 說著抱著賬本,轉身就跑了。 看著小兔子一般跑走的白珍,白起沒有錯漏她臉上那兩團紅暈和她有些中氣不足的語調,他心中一喜,臉上也露出了傻笑來。 “呵呵……?!?/br> ——老子是月底了,快點把月票拿出來砸俺,砸俺吧,過期作廢的分界線—— 五日后,在經過簡單的清點院子的財物之后,西涼茉一分銀子都沒有多占,將所有的東西都交還了鳳姐兒,只囑咐她養好了傷,再返上京。 鳳姐兒感激涕零,堅持地將手里一處上京的熱鋪子要給西涼茉,但是西涼茉堅持不允,最終只要了一批從西洋來的胭脂與香露,還答應了她,等她回到上京之后,會助她重掌鳳家大權。 西涼茉的大度,讓鳳姬兒愈發的感激,甚至對天發誓,只要她還在一日,鳳家便對西涼茉的要求,有求必應! 司禮監和錦衣衛眾人早早已經準備好了樓船,就等著自家主子們從鳳家在君縣的屋子里出來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