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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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有點意外狀況,辛苦大家等待了,明天去復查,希望不是骨裂,豬蹄腫痛,老媽堅決反對碼字,所以今天斗智斗勇,偷偷改好上傳。 還有……周末這兩天如果我沒能上來回復留言,代表我沒太多時間,因為有時間都在斗智斗勇地碼字。 怒海妖瀾第十八章消血癥 章節名:第十八章消血癥 西涼茉輕哼一聲,忽然身子一傾,手腕下沉,直接狠狠地朝百里赫云的眼睛插去,。 百里赫云身子再次后退,一下子就撞在了柱子上,退無可退,他眼底一冷,一抬手直接化拳為掌一掌擊向西涼茉面門,試圖逼退她,卻不想忽然瞥見她眼里詭譎寒光一閃,竟然頭向后直接一退,舉掌相擊,但這么短的距離,就算西涼茉能舉掌迎戰,但還是免不了被直接擊飛的危險,但是……他忽然感覺危險,立刻后收掌。 果然看見西涼茉掌心不知何時多出的一把銳利發簪,閃著寒光直接朝他喉嚨間插來。 這么短的距離,而且西涼茉是驟然發難,分明已經策劃多時的襲擊,而他卻依然心含顧慮,所以自然在這一瞬間就已經失了先機,若是不想要死在她的發簪之下,他只能迅速地避退開來,但是那發簪看樣子還是要避無可避地直接插進了他的肩頭! 但是兩項其害,取其輕,百里赫云電光火石之間已經來不及多想,只能下意識地做出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決定,發簪若是插進他的肩頭,他必定還有足夠的時間做出其他的反應,而且這么近的距離,他相信自己還是有幾分把握能拿下西涼茉的。 所以他索性不動,等著疼痛的到來! 但是下一刻,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西涼茉握住發簪的手忽然一松,發簪瞬間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而與此同時,在百里赫云怔然之間,西涼茉的手卻忽然直接扣住了他的肩頭——衣衫,然后狠狠一扯。 只聽夜晚空氣里傳來一種清脆的布料撕裂的聲音——撕拉! 百里赫云和西涼茉都瞬間定住了身形! 西涼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百里赫云裸露出來的肩頭,而百里赫云則在瞬間怔然之后,伸手撫了撫露出的肩頭和上面的繃帶,隨后喜怒不定地輕嗤了一聲:“想不到千歲王妃竟然有這樣撕男子衣衫的嗜好呢,不過也不奇怪,您那位夫君雖然是個位高權重的無冕之王,卻到底也不是個男人,只是如您這般直接投懷送抱的,還真是有些嚇人?!?/br> 西涼茉并沒有理會他近乎侮辱的譏諷,而是瞇起眼盯著他有點滲血的肩頭,片刻之后,方才忽然淡淡地拋出了一句話:“怎么,您上次在臘梅山莊被我所傷的傷到了現在都沒有好么?” 百里赫云冷淡地道:“只是你既然如此想要男人,只管讓你身邊的侍女與我說一聲,或者在你的飛羽鬼衛那些俊俏年輕的將領里尋那么幾個做男寵,也就是了?!?/br> 西涼茉:“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傷并不會太重,尤其是對于您這樣位高權重,又有貼身頂尖御醫和毒醫保平安的人而言,這樣的傷竟然那么久了都沒有好,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呢?” 百里赫云輕蔑地道:“若是天朝的女子瘋癲輕浮了起來,都如您這般模樣,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吧?!?/br> 西涼茉沒有再說話,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百里赫云的眼睛:“……?!?/br> 百里赫云卻沒有如往日一樣直視她的眼睛,而是冷漠地別開了臉,譏誚地道:“怎么了,飛羽督衛大人這是打算還要再來一次撕裂別人的衣衫么?” 西涼茉終于淡淡地道:“陛下,您何必到惱羞成怒,我只是在問一些自己疑惑了許久的問題,難道您覺得您這般答非所問,我們自說自話,我就無法了解到陛下你身體的真實情形了么?” 百里赫云沒有說話。 西涼茉看著他的背影,上前一步淡淡地道:“您身上傷來自于什么,您比我更清楚,我沒有在您的傷口中下毒,而您也不需要為了隱瞞任何人而裝著一直受傷的模樣,這并不會在談判中給您帶來任何好處,而您的這般表現也只說明了一件事情——您根本就是真的受傷了,而且傷得并不算輕,也不算重,但是久治不愈?!?/br> 隨后,西涼茉頓了頓,繼續道:“而這種奇異的傷情,讓我想起了以曾經了解過的一種怪病,這種病長久以來總會讓患者流血不止,而且傷口久治不愈,得了這種病的人,若是不能徹底治愈,便會身子漸漸地虛弱下去,最后死于傷口流血不止或者其他的并發癥?!?/br> 也就是所謂的——白血病。 西涼茉的話音初落,空氣里鴉雀無聲,百里赫云并沒有再說些什么譏諷她的話語,也沒有否認,而是身形頓了頓,隨后將自己的衣領整理好,轉過身來,俊美眉目之中喜怒難測地靜靜地看了西涼茉好一會。 那種冰冷的帶著威壓的隱含殺氣的目光,若是在尋常人身上,只怕早已經嚇得跪了下來,只是西涼茉早已經見慣了百里青那種可怕的氣勢,如今自然不會再為這樣的目光嚇住,而是靜靜地看著他。 最終,百里赫云還是微微彎起了唇角,淡淡地道:“飛羽督衛大人,果然是非同尋常之人,眼光之銳利,見識之淵博,確實讓朕深感佩服?!?/br> 說罷,他反而走到了長廊邊坐下,看向了水面,沒有再駁斥她。 西涼茉心中反倒是對他的這樣干脆的,近乎直截了當的承認他自己的病情,反而感到了一絲疑慮,莫非…… “怎么,如今朕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病情,飛羽督衛大人倒是開始懷疑起朕是要設局算計你么?”百里赫云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來?!氨菹虏攀悄亲R斷人心的高手?!蔽鳑鲕圆豢芍梅竦毓戳斯创浇?,隨后在他的身邊坐下,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肩頭,確定自己確實方才在那一瞬間是看到了繃帶,而且還是帶有一些新鮮血跡的繃帶。 百里赫云的心智計謀都極有過人之處,未必在阿九之下,所以對于這樣一個擁有帝王之才的男人,她怎么惡意的猜測都算不得過分。 百里赫云看著她毫無愧疚的模樣,倒是忍不住輕嗤了一聲,倒是淡淡地承認了:“你看的沒有錯,朕確實是身上有特殊隱疾,而且癥狀也如你所說的一模一樣,一旦受傷,就會流血不止,止血簡單,而且傷口久治難愈,身體會漸漸地虛弱,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國御醫所搜尋到這樣的消血癥患者,幾乎沒有一個人是最后治愈了的?!?/br> 這一回,西涼茉還真是有點愣了,百里赫云大方淡然與坦率,卻反而顯出她的小家子氣和心懷叵測來。 她看著百里赫云的面容,他俊美深沉的面容在月光下,有一種近乎病態的蒼白,目光幽靜深遠,靜靜地看著面前的蓮池,卻讓人覺得他悠遠的目光仿佛掠過空曠廣袤的空間,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又看見了什么。 一片冰涼、沉寂。 西涼茉莫名地只覺得自己仿佛在揭開別人努力隱藏的傷疤,不由生出一種莫名的愧疚來。 她略微有些不安地道:“我……并不是真的非常了解這種病癥,也只是在野史雜記上曾經讀到過一些,天地之大,也許會有能夠治療的方法,只是我們并不曾知曉罷了,但您終歸是一國之主,若是要讓人尋藥,未必不是沒有辦法的……?!?/br> 百里赫云轉臉看向她,深沉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幽光,似笑非笑地道:“怎么,督衛大人不是應該在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后,非常愉悅地告知九千歲,一同分享這樣的好消息么,至少,朕以為這對于你來說個好消息,督衛大人綢繆了許久,驟然發難,不就是為了查明這件事?” 西涼茉被他幾句話說得一下子有些啞口無言,但是過了一會,她方才輕嘆了一聲,慢慢地道:“作為一個敵人和政客而言,我必須承認,今日探查的結果是對我國有利的,畢竟沒了你這樣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心腹大患,對我們任何人而言都是一個好消息?!?/br> 百里赫云看著她,淡淡地道:“朕喜歡的就是督衛大人這份坦率,作為敵人,朕也完全能理解你的想法,那么,對于督衛大人,如果百里赫云只是一個朋友呢?” 他的目光平靜地凝視著西涼茉,沒有驚惶、沒有咄咄逼人、沒有憤怒、沒有譏諷嘲弄,而是一片如安寧之海一般的平靜。 而越是這樣的百里赫云,越是讓西涼茉覺得有些難以招架,或者說難以應付。 西涼茉沉默了一會:“作為朋友,我想,我還是會為這樣的消息而感到難過?!?/br> 她頓了頓,再道:“如果我們算是朋友的話?!?/br> 百里赫云微微一笑,深沉的鳳眸里有淺淺的笑意,也換了自稱:“我想,若是不算在地牢之后的不愉快,之前的那些日子我們相處的還算是愉快的,所以,我認為你是我在天朝的第一個朋友?!?/br> 他亦停了停話頭,方才繼續道:“所以對于你的答案,我想,我還是因該感到高興的,因為作為一個女子,你確實有讓我另眼相看的能力?!?/br> 百里赫云說話的時候,聲音平靜而溫淡,沒有任何刻意的成分,西涼茉能聽得出這是他的真心話。 而愈是這樣的百里赫云,卻反而越是讓西涼茉覺得有些琢磨不透。 因為人總是有所求的,而百里赫云如果真的得了消血癥,那么他一些近乎不可理解的行為就多少有些能夠解釋了,比如——孤身領著死士就這么闖進敵國腹地,倒是有點像為了安排好自己身后事,為了能讓西狄在他死后,不至于被天朝凌駕其上,為西狄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所以冒險一次。 但是,百里赫云對于她的個態度和對于他病情的毫不隱瞞,就有些讓她匪夷所思了。 暴露了他的病,豈非過早地將西狄和他自己放在了油鍋上小火煎熬,劣勢盡顯? 難不成他還期待著她會為了他幾句把她當成朋友、知己什么的話,而將他得病的事情不告訴阿九么? 西涼茉瞇起眼,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百里赫云看著面前英氣敏睿的女子沉吟著沒有說話,心中知道她必定在瞬間腦中翻騰過千萬種揣測想法,只是面上卻絲毫沒有任何顯露,這是一個長期浸yin在權勢爭斗之中的高手的本能。 因為他自己本人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 他輕嘆了一聲,悠悠地一笑,并有點破。 “你為什么把自己的病情告訴我,就不怕我把此事告訴千歲爺,讓你們在談判的局面里處于劣勢么,畢竟雖然咱們已經談了個大概,但是這份合約也只是草擬,可沒有做出最終的決議,也沒有任何人在上面簽字用印,不是么?” 西涼茉還是決定坦率一些。 畢竟這樣的氣氛,到底也算是不錯,對于百里赫云,她是真有一份尊重所在。 這樣的一個對手,也值得她尊重。 “因為,就算我瞞著,你也能有本事最終找到答案,而我并不覺得這件事情我瞞著或者不瞞著,最終能夠改變了什么,只不過徒勞增加彼此之間勾心斗角之勞罷了,畢竟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透風的墻?!卑倮锖赵频氐?,隨后又轉臉看向天邊,聲音柔和冰涼:“至于咱們之間的協議,我也認為那并沒有什么區別,就算你們知道了我的病情,打算以此為要挾,也要明白我即使是個將死之人,是也不能接受你們的要挾,何況我還不是將死之人,不是么?” 西涼茉看著面前這個不卑不亢,聲音冷柔的男人,驀然覺得,他確實像一把銳利的名刀之器,含秀藏蘊,天生有一種應當被供奉在廟堂之上的氣度高華,劍鋒凜冽,可以居于君子之側,沾血不留痕。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這個男人介乎二者之間的完美。 她垂下眸子微微一笑:“呵,沒錯,也許我們這對手說不定還有漫長的時光能做呢,我從未曾和未敢輕看過陛下?!?/br> 百里赫云聞言,亦側臉看向她,片刻之后忽然微微一笑:“那么,我們還是朋友么?” 西涼茉一愣,看著百里赫云,淡淡地道:“未來的事情太過漫長,但至少我們現在還算是朋友?!?/br> 立場不同,誰又能說得清楚未來的一切又會有什么樣的變化呢? 百里赫云看著西涼茉,眸光幽幽,片刻之后,他忽然道:“既然咱們現在到底還算是朋友,你可愿意陪我聽一曲?” 西涼茉轉頭看向百里赫云:“嗯?你是會吹簫,還是吹笛,或者別的什么?” 笙簫鼓樂,京城貴公子們會的多半無非也是這幾種罷了。 卻見百里赫云搖搖頭,微微一笑,忽然伸出手在旁邊的樹上摘了一片葉子下來,然后用袖子擦了擦,隨后便毫無顧忌地悠然放在唇邊吹了起來。 那葉子的曲調并不如簫聲或者笛聲那么高亢,所以在附近婚宴鼓樂人聲嘈雜之中,并不突兀,要站近了方才能聽見。 葉子的曲調有些偏尖細,但是百里赫云吹得極為悅耳,如今這么臨水聽起來,竟然有一種鬧中取靜的別致風韻。 百里赫云吹的曲子調子亦恨特別,悅耳之余,西涼茉隱約覺得似乎帶了一些前生聽到的西洋音樂的調子,有一種輕靈悠遠的意味。 她沒有說話,亦靜靜地坐著聽他吹曲子。 一曲裊裊婉約如輕渺風煙在空曠的城樓、山谷之上吹散開,余音繞耳。 這樣的小調沒有什么華麗的味道,卻讓西涼茉覺得很好聽,輕嘆了一聲,不想他堂堂一個英武帝王竟然能吹出這樣的曲子。 ——老子是分界線君說某悠腳腕運氣不錯,沒有骨裂的分界線君—— 那一頭,西涼茉試探百里赫云,而相隔不過短短百來米卻隔著好幾座屋子的后院假山處,亦同樣有美人在向百里青詢問。 “千歲爺,貞元想問您一個問題可以么?”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慮要怎么問問題之后,貞元公主還是忍不住向面前的人發問了。 百里青陰魅的眸子里沒有被一絲表情,只淡漠地望著她,一言不發,只是那樣冷漠的態度讓貞元倍感壓力,但她還是問了:“我只想知道以您的睿智,應該能看得出來其實我和飛羽督衛都是一樣的女子,所以,我只是想問,如果當初最先遇到您的是我,您今日會將否將我看在眼底呢?” 這是她一直不甘心的地方,論容貌、論智計,甚至也許論武功,自己未必比西涼茉差,只是她亦知道這個世間有些東西講究的是個先來后到,若是輸在這個上面,她或許心中亦會平靜一點。 百里青淡漠地看著水面,一個字都沒有猶豫地道:“不會?!?/br> “您……這是為什么?!”貞元公主忍不住拔高了些聲音,微微瞪大了明媚勾人的眸子。 百里青輕嗤一聲,淡漠地道:“因為本座從來就不會讓自己的字典里出現什么可笑的——如果之類的詞語?!?/br> 貞元咬著唇角道:“可是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一種假設?!?/br> 百里青終于抬起陰魅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本座從不認可這種假設,有些人有些物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br> 貞元的臉色瞬間一陣蒼白,隨后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他竟然連哄都不屑哄她。 怒海妖瀾第十九章 章節名:第十九章 “您……總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殘忍和冷酷?!必懺髂樕琢擞智?,青了又白,最終她還是閉上了眼,苦笑了一下,眼角落下兩行淺淺的淚珠。 貞元原本就生得美如夏花,如今這般楚楚可憐,嬌花帶淚,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最讓人心憐和柔軟的時候, 只可惜她這番心思與模樣算是白費了,只能說妾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百里青一臉冷漠地看著天空的一輪彎月,眼底有一絲不耐掠過。 他原本就是個對女人沒有什么耐心的刻薄性子,最討厭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所以才對西涼茉那種性子青睞有加。 因為西涼茉大部分時候的眼淚都是虛偽的淚水,也就是所謂鱷魚的眼淚,不過是在掩飾她百轉千回的目的與倔強罷了,百里青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對手越是有骨氣,他越是喜歡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