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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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元沉默著,忽然想,是不是只有對待那個女子,他才會在自己冰封的堅不可摧的殼下露出最柔軟和灼人的熱情。 但是…… 她單手撫摸上自己的柔軟的左胸,只覺得豐潤下面還有一顆仍在狂跳不止的心,連著自己的咽喉…… 她指尖掠在自己受傷的喉嚨上,幾乎能感覺到百里青修長細膩的手指,那種冰冷像一滴水順著喉嚨一路滴落進了她灼熱的心口,然后化為了蒸汽。 那是個強大到可怕的男人,危險卻……異樣的迷人。 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讓她陡然升起一種奇異的征服欲。 貞元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唇瓣。 ——老子是千歲爺有愛慕者的分界線—— 西涼茉知道了宮里出現刺客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她方才睡醒,正窩在棉被里睡眼惺忪地偷偷揉自己酸麻務必大腿根,等著何嬤嬤和其他幾個丫頭們布菜的時候。 “逃了?”西涼茉聽到丫頭們的稟報,不由微微睜開還有點血絲的眼,不想昨夜自己睡過去以后,身邊還發生那么多的事。 “是,真真兒奇怪,司禮監的人和御林軍找了半宿都沒有找到人,也不知道那人藏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變成了鬼飛了不成,還說司禮監的人多厲害呢!”白蕊嘟噥了兩句。 西涼茉看了看沉默的何嬤嬤,淡淡地道:“既然千歲爺說人沒找到,便是沒有找到罷?!?/br> “郡主,世子爺在宮外求見?!倍妊绢^白蓮匆匆進來恭敬地福了福。 “西涼靖?”西涼茉微微挑眉,他來作甚? 嘿嘿·~話說——有人要當分界線可留言~順帶求各種票 宦妻第九十六章誘色 章節名:第九十六章誘色 西涼靖進房的時候,便見著西涼茉靜靜地坐在窗外,窗外飛雪漫漫,有清冷天光靜靜地照在她明媚如蘭的面容之上,有一種別樣的迷離清冷之色。 見他進來,西涼茉看向他淡淡地道:“世子爺今兒怎么那么好心情,來看meimei?” 西涼靖沒有說話,徑自走到她面前,靜靜地坐下,看著她:“怎么,我終歸是你哥哥,聽聞你身子不適,有感風寒,不能來看看你么?” 他的口氣難得溫柔,西涼茉心中奇怪,但也沒有太多反應,畢竟如今雖然與靖國公府邸沒有太多往來,卻還沒到撕破臉面的時候,她只是微微頷首:“那就有勞哥哥為meimei費心了,今日里meimei身子不適,你既然到了,便喝杯茶吧?!?/br> 說著,她便讓白珍上了好茶擱在西涼靖面前。 西涼靖拿起來喝了一口,忽然看向西涼茉:“聽說你會煮苗疆的打油茶?” 西涼茉并不奇怪他知道,自己煮茶給身邊的人試吃也不是什么秘密,便點點頭:“是?!?/br> “可否為為兄煮上一杯?”他看向西涼茉,眸光深邃。 西涼茉卻低頭喝了一口被子里的靈芝茶,微微一笑:“改日吧,今日meimei有點不適?!?/br> 她從不為不是自己人的人煮茶。 西涼靖看向她,忽然冷笑了一聲:“你是只會為九千歲那閹人煮茶吧?” 原本說話尚且客氣溫和得讓西涼茉覺得詫異,如今見他恢復了平常態度,她反而覺得習慣,只是淡漠地道:“若是哥哥想要說這些,那么meimei奉勸一句,小心禍從口出?!?/br> 她家阿九可不是什么肚子里能撐船的宰相,反而是個標準的小肚雞腸,她可不認為他會喜歡西涼靖在他九千歲的地盤上鄙視和謾罵他。 西涼靖眼底怒色一閃,正要說什么,卻還是硬生生地忍耐下去,只是沉默著。 西涼茉也不去理會他,自顧自地喝茶,身邊的婢子們也見慣這位世子爺對自家郡主一向不甚友好的態度,自然也是懶得理會他,只等他一會過了內臣探視的時間滾蛋就是。 沉默了一會,西涼靖卻恢復了平靜忽然道:“父親給我議了一門親事?!?/br> 西涼茉一怔,隨后微微一笑:“是么,恭喜,不知是哪家小姐如此幸運?!?/br> 西涼靖卻忽然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道:“我并不想娶親?!?/br> 西涼茉有點自莫名其妙,你不想娶親與我有什么關系? 但她還是淡淡地道:“大哥哥若是不滿意對方的女兒,自請父親幫你另尋覓一樁滿意的婚事也就是了,成親時傳宗接代的大事?!?/br> 說著她淡漠地垂下眸子,避開他那過分熾熱的目光,她并不喜歡除了百里去以外的男人拿那種目光盯著她,即使他是她血緣上的哥哥。 “這就是你想說的么?”西涼靖忽然覺得心有點涼,看著西涼茉喃喃地道。 西涼茉沒有說話,只是依舊半闔著眼。 西涼靖輕嘆一聲,壓下心中浮現出來的奇異的疼痛,起身壓抑著道:“既然meimei安好,我且先走了?!?/br> 西涼茉點點頭,吩咐身邊的婢女:“送世子爺出宮?!?/br> 白珍立刻笑嘻嘻地上前請西涼靖離開,西涼靖回頭看了西涼茉一眼,眼中有隱約壓抑著的太多情緒,只是西涼茉至始至終都垂著眸子。 西涼靖只覺得心中有不可忍耐的微疼與麻,仿佛千萬只螞蟻在啃咬皮膚一般,他閉了閉眼,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看著西涼靖離開,白蕊一臉莫名其妙:“這世子爺在咱們這說了一通有的沒的,然后就走了,這是要做什么?” 西涼茉安靜地坐著,只淡淡地道:“不知道?!?/br>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老子是分界線—— “咳咳……?!?/br> 香蘭宮內,不時地傳來女子柔弱的咳嗽聲。 “公主殿下,你可好些了?”男子斯文的聲音里含著真切的擔憂。 “嗯,還好……咳咳……多謝寧王殿下的關心?!必懺魃n白著臉就著寧王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后,虛弱地靠在了身后的軟塌上,那日被百里青掐住喉嚨按在水中,她不但傷了喉嚨,而且還在被拖進殿內的時候撞斷了兩根肋骨,雖然已經敷了西狄秘藥好些了,但是傷勢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痊愈的。 病容讓她絕艷的容貌清減了三分艷色,卻平添了數分嬌弱清婉,另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風姿,讓寧王心中柔軟,又倒了一杯暖胃茶遞給她:“小心些,別再感染風寒了,女兒家身子嬌弱,若是落下什么病根豈非不美?” 貞元靜靜地望著寧王俊秀的面容,心中有些感嘆,若是他日,她必定為他溫柔清雋所動,只是在看到那個男人宛如罌粟一般可怕又迷人的風姿之后,她的心里卻再沒法子容納下寧王的溫情了。 只是,她終歸是要嫁給寧王的,想到這一點,貞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隨后喉頭發癢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寧王輕嗅聞了一下空氣里的味道,這才發現這宮里的炭火味道熏人,不由顰眉看向祭香,有些不悅地道:“這樣的炭火實在有點熏人,怎么不用銀絲炭,本來公主落水就傷了喉嚨,你們竟然這么不小心!” 貞元淡淡地看了一眼祭香,祭香立刻會意,有些憤憤不平地道:“也不知怎么回事,這些日子天寒地凍,奴婢也有去問內造府要銀絲碳,但是內造府的人卻說銀絲炭今年進來的有限,所以除了要首先緊著九千歲和陛下之外,就是大都送去了千歲王妃那里,據說千歲王妃身子極為怕冷,所以用量極大,千歲王妃身邊的女官們還特地交代了不準隨意把銀絲炭給別人,都要經過她們的分配?!?/br> 這話分明是指摘西涼茉暗中苛待貞元公主了。 寧王微微顰眉:“但是本王在太平姑姑那里及幾位太妃那里也見到了銀絲炭?!?/br> 祭香一愣,沒有想到寧王是個至孝知禮之人,所以常常去后宮探望那些因為為人安安份份,而沒有被送出家的太妃。 她不禁一時間啞然,見寧王用狐疑的目光看著她,她方才當機立斷狀似抱怨地道:“那奴婢且不知怎么回事了,許是那些內造府的奴才見咱們公主不過是要嫁過來的異國人,所以才說是千歲王妃要用,所以不給咱們罷?!?/br> 貞元適時地輕咳一聲,嬌軟地道:“王爺不必往心里去,不過是些奴才們在嚼舌根子罷了,貞元并沒有那么嬌弱的?!?/br> 寧王沉默了片刻,只是對這她溫和一笑:“貞元不必擔心,這幾年國庫里多少有些空虛,所以內造府緊張些也是有的,一會子我讓身邊的長隨送幾籮筐銀絲炭進來,以后你宮里的炭火就從我的份例里取就是了?!?/br> 貞元公主看著他溫柔眉目,輕輕一笑:“那就謝過王爺了?!?/br> 等著寧王離開以后,一道戴著面具的高大身影不知道何時從宮墻上打開的一扇門走了進來,看著她譏誚地道:“沒有想到咱們西狄第一美人貞元公主的美色也有失效的時候,寧王似乎對那位不若你美貌的千歲王妃更為維護呢?!?/br> 貞元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所有男人都是沒腦子的么?” 她自然聽出來了,寧王更本不相信西涼茉會苛待于她,方才雖然沒有如上次一般名言維護,但是話里話外分明能聽出他對西涼茉的信任。 這種信任非常奇怪,不知所起,不知所終,她怎么明里暗里地探究都沒有結果。 不知道起源,她自然很難下手去破壞這種信任,若是用力過猛,反而容易招來寧王的懷疑,就如今日一般,她見不妙立刻就結束了這個給西涼茉抹黑的舉動,畢竟能在天朝那樣激烈的皇族斗爭里好好地存活下來唯一的成年的皇子,寧王絕對不是一個笨蛋。 譬如寧王中意于她,卻不表示他是個昏聵的只要她說的,他都相信的人。 “你不覺得你該換個對象下手了,憑借你的美貌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多可惜!”戴著面具的男人嗤笑一聲。 “用不著你來給指點我該怎么做!”貞元冷漠地看著他:“我該做的,自然會做!” 她毫不客氣的話語讓那男人吃了個鱉,他僵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你以為我想跟你說這么多么,只是二皇子有消息傳過來,你最好快點完成他交給你的任務,否則你那娘親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說這隨手將手里的一封信甩給了她。 貞元公主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恨色,但還是迅速地平靜下來,伸手接過信之后,對著那戴著面具的男人淡漠地道:“你可以走了!” 那男人輕蔑地嗤了一聲,轉身又回到了墻內,暗門悄無聲息地合上,完全看不出痕跡來。 貞元公主打開了信封看了看,隨后對著祭月淡淡地道:“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準備一下易容成我的模樣,在床上歇息著,誰都不見,若是還有人來,你一句話都不要說就是了?!?/br> 祭月雖然不是第一次扮演貞元公主的分身,但這一次貞元公主驚動了九千歲那個可怕的人和司禮監,還是讓她有些忐忑不安,卻不敢抗命,只咬著唇點頭稱是。 今年的雪特別大,入夜之后,整座宮苑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少許宮人是在沒了法子要當差才出來行走,人影繆繆。 而華珍宮更是自從太平大長公主被禁足之后,人煙渺茫。 今夜華珍宮仿佛也如尋常一般安靜地早早就熄燈了。 “太后娘娘倒是心思巧妙?!必懺魉菩Ψ切Φ穆曇粼趯嫷顑软懫?,她的目光落在窗上那一床厚厚的棉被上, 每一扇窗都掛上了這樣厚的棉被,讓監視華珍宮的人也以為宮里的主仆都已經睡下了。 太平大長公主坐在軟榻上,伸手在暖爐上優雅地烤著火,聲音冷淡地道:“夜里天寒地凍,若是你來只是說這些廢話,那么你可以走了?!?/br> 一身尋常宮女打扮的貞元公主嘆了一聲,仿佛有些抱怨似地道:“太后娘娘,您為何總是這般冷淡地趕人呢,貞元來就算是有事兒,卻也不能與太后娘娘聊上一聊么?” 太平公主干脆而堅硬地道:“本宮與你沒有什么好聊的,所以不能!” 她我行我素慣了,若是不喜歡的人,怎么討好她都沒用。 貞元公主一愣,有些尷尬,但還是很快就恢復了尋常模樣對著她微一笑:“太后娘娘,我的二哥哥來問您的答案,您考慮得怎么樣了,若是您已經考慮妥當,是不是給我們的一個答復?!?/br> 太平公主烤火的手一頓,隨后沉默了下去,仿佛完全沒有聽見貞元公主在說什么一般,只是靜靜地盯著那精致的暖爐,仿佛上面能開出花來一般。 貞元公主也極有耐性,只是安靜地在一邊等候著。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久到那鏤刻壺的聲音輕輕地敲擊出三下響聲,昭示著夜已經極深,到了三更天。 貞元方才發現她們已經在這里坐了足足兩個時辰,她嘆了一聲,暗自揉了揉腿,而就在她以為自己還要再等下去的時候,卻忽然聽見太平公主喑啞的嗓音響起:“明月,去拿本宮放在暖閣里多寶閣上第二個匣子來?!?/br> 明月原本坐在寢殿外頭幾乎都要睡著了,陡然聽見太平大長公主的聲音,立刻起身,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腿腳,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去了隔壁的暖閣,不一會就取來了一只方方正正看起來很普通的盒子。 太平大長公主接過來打開了盒子,將上面那些胭脂取出來,又從盒子底拿出了一枚玉璽。 貞元眼前一亮,精神一震,立刻從自己懷里拿出了一塊明黃的布絹交給太平大長公主。 太平大長公主猶豫了許久最終一咬牙還是在上面蓋上那一枚玉璽,隨后仿佛幾位嫌棄厭惡地將手里的玉璽扔回了盒子里,硬邦邦地道:“好了,你可以滾了,但是你們答應本宮的事情若是做不到,休怪本宮翻臉不認人!” 貞元公主心中大喜,立刻將那明黃絹布收入自己懷里,隨后對著太平大長公主道:“自然,您且放心,我們一定傾力庇護太子殿下!” “滾!”太平大長公主仿佛似極為不耐煩地怒叱,一向美麗高傲又冰冷的面容上閃現出一種頹色與猙獰。 貞元公主并不介意自己被呵斥,只恭恭敬敬道:“那就謝過太后娘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