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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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流風徹底地震驚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向西涼茉,眼中滿是怨恨與無盡的屈辱,伸手顫抖著指著她:“賤人,你……你無恥,是你……是你毀得本王家破人亡,本王到了地獄也不會放過你的!” 居然在她嫁給他以前,就勾搭上了百里青,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就是為了毀滅德王府的目的才嫁入德王府! 西涼茉一看司流風,就知道他必定在腦補自己是間諜之類的,帶著不純的目的進入德王府,她也懶得解釋那么多。 但百里青卻不樂意了,他上前兩步將西涼茉拽起來,占有性地將手擱在她細腰上,瞇起陰魅精致的眸子,對著司流風冷笑:“侄兒,你可別太抬舉自己了,本座不過是見著這個笨丫頭一心想做個只在內宅里安靜過日子的王妃,才順了她的心意,讓她嫁給你,也好叫這笨丫頭試試什么叫不撞南墻不回頭,如今她可知道這天下間只有本座這一等一、天下無雙的的品貌才能配得上她!” 一等一、天下無雙的品貌? 西涼茉默默地道,這兩個形容詞用在身邊這個千年老妖或者說千年狐貍精身上,真是吐槽點多多??! 不過看著老妖這等自傲,作為一個良好的妻子,她還是不拆臺了。 司流風睨著百里青擱在西涼茉細腰上的手,忽然詭異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么,丑人多做怪!”百里青最煩居然人比他還囂張,陰魅的眸子里閃過陰冷的狠色,伸手隔空一巴掌甩過去,冷冽的罡氣直接將司流風扇得趴在地上。 司流風的笑聲戛然而止,他費盡了力氣支撐著自己顫抖的身體坐好,伸手惡狠狠地擦去自己唇角的血,目光盯在西涼茉身上,惡毒地道:“人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你總不是女兒身了,這輩子你跟著那閹人,也嘗不到別的男人的味道,也算是為本王守節了不是!” 說罷,他又輕蔑地看著百里青冷笑:“小叔叔,你且看好你的這個小婊子,如今她才十八,你若是握不住她,被她奪了權勢,更別指望那些姓藍的鬼軍會聽你的話,以后你以為你這個墊腳石會有的下場,她能為了向上爬向你出賣自己,你滿足不了她的欲望,明日就能躺倒別人的床上去!” 這番話不可謂不惡毒,充滿了挑撥離間的氣息。 可惜…… 西涼茉眼中厲色一閃,卻忽然輕笑起來,眼中一片涼?。骸八玖黠L,我的第一個男人還真不是你,而且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男人而已,至于以后你小叔叔能不能滿足我,就不勞你cao心了不是?” 司流風一開始還沒與反應過來,隨后忽然明白了她說的意思,瞬間雙目暴睜,不敢置信地盯著百里青:“怎么可能……你……不……這絕對不可能,你的男人……你的第一個男人明明是我!” 他狂亂地搖著頭,試圖想要掙扎起來,卻一次次地坐下去,嫉妒、羞辱、怨恨、絕望種種所有的情緒徹底讓司流風瘋狂起來。 西涼茉眼中閃過譏誚和近乎殘酷的冰冷,她本就不是好人,也極愛記恨,那種差點失去阿九的無助、憤怒、恐慌還有那種空虛的痛,都讓她恨透了司流風和司含香。 百里青感覺到西涼茉緊緊揪住自己背后衣衫的手,有一種徹骨的冰涼,他不由微微顰眉,眼中閃過一片深沉,隨后他左反握住她的掌心,右手一抬就要不耐地直接了結了司流風,卻忽然感覺有人在自己腳下靴子上有異動。 他低下頭,卻見錦雨正望著他流淚,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兩道渾濁的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對于西涼茉以外的女子,百里青向來是沒有任何耐性的,尤其是討厭別人隨便觸碰他,百里青厭惡地就要踢開她的手,卻被西涼茉拉了一下,他狐疑地看向西涼茉。 西涼茉淡淡地道:“她只是想要和那個男人死在一起罷了,孩子在地下也需要一個爹,不是么?” 她原本就不想與這些女人爭風吃醋,更沒興趣和一個將死之人慪氣。 靜雨聽見西涼茉這么說,又落下了兩行淚,竟浮現了感激的神色。 百里青不可置否,只是點點頭。 司流風一臉猙獰地對西涼茉吼道:“西涼茉,你這個卑鄙又殘忍的女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西涼茉倒是一點都無所謂,做鬼么?反正她也不是沒有做過,若是他有這個本事再重生,她也未必會輸,誰也不能預知未來,她冷淡地勾起唇角:“嗯,慢走不送?!?/br> 但此時,一道詭異的搖搖晃晃的如同沒有骨頭一樣的蟲子一樣的扭曲身影,竟一下子掙脫了白起的手,一種詭異的完全不是人能有的姿態搖搖晃晃地朝樹下的司流風撲了過去。 白起一惱,正要伸手抓回司含香,卻見她撲到司流風身上的那一刻,從嘴巴里吐出了一顆珠子,她對司流風露出個詭異又扭曲的笑來:“哥哥,我們永遠在一起,只有我和你!” 司流風大驚,死命地想要掙脫司含香那惡心的身體:“不……你走開……瘋女人!” 隨后她忽然在司流風驚恐的目光中按破了手里的那顆珠子,瞬間一種濃重的油氣迸發出來,然后一股熾烈異常的火焰噴薄而起,瞬間將司含香和司流風給包裹在里面,司流風瞬間發出一聲凄厲非人的慘叫,在火中竭力的掙扎起來。 西涼茉一驚,拉著百里青就退開幾步,百里青安撫地拍拍她肩頭,低聲道:“別怕,那是西域火龍油,遇到空氣即燃燒,但是只能短距離觸物燃燒,不會炸開,只是若碰到東西,不把那東西上能燃燒干凈的都燒干凈了,這火勢不會滅的?!?/br> 白起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小姐別擔心,那東西一會子都是屬下方才大意了,原本以為她連坐都坐不起來的,怎么也沒有想到她居然能跑過去!” 若是司含香拿著那油傷了小小姐或者九千歲,他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西涼茉淡淡地道:“大意失荊州,若是再有下次,便休怪我不近人情!” 賞罰分明,是一個優秀領導者保持團隊運作與向心力的必要手段,人情是人情,但是有些事情卻必須鐵面無情。 白起一凜,隨后躬身道:“是!” 西涼茉看向那一團掙扎著已經漸漸不動的一對火中男女,至死,仍舊肢體交纏,司含香一個沒了肋骨的蠕蟲樣的人,若是尋常人連坐都坐不起來,她竟然能憑借瘋狂地信念,死死地抓住了司流風一同下地獄,也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憐。 但也許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只是做著她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罷了,就像他們在這里站立著的每一個人。 許是司含香那種可怕又慘烈的愛情,讓所有的人都震撼了,皆沉默了下去。 那是一種執念,哪怕成為鬼魂,也不會放棄自己無望的、絕望的愛情的執念,它能讓最狡猾的女人變得癡傻,它也能讓最善良女子變得狠毒。 西涼茉低頭瞥了眼已經早已沒了氣息的錦雨,錦雨至死都眼望著司含香和司流風那還在燃燒的尸體,空洞的眼中滿是不甘心與憤怒的猙獰。 她不由神色間有些惆悵。 女子最悲哀的不是愛錯了人,而是明知自己愛錯了人,還一錯再錯,賠掉一生與性命。 “咱們走吧,馬已經準備好了?!卑倮锴嘁姂T了各種凄慘的場面,只是淡淡地攬住了西涼茉的肩頭。 西涼茉挑眉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不跟著鬼軍他們步行回去了?” 這廝方才上山的時候,非要與白起他們混在一起,就是為了要親自收拾司流風,雖然名義上說是司流風居然膽敢冒犯偉大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千歲爺,所以千歲爺要親自處置那冒犯者。 但是她總覺得這是因為主要原因是極其小心眼、愛記恨的千年老妖,一直都看這個占著她前夫身份、外帶毀了他洞房的侄兒牙癢癢很久了。 百里青看這她,輕咳了一聲,一道鮮艷的血色便溢在唇上:“這不是沒辦法步行么,因著用了璇璣魔功所以有點難受?!?/br> 西涼茉一驚,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緊張地喚人:“白起,快點去叫羅斯過來!” 西涼茉就是擔心百里青大病初愈,元氣大傷,即使用了芙蓉鬼血,也還是不可能一日就如同沒事的人一般,所以才讓身為且字訣統領的羅斯跟著他們一起來。 小勝子趕緊上來拿出一只精致的白玉葫蘆遞給百里青,看著百里青喝下之后,他才再次遞上白色的帕子,一臉哀怨地看著百里青:“爺,血婆婆不是早就說了那璇璣魔功是女人練的,很傷修行者元陽的,讓你以后不要用了么,這好好地蛛絲傀儡不用,您非得用那被老怪物前輩淘汰的玩意兒,萬一真傷多了元陽,您就真成了……!” “你這小崽子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嫌嘴里多根舌頭么,嗯?”百里青瞬間危險地瞇起眼,一邊擦拭著唇上血跡,一邊陰霾森冷地睨著小勝子。 小勝子立刻住嘴,有些怯怯地看向西涼茉,卻見西涼茉一臉被雷得酥脆的模樣,看著百里青,小勝子便要知道不好,立刻閃人。 “女人練的……?!蔽鳑鲕杂悬c機械地低聲呢喃,這是代表如果練這種魔功,遲早就會變成女人,不,變成不男不女的人妖么? 百里青瞅著西涼茉,面無表情地道:“那是要經常使用,而又沒有補充元氣身體才會產生變異?!?/br> 西涼茉盯著百里青,忽然露出個奇怪的笑容來:“哦,是嗎,我記得你有練習童子功吧?” 莫非……呵呵呵。 百里青頓時耳根子漲得通紅,陰霾的漂亮的臉蛋有點扭曲地對著西涼茉耳朵邊咬牙道:“那叫守元功或者守陽功,還有收起你滿腦子齷齪的想象,就算是老子上了男人,也是破了功,所以老子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只上過你這個蠢丫頭,因為我不能用別的女人拿來當爐鼎,這也是為什么在練成璇璣魔功之后,血婆婆不讓我再用的緣故!” 西涼茉被他低吼弄得耳朵發疼,趕緊推開他一點,嘟噥:“好么,好么,我管你用什么,只要別變成真的東方不敗就好!” 百里青忽然危險又狐疑地睨著她:“東方不敗不是本座的江湖名號么,怎么,難道還有別的含義?” 西涼茉立刻露出個完美溫柔的笑容:“哪里,哪里,這么威風的名號當然沒有!” 隨后她趕緊對著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兩個親密交談不知道該不該過來的羅斯擺擺手:“你站那兒干嘛,過來給千歲爺診脈!” 羅斯干咳一聲,立刻快步過來,給百里青診脈,好一會方才在西涼茉有些緊張的目光中點點頭:“您且放心,千歲爺只是有點內腑不穩,再加上有兩天沒吃飯,所以胃有點出血,只要好好地養一段時間,就好了?!?/br> 此言一出,西涼茉挑眉看向百里青,總覺得有點好笑:“這么說,這位是餓到吐血?” 羅斯在百里青那種恐怖陰霾的目光下,倒退兩步,輕咳一聲:“嗯,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的?!?/br> 說罷,他立刻一拱手:“小小姐,我先去看看有沒有兄弟受傷?!?/br> 隨逃也似地走掉了。 西涼茉看著百里青那種白了又紅,紅了又青的撩人面容,不由也輕咳一聲:“咳咳,一會子咱們下去,給你弄點吃的,師傅,你餓了就要說么,若是餓到吐血了,豈非是徒兒不孝?” 難得看見這只千年老妖出糗的時候,她不好好嘲笑一番,豈非可惜。 百里青睨著她片刻,忽然將她狠狠一把地按向自己,低頭在她耳邊極其優雅又陰森森地一笑,:“是啊,為師真是餓了,餓得緊呢,你沒感覺到么,丫頭你既然那么有孝心,等會子就要靠你下面那張可愛的小嘴多吐點蜜喂飽為師了!” 西涼茉瞬間就僵住了,隔著袍子就能感覺到他某處堅硬若磐石的兇器正滿是威脅感地抵著她小腹。 我……擦! 跟千年老妖,萬年sao包狐貍精比沒下限和無恥的程度,她是從天山萬丈絕頂之上向下做自由落體的運動都沒法追得上的! 這千年老妖除了各種歪門邪道的魔功鬼法擅長之外,如今也已經徹底將無恥練臻化境了! 看著懷里的小丫頭呆住之后,臉蛋漲得通紅,百里青心中舒坦了,他一向以別人的不舒坦為自己舒坦的,于是他優雅地轉身上馬,順帶把西涼茉也倒扯了衣領上去。 “阿九,你干嘛!”西涼茉發現自己用了個奇怪的姿勢坐在了馬上——和百里青面對面,自己雙腿大開地擱在他的腿上,某處正隔著衣服親密地抵在她腿間。 她呆愣了片刻,頓時感覺到自己背后多了無數充滿‘興趣’的目光,她臉上立刻更紅了,奮力掙扎起來,羞惱地要下來。 百里青按住她肩膀嘲謔地道:“乖一點,別亂動,仔細……?!?/br> “仔細什么,難不成你有當著那么多人面演春宮的癖好!”西涼茉羞惱地用一雙水眸子瞪他,身上的動作卻沒有停,讓她用這種姿態騎馬下山,她寧愿去死! 百里青瞅著西涼茉一副毋寧死的模樣,不由失笑,也就由著她折騰好一會,才轉成朝著同一個方向窩在他懷里的姿態。 這么一折騰,方才那種凝重森冷的氣氛便全都消失了。 西涼茉臨下山前,還是吩咐了人將司流風兄妹、錦雨、流產的孩子一起葬在了山上,等著到了黃泉之下,讓他們自己了解彼此間的這這段情怨罷了。 下山的時候,西涼茉看著他依舊輕巧覆在自己手上的修長大手,忽然想起方才他握住自己的手,不讓她動手除掉司流風的時候,不由有些好奇地問:“是了,方才你怎么不讓我動手?” 百里青的聲音在她腦后淡淡地響起:“為師雖然喜歡看見自己的小狐貍兇悍的捍衛為師的模樣,卻不愿意見到她徹底地和為師淪為一種人,有些永世不得超生的事,便由為師來做就是了,你的手上能少沾染些鮮血,便少沾染些?!?/br> 西涼茉一愣,忽然間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蔓延在心頭,忍不住鼻子有點酸酸的,隨后她靜靜地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感受他胸膛傳來的溫暖,她輕聲地道:“雖然我不是軟弱的人,不過這種被保護的感覺,似乎很不錯?!?/br> 百里青微微勾了下唇沒有說,只是略攬緊了她纖細的腰肢。 ——老子是月票漲漲漲,司流風自掛東南枝分界線—— 天理教在這一夜過后,迅速地瓦解了,只剩下一些不死心的狂熱余孽四處被錦衣衛的人追得如同喪家之犬。 而瘟疫也似乎漸漸地得道了控制,或者說沒有再快速的蔓延,朝廷里也從全罷朝漸漸地恢復成半歇朝的情態。 每日傳送各地捷報的傳令吏們來來去去,讓原本籠罩在瘟疫死神陰影下十分陰沉,處處彌漫著恐懼的宮廷多了幾分熱鬧的氣息。 “報——!” 熟悉的傳令吏的聲音在長廊里回蕩,手里抓著報書的傳令吏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太極殿邊,一頭大汗地將手中書卷交給了早已經在門外等候著的連公公。 連公公點點頭,打發了傳令吏去小廚房討水喝,便將東西給提進了太極殿邊的暖閣里,說是暖閣,倒不如說是清涼閣,四面都開了窗,有宮人恭敬地站在一邊,搖晃著扇子,將冰的涼氣吹進房間里。 百里青正臥在床邊,懶洋洋地半瞇著眼兒,聽著一邊的佳人給他念折子,不時地簡單地提出自己的意見,再讓佳人記錄下來。 他大病初愈,西涼茉舍不得他耗神,便讓他歇著,自己念給他聽。 “千歲爺,是燕云七州的人寄來的書簡,咱們用的血清,大約有三分之二的人用了是有效的,剩下的不少似乎效果不明顯,但是還好有太醫院研制出來的各色藥方,死亡率倒是暫時被壓了下去,但是也算不得樂觀?!边B公公恭敬地對著百里青和西涼茉輕聲道。 百里青聞言,沉吟片刻:“也算是不錯了,總比之前近乎百分之百的死亡率要好不少?!?/br> 西涼茉放下折子,嘆了一聲:“這大約是因為人體之間存在排異反應,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排斥情況,不過這確實也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br> 她能想到這個方法,還是因為在劉大官人身上受到了啟發,其他的天理教成員接受了所謂長老們的以血賜福,與她所在的時代接種疫苗非常相似,而劉大官人沒有接受過任何免疫就能不感染瘟疫,就表示他有可能是先天的免疫者,她也抽取了他的血液沉淀,以尋求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