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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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容易松了手出來,百里青正冷眼一瞇等著她推開自己,再好生教訓這不聽話的玩意兒,卻不想她伸出纖手卻忽然攬住他的頸項,竟似將他按向她。 百里青微微一愣,便是這楞神間,情勢逆轉,西涼茉忽然一翻身,將他按在身下,騎在他身上,抬起頭來舔了一下被咬得紅腫的唇,看著百里青涼薄地反問:“師傅,你想聽我說什么?” 為何要把這個問題給她? 為何不是他來告訴她,他想聽見什么? 百里青看著身上的少女,烏發早已散落在肩上,原本就粉潤可人的唇如今被吻得更顯紅腫嬌艷,身上男子袍服的衣襟半散,神之間卻有五分異樣的大膽妖嬈。 竟然敢壓著他啊…… 百里青危險地瞇起眸子,他的長指撫過她的臉頰,唇角微微勾:“丫頭,你是越來越放肆了?!?/br> 西涼茉低頭,看著他:“不可以么?” 百里青沒有回答,只是魅眸微垂,譏諷地輕嗤:“不可以!” 話音之尾,消失在她的唇間。 百里青眸中先是微微一愕,隨后便漸漸化成一片靜水深流,深淺難測, 西涼茉咬了下他的薄唇,像是已經醉了的模樣,輕佻地瞇起水樣的眸子:“師傅,你為什么躲著我?” 百里青看著身上這朵嬌艷的花兒,忽然伸手抱著她纖細的腰肢,慢慢地沉入水里,輕柔而明暗不定的光線在水中折射成另外一個奇異的世界,飄蕩的衣衫浮動如魚尾水藻,慢慢在彼此身上交纏浮動,仿佛只剩下他和身上這朵越發放肆的小花。 感受著彼此肌膚相觸涼薄又微溫。 是,為什么? 誰知到呢? 佛曰,不能說,不必說。 有些東西,一說就是錯。 …… 長平宮 “哈秋……嘔!”西涼茉坐在軟塌上裹著薄被子,打了個大噴嚏,一陣頭昏眼花,鼻尖發疼,隱約想作嘔。 太平大長公主厭惡地趕緊閃一邊坐下,順手扔給她一塊錦帕:“擦擦鼻子,你看看你那樣!” 西涼茉接過帕子,擦擦鼻子,方才覺得舒服點。 白嬤嬤看著西涼茉的模樣,心疼地遞給她一塊熱手巾:“大小姐,快敷敷,可別太用力,鼻子擦紅了,女孩子破了相就不好了?!?/br> 西涼茉點點頭,拿熱毛巾敷在臉上,每個毛孔仿佛都張開了,熱氣浸潤進皮膚里,她方才覺得好受些,發出舒服的聲音:“還是熱水敷一敷,舒服多了?!?/br> 果然還是不該和那千年老妖在水里廝纏太久,折騰了一個時辰,居然感染了風寒。 白嬤嬤一聽,立刻道:“我去給小姐燒些姜水來?!?/br> 說罷,她即刻拿著盆出去了,白玉瞅著便也跟了上去:“嬤嬤,我去幫你?!?/br> 白嬤嬤點點頭。 房里只剩下太平大長公主和西涼茉了,大長公主忽然又不避嫌地湊過來輕笑:“怎么著這是,昨兒小別勝新婚,折騰狠了,好歹蓋這些被子,春末夏初的天冷著呢?!?/br> 西涼茉原本正捧著熱茶在喝,聞言,立刻手上一頓,面不改色地道:“公主殿下,你在說什么?” 太平大長公主也為自己倒了被熱茶,毫不客氣地道:“行了,你這丫頭還跟我裝,那些嬤嬤和丫頭們沒嫁人不知道,你當我是沒看見你脖子上那些紅痕,總不是被螞蟻咬的吧,話說這太監竟然也這么‘弓馬嫻熟’,九千歲還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等著本宮也選幾個漂亮的小太監試試味道?!?/br> 話到了最后,太平大長公主眸光里都透出興味盎然和躍躍欲試來。 西涼茉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脖子,正是暗惱那千年老妖如何這般不小心,卻見著太平大長公主不懷好意地嘲笑眼神,方知自己是被騙了。 百里青那樣小心的人,怎么可能留下把柄被人發現? “公主殿下,茉兒可是感染了風寒,未免傳染與您,不若您先回府!”西涼茉沒好氣地松手繼續捧著杯子喝茶。 “喲,這是惱羞成怒了么?”太平大長公主一點也以西涼茉的不悅為意地戲謔道。 西涼茉懶的理會她,眼觀鼻,鼻觀心。 大長公主這才稍微收斂了些,正色道:“行了,你們閨閣之秘,本宮也不多問,只是皇后那邊,經此一事,被打壓了氣焰,想必是暫時會收斂一點,只是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br> 西涼茉見公主不再調笑于自己,神色方才好些:“公主殿下請講?!?/br> 太平大長公主即問:“你和韓貴妃,是怎么回事?據說今日陛下上朝之時,一向與陸相關系頗佳的韓尚書為首的一派竟然與陸相爭執起來,為了就是處置你和皇后的事,韓尚書竟然在朝堂之上力保于你,與陸相爭執不下,自從韓二夫人去世之后,你和韓家不是已經勢同水火了么?” 太平大長公主頗有些不得其解,今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懷疑其中是否有什么貓膩,但她忽然想到前幾日西涼茉讓她幫忙傳話給韓貴妃的事,便才想到那上頭。 “公主是想問那日我找韓貴妃說了些什么是吧?” 西涼茉微微一笑,喝了口熱茶方才道:“那日我請來了韓貴妃只說了一句話——貴妃娘娘可想常攝六宮事宜,母儀天下?” 太平大長公主聞言,不由一震,原來如此,。 韓貴妃與皇后爭斗多年,曾經懷上過兩個男胎都折在了皇后的手里,卻都沒有確鑿證據,就算有了證據,宣文帝也不會因此而廢掉皇后。 韓貴妃野心不小,自然不愿意一直屈居人下。 西涼茉這話正戳在了韓貴妃的心窩子上,她必定是許諾了韓貴妃一同聯手打倒皇后,再徐徐圖之。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隨后點點頭,水漾眸子里掠過一絲幽幽詭色:“沒錯,就像公主所想,我與韓貴妃聯手了,陸相為人聰明隱忍,縱橫朝堂十幾年,不但在九千歲手下過得日子不錯,還能換得清廉愛民的好名聲,這樣的人怎么會眼看著自己的meimei被我扳倒?” 西涼茉頓了頓,又道:“他必定會在這事上大做文章,力爭是我生性yin蕩,心狠手辣誣陷皇后娘娘,靖國公一系說話必定不夠理直氣壯,若是這朝堂之上沒有人為我說話,說不得就有什么變數,還會留下大隱患,到不若將韓貴妃一系的人也拉下水,有難同當,攪渾一池水?!?/br> 她與韓貴妃攜手,就算不能扳倒皇后一系,也必定能將之氣焰大為打壓,如果有必要,她甚至可以聯系六皇子一派的人馬打壓太子嫡系,以給皇后和陸相施壓。 當然,此話,她是不會與太平大長公主說的。 太平大長公主瞥著她,忽然有些奇異地道:“你倒是頗有些見地,只可惜不是生為男子,否則則靖國公世子還未必就是西涼靖坐了?!?/br> 西涼茉但笑不語。 這個世界這世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韓貴妃就算再恨她,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meimei折在了她的手上,少了幫助自己的籌謀之人。 若她比韓二夫人和西涼仙都更有籌碼幫助她,她自然會暫時放下所謂的‘仇怨’,令韓尚書來幫著她。 太平大長公主忽然又嘆了一聲:“男子多薄情,有時本宮覺得若是如九千歲那樣的不全之身,或許還能體會女子之苦?!?/br> 西涼茉聽著她轉了話題,就知道必定是與太子殿下有關了,她擺擺手,讓準備進門的白玉和白嬤嬤再次離開。 隨后,她才看向太平大長公主道:“公主殿下,是與太子殿下又有爭拗了么?” 太平大長公主垂下眸子,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承乾已經一月不曾到本宮的公主府來了!” 西涼茉“唔”了一聲,隨后又道:“據說公主殿下最近新得了一個武生,唱念坐打的功夫都是極好的,公主也頗為寵愛?” 太平大長公主點點頭,臉上倒是還有一絲淡淡的笑意:“嗯,云官生得極為俊秀,與承乾頗有幾分相似,手上是有些真功夫的?!?/br> 西涼茉暗自腹誹,恐怕是床底間的功夫也不錯吧。 “公主殿下,我不認為太子殿下會喜歡看見一個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人陪伴在公主身邊,尤其是那個人還是一個戲子?!蔽鳑鲕哉遄弥?。 太子看似沉穩冷漠,但是內心如此驕傲,沒有命人即刻斬殺了那戲子男寵,已經是他寬宏大量了。 太平大長公主卻理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反倒是冷冽的美目里泛出光來:“你是說承乾是在吃醋?” 西涼茉撫額,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方才拿了毛巾來敷鼻子,邊敷鼻子邊道:“公主殿下,我說的是,太子的驕傲怎么能允許一個戲子男寵與他想象!” 尤其是還是你的戲子男寵! 太平大長公主方才若有所悟般地‘哦’了一聲,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還是嘴硬道:“那又如何,他不也有無數姬妾么?” 看著太平大長公主不無嫉妒的模樣,西涼茉心中暗嘲,本來男女就不同,世俗禮教就對女子多嚴苛,何況是未來的一國儲君的太子? “那本宮要怎么辦,殺了云官能讓太子開心么?”太平大長公主有些不舍得,云官難得的不似其他那些諂媚的男寵,清清冷冷的,不卑不亢,但也并不拒絕侍寢,確實床底之歡讓太平大長公主難舍。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也知道那是她的安慰,雖然為了太子,她一樣也會舍棄,但是…… 西涼茉微微顰眉,那云官總歸是無辜,這些皇族中人,權勢高位者,實在太輕易就能舍棄掉一條人命了。 她想了想道:“不若如此,公主殿下先把云官悄悄放到別的莊子上去,對外只說他病死了就是了,至于太子殿下那里,總歸是烈女怕纏郎,反過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您若有空,不妨多與殿下去些當初你們有美好回憶之處?!?/br> 看著太平大長公主期盼的模樣,西涼茉暗自嘆息,這位太子殿下身為帝國儲君的驕傲,是不會允許自己永遠受制于太平公主的,這樣一段與自己姑姑的情事,就算曾經在記憶里有過美好的時刻,但是在未來漫長的帝王生涯之中,太平大長公主的驕橫與對他妻妾的屠戮都,大約只會成為他屈辱的表征。 太子殿下一定會迫不及待地抹去。 但這些話,西涼茉并沒有打算告訴太平大長公主,對這個帝國的憎恨和身為公主的榮耀,以及與太子之間的復雜的愛恨糾葛,已經讓太平大長公主有些精神分裂的預兆了。 若是太過刺激她,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么事來。 就讓公主殿下沉浸在這樣的夢里,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還有一點,公主殿下若是對太子殿下身邊擁有女子都無法釋懷的話,那么當太子殿下登基的時候,必定是廣開后宮之時,那時候的您要如何自處?”西涼茉決定還是稍微提點一下這位公主,她的獨占欲,只會講太子推得更遠。 畢竟她還是幫過自己的。 太平大長公主原本柔和一些的眸子瞬間再度變得冷冽陰沉起來,她緊緊地抿著唇,并不說話。 “舍得、舍得,既然公主殿下不舍得太子殿下,那么就該舍棄您身為天家貴女的驕傲,若是您舍得太子殿下,您自有無數如云官一樣的寵愛,一生不絕,只是取舍之間,要請公主仔細斟酌了?!蔽鳑鲕造o靜地道。 太平大長公主聞言,別開臉,許久才勉強道:“讓本宮想想?!?/br> 許是不喜這個話題,太平大長公主忽然看向西涼茉道:“是了,你與九千歲在一起的時候,是誰在上,誰在下,他是用什么滿足你的,難道是用玉勢那種冷冰冰的東西么?” 西涼茉原本在捧著熱茶喝,聞言不由‘噗哧’一聲,把水都噴了出去,直咳嗽,。 “咳咳……咳咳……公主殿下!|” “何必與那些愚婦一樣裝腔作勢,又不是為成婚的小丫頭,快說,快說!”太平大長公主見著西涼茉狼狽模樣,頓時心情好了點。 西涼茉自然不會錯過太平大長公主眼底的那么得意,心中梓然,這位公主殿下還真是錙銖必較,早知她就不做這個提點別人的惡人了。 而且,她本來就是個——處兒! 西涼茉照舊只盯著自己的杯子看:“公主殿下,茉兒身子不適,虛弱不能待客,您先回宮罷!” 太平公主見西涼茉下了逐客令,她也不多留,笑著邊起身邊道:“這物件是物件,哪怕是最好的暖玉,和男子那處的體溫、硬度、觸感、彎曲等等細微之處都是不一樣的,若是當初司流風不曾讓你好好體會其中滋味,倒是不妨來找本宮,本宮可以把云官借給你,保管你試了以后,定會曉得各種滋味的妙處?!?/br> 西涼茉聽得耳根子發紅,大囧,這位公主真有前唐開放之遺風啊。 這是要和她共同分享男寵的美妙滋味嗎? 她會被千年老妖給宰了的。 太平公主仿佛忽然又想起什么,轉身對西涼茉道:“是了,你若是想要嘗嘗不同男子的滋味,便要趁早了,聽皇兄的意思,是打算再給你物色一門好親事!” 西涼茉聞言,疑惑地顰眉,物色一門好親事? 她不是已經告訴了皇帝陛下,她不打算再嫁人么? 正是想找太平大長公主問清楚的時候,卻發現公主殿下已經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