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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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流風的劍眉一顰,神色有些凝重:“若茉兒真的是陛下之女,如今她已經得知了咱們天理教之事……?!?/br> “所以我才說她留不得!”德王妃眼里露出一絲兇狠猙獰的神色,與她往日里溫柔賢德的模樣完全不同。 不管什么原因,西涼茉都不能再存在這個世上,否則只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司流風不是不明白的,但不知為何,他還是沉吟著道:“今日,我和她交手之時,她曾說過,不會將咱們的事說與陛下知道?!?/br> 德王妃眼底閃過一絲不耐:“那小狐貍精的話,你也信,西涼茉那丫頭和她娘可不一樣,在那樣壞境里長大的丫頭,心眼子比那蜜蜂窩還多,如今是她還以為靖國公是她爹,難保哪天她知道真相了,不會轉投皇帝陛下那里!” 司流風一頓,沒有再說話,不知在想什么。 德王妃見司流風的樣子,只以為他仍舊在考慮,心中不由惱怒,暗罵一聲不爭氣的玩意,但面上卻仍是不顯,只拉住他的手溫聲道:“風兒,母妃知道你一向心氣兒都是高的,西涼茉雖然看著身份高貴,但說難聽點,她也就是個身份不明的種,若她和雨兒一樣溫柔善良,一心只記掛著你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居心叵測的小妖精,你何必要為這樣的女子費心,等著日后你登基為帝,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呢?” 司流風見德王妃這么說,便也不解釋,只淡淡地道:“母妃說的是?!?/br> 德王妃這才點點頭,交代:“估摸著明日皇帝那里就會召你去詢問,他必定會顧念含玉到底是為了西涼茉而死,又慮及今日母妃發作于西涼茉之事,所以你也只說母妃雖怨含香,但畢竟是德王血脈,他怎么也會考慮一二,暫時留含香一條命,至于后續的,就要看你的決定了?!?/br> 司流風見德王妃這番話算是掏心掏肺,便也沉聲道:“母妃,且放心,等著含香對咱們不再有用了,必定將之交給母妃你處置!” 德王妃的神色才稍微松懈了一些,有些疲倦地點頭道:“嗯,母妃知道你是個孝順的?!?/br> …… 司含香哪里知道,自己還在昏迷中,就已經被決定了未來棄子一枚的命運。 重傷病危之際仍舊只喃喃地念:“哥哥……哥哥……?!?/br> ——老子是小白既要大胸部,也要月票的分界線—— 第二日一早,連公公就過來,小心翼翼地在外頭喚醒了百里青,百里青瞅著懷里睡得沉沉的西涼茉,便也不去吵她,只自己隨便揀了衣衫穿上,趁著天還一片灰蒙就出了帳篷。 連公公讓兩個小太監在前頭打了個燈籠,一邊由于猶豫了一下才道:“千歲爺,太子爺領了皇命,讓身邊的姑姑帶了早點,要過來要探望小姐?!?/br> 這就是他為什么要這么早就來喚醒百里青的緣故,千歲爺與小姐呆在一起的時候,他總得日上三竿才出來,尋常人等來探望,不放人進去就是,但是這次是太子爺親自過來,就不好推脫了。 “哼,司承乾這小子,不是已經尋好了他的太子良娣么,倒是得隴望蜀,且不知最難消受美人恩,既然如此,讓他來就是了?!卑倮锴嗬溧鸵宦?,負手向自己的帳篷優雅地踱去。 “千歲爺說的是,太子還年輕,到底還輕狂些,對如小姐這樣的如花少女總是心猿意馬的,但小姐這朵荊棘花,卻不是誰都能采的?!边B公公低聲道,對于西涼茉這樣又毒又渾身長暗刺的美人花,恐怕也只有千歲爺才能摘得下來。 原本連公公這番話里帶了拍馬屁的意思,但百里青卻覺得那一連幾個‘年輕’‘少女’等詞怎么聽怎么刺耳。 他忽然悠悠地問:“太子年輕,茉丫頭也年輕,不論其他,這么聽著倒似挺般配的?!?/br> 連公公往日里最會察言觀色,今兒卻不知是否豬油蒙了心,竟道:“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能及得上千歲爺這般從容優雅……?!?/br> “你這是說本座看著老了,倒是不如那些小孩子家家們彼此更般配了?”百里青的聲音陡然危險起來。 他忽然想起昨日西涼茉惹毛他的那句話,這丫頭是在嫌他老么? 今兒連自己身邊人都覺得少年男女更般配么? 連公公發現自己可能不小心踩在千歲爺的小痛腳上了,立刻改了口風:“哪里,奴才的意思是那些小孩子家家哪里懂得男女相處的奧妙,如小姐這般不同尋常的姑娘,自然是只有站在千歲爺身邊才最合適?!?/br> “哼,茉丫頭本來就是本座一手栽培的,好容易把個干癟丑陋的小丫頭養成如今這副模樣,還沒怎么沾這小果子,正等著她熟呢,就有那不識趣的蒼蠅總撲上來,真是讓本座覺得——?!彼D了頓,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有趣得緊?!?/br> 連公公在他身邊跟著,忍不住伸手抹抹汗,這聲‘有趣得緊’怎么聽,怎么覺得有點陰森森的味道在里面,千歲爺是在吃醋么? 但他可沒膽子問。 百里青倒是沒有再繼續問些讓連公公冷汗涔涔的問題,只徑自回了自己的帳篷。 但是這日,小勝子等人就得了個新的任務,讓司禮監的人去搜尋天下各種養顏秘方。 必須是無毒、高效、全天然的養顏秘方! 西涼茉不過是隨口惡作劇似的一句話,哪里想到就讓小心眼的百里青給記掛上了,不但自個被磋磨了一輪,連著小勝子幾個都跟著倒霉接了個古怪的任務。 且說這岷山春日宴上的第一日就出了這樣大的事,除了折了個郡主、連帶著還有好些貴族人家的小姐婢女受傷或者被熊抓死,人人都沒了玩樂、春游的興致。 除了死人的事晦氣,更多的人都是擔心除了那兩頭已經被抓到殺死的惡熊,這岷山上是否還有其他猛獸,人人心驚膽戰。 朝臣們更是力勸皇帝歸京,只怕萬一皇帝出事,他們這些人也都活不成。 于是這原本為期九日的岷山春日宴,只開了三日就草草結束了,眾人都一齊收拾了東西匆匆回京。 西涼茉蹲在馬車上,在小爐子邊上放了盆水,慢悠悠地拿小梳子沾了熱水給小白梳毛:“咳,真是標準的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本來還以為會有什么好的艷遇,卻不想這樣無趣啊?!?/br> 小白攤開了翅膀,兩爪朝天,懶洋洋地閉著眼,讓西涼茉給自己梳洗自己肚子上的毛,偶爾被梳毛梳到酥麻癢癢處,頓時渾身一抖:“嘎~~嘎~~吱~吱~?!钡剀涇浀亟袉緝删?,也算是表示對西涼茉的贊同。 是啊,是啊,本神鳥原本也想春天到了,山里的母鳥們也都發情了,這正打算和美麗的鳥兒們一起感受一下‘春天’的味道,哪里知道就這么草草結束了。 它昨日看到一只母天鵝,漂亮得緊,還給它拋媚眼呢…… 西涼茉把小白‘啪’地翻了過來,繼續給它梳背上的毛,搖搖頭:“話說小白你也有點自知之明,別什么漂亮的鳥都想沾,你也不瞅瞅自己的尺寸,短小精簡,整天就在那些大鳥的屁股底下鉆來鉆去這有意思么?” 小白sao包到一定境界了,也不知道它到底怎么會招來那么多母鳥的,啥詭異的品種都有,她就一直想不明白了,這尺寸搭配得起么? 一旁來來往往收拾東西的丫頭們都紅了臉,遠遠地避開來去。 郡主越來越葷素不忌了,什么都敢說。 小白一聽,忽然身上那深紅的羽毛‘噗哧’一聲炸開來,頓時跳起來,對著西涼茉憤怒地:“尜尜……?!钡丶饨胁灰?。 啥叫尺寸不行,咱是短小精悍,一桿銀槍挑便天下無敵鳥! 西涼茉支著臉看小白在那上竄下跳,好一會才道:“小白,你露點了?!?/br> 小白低頭一瞅,頓時:“嘎~~~?!奔饨幸宦?,直挺挺地伏在桌子上,氣得七竅生煙,渾身抽搐。 西涼茉,你這個女人,天下無敵的無恥~! 原來西涼茉乘著幫它梳毛的時候,非常仔細地用梳子沾了水還有米漿糊把它腿間的鳥毛給梳理成一條一條的,然后再用漿糊仔細地黏在鳥屁股上,好方便露出小白的……咳咳……小小小小鳥。 白玉一把伸手過來,將小白抱起,沒好氣地道:“郡主,你可以再無聊一點嗎?”大家伙忙得要死,匆匆收拾的時候,郡主居然在做這種事。 “唔,要不然咱們給小白胸口剪點毛,再用朱砂點兩點,就三點齊全了!”西涼茉眼睛一亮地道。 小白氣得直接兩眼一翻……暈死! 白玉一想起小白如果真變成那副樣子的模樣,就有點忍俊不禁,難得也湊趣揶揄:“小白有時候確實是不太講究,那些雌鳥也不知怎么想的,不過這樣的尺寸,莫非是因為不會疼,所以才讓小白親近?” 西涼茉忽然覺得這怎么有點不對勁,她忽然瞄著白玉勾了下唇角:“白玉,你最近倒是越來越……恩,葷素不忌了?!?/br> 白玉一頓,立刻道:“還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西涼茉一聽,喲,這是在嘲諷她呢,白玉一向是個守規矩的,和白蕊不同,向來很少做些逾矩的事,說些逾矩的話,所以很得女官出身,素來嚴謹的何嬤嬤喜歡,收了做關門弟子。 今兒這是……咳咳,小辮子被抓著了,惱羞成怒么? “那你怎么知道尺寸不同就會痛呀,不痛的,呵呵,魅六可都告訴我了?”西涼茉笑得一臉詭秘。 白玉立刻梭地漲紅了臉,結巴起來:“知道……知道什么了!” 西涼茉瞅著她捧著小白的手指都顫抖了,忽然挑眉道:“你說呢,知道什么了?” 白玉的臉色又變成鐵青了:“我……我……知道……我不知道……?!?/br> 看著白玉一副語無倫次的樣子,西涼茉一臉古怪地道:“我只是詐你一下罷了,小六子什么都沒有說,難道你真的把小六子給吃了?” 或者說被小六子給吃了? 白玉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僵硬地道:“奴婢不知道郡主在說什么奴婢還要去收拾東西一會子要啟程還要上茅廁如果不上茅廁路邊沒地上茅廁餓了還可以順便吃點?!?/br> 一翻完全沒有停頓語序的話說完后,白玉轉身就走。 在茅廁里順便吃點? 西涼茉瞅著白玉同手同腳用怪異的姿態走開,不由微微顰眉,魅六真的對白玉下手了? “郡主,你怎么還在這?”何嬤嬤捧了個大包袱過來,忽然瞅見西涼茉蹲在車上,模樣極為不雅,頓時一路小跑過來,放下包袱就半強硬地把西涼茉給硬拉下車來。 “郡主,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西涼茉不在意地拍拍屁股道:“這不是還在自個帳篷邊嘛,又沒其他人/?!?/br> 周圍的那些大臣家眷們一聽說要回京了,立刻在不到半個時辰內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完了,立刻走人,她甚至還看見翰林院盧大學士的夫人和小姐們居然直接是睡在馬車上的,一聽說能走了,直接讓家人打馬就溜了。 可見這次的棕熊出沒,嚇壞了不少人。 所以到最后反而變成她們這些人收拾得最慢,因為西涼茉——一點也不著急,還要等中午埋在地灶里的地瓜熟了才肯走。 何嬤嬤一點也不贊同,但這個時候她還有事要問西涼茉,她看了看周圍沒看見白玉,便顰眉道:“郡主,你不去看看司含香的尸身么?” “尸身?司含香死了么?”西涼茉一怔,她并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 何嬤嬤頓時惱了,罵道:“白玉那小蹄子,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方才我讓她來傳消息,御醫稟報說司含香已經死了,但老奴總覺得有些蹊蹺,昨日御醫還說好好的人,今兒就沒了,所以打算讓郡主你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br> 畢竟西涼茉這些時除了自學毒醫知識,千歲爺也專門從江湖上請了頂尖的用毒高手毒醫來教導西涼茉,那毒醫一直都是性子古怪的老頭,醫術高明。 用毒世家唐門所出之毒,以往除了唐門人能解之外,大夫甚少能解開,但是毒醫卻是唯一一個例外,這世間很少他不能解開的毒,但是他救一人就必定殺一人。 沒有理由,邪肆得很,但偏偏欠了千歲爺一個大人情,所以不甘不愿地過來教導郡主,但不知怎么回事,郡主難得也入了那老頭子的眼,居然愿意將郡主收為關門弟子,教導了她不少毒術和醫術。 只是郡主跟著毒醫的時間太短,所以有不少東西還沒學得透徹,但是用來查驗那司含香是否真的死了,倒是因該可以的。 何嬤嬤知道西涼茉一直非常想要為司含玉報仇,所以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讓白玉立刻過來通知西涼茉,卻不想向來穩重的白玉,今兒犯了什么抽,竟然不知道去了哪里,沒通知西涼茉。 “嗯,司含香死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死得這么容易,倒未必是件好事?!蔽鳑鲕月勓?,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幽幽冷光。 但是等到她與白嬤嬤匆匆趕到的時候,只看見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是怎么回事,帳篷怎么會被燒著了,里面的人呢!”西涼茉看著面前的場景,不由顰眉道。 這里是原來婢女們住的小帳篷,后來用來關著司含香,司含香也在這里接受診治。 “回稟郡主,那里面的小姐今早病情忽然惡化,御醫來了兩趟都沒有什么用,到了午后就沒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地,那地灶里的火就燃到了帳篷上,一會子帳篷就燒了?!币幻麑m婢看著西涼茉發問,便有些怯生生地道。 西涼茉挑眉,這么巧么? “你們確定是看見里面躺著那位小姐么?” 宮婢點點頭,很是肯定:“今兒有一位公公過來道是這帳篷太悶,不利于血氣散發,所以讓人拉開了半角簾子,所以奴婢確實是看見了那位小姐躺在里面,不止奴婢,其他人也看見了?!?/br> 西涼茉想了想,又問:“今兒還有什么人來過這個帳篷么?” 那宮婢想了想,有些茫然地搖搖頭:“沒有?!?/br> 西涼茉點點頭,隨手給了她一錠銀子,沒有再看一眼那帳篷,便轉身離開。 “郡主,這……莫非司含香是真的死了?”何嬤嬤有些遲疑地道。 西涼茉卻冷笑一聲:“若是沒人看見她在帳篷里面,司流風令人過來送些東西,或許我還會相信她死了,但是這般模樣……哼!” 司含香她是一定要殺的,但是,為什么司流風他們會愿意費這么大的勁去保住司含香呢? 真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