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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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杵著龍頭拐杖一進門,就對著那老醫正笑道:“醫正大人,您這是怎么地,莫不是嫌棄我孫女兒給的玩意兒不稱心么?金玉,還不把謝儀拿過來?!?/br> 金玉就端著謝儀上前,一只紅漆盤子里躺著一對極為精巧的描金繪銀的鼻煙壺,底下綴著碧綠的翡翠珠子,一看也是貴重之物。 這一次老醫正倒是毫不客氣地拿過來賞玩了一會子,就收進了袖子里,他對著老太太嘿嘿一笑:“老太太有心了?!?/br> 說著就要告辭。 西涼茉便上前笑道:“今日是茉兒回門之禮,前些日zigong里賜了幾壇子好酒,聽說是杏花村的十五年成陳釀,若是老醫正不嫌棄,不若留下來用兩杯御酒?” 老太太看了西涼茉一眼,隨后也笑著對老太醫道:“是啊,老友,既然都來了,不若用了飯再走?!?/br> 老太醫考慮了一下,摸著山羊胡子對著老太太笑笑:“好,既然是老太太相邀,那老夫少不得也要叨擾一番了?!?/br> 竟是完全沒有搭理西涼茉和靖國公的意思,與老太太慢悠悠地邊走邊聊出門去也。 西涼茉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輕聲道:“這位老太醫的架子倒是真夠大的?!?/br> 眾人無不暗自點頭,倒是走在后面的金玉稍稍停了下腳步,對著西涼茉福了福道:“郡主不必介懷,老醫正為人性子向來耿直,脾氣又古怪,誰的帳都不買,哪怕是司禮監的那位都不給面子,所以反而深得陛下信任?!?/br> 說罷,她一笑就轉身就匆出去了。 金玉和麗姑姑兩個人自從西涼茉出嫁,并且沒有打算帶上她們后,便回到了老太太的身邊繼續伺候著,因為西涼茉雖然并不信任她們,但是因為她們的存在也曾經幫過她,而且兩人也非常的低調,就像老太太的為人一樣,從不喜歡出風頭,更不會隨意生事,哪怕明知道西涼茉并不信任她們,她們也非常的本分。 因此,西涼茉在出嫁前,也賞賜了她們不少銀子。 既然金玉如此解釋,眾人也都釋懷了一些。 靖國公倒是早已經熟悉老醫正的為人,所以絲毫不顯怒色。 西涼茉想了想,對著靖國公有些羞澀地道:“父親,女兒先看著小王爺用了藥,再去給老太太請安?!?/br> 靖國公了然一笑,對著西涼茉道:“也好,現如今你二meimei也不在,月兒這些日子也去了華清寺祈福,原說是今日回來,但如今天冷路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老太太身邊連個說體己話的孫女兒都沒有,你回來了就多撥空去陪陪老太太?!?/br> “二meimei不在?”西涼茉有些奇怪,隨后有些猶豫地道:“父親,您不會是將二meimei也送到了鄉下的莊子里去了吧?” 靖國公搖搖頭:“當然不是,是韓貴妃說宮里有那治療癡病的女醫,就請示了皇后娘娘,將仙兒接進去住一段時間,順帶治病?!?/br> 西涼茉垂下眼,靜靜地看著自己小巧的繡鞋鞋尖,心中暗自思附,去宮里治療癡??? 這是說笑么? 瘋了的嬪妃與宮女,若不是溺殺,就是絞殺,若不然就是扔進冷宮等著自生自滅。 何曾有什么善于治療癡病的女醫? 看來…… 韓氏依舊是賊心不死呢。 但她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西涼茉雖然心中懷疑,但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是溫柔婉約的毫無破綻:“既然如此,女兒倒是回來巧了呢?!?/br> ——老子是被忽悠頭戴*咪咪罩上朝的九千歲的分界線—— 司流風到底是昨夜睡在地上嚴重著涼,風寒厲害起來,到底頂不住,一喝了藥就沉沉睡去,連原本打算來刺探情報的打算都不得不放棄了。 西涼茉看著司流風已經徹底睡著,隨手將藥碗扔在一邊,看了看天色,問在一邊往湯婆子里裝熱碳的白蕊:“你說咱們的韓二夫人什么時候回來找咱們算賬?” 白蕊小心地將湯婆子放進床上,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笑道:“怎么,大小姐,難道你希望看見韓二夫人那張臉么?” 西涼茉搖搖頭,輕笑:“今日她若不來,這戲就唱不下去,若是這戲唱不下去,怎么對得起今日一進門就用那么大陣仗迎接本小姐?” “大小姐,打算怎么處置韓二夫人?”白玉端了熱水進來,正巧聽見她們的對話。 西涼茉走到窗邊,伸手推開雕喜鵲登梅的窗子,看了看天,單手支撐著臉頰靠在窗邊巧笑倩兮:“今兒難得云開霧霽,是個送二夫人上路的好日子呢,你們說呢?” ------題外話------ 求票票,求票票,~ 還有,誰呀誰說小九不清白的~小心被小九指使小白偷襲胸部! 文章正文第八十九章失貞 二婢對看一眼,暗自輕嘆,什么叫自取滅亡? 郡主剛進門,二夫人就不顧一切地作出這般愚蠢又瘋狂的行為就是自取滅亡。 正是一片寂靜之間,忽然凝香樓外傳來一陣吵嚷聲。 “二夫人,您不能進去!” “二夫人,小王爺在里面靜養……?!?/br> “二夫人……!” 韓氏看著面前這些膽敢攔住自己的人,她眉眼間滿是憤怒之色,對著銀嬤嬤怒道:“去,讓人把這些膽敢對本國公夫人不敬的賤仆全部都給拖出去打!” 到底韓氏在府上也有數年時間,雖然在郡主被冊封以后的大半年來,其威勢一直都江河日下,但是積威尤在,所以敢攔著她的仆人里除了德王府帶出來的人以外,其他人頓時都面面相覷,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被寧安安排來看守凝香閣的陳二媳婦是陳二管家的人,因著曾經被韓氏罰過,所以對韓氏一直心存不滿,如今靖國公寵愛溫柔可人又年輕美貌的董姨娘,韓氏失寵,又被黎氏奪了掌家權之后,她自然成了對黎氏忠心那一派。 她可不如其他人那么害怕韓氏,陳二媳婦心中暗罵一聲老娼婦,如今還這么不識趣,怪不得國公爺厭棄! 陳二媳婦對著韓氏皮笑rou不笑地道:“韓二夫人,今兒是郡主回門的好日子,又快過年了,您這么喊打喊殺的可是大不吉利,而且國公爺方才已經說了,您身子不好不宜大悲、大喜、大怒地傷身子,不若奴婢派人送您回院子里,若是郡主有空自然在拜了老夫人之后,自然會去拜會您的!” 韓氏一聽,頓時氣得笑了:“哦,這么說我這個嫡母倒是要等西涼茉那小蹄子來接見么?” 這輩子,除了宮里的貴人,還有人有資格接見她! 陳二媳婦毫不掩飾語氣里的輕蔑:“貞敏郡主乃咱們國公府上的國公夫人人——藍大夫人所出,又是陛下親封的一品郡主,上了皇家玉碟,您貌似……呵呵?!?/br> 陳二媳婦頓了頓,咧嘴嘿嘿一笑:“奴婢說句不好聽,咱們府邸里的女眷大概只有老夫人有資格讓郡主拜見呢?!?/br> 陳二媳婦雖然說話放肆,但也極有技巧,雖然天朝尊卑分明,但是韓氏到底是長輩,這西涼茉的一拜,她還是受得起的,但陳二媳婦說的也是實情。 “國公夫人”這四個字一直都是韓氏的軟肋,陳二媳婦的話一下立刻戳中了她的痛處。 她一下子倒退一步,氣得渾身發抖,艷麗的臉孔漸漸扭曲,一手死死地抓住銀嬤嬤伸出來扶她的手,一手顫抖的指著陳二媳婦道:“好啊……好啊……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你這樣一個平日里蠅營狗茍,舔人瘡癰的下賤奴婢也敢欺負到本夫人的頭上來了!” “夫人息怒……?!便y嬤嬤瞅著韓氏的臉色不大對,暗自叫苦不迭,若是韓二夫人在這里弄出什么事兒來,自己可討不到什么好來! 但這個時候韓氏已經氣得眼底充血,她縱橫國公府邸二十年,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些日子受的氣一下子全涌上心頭,哪里還能‘息怒’。 “去,去把大管家叫來,將這些尊卑不分,以下犯上的賤婢亂棍子打死!”韓氏臉色扭曲到極點,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 “夫人哪,您要三思!”銀嬤嬤大驚,大管家一直都是她們的人,好不容易才在自己和韓氏的籌謀下從黎氏手里保了下來,未來是要派上大用的,若是今日被郡主抓了把柄,這可了不得! “連你也不將本夫人放在眼里,不聽本夫人的話么,去!去!去去去——!”韓氏惡狠狠地盯著銀嬤嬤,終于再顧不自己端莊的形象,尖叫嘶喊起來。 韓氏身邊的人,包括在場的人哪里見過素來高高在上,高貴威嚴的韓二夫人這副瘋婆子的模樣,都嚇住了。 自然有那想要討好韓氏的小丫鬟趕緊一溜煙地跑去找大管家去了。 “喂——!”銀嬤嬤眼看著攔不住,心急如焚,但是卻無可奈何。 韓氏如鬼魅一樣的恐怖模樣和架勢也將陳二媳婦嚇了一跳,她眼珠子一轉,立刻對著身邊的人比了個手勢,也有那機靈的一溜煙地跑了。 不一會子,大管家氣喘吁吁,面色陰沉地領著一隊提著殺威棒的家丁們匆匆地趕過來了。 那小丫頭口齒不清,只道是韓二夫人要打殺一幫子奴婢,二夫人命大管家過來,大管家當時一聽還不以為意,結果被那小丫頭領著到了凝香閣前面,一看這架勢,他心中立刻警鈴大響。 這陳二媳婦是陳二管家的媳婦,代表的是如今掌權的黎氏一派,整日里與代表著韓氏一派的銀嬤嬤和自己大大小小的矛盾不斷,勾心斗角的不少,互不相讓,如今這個想必又是因為啥子吵起來了,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咋回事?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韓氏就已經指著陳二媳婦等人,面容扭曲,聲音尖利地喊:“給本夫人打死些賤婢!” 因為被低賤的下人如此輕蔑,讓韓氏已經沒有什么理智了,只知道若是今兒不將這些人打死,不讓西涼茉知道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那么她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大管家心頭微驚,畢竟陳二媳婦不是隨便一個低等下人,代表了黎氏,怎么也不是能隨意打死的,他想要說什么,但是此刻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是韓府派來跟隨韓二夫人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違背韓二夫人。 于是他一咬牙,只得陰沉著臉大聲道:“去,把這些欺辱二夫人的賤婢打死!” 陳二媳婦等人沒有想到大管家竟然真的說打殺了她們就打殺了她們,立刻嚇得驚聲尖叫起來:“大管家,咱們可是奉了國公爺的命,在這里看守凝香閣,不讓閑雜人等吵了小王爺和少王妃的清凈,是夫人硬要闖進來,咱們才攔著的!” 大管家一愣:“這……?!?/br> 陳二媳婦一邊慌張地張望,一邊硬著頭皮趕緊道:“是,國公爺還說了,二夫人身子不好,以后都要讓二夫人在院子里養病,不得隨意出院子一步,不信您問寧先生去,咱們這些都是下人怎么敢冒犯二夫人!” 大管家一聽,這心里就打鼓,這個可了不得,既然是國公爺的命令,還將韓二夫人圈禁了,若是沒有國公爺的名利底下人沖撞了二夫人倒還好些,他還能勉強地扛過去國公爺的責問。 如果他這么明目張膽的違抗國公爺的命令,他可不認為從來軍令如山,不講情面的國公爺還會容得下一個背叛者! 韓二夫人被陳二媳婦這副前倨后恭的態度,氣得心口疼,她根本不想再浪費時間和心思去辯解,只拿眼珠子狠狠地瞪著有些猶豫的大管家,陰森森地道:“怎么,大管家,你已經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么,你忘了自己的使命了么!” 大管家想起韓尚書的囑托,終于一咬牙轉臉,惡狠狠地下令:“打!” 這仆役們平日里都是大管家的人,自然才不管這么多,何況之前陳二管家沒少給他們這一派跟隨大管家的人排頭吃,如今能狠狠地殺殺陳二管家威風,自然求之不得。 一群人立刻提著殺威棒,獰笑著向嚇得瑟瑟發抖的陳二媳婦等人打將過去! 陳二媳婦被大管家當先踹倒在地,她痛叫一聲,心中一片寒涼,完了,完了,難道她們就這么完了? 情勢危急之時,忽然有一道極為凌厲的女音在他們身后怒喝:“我看你們這些人誰敢造次,是不是全都想被拉到府兵庫刑獄去!” 這聲怒喝讓一群正待動手的仆役們都停了一停,向后望去,就見著黎氏在一個嬤嬤的扶持下,身后跟著陳二管家和陳二管家手下一大群仆役氣勢洶洶地殺將過來。 大管家的人一看,頓時傻眼了,這陳二管家的人整整是自己這邊人馬的兩倍! 跌倒在地的陳二媳婦這下子來了精神,立刻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起來:“三太太哪,你們終于來了,再來晚點,奴婢這條命可就要被大管家打殺了去!這是什么世道啊,咱們這做奴婢的雖然命賤,但也是奉了國公爺的命??!唉喲~啊~~” 這種完全鄉下婆子,市井婦人的耍賴吼歌,哪里是韓二夫人這等養在閨中的貴夫人見識過的,頓時也嚇了一跳,她惡狠狠地瞪著陳二媳婦罵:“你這個賤婢,還不閉嘴!” “韓二夫人,何必動怒,難道陳二媳婦說錯了什么?”黎氏直視韓氏,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道。 “黎氏,別以為你今兒翅膀硬了,你也敢這么和我說話!”韓氏呸了一聲,鄙夷地道。 陳二管家一下子沖過去扶起了自個兒媳婦,他不敢對著韓二夫人如何,只惡狠狠地瞪著陳大管家,幾乎要剝他的皮吃他的rou。 大管家自然也是不不肯示弱的,照樣插腰回瞪。 就在底下人烏眼雞似的對峙,兩房的領頭人也在互相怒視,這原本隱藏在平靜的面具下的矛盾和積怨徹底的爆發了。 就在兩派人馬連喊帶罵對方祖宗十八代,聲嘶力竭地cao棍子、掃把就要廝殺起來的時候,一直沉默安靜的凝香閣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白玉從里面走出來,對著兩房人馬的人優雅地福了福:“二夫人、三太太,少王妃請二位進凝香閣一聚?!?/br> 白玉的聲音并不高,卻一下子將這場面上沸沸揚揚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 韓氏頓了頓,似乎稍微冷靜了一點,看著白玉半晌,忽然冷笑:“怎么地,你主子的架子派頭是越來越大了,竟然要本夫人這個嫡母去見她,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若是報給貴妃娘娘知道,倒是看看她怎么解釋!” 她只知道皇后已經不喜西涼茉,所以沒有做成太子良娣,既然如此,皇后必定不會再幫著她,這個消息也讓她有了膽子在乘著西涼茉回門之際動手。 但這賤丫頭命竟然如此之大,就是如此也沒有弄死她,這賤丫頭不過是受驚而已,竟然連傷都沒有!真是可惜! 白玉淡淡地道:“既然韓二夫人不愿意進來,那么奴婢就回稟少王妃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