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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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夠了,也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了 看著西涼茉詭譎的笑容,西涼家子弟頓時感覺渾身發寒,趕緊匍匐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郡主,看在我們同樣流著西涼家的血的份上饒命??!” “我們再也不敢了!” “郡主饒命啊……郡主!” 西涼茉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西涼家子弟,眼里閃過淡漠而冰涼的目光,絲毫不為他們的哀求所動,只冷聲道:“同為西涼家的人,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之中只能活下來一個人,但前提是殺了其他人?!?/br> 此言一出,所有西涼家的子弟都怔然,面面相覷。 西涼茉卻沒有打算再繼續耗費時間,明兒她還有許多事要做。 她讓魅九取了不少刀劍扔在那一群西涼家的子弟面前,淡淡地道:“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br> 余老太君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不顧自己頭發被魅三揪得劇痛,竟然支撐起自己巍巍顫顫的身體,猙獰著樹皮一樣的老臉向她張牙舞爪地撲抓:“你這心如蛇蝎的妖精,竟然如此殘害我的子孫……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西涼茉眼一瞇,魅三立刻揚起蒲扇大掌照著余老太君的連惡狠狠地連扇了七八個巴掌,直把余老太君打得七葷八素,滿嘴是血才收手。 原本她經歷這樣的折騰早該如西涼老太公那樣已經徹底陷入昏迷不得醒來,甚至一命嗚呼,但是偏偏她服了那藥,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昏迷都是一種奢侈。 “余老太君,您別心急,孫女請您看一場好戲?!蔽鳑鲕孕π?,交代魅三將余老太君綁在了柱子之上。 還有什么比讓一個母親親眼看著自己的子嗣相互屠戮,更能剜刺她的心的呢? 隨后她對著魅九點點頭吩咐道:“可以開始了,如果他們不愿意動手,每數一百下,你們就殺了他們其中一個人?!?/br> 隨即她轉身在魅三和魅八的護衛下向流芳堂外走去。 西涼家的子弟們中失魂落魄中,忽然有一個人上前拿起了一把刀猛地向西涼茉沖了過來,尖叫:“你這妖女……我殺了你這妖女!” 但他還沒跑兩步,一只不知從哪里而來的細長劍忽然直接穿過他的肩胛骨,將他連人帶刀狠狠地釘在柱子之上,那人頓時發出凄厲的痛叫聲。 西涼茉回過臉,冷笑:“不自量力?!?/br> 如今以她的內力早早就能聽聲辨位,察覺對方的攻擊方向。 她拂袖轉身,走出了流芳堂,坐在院子里早已備下的紫檀木椅上,何嬤嬤早已經為她備下狐裘大麾,炭盆,熱茶。 西涼茉剛坐下不久,流芳堂里就響起了第一聲屬于西涼家子弟的自相殘殺的慘叫聲。 那個襲擊她的男人已經被自己的兄弟一刀斬斷手臂,他的兄弟原本是想砍他的頭,但是從未殺過人,所以手一軟,反而倒叫那人多受了罪。 有一就有二,為了活下去,即使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還是誘惑著充滿了求生*的西涼世家子弟不斷地往下跳。 他們cao著刀劍,從一開始的猶豫和面面相覷,到最后試探攻擊,再到殺紅了眼的地不斷地相互砍殺著,這一場殺戮游戲,卻已經變成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扭曲了的人性體現的淋漓盡致。 “你敢砍我!” “為什么不敢,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嫡子!” “你敢碰我的女人,我殺了你!” “去死吧!” 不管余老太君怎么呼嚎,想讓那自己的子侄們停手,但殺紅了眼的子侄們甚至有拿著刀向她砍去的,看著心愛的孫子想要殺自己,卻被自己的叔叔砍成了兩半,血色噴濺,肢體零落。 她淚流滿面,卻再也呼號不出,徹底傻住了。 不斷有極度凄厲的慘嚎聲響徹了天際,讓飛過的夜梟都不由自主地渾身發抖。 西涼茉坐在鋪了軟錦墊子上看著這一幕幕血腥的鬧劇,忽然輕嘆了一聲:“嬤嬤,你說我是不是越來越殘忍了呢?”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善于玩弄人性弱點,殘忍冷酷的百里青。 何嬤嬤淡淡地道:“那不過是他們的咎由自取,種什么因得什么果,郡主不必為不相干的人介懷,小姐的眼睛看見的人只需要是千歲爺就夠了?!?/br> 西涼茉一怔,微微顰眉——眼里只需要看見百里青? 這是什么意思? 惟百里青的命是從? 何嬤嬤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郡主不必多想,日后你就明白了,甚至于您明日的那一位夫婿,小姐都不必將他生死放在心上,您不要忘了答應過千歲爺的事?!?/br> 西涼茉想起那日野外溫泉,百里青用了那樣無恥的手段,逼迫自己答應的事,不由自主地就臉上一熱,隨即輕咳一聲,應了:“嗯?!?/br> 她知道何嬤嬤到現在也不贊同她嫁給司流風的事,但卻不并不知道確切的理由,她便只當何嬤嬤只是覺得自己的決定恐怕會影響到與司禮監這邊的關系。西涼茉看了看天色,這事兒也差不多該完了。 何嬤嬤也低頭在她耳邊道:“郡主,已經是丑時了,咱們該回去準備歇息了,這里收尾的事就交給魅三他們就好了,他們是慣常做了這樣的事的?!?/br> 西涼茉點點頭,何嬤嬤便立刻讓魅三去命人將轎子抬來,伺候西涼茉上了轎,一路向國公府而去,四名暗衛抬著轎子,宛如鬼魅夜行,足不沾地,連一絲灰塵都沒有,輕巧地掠過了巡夜的五城兵馬司巡邏兵與更夫的頭頂,幾個縱躍就悄然消失在國公府的墻頭之中。 更夫只覺得頭頂一寒,鬼影綽綽,嚇得脖子一縮,抱頭鼠串。 國公府原本是有府兵巡邏,監視嚴密,就是司禮監的暗衛也很難進入,也只有百里青那樣的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才能來去無蹤,但如今國公府邸的內院在西涼茉的手中,自然早已安排妥當,她順順當當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洗去一身血腥之氣,換了素衣上床。 看著滿屋的紅艷之色,西涼茉有些自嘲地勾了唇,她大概是第一個在大婚前夜,滿手血腥的新娘。 也不知司流風若知道自己如此面目,可還會敢與她同床共枕? …… 第二日,天色剛亮,喜娘們就一一而來,為西涼茉梳妝打扮。 一件繡著大朵鳳穿牡丹翠綠煙紗紅霞羅宮裝,綴琉璃小珠的袍腳逶迤拖地,外面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銹著金色的花紋,手挽屺羅翠軟紗羅,紗羅上繡著大朵大朵金紅色牡丹,細細銀線勾出精致輪廓,軟軟墜地,摩挲有聲。 這一襲內務府送來的喜服裝不但襯托得她雍榮華貴,白皙勝雪的皮膚襯托的吹彈可破,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將她極窈窕的身段顯露出來。 頭上是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一頂紅寶石掐金絲鳳凰花冠將她的發絲都高高束起,花冠邊的細碎小珠流蘇如瀑布般垂落在西涼茉的臉頰邊,愈發顯得她肌若凝脂氣若蘭,美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 幾位過來添彩頭,身份高貴的全福夫人都看得有些呆怔,這身子骨削瘦,看似有不足之癥的小郡主,想不到這樣一裝扮起來,竟然美得如此耀目。 御史陳夫人看著西涼茉欣慰地笑道:“到底還是藍大夫人的女兒,真真是不同凡響,有天家的氣度呢,可惜藍大夫人已經是方外之人,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出嫁?!?/br> 韓二夫人又稱病不出,誰都知道她不待見這位女兒,但做得如此明面,卻還是讓慣會做表面功夫的貴夫人們很是不屑的。 在場的一些年紀大點的全福夫人都知道藍氏曾經是先皇后的養女,也自然忙不迭地點頭。 西涼茉莞爾一笑:“如今有幾位夫人在這里,便沒有什么可惜的,茉兒只當幾位都是茉兒的干娘不就成了?” 陳夫人頓時與幾位夫人互看一眼,笑了起來,她點點西涼茉的腦門,取笑道:“喲,這是問我們幾個老的要彩頭嫁妝呢,誰不知道你這丫頭名下國色坊賺了我們這些人大筆銀子,今兒還不肯罷休呢?!?/br> 西涼茉毫無郡主派頭,嘴巴上總是能不動聲色地逗得幾位夫人歡笑,她們也有心結下這樣的一段善緣,西涼茉身份不同,日后總有好處。 于是也都慷慨解囊。 送了不少貴重的東西。 陳夫人撿了兩支早已準備好的赤金掐絲暖玉火鳳含珠長釵最后插進她腦后的發髻里,笑著說了最后的吉利話:“正所謂洗手挽發,從此嫁做使君婦,舉案齊眉,繾綣情意長?!?/br> 隨后就給西涼茉蓋上了龍鳳紅紗蓋頭,讓白嬤嬤扶著她上轎。 白嬤嬤看著西涼茉,雖然知道這場婚姻在西涼茉的眼里只是利益驅使,但她依舊忍不住含了淚,宛如扶著自己的女兒一般,緊緊拽著手將她扶上轎子。 她低聲地道:“小姐……你一定要幸福!” 西涼茉有些奇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后笑了笑:“嬤嬤,我一定會把日子過得舒心愜意的?!?/br> 幸福? 什么是幸福? 這是一場一開始就目的不純的婚姻,又怎么會有傳統意義上的幸福呢? 只是,她并不在意罷了。 不多久,國公府邸愈發的熱鬧起來,吹吹打打的鑼鼓齊鳴,喜樂齊鳴。 司流風穿著繡著金龍紅袍,戴著蟠龍金冠騎著高頭大馬,前來迎娶,這一身喜服也襯托得他唇紅齒白,劍眉星目,俊美無雙,他一路笑容滿面地在眾人艷羨的目光與贊聲到了國公府邸又與西涼月、白玉、白蕊等女孩子們的刁難下,也算是過五關斬六將,最終用了武功才將西涼茉接上花轎,一路春風得意地向德王府而去。 因著西涼茉貞敏郡主與嫡長女的身份,德王府補了四十抬的聘禮并著之前給西涼丹的那一百六十抬聘禮足足有兩百抬。 所以西涼茉就帶上了黎氏早前給她備下的一百二十抬嫁妝和藍氏當初帶到西涼府邸上的那些值錢的物件,還有皇后賞賜給宗室女的金銀珠寶都裝了箱,整整兩百二十抬嫁妝,在熱熱鬧鬧地吹奏鼓樂和媒人和押禮人的護送下抬了向德王府抬了去,一路全用紅色的綢布布置著周圍的樹木。 堪稱是十里紅妝! 讓所有人嘖嘖稱羨,就是一項自持的德王妃在看到如此多的嫁妝后,也不由微微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母妃,咱們府上好久沒那么熱鬧了?!彼竞窠袢找惨簧砣A美打扮,翹首以待的笑道。 德王妃笑著頷首,這個媳婦兒果真沒有白娶。 嫁妝豐厚,簡直出乎她的意料。 德王府門前好不熱鬧。 沖著德王府和國公府的面子,各路貴胄府邸都派人送了不少禮來,整個府邸里喜氣洋洋,連著王府的府兵們都在腰上系了紅綢腰帶,四處忙碌。 前院里早就支了天棚,擺下婚禮宴,開席的吉時是下午,故而大多賓客此時都還在前院的蒼林園里寒暄說話納涼,女客們則被引到了旁邊的花園里賞花說笑。 新娘子與新郎官則在拜過天地,父母后,被送入了洞房。 雖然司流風很想看一看,親近一下自己好不容易求到手的小王妃,但是,那些宗室子弟卻一個勁地將他往外拖,要敬酒,跟他不醉不歸。 西涼茉只得在新房里等著,但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日落西山,星子高掛,也沒見到她的夫婿,倒是她餓得前胸貼后背,索性尋了個害羞的借口,將喜娘和德王府的丫鬟們都打發了出去,直接掀了蓋頭做到外頭花廳里先用何嬤嬤給她準備下的燕窩和小菜、粥飯。 用完了燕窩,她又與白玉、白蕊、白珍三個唧唧喳喳的聊天,何嬤嬤則與白嬤嬤兩個到耳房去用飯,順便監視著德王府的人。 聊了一會子,何嬤嬤忽然進來,神色奇怪地將白蕊叫了出去。 白蕊也沒有多想,也就去了,出了房門,何嬤嬤領著她進了耳房就出去了,白蕊正事莫名其妙的時候,忽然感覺房里多了一個人。 她跟著西涼茉習武,也算小有所成,原本她的根子骨比西涼茉還要好些,只是西涼茉得了別的造化,才突飛猛進。 但白蕊這點子近距離聽音辨位的能力還是有的,她下意識地就拔出了一直帶著的短劍,一轉身就指向來人:“誰!” 但短劍才伸出去,她就手腕一算,那把劍一下子就落在對方的手上,連著她自己也被人一把按在了門上,背脊隱隱作痛,那人并不罷休,大手一撈,將白蕊的細腰撈在手里,往懷里一帶,將白蕊嬌柔的身子與他健碩高大的身軀給曖昧緊地貼在了一塊。 “是你!”白蕊錯愕地抬首看向那人,臉瞬間漲得通紅。 …… 何嬤嬤看了眼耳房的房門,隨即神色怪異地搖搖頭,轉身進了另外一邊廂房的耳房里,白嬤嬤正在里面與一群喜娘、德王府的丫頭們吃起酒,見她來了,兩人各自使了個眼色,便繼續坐下來繼續牽扯住這些丫頭婆子。 西涼茉等了半天也沒見白蕊回來,更別提司流風的影子,她忍不住打了哈欠。 白玉、白珍瞅著她困了,白玉道:“郡主,先回房內歇息吧,我們望著風就是了?!?/br> 白珍也搖搖手上的酒壺狡黠地笑道:“這陰陽壺里備下了頂級蒙汗藥的酒,一會子我給郡馬爺倒上,包他一夜睡到天亮起不來!” 西涼茉咬咬唇,好笑地點點這兩個丫頭的頭正要應了,卻忽然聽見門外傳來的了腳步聲。 “八成是郡馬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