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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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茉看出白蕊的擔心,她微微一笑,也沒有再多話,跟著那宮女和紫眉一道離開。 湖心島雖然從游船上看著不大,可是進來了才知道這里宮闕精巧,從花園處一路往山上連綿蜿蜒,滿載奇花異樹,越往山上走樹木越是茂盛,每一處回廊宮闕都可以清楚地觀賞到湖上和遠處的景致,可見當初之人設計心思奇巧。 但是,西涼茉在欣賞景致同時,也發現了自己所去之路已經漸漸無人,到了最后只剩她們三人的腳步聲在回廊上沙沙輕響。 “什么時候才到,這是要爬山還是換衣?”西涼茉冷冷地出聲。 那宮女和紫眉都有心事,自然都是一驚,那宮女趕緊指著前面一處隱沒在荔枝林邊的琉璃碧瓦頂的宮室,笑著道:“小姐,就是那里?!?/br> 西涼茉將她們神色都看在眼里,也不說破,跟著她們走進那宮闕。 宮闕門前確實有一名宮女、一名太監在門口守著,那叫明月的宮女說明來意,那宮女領著她們進入宮內,果然在殿內有不少華衣美服,明月取來一套淡黃色的精美寬袖美衣,那美衣看似普通錦繡緞子,實際上繡滿了極為精致的栩栩如生的鳥雀,衣服下擺墜著一排排美麗的米珠,外面還攏著一層薄薄白紗,人穿起來行走間,如攏在云霧間,輕靈優美。 只是她們換衣的偏殿內光線太差,讓人看不清楚,又點著檀香,愈發顯得有些朦朧。 那明月早早地關門退了出去。 西涼茉看了下那緞子,倒也沒異議地讓紫眉伺候自己在偏殿里換了衣衫,紫眉忽然捂著肚子對著西涼茉道:“大小姐,我不太舒服,想去……?!?/br> 西涼茉擺擺手,紫眉眼中閃過一喜,轉身就走,卻沒走出兩步就感覺脖子上一痛,隨即眼前一黑,咚地就要往地上倒,卻被西涼茉立刻接住。 西涼茉想了想,把她拖上床,正想起身,忽然聽見偏殿門外響起幾聲細微的聲音,有男子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媚兒,你確定此處無人?” 女子嬌柔嫵媚的應:“當然,這里是我讓明月守好的地方,怎么會有人?!?/br> 門上已經倒影出兩個人影子,就要推門而入,西涼茉一驚,忽然間有些明白韓二夫人想要做什么了,她立刻將紫眉往床上一推,自己立刻奔入正殿,迅速隱沒在那一大堆掛起來的華衣美服之間。 ------題外話------ 繼續啊~明天漲到830~俺加更撒 文章正文第三十五章私情下 就在西涼茉藏好自己的那一刻,偏門梭然打開,有男女相攜而入,隨即女子嬌吟一聲,甚至未曾等及至床榻邊,兩人便交纏在了一起。 衣袍瑟瑟之聲掠過地面,光聽衣料柔軟抖動之聲,便知道來者非富即貴,韓氏設計她來到此處更衣,就是想讓她‘無意’撞見他人成其好事。 而在此處偷情男女,身份非凡,必定帶有貼身侍衛,以防好事被撞破。 能在皇家私園,帶著侍衛的人,滿朝之中能有幾人? 皇親貴族,一旦被他人撞破好事,豈能留她活口? 借刀殺人,最是便利。 西涼茉眸光微深,唇角勾起冰冷弧度。 韓氏果然手腕高超,掌握了這樣的秘密,不被人發覺,想必是之前要以此為把柄要挾這對偷情男女,但如今卻冒著暴露自己的危險也要籍對方的手除掉她,看來,韓氏真是把自己這個不得寵的‘女兒’放在眼底,當成平生大敵了。 可真是她的榮幸。 這也有點奇怪呢,按理說,韓氏只要忍耐到把她嫁人了就是,為什么一定要極盡一切可能的踩踏她,待她連庶女都不如,就因為藍氏壓她一頭的原因? 西涼茉靜坐華美衣衫之間,支著下巴深思的時候,那一對男女的動作已經漸漸大了起來。 他們似乎都等不及要躺在床上,匆匆地倒在了外頭一張雞翅木的雕花春凳上,女子嬌吟和男子粗重的喘息聲不絕。 所以到現在,被敲暈的紫眉還沒有被發現。 從衣衫的縫隙之間,還能看見隱約的一團晃動的白,春色無邊。 西涼茉暗自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兒發燙。 雖然上輩子見過不少這種事,她也有過男友,但是…… 哎,哎,哎,好歹人家這輩子是未成年黃花大閨女,看這種活春宮,會長針眼啊。 那女子似乎被弄得極為舒坦,有點神志不清地吟喚:“子言,子言……我的好人,你可慢點弄,奴家要死了?!?/br> 西涼茉心中一動,皺眉,子言是誰? 現在皇族國姓為衛,當今皇帝不是太子,他一上位后,殺了自己的六個兄弟,驅逐了五個姐妹,如今留在京中同輩的只有一個親王,一個郡王,還有一個皇帝的親meimei,也是大長公主,都是當初皇帝的親信,然后就是皇帝的七個兒子,成年的有四個,她不記得其中有人叫子言啊。 難道,是她猜錯了偷情之人? 男人低笑一聲,動作卻更為粗暴起來,將女子再次拖入*的漩渦中。 直到兩刻鐘后,才云消雨散,兩人竟然都沒有沾床,簡單梳洗一番以后就準備離開。 西涼茉剛松了一口氣,就聽見門吱呀一聲打開,那叫明月的宮女的聲音傳進來,帶著點驚疑不定:“娘娘,您……您還好么?” 那被喚作娘娘的女子,口氣有點冷:“我應該不好么,明月?” 明月偷眼看向屋內,卻正巧撞上面前女子冷然肅殺的懷疑目光,立刻噤若寒蟬,她只是奇怪,明明娘娘和爺一進房門都應該發現那位靖國公家的小姐,怎么如今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那位小姐躲到哪里去了? 明月還想再窺視,卻又畏懼主子的威勢,心急如焚,但是卻沒膽子揭破,否則無法對主子交代自己竟然放人進來! 她只好盡量低聲道:“沒什么,只是之前曾有位靖國公家的大小姐來換衣衫,奴婢卻未曾見她下山,所以有點擔心而已?!?/br> 這位娘娘看似溫柔,卻最是多疑和心狠手辣,更別說那一位了……。 只但愿自己能哄得過去。 “啪!”她話音剛落,兩記凌厲的巴掌已經甩了上來,女子怒道:“你怎么不早說,廢物!” 女子手上戴著護甲,生生刮得明月臉上幾記血痕深深,明月來不及痛惜自己毀容痛楚的臉,趕緊跪地磕頭求饒:“是奴婢辦事不利,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那男子已經聽說了,隨即一揮手,令守在身邊的侍衛立刻去周圍探查,他的目光隨即轉向內殿,銳利而富含殺氣的目光如刀一般掃過去。 隨后停在大片的彩衫之間,他銳利眸子一瞇,立刻奔過去大手一揮,撥開片片錦繡云裳,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 此時,床上忽然傳來一陣低吟,那男子立刻掠了過去,掀起幔帳,剛好對上剛剛蘇醒的紫眉。 他一眼就落在此女的腰牌上,正是靖國公府邸的腰牌。 男子眼中殺機一線,大手立刻擒上紫眉的脖子,紫眉剛從昏迷中醒來,剛對上來人,下意識地想要大叫,卻立刻感覺喉頭一緊,再發不出聲音來,她惶恐地掙扎,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 只聽得空氣中‘喀嚓’一聲骨骼脆響,她嘴角淌出一道血跡,隨后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寂靜迷離,飄滿著香檀煙霧的空氣里滿是濃郁陰沉的殺機。 明月早已嚇得癱軟,那男子對著女子冷冷道:“這里的事,你處理干凈,哼?!闭f罷,轉身離開。 女子知道他是怪自己沒有處理好安全事宜,她心中腦怒,也只得一轉身狠狠一腳踹在明月的心窩上:“沒用的賤人,一點小事都辦不好?!?/br> 明月硬生生吞下慘叫,伏在地上不敢起來,卻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位靖國公家的大小姐去了哪里? 西涼茉大小姐去了哪里呢? 她在…… “紫眉,紫眉,叫你去拿布巾,你這臭丫頭去哪里了!” “有人嗎,來個人??!” 正殿后方的出恭茅廁里,響起女子嬌柔羞澀卻中氣十足的叫喚。 站在茅廁十五米外的男子和護衛都盯著那一只伸出茅廁外不停招搖的雪白手腕,目光古怪。 “嗚嗚……有沒有人啊……這大內是怎么回事,好好一個恭房居然沒有側巾!”那女子似乎在里面急得快哭了,小聲又羞怒地抱怨著。 “主子,要不要?”那個侍衛對著自己脖子比了個‘殺’的手勢。 男子沉吟片刻,還是搖搖頭,如果他沒猜錯,這就是那個來換衣衫的國公家大小姐了,過來出恭卻不想被困在里面,難怪一直沒有出去。 他很有點想笑的沖動,但也覺得不合時宜。 既然對方沒有發現自己的可能,就沒有必要動手,畢竟對方是靖國公家的小姐,若是死于非命,恐怕還有一番善后的麻煩。 他轉身離開,想了想,對侍衛道:“去讓人拿些廁巾給她?!?/br> 說罷,便負手遠去。 而沒多久,終于有宮女送來一疊廁巾,解決了西涼茉大小姐的煩惱,宮女被這位大小姐痛罵一通,那隱身在樹上的侍衛很不平地輕嗤了一聲,如果不是主子突然好心,你大小姐還尷尬地困在茅廁里呢。 等那位靖國公家的大小姐尋不見送她來的紫眉,又是一通責怪后,大小姐這才‘怏怏’地被宮女送回山下。 西涼茉緩緩步出山道,冰涼的山風吹來,帶著一股湖水清新之氣,讓她瞬間只覺得心胸開闊,方才生死一瞬出了的那身冷汗也漸漸散去。 她輕呼出一口氣,看著不遠處那熱鬧宴席,溫柔清美的眉目間,閃過一絲冰雪之色,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韓二夫人,你今日已經連送我兩份大禮,我也送回兩份‘大禮’,你可要接好了。 就在西涼茉神色如常地走進了賓客之間的時候。 一封留在方才殿內的便簽,也被善后打掃的貼身侍女送到了明月的主子手里。 那位娘娘看了便簽,先是大驚,隨后眼中閃過兇狠之色,隨即又立刻著人去通知自己的情人。 她握住那張紙條,狠狠地將其撕成了碎片,從牙縫里擠出惡狠狠地一句話:“韓婉語,你真以為你自己和韓家可以一手遮天么,莫不是嫌命長!” 韓婉語,正是今日宴會主持韓貴妃的閨名。 ------題外話------ 話說……好吧,收藏漲得瞬間奇慢無比啊~ 文章正文第三十六章畫皮上 韓婉語,正是今日宴會主持韓貴妃的閨名。 韓貴妃正與自己meimei韓二夫人聊天,忽然渾身一抖,一股寒氣莫名地卷過背脊。 韓二夫人似乎也有所覺,她忽然抬頭,就看見一道鵝黃身影款步而來,身姿娉婷,宛如一朵嬌美罕見的晚香玉,引來眾人悄然側目。 “茉小姐?!庇心窍胍矢降姆呛篱T世家的夫人和小姐,自來熟地上打招呼。 西涼茉大方有禮地和眾人打過招呼,目光躍過眾人對上韓二夫人震驚錯愕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對著韓二夫人方向溫婉有禮地福了福,再坐下。 眾人都暗贊,這位小姐果真是大方溫柔,禮數周到。 韓二夫人和韓貴妃對看一眼,姐妹倆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議,韓二夫人沒有瞥見紫眉,心中更是多了一分不安。 西涼仙坐在母親身邊,看著西涼茉悠然款步進來,她心中似有所覺,不由幽幽地嘆了一聲。 此時,一個太監匆匆過來,附耳在韓二夫人耳邊說了什么。 韓二夫人臉色大變,目光如鉤,銳利地射向西涼茉,卻見她從容一笑,對著自己舉杯敬祝,外人只當她恭敬孝順,惟獨自己卻清晰地看到了她恭敬笑容里的輕蔑與挑釁,氣得她胸臆間迅速地翻騰起一股憤怒的悶氣,她一握手中玉杯,幾乎生生把那杯子捏碎。 坐在一邊的西涼仙也看見了西涼茉那刺目的笑容,不必聽那太監說什么,她也知道此次出手,功敗垂成。 西涼仙倒了一杯梅子清酒遞給韓二夫人,淡淡地道:“母親,不必難過,紫眉為母親盡了忠,是她的福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