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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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過來,從我身后擁住了我,說道:“嗯。魚老是這么游著,看著讓人……想做點什么。要不然都對不起這兩條魚,每天游得那么起勁的?!?/br> 我愣了一下,回過身嚴肅地說道:“這個也不像你會說的話??!零子做著不太像他會做的事情,你也說著不大像你會說的話。為什么?” 也許是被揭穿了,祖航低著頭,“嗯”了一聲沒說話。 “因為你也把我當成受害者,補償給我的?”我說道。在床上補償?這也不像是祖航會想到的事情啊。一定是零子那個壞人! 我心口堵著氣,就說道:“我找他去,怎么能這么帶壞你呢?”一個老爺爺就這么被他那rou絲給帶壞了。 我剛走了兩步,整個人就被祖航抱了起來了,直接放在了床上。他輕輕壓在我的身上,低聲說道:“可人,我想了一天,我覺得,曲天和麗麗冥婚那天,你還是不要去參加了?!?/br> “為什么?你們還瞞了我什么?不會是讓你上曲天的身,跟麗麗洞房吧。曲天也不會同意啊?!?/br> “你胡想什么???”祖航的吻落下了。他沒有說清楚為什么不希望我去,但是他就是不想讓我去看。 *** 婚慶公司的下午都是很冷清的。也就那接待的員工,在跟一個來問情況的老太太解釋個兩小時還說不清楚的。 我和覃茜還是走在那邊的架子中,看著記著每一樣東西的位置。就新娘頭飾就五十套,每套的特征,放置的地方都要記住。這些還是沒有編號的。 一陣響動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我們都到前面就看到大門那有著工人在用著沖氣鉆,而一旁的經理已經把那鏡子剪刀取下來了,在下面指揮著。 覃茜指著經理放在一旁椅子上的一塊牌子說道:“那個是什么???” 我探頭看去,說道:“山海鎮?!?/br> “山海鎮?什么的家伙?” “中間是太極八卦,兩邊是日月,下面是山和海,是化煞的。也居家平安啊,旺財歷史啊。反正就是放門上,代表了,面前有山有海,不受前面那棵樹影響的?!?/br> “那么厲害啊?!瘪缈戳诉^去,“怎么經理就想著換這個呢?感覺比掛個鏡子靠譜啊?!?/br> 一旁的員工聽到了說道:“就昨天那個送了張名片來的風水師讓掛的。聽說挺有名氣的,可惜沒提前記下他電話,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找他?!?/br> 我噗嗤笑了,零子那種人,巴不得人家給他打電話呢。有業務絕對不放過的。不過還是祖航好,至少祖航不會像他那么忽悠人。 日期:2013092321:00:00 第六十九章岑瘋子之死白虎煞1 那山海鎮是掛上去了,但是效果也不是一天就能出來的。 晚上,我對著電腦看著一些關于婚慶方面的視頻,突然想到了那個婚車在裝飾的時候,不小心被刮花的女人。我問了祖航,那個婚車被刮花的女人還會不會去告婚慶公司。 祖航坐在床上的移動小桌子前,頭也不抬地說道:“會,但是之后她會妥協。賠錢是肯定的,只是官司會被化解。風水是潛移默化的,不是放鞭炮,一下就能炸響的。就像放生,一般放生堅持三個月以上,就會有明顯的轉運了。那些放了兩次就中止的,都是白干?!?/br> “哦?!蔽铱粗谀菍懼裁?,好奇地湊了過去。原來他在默寫下族譜。我就笑道:“現在默寫出來,當初干嘛要燒掉???” “默寫練字?!彼f道。 我噗嗤一笑,沒有想到會有這么練字的。但是我能肯定不是默寫練字這么簡單的。他的日子還沒有無聊到這個地步??粗麑懥艘粫?,他將那紙張轉到了我的面前。 一個個人名,一個個人物關系,小字注解,讓我有些混亂。 祖航指著上面的岑舟這個名字說道:“今天幫我們去xx鎮上調查岑舟的人給了回信。岑舟就是岑瘋子?!?/br> 我愣了一下,皺皺眉,把人物關系在腦海里梳理了一下之后,說道:“不對吧,年紀不對啊?!?/br> “嗯,出事的那年,岑國興應該也有三十了,魏華是十三歲的小男生。而祖澤那年只有十九歲。岑舟既然是岑國興的十兄弟,那么現在至少也應該有六十多了,戶籍上的記錄是五十四,相差了近十年。就算他那時候在外面,戶籍也不應該會出錯。就算之后報戶口什么的,他改過出生日期,也不可能相差十歲?!?/br> (在七幾八幾年的時候,改出生日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有些人想要得到更好的工作學習的機會就會把年紀改小。有些為了不被安排去偏遠地區,或者提前退休就會改大。那時候的戶籍也沒有現在這么嚴格。) “戶籍出錯?” “可能性很小。雖然也有可能,但是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會就他岑舟碰上了吧?!?/br> “那就是他故意的!” 第176節 “他跟你說的那些事情,應該都是真的。幕后的人,應該就是岑國興的十兄弟。就算不是十兄弟,也絕對是和他關系很好的人。還有一點,那個人熟悉岑家的一切。要不然,族譜上不會幫他隱瞞這件事。幕后人姓岑!但是岑瘋子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擔心報復所以裝瘋賣傻地說自己不記得了,這個就不知道了?!?/br> “那就好查了啊?;钕聛淼尼胰藳]幾個了,對著戶籍都能一個個查出來?!?/br> “嗯,讓梁逸也幫注意一下,他爸爸跟魏華有沒有和姓岑的人有見面什么的?!?/br> 梁逸雖然有點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但是他至少是在我們這邊的。就算他是豬一樣的隊友,那也是隊友啊。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要是放棄他的話,他就有可能成為魏華的棋子了。 祖航的電話還沒有撥打出去,敲門聲已經響了起來了。我過去打開了房門,門外就是零子。他直接說道:“接到xx鎮上那個調查岑舟的人的消息。岑舟今天早上,在他住的那樓里,喝醉了摔下樓梯,當場死亡?!?/br> 我們都驚住了。就在剛才我們還在說著岑舟,現在他就已經…… 祖航放下了手機,說道:“早上?” “嗯,早上。聽他的房東說,他是昨晚一直和一個男人喝酒,天太黑了,也不知道是誰。那個男人是十二點多離開的。岑舟還一直喝酒,砸酒瓶。房東上去勸了,他才睡下的。早上就發現摔死在樓梯了。警察那邊也說是摔死的?!?/br> “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我說道,“他才剛跟我說了岑家村的事情沒多久,我們這調查才剛有些頭緒他就死了?” 零子點點頭,說道:“我想今晚上過去,今天早上剛死的,晚上要是我們運氣好,還能在那房子里找到他?!?/br> 我聽得有些糊涂,不是死了嗎?應該已經拉走了,怎么會找到他呢?皺了眉頭想了想,才明白他說的是找岑舟的魂。據說,人死之后,有三天是會停留在自己死的那地方附近的。 祖航點點頭,說道:“我也去看看,十分鐘之后,樓下集合?!?/br> 零子離開了,祖航也回到了曲天的身體里,我則站在門旁看著他,一直看著他。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換衣服吧,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也不放心?!?/br> 要知道晚上這棟房子真的讓人不放心的。我趕緊換了衣服就跟著他們出門了。岑恒上夜班,就沒有在家,我們四個人都去了。 上了車子,祖航就說道:“早上死的,怎么現在才有消息過來???” 這段時間對于警察來說不算長。一起案件的處理,也就大半天才能弄清楚現場的?,F在估計都還有警戒帶呢。但是對于一個會風水的人來說已經很充足了。這段時間里,要做手腳那是絕對足夠的。 零子說道:“怕打草驚蛇沒有讓他時刻盯著。他也是剛得到消息的?;ㄥX顧的,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又不是專業的偵探。就一個附近的民工?!?/br> 從我們這到xx鎮,是有一段距離的,高速路上也要跑一個小時,加上市區的路,前后也就一個多小時。 小漠開車很有富二代的風范,上了高速,車速都在一百二以上,沒降下來過的。 我們比預計的時間早到了二十分鐘。到達岑瘋子住的那小樓的時候,是十一點,正好是子時。子時雖然說是陽時,但是卻也是陰陽混亂的時候。一些通陰的法事都是這個時候開始的。 十一點,對于城市來說,還是夜晚的黃金時間,但是對于一座小城來說已經是一天的結束了。四周只有路燈和偶爾的幾個窗戶還有燈光,其余的都是一片黑了。包括岑舟住的那座小樓。 祖航在黑暗中是不需要手電筒的,而零子和小漠卻是早有準備的掏出了手電筒照著那小樓的四周。這樓里應該還有人住吧,祖航直接去拍了門。 我環視著四周,在附近的幾家小樓的門口都擺著白米香燭碗,上面的香有些都還在燃燒著。(關于白米香燭碗,《零漠鬼路》里有介紹) 零子的手電筒照向了這座房子的右邊,在昏暗的路燈下,能看到幾塊碎磚,在明亮的戰術手電下那就是一片狼藉啊。 “白虎位有破土!”零子低聲道。 祖航說道:“岑瘋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這點煞還弄不死他的。就算這樓里隨便死個人,也傷不到他?!?/br> “誰!”門里傳出了吼聲。 “來問件事的?!?/br> 有人開門了,那是一個老頭,瘦瘦的,個子很高,穿著一件褂子,上下打量我們,問道:“干嘛???” 大概是今天樓里出了事,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吧。 “大爺,”祖航說道,“我們想上去看看房子,就今天出事的那間,我們是他朋友?!?/br> 那大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們,小漠上前就將一盒煙塞到了大爺手里說道:“那真是我們朋友,接到消息我們就過來了。你看怎么著都讓我們上去看看吧?!?/br> “這大晚上的?!?/br> “我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毙∧呎f著邊往里擠,這就很順利的帶著我們都進去了。 樓道里沒有路燈,我是借著零子的手電上去的。大爺說道:“他住在最上面的一層,就一間房,你們自己去吧。我可不上去?!?/br> 他不上去正好呢,他上去了我們還不好做事呢。在零子的手電光的搖晃下,我們一層層上樓了。越往上走,我的心跳得越厲害。我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當我看到路過的那兩家門口,都綁著紅線,插著桃枝的時候,我心里更緊張了。 他們住在這里,應該更加害怕吧。上到了最上面一層了,我長長吐了口氣,不由自主地車扯住了祖航的衣角。 祖航回頭對我笑了笑,道:“沒事的。只是過來看看吧了?!?/br> 房門沒有關,既然已經認定是喝醉了摔死的,那么警察也就沒有封鎖現場的必要了。 突然小漠在最后面一聲低呼,我也跟著嚇得直接就抱住了祖航,心臟都漏了一拍?!澳恪恪?/br> 小漠整個人貼在樓梯的墻邊上,目光看著地下。零子的手電照了過去,樓梯上是斑駁的血跡。在下面的平臺更是一大灘的血跡。剛才我們就這么踩著那些血跡走過來的,壓根沒有看清楚。 零子說道:“怕什么啊。他出來正好呢。我們可以問問他到底是誰下手的?!?/br> 推開了虛掩著的房門,房間里一股子餿味傳來。這種味道就是老年單身男人通常都會有的。我捂著鼻子,扯著祖航的衣角,挪了進去。 祖航把燈打開,房間里一片明亮了。我們能清楚地看到了房間里的模樣。 第177節 日期:2013092419:06:00 白虎煞2 不到十五平方的房間里,就一張床,一個老式的衣柜,還有一張很小的小幾,旁邊有著兩張小板凳。小幾上的碟子里還有著一些鹵味的殘渣。房間的地板上滾著很多啤酒瓶。零子走動的時候,帶著啤酒瓶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中,讓人感到了恐懼。 零子打量著房子,說道:“有時候真的覺得,要是警察肯幫我們的話,很多時候,事情并不困難?!?/br> “是啊?!毙∧f道,“例如現在,如果最先進來的警察,幫我們保留指紋,提取指紋,看看和他喝酒的人是誰?;蛘邅韨€dna檢查,就很容易鎖定人了。這里連個攝像頭都沒有?!?/br> 我是緊緊扯著祖航衣角的,他去哪,我去哪。他走向了床邊,我也跟了過去。那張床上胡亂丟著一些換洗的衣服。都帶著這種煙酒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祖航單膝跪上床,把床那邊墻上掛著的一個圓形的木牌取了下來,翻看了之后說道:“桃木鏡。岑舟已經開始防范白虎煞了。這個是岑家做的桃木鏡,不至于連白虎煞都沒有一點作用,還弄出人命的?!?/br> 我看向了那桃木鏡,給他這么一說,我才覺得那就是一面鏡子。只是那是木頭的鏡子。原來這個是用來化白虎煞的。 白虎煞在我前幾天記下的幾種常見的形煞里可沒有這個啊。不過聽名字就容易理解了。白虎煞就是白虎的方位的煞。剛才在樓前,零子就指著小樓右邊的拆除現場說是白虎煞了。 那正好是房子的白虎位。白虎位有問題一般都是比較兇的,現在是白虎位破土,這個煞氣輕的就是口舌是非,重的就是傷亡。 岑舟已經在貼著那邊破土的墻上掛了桃木鏡來化煞了,按理不應該出這么大的事情的。也就是說,他的死,應該不是風水促成的,而是被人設計的。那個和他一起喝酒的人究竟是誰?這個才是重點。 零子從他的腰包里解下了那盞引魂燈,看看房間四周,將小幾推開,說道:“關燈,來招點燈問鬼?!?/br> 他的話剛說完,燈就滅了。我叫了起來:“啊啊,誰關燈的???”我緊張地就差整個人巴在祖航的身上了。感覺到他低低的笑聲,帶著我退到了房間的角落。 小漠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我關的啊,不是有提示了嗎?” “有提示你也不用那么及時吧,給我幾秒鐘反應啊?!敝朗侨岁P的燈,不是鬼吹的燈,我冷靜了很多,但是心跳還是一直加速著。我想我這次跟來是要嚇死很多細胞的了。 “我就站在門邊,伸手就能關燈了,你也反應太慢了吧。真要被鬼抓的話,你連逃跑都跑不掉的?!?/br> “我……” 祖航輕聲說道:“你不用跑,一般的鬼怪都不會動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