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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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荇定睛一看:“……不是像,是就是的!我們快追!” 三二章 南疆在什么地方,沈知離雖然沒去過,但還是知道……絕對不近。 她一丁點跟歌吹去南疆的打算也沒有,利用身上的藥粉加上銀針,沈知離順利的混出去一次,但很快被歌吹抓回來…… 歌吹說:“你身上種了我的蠱,在哪我都能找到?!?/br> ……好吧,她逃跑壓根就沒順利過一次! 第二天一早就來了兩個粗布衣的老mama,一照面就業務熟悉的把沈知離剝光丟進浴桶里,然后拽著沈知離的胳膊上上下下開始涮,邊涮還邊對沈知離廢話。 把沈知離按倒,大力搓著她的背,mama甲:“姑娘啊,那位公子雖說氣色不是太好,但出手闊綽,人又儀表堂堂談吐溫文……你就干脆從了他算了,硬抗什么呢!哎呦,姑娘,你皮膚真好?!?/br> 拆了沈知離的鬢發,揉搓著一頭青絲,mama乙:“就是就是,姑娘,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從與不從最后名節都沒了,哪家的公子還能再要你……我跟你說女子嫁人最重要的是要嫁個喜歡自己的,趁著年輕先抓住男人的心,生個一男半女才是真,到時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呵……” 沈知離努力在水里撲騰,探出頭道:“我不……” mama甲:“不什么不,姑娘你怎么就聽不進人話呢!” 微弱的反抗很快被鎮壓下去,像替煎魚涮油一樣,刷完反面又開始刷正面,mama甲捏了捏胸前關鍵部位:“個頭雖然小了點,但手感倒還不錯……來看看下面怎么樣……” 沈知離驀然一僵,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讓我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 事畢。 沈知離穿著新換的薄紗衣,抱膝坐在床上,萬念俱灰。 身上的藥粉銀針被搜走,房間里所有尖銳的物事全被帶走,連根簪子也沒留給她,這都沒什么,但是作為一個嚴重潔癖的大夫,全身上下被兩個陌生的不知道手干不干凈的女人摸了個遍,這種打擊…… 真是一言難以盡述…… 從天亮坐到天黑,從天黑坐到天亮。 有人送來飯,沈知離慢吞吞挪過去打開飯盒,一碟子的清粥小菜,全部吃完也不過堪堪半飽,而且連點油腥都沒有。 沈知離更加萬念俱灰。 直至晚上,門被推開,兩個mama恭敬彎腰把歌吹迎了進去。 沈知離還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時已近夏,她身上的薄紗被風吹散,白皙肌膚若隱若現,風情萬種,很是誘人。 來不及躲藏,沈知離愣愣打了一個噴嚏,視線直撞上來人。 如果此時進來的是蘇沉澈,那么接下來就該是忠犬蹭豆腐外帶鼻血橫流。 如果此時進來的是花久夜,那么接下來就該是直接撲到上正戲。 ……不過可惜的是,進來的是歌吹。(這種遺憾的口吻到底是腫么回事→_→) 歌吹目不斜視走到沈知離面前,無形的壓力讓沈知離拉了兩下衣服,往后退了退,卻沒發現紗衣太短,隨著她的動作整條白嫩的小腿都露了出來……沈知離的臉蛋稱不上絕色,但長年藥膳下來身材其實不差,纖腰長腿比例完美膚色白皙,如此舉動,簡直就是在誘惑人快來做點什么吧! 在沈知離一臉緊張防備之下,歌吹終于站住了。 mama甲搓手:“公子可還滿意?” mama乙舔臉笑:“保證里里外外都洗干凈,連根針都不留給她!我們剛才可勸了姑娘好一會呢?!?/br> 歌吹:“……”她們在說什么? mama甲拉著mama乙,露出一臉心知肚明的笑容:“哦呵呵呵,那就不打擾公子和姑娘了,老身們先走了……”說完兩人夾起屁股一扭一扭朝門口走。 快走出去之際,mama乙又小奔過來,塞給歌吹一個白玉小瓶,曖昧笑道:“公子,這姑娘還是初次,難免生澀,把這東西抹上,保準今晚……哦呵呵呵,您懂的?!?/br> 歌吹握著瓶,高深莫測著一臉呆滯:“……”我懂什么? 沒等他研究,沈知離已經一把奪過,打開小瓶嗅了嗅,隨即痛心疾首道:“好劣質……” 歌吹皺了一下眉,伸手去奪。 沈知離急忙往身后藏。 雖然歌吹看起來不像個大色鬼,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這種東西絕對不能落入歌吹的手里! 歌吹的眉皺得更深。 他不喜歡有人從他手里搶東西,很不喜歡。 沈知離的位置靠后,歌吹的手臂則更長,幾番爭搶下勢均力敵,兩個人都折騰的夠嗆。 不過沈知離也發現一件事……歌吹并不會武功,這讓她稍稍松了口氣。 誰知就在那一口氣之間,歌吹猛地用手一推,沈知離猝不及防倒了下去,手里未合緊的小瓶倒下,歌吹的食指一按,藥汁順著沈知離驚叫的口中淌了進去。 沈知離驀然一驚,猛然起身,歌吹用手一拍,她又倒下去了,那口藥汁也一口咽了下去。 沈知離:“……” 歌吹趁著沈知離愣神,迅速搶過瓶子,放好,重又回去看沈知離。 清風拂過室內,幾縷月光流淌過著男上女下的經典場景,一片死寂。 沈知離想:我活著就是為了證明人能有多杯具么??? 春藥啊春藥啊那是!再劣質那也是春藥??!越劣質藥效越剛猛??! 發絲披散,沈知離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被褥間,她艱難的仰臉看著眼前容貌昳麗的男子,寄希望于最后的一點可能:“歌吹大人,你是喜歡男人的吧?” 歌吹頓了一下,清冷的聲音道:“我不喜歡男人?!?/br> 沈知離:“……” 那你對花久夜那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 又是一片死寂。 歌吹率先開口。 騎在沈知離的身上,他居高臨下的俯瞰她:“明早出發,我需要你的一件信物?!?/br> 沈知離:“信物?” 她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拿來威脅花久夜的,接著迅速堅定搖頭道:“沒有!” 歌吹:“那就砍掉你一只手好了?!?/br> 沈知離迅速道:“有!” 歌吹:“給我?!?/br> 他的兩只手撐在沈知離身側,眼睛里沒有半絲yin邪,一如既往的深沉死寂,只是垂下來的發絲晃動間無意識的擦過沈知離的臉龐,柔軟而細膩的長發含著清冷的檀香味,撲面而來,那是屬于陌生男子的氣息。 沈知離無意識的張合了一下嘴,莫名饑渴,不由自主舔了舔唇。 糟糕,身體開始發熱了! 熱氣開始騰上沈知離的臉,她咬唇囁嚅道:“你能不能下去再說?” 歌吹“哦”了一聲,正要翻身下去,窗口處突然一聲巨響,整塊窗戶的木棱全部斷裂。 有人大叫一聲:“知離??!” 兩人同時側目看去。 首先從窗戶里翻進來的人再眼熟不過,他衣衫凌亂,身上猶帶傷口,直奔沈知離的床邊。 緊接著一男一女一人持判官筆一人持虎狼鞭直沖進來,“咔咔”兩聲后,窗戶徹底四分五裂,慘的不能再慘。 只聽那女子口中高聲叫嚷道:“主上哪里跑!” 而后一個擒拿,死死拽住前頭男子的領口,同時轉頭對男子道:“快打快打,我抓住他了!” 沈知離驚愕之下,連春藥的影響都被一瞬壓了下去。 這不是蘇沉澈跟青荇翟鳳么?。。。?! 他們到底唱的是哪出?。。?! 青荇手里的判官筆剛敲了一下,蘇沉澈一個金蟬脫殼,利落褪下外頭穿著的白袍。 翟鳳眼見蘇沉澈要逃脫,也顧不上多想,向前一撲,拽住蘇沉澈的大腿,急急道:“快點,用力??!這么軟綿綿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用點力啊你!不打暈他我們倆都完蛋了!” 蘇沉澈被這一撲直接摔倒在地,手臂伸長,哀怨的朝沈知離的方向夠去:“知離~~~” 沈知離下意識的把他的手推遠了一點。 蘇沉澈雙眼噙淚,目光悲涼深沉,開口準備哀嚎…… 然后,她就看見蘇沉澈的腦袋被一敲一敲按到地上。 沈知離輕喘了一聲:“你們……這么敲不會把人敲死么?” 翟鳳也粗喘著道:“沈谷主不用擔心,上頭說活著就行,對待這種人絕對不能手軟的,手軟的結果不是我們死我們死就是我們死??!放心啦,畢竟是我們主上,怎么也會留半口氣的?!?/br> 青荇點點頭,騰空一個暴擊,正中紅心,蘇沉澈的腦袋軟綿綿倒下去了。 沈知離的眼皮跳了跳,又喘了兩下:“你們這個真不是挾私報復么……” 下手這么狠…… 翟鳳沖沈知離咧嘴一笑,就著趴到的姿勢從懷里掏出幾根無比粗壯的繩子,把蘇沉澈捆了個結結實實,又打了數個死結,才像提粽子一樣丟到青荇肩頭,拍了拍對青荇道:“趕快運回去!” 轉頭又曖昧了掃了掃沈知離和歌吹,掩唇低笑:“哎呦,真不好意思,打擾到沈谷主了……” 沈知離:“……什么叫打擾了?” 翟鳳眼中露出了一種大家都知道的眼神,擺擺手不甚嬌羞道:“沈谷主這情郎長得真不錯,一看就比我家那不成器的主上靠得住多了,真是好眼光好眼光……” 情郎? 沈知離轉頭,看了看一直近在咫尺面無表情的歌吹。 夜間光線昏暗,他那灰敗的臉色也看不清晰,只能隱約瞧見精致五官與輪廓。 雖然略顯女氣,但被那表情影響,確實要較蘇沉澈顯得沉穩許多。 青荇已經跳出了窗,翟鳳用腳勾起風雨飄搖的木門,躍到窗口,輕輕合上,沖沈知離揮揮手:“沈谷主,感謝你這些日子對我家主上的照顧,后會有期啦!” 沈知離伸手,嗓子因為燥熱而沙?。骸暗鹊取?/br> 她的話還沒說完,翟鳳身影一閃,幾躍已經再不見。 ……就……就這么走了么??? 沈知離的手無力垂下,睜著意亂情迷眼眸轉頭問歌吹:“就讓他們這么走了,你都不攔住他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