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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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在挑戰雷切的容忍度下限——并且很顯然地,這一次阮向遠沒那么幸運,一不小心越過了雷池一個腳趾頭的距離。 于是,當他正光榮地站在人群中央享受著在餐廳所有犯人的見證下獲得了綏的肯定這勝利的果實時,他沒有看見,在他身后某個很要面子的紅毛放下了揉搓耳朵的手,與此同時,紅毛男人的唇角邊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非常令人熟悉的閻王爺式笑容,通常象征著就要大事不妙。 只聽見身后傳來骨頭活動時發出的咔咔聲,還沒來得及等黑發年輕人意識到哪里要不好,在他收斂起唇角的微笑臉色大變地轉過身之前,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從后伸出來,殺氣騰騰地扣住了他的肩膀狠狠地將他往后一拉——巨大的拉力讓阮向遠踉蹌了下,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到身后男人那如同鋼鐵一般堅硬的胸膛上—— “喂,綏,你們這個蠢得要死的測試結束了吧?” 那只抓在阮向遠肩上的大手,隨著男人的每一個字落地力度越來越大,到最后,男人扣在阮向遠的鎖骨之上的指腹的力道幾乎就像是要將他的整個人捏碎……阮向遠吃痛地,略不滿地微微蹙眉,想回頭看看這小心眼的貨又想要做什么,然而,就好像發覺了他的意圖似的,黑發年輕人在扭動脖子的第一時間立刻感覺到那只在外人眼里看似甚至是有些親密地搭在他肩上的大手,此刻立刻地透著一股強烈的壓迫與威脅感! 而作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一號樓的王權者翹起唇角,近乎于優雅地點點頭。 “好得很,”阮向遠聽見他身后,雷切仿佛是咬著后牙槽才發出的聲音,“那現在,老子就不客氣了——” 伴隨著紅發男人的話語落地,圍觀的犯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呼,緊接著,只見雷切就像是玩兒似的,輕而易舉地用一只手將他身前的黑發年輕人像是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然而簡簡單單地單手扔了出去—— 距離雷切近的犯人清楚地看見,男人那條結實的、沒有一絲多余皮rou的緊繃手臂青筋一瞬間暴起,伴隨著他手中的黑發年輕人此時整個兒被扔出兩張桌子之間,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響,人們目瞪口呆,終于領悟到當紅發王權者全力爆發的時候,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一股怪物一樣的力量! “cao!居然真的扔!” 阮向遠被摔得屁股都快開花,卻咬著牙一蹦一跳地從翻到的餐桌廢墟之間爬起來,緊接著,他抬起頭只來得及看見面前黑色影子一晃,一抹高大的聲影向他撲來,心中警鈴大作,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黑發年輕人一瞬間一改往日里連走路都拖拖踏踏的臭德行,輕輕嘖了聲吼如同世界上最敏捷的貓科動物一般猛地三兩步往旁邊閃避開來—— 居然就這樣看似十分輕松地躲過了雷切的第一次進攻! 人群嘩然,當他們重新將目光放到阮向遠身上時,目光不由得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么多天的相處下來,但凡是去醫務室報過到的犯人對于這個新人小鬼的評價一律都是“脾氣很好,笨手笨腳”,就連上次的樓層站,一層樓換到二層樓都被揍得那么慘,在今天天亮之前甚至還能提名“本年度絕翅館最佳冷笑話”入圍獎…… 然而現在,沒想到這家伙還能跟雷切正面交鋒,并且居然沒被直接一拳揍死! 然而,這在眾人眼里看似驚奇的敏捷身手,在紅發男人的眼里卻如同他曾經說的“小把戲”一樣可笑。 冷笑一聲,暴躁的紅發男人看也不看一腳踹飛擋在他跟前的椅子,抽身立刻將進行到一半的動作猛地停下來——這在普通人看來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動作,只見男人身影卻在猛地一頓之后做到了,他轉過身,調整了方向之后以更加凌厲的氣勢向著黑發年輕人躲避的方向主動進攻! 當所有人處于受驚狀態的時候,阮向遠已經和雷切滾到了一團,兩人的腿就像是麻花似的擰到了一處,看似勢均力敵——其實只有當事人知道,此時此刻只是雷切單方面的完全壓制罷了—— 冷汗從黑發年輕人的額角順著下巴一路滑落,噴出一股粗氣,兩人的氣息幾乎都混成了一片,他抬起頭,如同離水的魚一般徒勞又不甘心地奮力試圖掙脫雷切的完全封鎖! 在他上方,將他死死地壓在身下的紅發男人的呼吸頻率卻沒有產生絲毫的變化,他甚至還有時間可怕的微笑,微微低下頭,直到他高挺的鼻尖觸碰到剩下黑發年輕人冰涼并且因為體力吃不消而微微冒出細汗的鼻尖,他停了下來,用只有他們倆才聽得見的音量,嗓音森冷地緩緩道:“小鬼,把老子昨天說過的話當做耳旁風是吧?” “我他媽簡直是銘記于心??!”阮向遠壓著牙說,“要不要現場給您背誦一遍?” “背啊?!?/br> “你先放開我,這個姿勢不方——” 阮向遠的話被腦門子上用力的一巴掌打斷,啪地一聲,響得夠驚天動地,痛得也夠山崩地裂! “那剛才騎在老子身上的時候,像個小狗似的張口就咬人的那個人是誰?”雷切抬起臉稍稍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之間那雙冰冷的湛藍色瞳眸微微瞇起成一個危險的弧度,“我說過,再碰老子的耳朵,你他媽不會想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我現在也不想知道?!?/br> “你需要一個震撼教育?!崩浊新掏痰囟⒅钕蜻h的臉,“正好大家都在,就在這里把你干得喊mama好了——這個主意不錯,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br> 雷切語落,就立刻迫不及待地實行了自己的承諾,大手輕而易舉地將黑發年輕人衣服襯衫的下擺從他的腰帶里拽了出來,帶著一股冰涼的空氣,略微粗糙的大手順著衣服的縫隙探入,帶著略色情的懲罰意味,一路緩緩往上—— 那略粗糙的手掌摩挲到皮膚時帶來微刺痛以及瘙癢的感覺,足夠讓人頭發汗毛集體起立唱國歌! “哎喲,這是什么神展開!”人群之中傳來一陣哄笑,不遠處強勢的圍觀的眾犯人見這會兒忽然從揍人變成春宮戲碼,這下子徹底地喜聞樂見了! “——等等等等等等!” 阮向遠漲紅了臉幾乎氣絕——為雷切的不要臉。 此時他腰部以下被騎在他身上的男人用雙膝的力量死死扣住,趁著對話期間,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的一邊手拯救出來,猛地一下,抓住雷切結實的手臂,死死扣?。骸澳阋詾槲蚁??——明明是你不肯配合,乖乖把蘋果交出來出來的話——” 略帶喘息的話語之間,黑發年輕人抓在男人手臂上的手緩緩下滑,不帶任何攻擊性——就好像在曖昧地安撫著一頭暴躁的野獸,雷切耐心地等待著他將話說完,卻在這時,準確地捕捉到身下的黑發年輕人那明亮的雙眸,一瞬間精光閃爍—— 而此時,阮向遠的手已經來到了雷切的手肘處! 伴隨著圍觀犯人的一陣驚呼,只見不遠處死死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看似僵死的格局忽然發生了變化,幾乎沒有人看清楚那個新人小鬼做了什么,他們只看見似乎在他的唇角出現一抹狡猾的微笑時,雷切那高大的身軀微微一動,緊接著,他的右手就好像在一瞬間失去了力量一般,巨大的身體因為瞬間失去支撐轟然倒下—— 而原本在他身下的黑發年輕人也抓緊了這個機會,在第一時間抽身,手腳并用地在雷切倒下去的一瞬間有樣學樣地爬到了他的身上一屁股毫無技術含量地坐在男人的小腹之上! 眾人:“………………” 阮向遠死死地抓著雷切的手腕不讓他動彈,呲著深白的大白牙,略得意地下巴微微揚起,眼皮下斂,用雷切最熟悉的那副得意的臭模樣微微一笑:“要是之前乖乖把蘋果交出來出來的話,我也不用廢了這么九牛二虎的力氣丟人現眼啊?!?/br> 肘間側尺內側,這個神奇的地方叫尺神經,由于這個神經位置比較淺,所以在很輕的力量碰到之后,也有可能因為受刺激后而產生強烈的電流刺激感覺,通常這種發麻不停使喚的情況會持續45秒,不長—— 卻足夠阮向遠在和雷切的爭奪戰中來一個漂亮的翻盤。 少年得意洋洋,屁股后面某根無形的尾巴幾乎都快要像是毛刷子似的翹起來甩去甩去—— 被他壓在身下的雷切面無表情地,從下往上盯著這張得意洋洋的臭臉,意外地安靜。 就在犯人們以為這貨真的就這樣搞定雷切時,這時,就好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變故,所有人都看見,黑發年輕人臉上笑容猛地一頓! 在這一秒,只聽見一聲輕蔑的嗤笑,阮向遠感覺到被他坐在剩下的那巨大的身體猛地一瞬間收緊緊繃,隨即,原本應該被他牢牢束縛住的手腕輕而易舉地掙脫了他,巨大的手從下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單單一只手就罩住了他的整張臉! 呯!—— 一陣天旋地轉,三秒之后,在身后犯人響成一片的叫好聲和拍打桌子的聲音當中,伴隨著一聲巨響阮向遠的背部重重撞到地上,這樣的重擊讓他好一會兒做不出其他的任何動作,就像一灘爛泥似的整個兒癱軟在地面上!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除了那只扣在他臉上的手之外,雷切另一只尚可自由活動的大手,第一時間悄悄地來到了他的腰帶上—— 感覺到手下的黑發年輕人猛然一窒的呼吸,紅發男人勾起唇角,英俊的面容上絲毫不減暴怒情緒,反而,那雙湛藍的瞳眸之中難得見到一絲笑意:“小鬼,欠教育?!?/br> 134第一百三十四章 “……” 其實王權者專用的制服是有配套的手套的,但是通常的情況下,除非是周一的晨會上,平日里幾乎很難看見雷切正兒八經地老老實實穿上全套,那雙手套幾乎從來不會出現在他的手上,就連外套,大多數情況下也只是被他披在肩上而已。 所以在阮向遠的記憶里,蠢主人的手寬厚溫暖,因為常年的鍛煉或者是揍人,手心相比較一般人略微粗糙,因為潔癖,他的指甲永遠修剪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指節分明,從正常男性的角度出發,這是一雙非常漂亮的手—— 然而,這雙在阮向遠的腦海之中仿佛還停留在狗崽子那個年代的手,卻在這一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微微帶著汗濕,男人的手緊緊地扣在他的臉上,當他呼吸之時,幾乎是呼吸之間滿滿都是雷切身上的氣息,當他的手指指腹微微用力,仿佛如同巨人一般的手掌牢牢地掌控著阮向遠的頭部,他的食指摁在他的太陽xue之上,每當阮向遠試圖掙脫,就如同警告一般,那手指總能在第一時間加大力度,給人帶來難以抵抗的暈眩感! 雷切可能并不懂這些所謂的xue道之中所存在的竅門或者道理,就如同他說的一樣,他所有的格斗知識,都是用經驗積累來的,而相比之下作為文科生的阮向遠或許更加了解這些東西,但是在打架的過程中,沒有人在乎這些知識在哪本教科書的哪個章節哪一頁,他們只知道,用就對了—— 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與此同時,雷切的另一只手正如同獅子正在惡劣地玩耍自己的獵物一般,悠哉地在黑發年輕人的衣下游走,微微被掀起的衣服一角之下露出白皙稚嫩的皮膚,當雷切偶爾移動身軀,這一幕會不小心被他們身后的其他犯人所看見,在絕翅館呆久了的人,都有些變態—— 所以如果此時雷切干脆將他身下的人整個兒扒光還好,這樣若隱若現的樣子,實在是要了一些自制力不怎么強大的犯人的老命—— 于是,圍觀的人群從最開始的喜聞樂見,由某些人帶領著,氣氛在逐漸的變質,除了一些惡意滿滿人生中只有打架這個事業的犯人還在像個原始人類似的嗷嗷嚎叫,他們卻沒有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在他們的周圍,原本喧鬧的聲音已經漸漸安靜了下來,取而代之地,是一些幾乎不可察覺,仔細側耳傾聽之后又會覺得震耳欲聾的粗喘聲! “……” 雙眼只能透過雷切的手指之間感受到外面的一絲絲光亮,近乎于陷入黑暗之中,讓阮向遠忽然有了不太好的回憶—— 耳邊,仿佛又想起了蓮蓬頭嘩嘩往下撒著水的聲音,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回到了剛剛進入絕翅館的第一天,那個陌生的那人嗓音沙啞低沉地伏在他耳邊說話,那個人粗糙的指尖同樣是這樣從他的身上滑過,輕緩而曖昧,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卻將某些東西深深地刻入了阮向遠的骨子里……而后,那個人用手指粗魯地進入他的身體,并且用溫暖的手,帶著水流抓住他的前端……腦海中的鏡頭一跳,突然跳到了一個多月之后,同樣的隔間里,阮向遠渾身疲憊地站在花灑之下,頭上往下傾瀉的溫暖水流順著他的頭發滴落,然后與他腳下的乳白色濁液匯聚在一起流向下水管道,那一刻,猛然的心跳,以及被慌忙打翻試圖用來掩蓋氣息的沐浴液洗發液瓶子—— 就在這時。 “不掙扎了?” 頭頂上,略帶戲謔的低沉男聲響起,將阮向遠的靈魂從回憶中帶了出來,而眼前,那聲音相比起記憶中卻由為立體——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卻在阮向遠的腦海里絲毫不差地融合了起來。 此時此刻,雷切的手已經來到了他的胸前,長著薄繭的指腹若有若無地劃過他胸前的凸起,渾身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顫,阮向遠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掙脫了控制,猛地一下抓住了雷切的手臂——再一次地。 “……” 這一次,阮向遠聽見在他的上方,男人的呼吸似乎停頓了一秒,因為看不見,所以不知道此事的雷切是什么表情,但是,至少可以輕而易舉地從周圍徒然降低的氣壓感覺到,此時對方蠢主人心情絕對不能算的上很美妙—— “看來,你真的沒有把我說過的話老老實實記在你的腦子里?!?/br> 雷切的聲音顯得冰冷而淡漠,就像是為什么事情而感到由衷的不愉快,那原本放在黑發年輕人胸膛上的手猛地抽出,下一秒,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只見紅發男人指尖一動,伴隨著咔嚓的響聲,他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簡簡單單就將阮向遠的手給卸了下來—— 面無表情地聽著聲下黑發年輕人咬著牙發出倔強又難忍的痛呼聲,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雷切手移開,而后粗暴地扯開了他腰間的腰帶!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角度里,雷切的手探入黑發年輕人的褲子里,隔著內褲,準確地抓住了安安靜靜蟄伏于他雙腿之間的那一團東西,就仿佛是惡作劇一般地揉捏了一會兒,令人意外地是,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卻在被卸下手腕之后,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大概是緊緊地咬著后牙槽,強迫自己不要出聲吧。 “天真不能當飯吃?!?/br> 雷切的嗓音充滿了嘲諷,但是他說出這樣的話時,卻足以讓他身后包括一號樓的王權者都略微驚訝地挑了挑眉—— 打從雷切來到絕翅館然后當上王權者,事實上,從來沒有人能有機會聽到他這么正兒八經地說教。 在一般的情況下,如果有什么人敢在雷切面前“天真”,那么向來喜歡簡單粗暴來“講道理”的他,會揍到那個人“成熟”為止。 而不是此時此刻的說教。 仿佛并沒有感覺到身后的異樣目光,男人手上的力度加大——他的角度和力道控制得很好,周圍的犯人只能清楚地知道他的手在做什么——卻完全不能在眼睛上討著任何一點兒的便宜,紅發男人的背就像一座小山似的籠罩在黑發年輕人的上方,什么也看不見,圍觀的犯人只能偶爾看見黑發年輕人在掙扎的過程中偶爾露出來的柔軟的黑發,以及聽到他若有若無地嗚咽—— 這種曖昧的場面卻讓大多數人更加獸血沸騰起來。 當雷切感覺到手中的東西雖然不服氣卻老老實實地還是在他的揉弄之下漸漸蘇醒有了反應時,他慵懶地勾起唇角,沒有錯過噴灑在他手心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并且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倔強—— “是不是感覺充滿了屈辱,恩?想讓我放手吧,不想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被干,對吧?” “……” “但是這里是絕翅館,”雷切微微俯下身,他靠在黑發年輕人的耳邊,用只有兩人之間才能聽見的音量說,“所以,尊嚴這種東西,不值錢?!?/br> 雷切并沒有放開阮向遠,仿佛打定了注意今天真的要給他一個震撼教育般,當他說著這些殘忍的話的同時,他幾乎是故意地,用力將阮向遠的腰帶抽出來,扔出去,讓腰帶的那一點兒金屬扣部位重重地擊打在被掀翻的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而后,用與自己的粗暴動作截然相反的淡定,他緩緩地松開了阮向遠的臉—— 在前一秒,雷切有那么一刻做好了看見一張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的蠢臉。 然而,當他和那雙晶亮的、絲毫不見一絲沮喪的雙眼對視上時,這個時候,哪怕是他雷切,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那雙眼睛里的光仿佛永遠不會被覆滅,哪怕此時已經被敵人狼狽地壓在身下肆意玩弄,卻始終無時無刻不閃爍著征服和野性—— 就好像從一只狐獴忽然間變成了一只張牙舞爪的野貓。 “這雙眼睛很漂亮?!?/br> 雷切由衷地稱贊,甚至伸出手,略微贊賞地用指腹輕輕地摩挲了下眼角的部位,刺痛而瘙癢,當阮向遠甩著腦袋,略微嫌惡地皺起眉徒勞地試圖掙脫他這種玩弄寵物似的舉動時,卻感覺到雷切的手猛地一頓—— “但是非??上?,它的主人的實力卻配不上它,所以……” “……………………………………………………”鴉雀無聲的餐廳之內,此時此刻,眾犯人心里吶喊的是:媽蛋,來了來了。 ——被雷切稱贊眼睛漂亮,能是什么好事兒?這他媽,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非人類級別變態狂。 只聽見那面容英俊的男人,眼底冰冷看不見一絲溫度,淡淡地繼續道:“所以,以后面對任何一個敵人,最好都做好失敗之后被就地強jian的覺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