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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和主人的十個約定在線閱讀 - 第94節

第94節

    笑,笑你大爺。

    蒸騰的水汽很快就迷糊了雙眼,站在重新調試到最佳溫度和流量的水下,任由高溫水流從頭頂灑下。

    ……在最開始的那一次被蒙著眼被陌生人猥瑣了個夠本之后,阮向遠作了很大的心理建設才說服自己重新站在這花灑之下,最開始,當水流流過身上時,他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個不知名的陌生男人粗糙的指尖從他的皮膚上劃過的感覺……

    當他站在水下閉上眼,也仿佛總是能感覺到感覺到那個人灼熱的目光在他的皮膚上灼燒帶來的微妙感覺……有時候,阮向遠會大腦抽筋地下意識把那天那個人當成是雷切,于是當他這么想的時候,站在熱水底下的他的欲望會悄悄蘇醒——

    比如現在。

    鼻息里呼吸出來的氣息變得有些灼熱而粗重,此時此刻,當滴答著熱水的黑發因為濕水而軟軟地貼在年輕人清秀的面容之上,黑發年輕人的膚色因為長達半年的植物人體驗錯過了整整一個夏季的日光,此時略顯有些病態的蒼白,當黑發緊緊地貼在臉頰,將那柔和的曲線襯托了出來。

    站在水下,當腦海中不知覺地浮現某個紅毛面癱得如同雕像一般完全不夠生動的完美面孔,不知覺地就聯想到,那一天,同樣的隔間里,趴在他身后的那個陌生人,曾經揚起和紅發男人一模一樣的下顎曲線,唇角勾著誠意不夠到家的慵懶笑意,懶洋洋、慢吞吞地將那粗糙的指尖刺入他的體內——

    阮向遠呼吸一頓,有些猶豫地抬起修長而整潔的指尖,白天里曾經進行著救死扶傷這樣神圣的工作,一捆捆的繃帶也是在這樣靈活的指尖之下完美地包扎起不同的傷口,然而,此時此刻,當他回過神來時,卻發現,那雙漂亮的手指,已經輕輕地籠罩上了自己的下體。

    幾乎是沒有片刻的猶豫,呼吸變得更加沉重,頭頂上,明明目睹了一切卻什么也感覺不到的蓮蓬頭還在孜孜不倦地往下噴灑著舒適的熱水,耳邊還響著杰羅那不成調的小曲兒——

    公共場合之下,強烈的羞恥感襲上心頭,卻反而更加停不下來——

    興奮。

    不安。

    羞恥。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排山倒海地蜂擁而來,阮向遠能感覺到,自己的器官在自己的安撫之下漸漸蘇醒,手上緩慢而猶豫的動作反而將他帶入了無盡的快感之中,外面偶爾有其他犯人交談或者走過,那些聲音由遠而近,伴隨著他們的來來往往,阮向遠的心臟一上一下的——

    明明知道關著門他們不可能看得見他在做什么。

    阮向遠覺得他自己大概真的是有病了。

    那雙平日明亮的雙眼此時緊緊地關閉著,只有微微顫抖著的長而濃密的睫毛暴露了此時此刻黑發年輕人的真正感覺,在他的腦海里,某個紅發的不明生物高大而強壯,昏暗的浴室仿佛是因為他站在他身后而投下的陰影照成的——

    當水流從背脊上流過,溫暖的觸感讓阮向遠產生了另一種錯覺,就好像在這一刻那明明和他一樣屬于雄性的身軀已經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背脊之上……

    水流之下,黑發年輕人從鼻腔中發出一聲細微到幾乎不可聽聞的呻吟,做狗的時候,曾經無數次看見過的男人的身體輪廓在腦海中準確到一絲不茍地被具體化……水花飛濺在雙唇上,帶來一些麻木的刺癢與疼痛,就好像那一天,那個很像是雷切的陌生人用粗糙的指尖輕撫過他的雙唇——

    或許是因為熱水的沖刷,此時此刻黑發年輕人原本白皙的頸脖被侵染成一片好看的紅色,當他輕輕滑動右手,指尖曲起最大程度地刺激前端最敏感的部位,阮向遠羞愧地感覺到自己的器官在手中已經完全蘇醒了過來,此時,它因為充血而變得堅硬,當五指合攏將它握在手中,通過掌心甚至能感覺到它在突突地跳動,在叫囂著希望得到最后的宣泄……

    整個身體的皮膚因此而緊繃起來,身體的后面雙臀股縫下,某種本應該被他遺忘的感覺因為此時的緊繃卻突兀地被他想了起來——

    那個人粗糙的指尖刺入他的身體時——

    【這個地方不錯?!?/br>
    【真是迫不及待地知道,這個溫熱濕潤地方含住下面時,是什么感覺?!?/br>
    “雷……切……”

    那一刻的血液仿佛從腳底一股腦全部涌上了頭頂,再在下一秒全部聚合在了剩下的某個部位,黑發年輕人幾乎是情不自禁地鼻腔之中發出一聲類似于哭泣的鼻哼,當他的下身在經歷了某一刻僵硬得幾乎爆炸的痛苦之后,毫無抵抗力地,一股白濁的液體從前端小孔中噴射而出!

    身體在一瞬間從完全緊繃的狀態猛地放松下來,緩緩地睜開雙眼,瞬間的失神,那平日里那被人所陳贊的明亮黑色瞳眸此時此刻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此時的黑色年輕人顯得有些迷?!?/br>
    居然。

    叫著他的名字。

    射了射了射了射了射了…………………………………………

    “…………………………”

    老子真是太他媽的有出息了!重重地粗喘了兩口氣之后,阮向遠嗅了嗅鼻尖,低聲咒罵了聲“該死”,他不管不顧地一把抓過沐浴乳倒在地面上,讓蒸騰的水蒸氣的充滿了浴液的香味兒遮掩住他的氣息——

    當這些氣味完全被遮蓋去,阮向遠這才顯得有些疲憊地抹了把臉,隨手將沐浴液扔回原來的位置上,關上水隨手扯過散發著消毒水味兒的浴巾圍在下身,當阮向遠將手放在門把上時,這才發現在他隔壁的那些個不成調的歌曲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下來,猶豫了一會兒,阮向遠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杰羅的名字,卻發現沒有回應。

    安安靜靜地等待了大約十秒——

    忽然,從浴室的隔間外面,傳來了一陣凌亂的大叫,是之前消失了聲音的杰羅,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的情緒,他在大叫聲地用幾乎變調的飛快語句叫著“什么東西”“不好過來”——緊接著傳來一聲慘叫,然后是人體跌倒在地的轟然聲,并且似乎是他帶翻了其他的什么東西零零碎碎的亂響——

    幾乎是沒有猶豫地,阮向遠猛地拉開門,沖出隔間之外,他看見在不遠處放東西的椅子旁邊,杰羅倒在木制的椅子旁,一根不知道為什么突兀地橫出的木頭碎屑深深地扎在他的小腿之上,此時此刻,杰羅正抱著那汩汩往外流的小腿痛苦地呻吟著,隔間的門隨后被接二連三地從里面拉開,無數熟悉的不熟悉的犯人探出腦袋滿臉好奇看發生了什么,他們之中甚至有一些人腦袋上還頂著可笑的泡沫——

    原本就不怎么安靜的公共浴室在此時終于變成了真正名副其實的澡堂子,嘩嘩水聲之中人們鬧哄哄的互相大聲問發生了什么,有一些反應快的,已經沖過來推搡著站在原地發呆的黑發年輕人讓他趕緊給杰羅止血——

    阮向遠赤著腳站在顯得有些冰涼的地面上,在人頭攢動來來往往的縫隙之間,溫熱的水蒸氣將周圍的可見度降低到了令人不太舒服的地步,這時候,被包圍在人群中,正準備沖杰羅走去的黑發年輕人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后,距離阮向遠最近的那個犯人發現,那雙黑色的眼睛緩緩地睜大,瞳孔微微收縮!

    緊接著,他用幾乎要將自己脖子擰斷的力道,迅速地回頭望向了一個角落——

    長久的沉默之后,黑發年輕人忽然動了動唇角。

    “看見了?!?/br>
    鬧哄哄的人群中,黑發年輕人的聲音冰冷而無起伏,卻如同一道魔音一般穿透了每一個人的耳朵,當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不約而同地將目光匯聚到他的身上,阮向遠慢吞吞地舉起手,指向浴室的角落的水管邊上:“它在那里?!?/br>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默默地蹲在那里,肆無忌憚地透過層層水蒸氣看著他們——

    綠色的眼睛,灰色的背毛,擁有掃把似的大尾巴,耳朵間距很小,高高地豎在腦袋上,它呲著獠牙,無聲地蹲在那里。

    “……”痛呼的杰羅微微一愣,然后,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他緩緩地垂下了腦袋。

    因為濕潤而垂落的頭發將他所有的表情全部隱藏在了陰影之下。

    此時此刻,那一瞬間的恐懼,如同有誰悄悄地推開了浴室盡頭的窗子讓寒風吹入,在場的犯人無一不被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唬得將所有想說的話都咽回了肚子里,他們順著黑發年輕人的指尖所指的方向看去……

    三秒的沉默之后,犯人們七嘴八舌地鬧開了——

    “什么啊,什么都沒看到?。?!”有些犯人臉上顯得不知所謂。

    然而有一些,臉上的恐懼卻顯得異常真實——

    “和雷切的那只狗一模一樣,我看見了,但是一瞬間它就消失了!”

    “綠色的眼睛,灰色的背毛,和他們說的一樣!”

    “出、出現了?。?!”

    “那是什么!我只能看見一個輪廓,之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片忙亂之中,有人伸手想去拔杰羅小腿上的那一截木頭,卻被人從后面攔了下來,回頭一看才發現是他們這棟樓新來的那個新人,現在好像是在醫療室做日常工作的——此時此刻,這名黑發年輕人的表情絕對算不上好看,眉頭輕輕隆起,當他說著“不要動他”的時候,周圍的人明顯都能感覺到其實他腦海里想的壓根就是另一件事——

    至于是什么事情,除了阮向遠自己之外,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每間犯人的牢房里都配備有醫藥箱子,所以這種在他能力之內的傷口也不用特地帶著他的新牢友到醫療室跑一趟,當雷伊斯扒開人群擠出來的時候,黑發年輕人放心地將他的牢友交給了獄警,看著獄警輕而易舉地打橫將這名臉色煞白幾乎就要痛暈過去的少爺抱起來,阮向遠從頭到尾唇角緊抿,保持不坑聲狀態,緊緊地跟在他們后面,一言不發,寸步不離。

    雷伊斯:“我真的要被你們弄瘋了真的,我看進了絕翅館的犯人倒不像是足夠有錢或者有什么過硬的背景,我開始懷疑那伙人是把所有智商相比較普通人來說偏于低下的犯人都塞過來了才對——要么就是我們三號樓的人都特別笨一點,啊啊啊啊,這么一說忽然覺得呼吸的空氣里都充滿了名叫‘笨蛋’的新型病毒??!——小遠遠,你怎么看?”

    低著頭,難得非常有耐心地聽雷伊斯爆炸了似的在前面抱怨,直到被叫到名字,阮向遠這才猛地抬起頭,露出一個迷茫的眼神——

    于是雷伊斯崩潰了,他盯著阮向遠的臉大叫:“你也被傳染了!”

    獄警面部表情豐富得和演戲似的,幾乎就忘記了手上貌似還抱著一名一路往下滴答新鮮血液的犯人,他回過頭三兩步沖到黑發年輕人跟前,仗著自己和阮向遠差不多高,非常激動地將自己的大臉伸過去——幾乎鼻尖就要碰到阮向遠的。

    后者有些不太習慣地皺皺眉后退一步,雷伊斯這才響亮地哼了一聲:“搞清楚,他們都覺得是因為你突然在大家面前提起了那只蠢狗,才搞得它靈魂不得安息跑出來鬧事的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沒有說錯啊……阮向遠眨了眨眼心想道,老子從死了又活了到現在,打從睜開眼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消停過,靈魂確實不得安息——不,豈止是不得安息,簡直是備受煎熬好么。

    而不知道此時此刻面前的黑頭發新人小鬼的腹誹,獄警已經一邊用嘴啃指甲一邊陷入了自己的煩惱當中——

    自己的樓接二連三的出事,每天都被伊萊叫去館長辦公室訓話,今天那個五層樓笨手笨腳的大狗熊從樓梯上整個兒翻下來,要不是掉在三樓旁邊的花圃里早就被摔死了——聽說還是個什么集團的私生子,伊萊氣得差點兒飛起,就差把辦公桌掀到他臉上去——想到這里,雷伊斯簡直郁悶得不行,哼,要是被他知道這是誰在搗鬼,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雷伊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口<”

    阮向遠:“不要叫,你這樣叫,隔壁二號樓都要知道我們這邊又出事了?!?/br>
    “二號樓”、“雷切”、“少澤”三個名詞是雷伊斯的死xue,果然,當他聽到這三個詞中的其中之一,立刻猛地合上嘴安靜下來,堅決表示家丑不可外揚,不能被外人看笑話——

    “可惡!”

    跺了跺腳,雷伊斯一抬頭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回到了阮向遠的牢房跟前,不管不顧地將懷中的杰羅一把塞給阮向遠,突如其來的成年男子重量忽然就整個兒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黑發年輕人有些猝不及防地往后踉蹌兩步,之后后面伸出的兩條有力的手臂連著杰羅的重量一塊兒穩穩地接住他,他才沒一屁股摔到地上去——

    就好像接過一顆大白菜一樣,從餐廳吃飽喝足回來的睡神大爺看都不看也地順手接過了阮向遠手中搖搖晃晃抱著的杰羅,微微彎下腰,那雙銀灰色的瞳眸在黑發年輕人的臉上認真地掃過一遍,看了一會兒后,這才顯得有些奇怪地開口:“見鬼了么,臉色那么難看?!?/br>
    “可不就是見鬼了么,”當阮向遠面露尷尬的時候,雷伊斯冷笑著打斷了他,“浴室那里幾十號人跟我嚷嚷他們看見了動物靈——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你要不要也去看一下說不定雷切那個陰魂不散的蠢狗還在這里?!?/br>
    阮向遠:“……”

    作為一只陰魂不散并且真的就在這里還不要臉地站在你面前的蠢狗還真是對不起。

    這時候,白雀懷中的杰羅發出一聲痛苦的哼哼聲刷了下存在感,人們這才反應過來似的,趕緊將他抱回了自己的床位上,這一次整個牢房都動員了起來,就連老神棍都一瘸一拐地跑到隔壁牢房去招呼旁邊他那神交已久的“隔著一堵墻的隔壁床”,讓對方給他們打幾盆熱水來——

    那截木頭深深地扎入杰羅的腿中,并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木頭的邊緣參差不齊長滿了木屑倒刺,果真像是被什么動力用蠻力從椅子上撕咬下來的——當然,更加有可能是什么人用手將它撕下來的。

    阮向遠單膝跪在地上,略有些冰涼的手摁在杰羅的傷口處,因為木頭上長滿了倒刺,所以此時要是抽出,大概會讓后者承受比一般的異物刺入身體拔出時更加劇烈的痛楚——

    還真是……下得去手啊。

    下意識地掀起眼皮看了看,杰羅似乎沒有發現正在為他處理傷口的黑發年輕人的異樣,他死死地咬著牙,專心地瞪著自己的傷口,冷汗順著耳際一路滴下,眼看著就要滴落在傷口上,一一只橫空出現的白皙手背擋住——

    杰羅微微一愣,抬起頭來,毫無預兆地對視上了一雙不含任何情感的黑色瞳眸——

    “會感染?!比钕蜻h淡淡地說著,重新斂下眼睫毛,甩了甩手將手背上的那一滴汗液甩掉,之后,順手從身后大板牙手中接過一瓶雙氧水,直接整瓶倒在了杰羅的傷口處,此時,那條布滿了鮮血的小腿肌rou以rou眼可見的程度猛烈抽搐了起來,并且伴隨著雙氧水碰到傷口時茲茲的可怕聲響!

    接過干凈浸過熱水的手帕,阮向遠認認真真地將傷口周圍的血水擦干凈,讓傷口處于相對于干燥的環境,這個時候,他頭也不抬地說:“我準備把木頭弄出來了,可能會有點兒疼,你要忍住哦,好,我——”

    “要拔了”三個字還沒說出口,黑發年輕人已經毫不手軟地行動!伴隨著驚呼要撕裂整個絕翅館上空的慘叫,“噗”地一聲輕響之后鮮血噴涌而出濺了黑發年輕人一下巴,阮向遠抬起手,面癱著臉用手背擦了擦下顎。

    “干嘛擺出這副臉,”白雀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不知道的人搞不好還以為被木頭插了個對半的那個人是你?!?/br>
    阮向遠理直氣壯地斜了睡神一眼:“聽過一句話叫醫者父母心么?患者受傷了,我當然不能興高采烈?!?/br>
    睡神一愣:“……你是說杰羅是你兒子?等等這話我聽著怎么那么像是在罵人?”

    懶得再理他,黑發年輕人順手將手中的那截已經被血液浸成了深紅色吸飽了血水的木頭隨手扔開,“老神棍,送你當你的魔術道具?!?/br>
    “那是黑魔法,不是魔術?!崩仙窆饕贿叿瘩g,一邊非常配合地將木頭收藏了起來。

    阮向遠對深得幾乎看得見骨頭的傷口進行了二次消毒之后,穩穩地捏著消過毒的鑷子,將殘留在傷口中目前可見的細碎木屑一一拔出——而這個時候,杰羅已經整個人暈了過去。

    之后是粗略的包扎,這樣的話,整個緊急的基本救治就做完了,剩下的,只需要等到晚餐時間一過,醫護人員們都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將杰羅送過去就好——

    仿佛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阮向遠站起來,轉身走進牢房里有搭配的洗手臺邊上隨手洗了下手,甚至連消毒液都沒用上,幾乎是機械地在嘩嘩的水龍頭下轉動手腕和搓洗,直到有一只大手從后面伸出來,替他打開熱水那一邊,阮向遠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居然用水管里的冰水混合物在洗手,轉過頭,看著身后緊緊蹙眉的白雀,黑發年輕人淡淡地道了聲謝,說罷,轉身就要往外走——

    卻在這個時候被一把拉住。

    “你樣子有點奇怪,”白雀皺著眉,看上去有些遲疑,“剛才在浴室發生什么了?”

    “沒什么,”阮向遠甩開他的手,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淡淡道,“就是在杰羅受傷的時候……我也看到了?!?/br>
    白雀挑挑眉:“看到什么?”

    “動物靈啊,”黑發年輕人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雷切的狗,恩,在暗處時候的綠色眼睛,黑灰色的背毛,像狼一樣的哈士奇,真是跟他們形容得一樣呢?!?/br>
    此時此刻,聽著阮向遠的話,白雀不僅沒有放下心來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下意識似乎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是這念頭只是飛過地掠過他的心頭,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阮向遠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牢房門口——

    等白雀回過神來想去追的時候,等他沖出牢房大門,阮向遠的背影在拐角處一閃之后,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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