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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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認真的?。?!沉默地給老子擺出一副無言以對是幾個意思?!”阮向遠炸毛了,“你們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都什么時候了我還開玩笑?” “咦?”雷伊斯說,“難道現在是不能開玩笑的特殊場合嗎?可是我剛才已經開了很多個玩笑了?!?/br> 阮向遠:“…………” 睡神:“姑且這么認為吧……那——” “什么姑且這么認為,我在隔間里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先說到了萊恩——” “這就是重點,”雷伊斯咬著手指,看上去十分糾結地說,“跟那個美少年比起來,你好像確實沒有什么美色,畢竟像我一樣識貨的人還是沒那么多的……” “教皇只對王權者的獵物感興趣?!奔夹g宅打斷了獄警的話,他嘩地翻過一頁書,頭也不抬地問,“你今天跟王權者有接觸過?” 阮向遠坐在原地毫無反應,要不是發現整個牢房除了技術宅之外所有人都看著自己,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在問誰,于是,在睡神的冷笑之中,阮向遠指了指自己,得到了無數個白眼之后,撓撓頭:“好像是有提到一下綏……” “綏?”雷伊斯豎起耳朵,滿臉警惕,“一號樓的王權者?——我不是告訴你要離他還有那個紅頭發的不明生物遠一點嗎?你怎么又跟他們攪合上了!啊啊啊氣死我了!” “已經說過一遍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背聊似讨?,很顯然是想起自己晚餐之后對于這個新人的警告,頓時覺得自己說的話被當做廢話的睡神面無表情地將這句冷艷高貴的話糊了阮向遠一臉,縮回腦袋再也懶得多說第二句話,睡覺去了。 而老神棍則屬于重點不對的那個,他瞅著阮向遠手中的塔羅牌,一臉好奇:“這一次準嗎?” 準,準得他媽不能再準了。 全世界包括塔羅牌都在問老子“哪來的自信”,我他媽就是洗個澡而已,招誰惹誰了?我愿意腥風血雨? 阮向遠氣得爆血管,轉身吭哧吭哧地舉著那兩饅頭手轉身就往自己的床上挪,也是一副拒絕再合作回答任何問題的姿勢,當他好不容易靠著手肘殘疾人似的把自己半個身子放上床,正撅著屁股腿蹬來蹬去準備完成“上床——睡覺”的第一個步驟,牢房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是一瘸一拐的萊恩—— “真熱鬧,”雷伊斯完全沒有要去幫忙扶一把的意思,站在原地看著目不斜視從他身邊路過的漂亮年輕人,拖長了嗓音討人厭地說著風涼話,“今天一共就來了兩個新人,保護期都還沒過,這才進了絕翅館幾個小時?一個斷胳膊一個斷腿,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們兩能給我更作一點嗎?順便說一下,萊恩,已經有犯人跟我打報告說你在餐廳打人了,真的假的?” 這時候,被獄警叫住的萊恩鋪床的動作一頓,轉過頭來,冷冷地說:“那個人自己不要命想摸我的臉,所以我把叉子插進他的手背上了,有什么不對?!?/br> “完全沒有任何不對,請繼續努力,我看保護期這種東西對于你來說也是在浪費時間,絕翅館向來歡迎簡單粗暴的人,一個月足夠你一路搬上十五樓了,”雷伊斯說著轉頭,去拍另一個新人撅在半空死勁兒蹭來蹭去的屁股,“看看人家,長得漂亮好歹也有點自保能力,你長得也就那樣了,狗屁不會只有挨揍的份,告訴我,你哪來的自信去招惹這么多人?” 阮向遠無語,一個挺身將自己整個兒縮上了上鋪,逃離了獄警的咸豬手。 腦袋頂上的架子床晃動之中,萊恩碧綠的眼珠子動了動,抬起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淡淡道:“也無所謂了吧,剛才我聽人跟mt報告,說是二號樓的王權者……就是那個紅頭發為了一個新人闖進了三號樓?!?/br> “他們醒了???那么快?”雷伊斯瞪眼。 萊恩:“你說浴室那些人?有一些傷勢不太重的已經醒過來了。我覺得大概不是一個人干的,下手夠重但是因為是門外漢所以不夠到位——” “雷切?”阮向遠面無表情的腦袋從上鋪探出來,然后又面無表情地縮回去,“不可能?!?/br> “我也覺得不可能?!比R恩十分不給面子地笑了笑,“先不說聽說那個男人已經第一時間否認了,二號樓的那些人也證明了你被強暴的時候是他們的會議時間……” 我就不告訴你蠢主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境界這個問題了,但是有個問題還是有糾正一下地——阮向遠翻了個白眼縮進被窩里:“老子沒被強暴謝謝,還是個新鮮的處男……呃,不對,其實不完全是?!?/br> 差點忘記被體溫計破過童子身這件事兒了——雖然那時候還是狗崽子,但是至少從心靈上來說我已經不是個完整純潔的我了(……)。 “也沒人能解釋二號樓的王權者為什么那么巧跑來三號樓?!比R恩冷冷清清地把自己的話說完。 “其實……他偶爾會來看一下,偶爾?!崩滓了寡劢廾珓恿藙?,看上去十分糾結地說,“之前雷切養過一只肥狗,那只肥狗被人從三號樓的樓頂推下來的時候,正好就落在浴室窗戶的后面那片雪地上……所以有時候大腦抽風,他會來看看?!?/br> “最后,我不信我的魅力還沒他大?!甭曇袈犐先ビ行┯魫?,萊恩完全不像是腳上有傷的人,敏捷翻身上床,側身躺好。 所以……不管那個變態男是不是雷切,阮向遠心里已經因為天仙情敵明顯吃醋的語氣樂開了花。 “我聽mt說,二號樓的王權者自己也在找一個合適床伴,”萊恩嘟囔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很驚訝,我不知道有什么好驚訝的?!?/br> “因為他這方面有障礙啊,”雷伊斯以眼都不眨的節奏毫無愧疚地都抹黑別人,“難得跨出了這一道艱難的檻決定正視自己這方面的缺陷,非常令人感動耶,所以大家非常驚訝,恩,就是這樣——還有,我說你們都睡得那么好是要干嘛?馬上到放風時間了好嗎!都給我起來出去運動??!就是因為你們這群低層的人都這么懶,所以我們三號樓才會被人家說是現在絕翅館實力最差勁的樓——被一個有性功能障礙的人統治的樓比下去,我說你們真的甘心嗎!” 阮向遠:“……” 萊恩:“……” 睡神翻了個身,繼續睡。 技術宅推了推眼鏡:“甘心,并且不能更甘心?!?/br> 在雷伊斯不依不撓的咆哮聲中,整個牢房的人除了腿腳不便的老神棍,統統被得了狂犬病似的獄警從床上面拽了下來,甭管是缺胳膊還是斷腿的,最后他們統一跟著拖拖拉拉的大隊伍往cao場那邊走去,雷伊斯很滿意地跟在隊伍的最后面,阮向遠舉著自己的饅頭手,十分淡定地走在人群中間—— 那些對他竊竊私語各種吐槽,統統聽不到,那些探究懷疑的目光,也統統感覺不到。 教皇雖然在一層樓算個小頭頭,甚至在剛進絕翅館的時候,很多人曾經都看好這個大概是智慧型以及體能型雙向發展的新人——然而過了幾年,新人變成老人,他高調做人高調做事卻還是在一層撲騰,人們終于覺悟這只不過是各方面有稍有涉及的庸材而已。 偷襲還在保護期的新人,就是他的不對,誰還沒個新手期?哪怕是已經被絕翅館這些年的生活磨得棱角全無,群眾表面上什么也沒說,心中卻還是有些不以為然——他們當然不會去把同情之類多余并且會惹麻煩的情感擺在表面上,甚至在非常清楚眼前這個新人是純粹無辜的情況下,跟他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除了教皇那些手下之外。 他們堅信,這個黑頭發長得不怎么漂亮的新人是被二號樓的王權者上過了的。 害他們老大被關禁閉的人,雖然不能進行行為上的攻擊,但是,他們可以進行語言上的侮辱,所以在整個放風時間,有規律的籃球聲、跑步聲、閑聊聲以及各式各樣吵雜的聲音混為一團的時候,阮向遠耷拉著肩,聽著身邊的人在討論什么“二號樓的高層找到一號樓的王權者了”“我知道,好像是雷切讓他去借人晚上用來cao,哈哈”“哎呀,不是說今天那個二號樓的紅毛才cao過咱們樓的新人嗎”—— “說這些有什么用,”一個教皇同牢房的猥瑣老男人嘿嘿嘿地笑著,露出他那早些年被人揍掉的一顆大牙的大黃牙,“對于紅毛來說,這些新人就是比狗都不如的生物,當年他的狗死了他好歹還郁悶兩天,你看看現在這個被他上過的新人這么慘,他給過他一個余光?” 這個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控制在能讓阮向遠聽見的音量。 老老實實放在腿上的饅頭手動了動,黑發年輕人微微瞇起眼抬起頭,這個微小的動作,幾乎沒有人注意到。 在阮向遠的周圍,只有蹲在桌球臺下面打瞌睡的白雀恩了一聲,有些提不起勁兒地抬起頭來—— 而那些人還在繼續…… “——是啊是啊,不過就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少爺罷了,相比起那個漂亮的殺手,嘖嘖,那才叫夠味——二號樓的紅毛大概也就是一時腦子抽風才上了他,真以為從此有靠山了?今晚過后,等那個雷切有了新歡,剩下他一個新人還惹了教皇老大,今后就等著給我們跪著舔jiba吧……” 那群人的哄笑聲亂做一團,下一秒,說話最大的那個缺牙棒就被一個黑色的聲音揍翻在地,所有人驚愕地抬起頭來,陽光的余暉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他們跟前的黑發年輕人拽著拳頭,縱使此時此刻背對著光線的他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但是那雙黑色的瞳眸中閃爍的光芒,卻清晰地描繪著關于—— 一個狗崽子是怎么被戳中g點變成狼崽子的故事。 “老子沒有被拋棄——”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阮向遠咬著后牙槽,額角青筋凸起,“你他媽,才被拋棄了!” …… “啊……”sao亂的人群之中,只有蹲在桌球臺下的白雀悠哉哉地看了看黑發年輕人拽成拳頭,因為充血紅通通一片的爪子,“更像饅頭了?!?/br> 他動了動脖子,一眼看到cao場另一邊,觀看臺上一雙帶著笑意的黑色瞳眸—— “恩?” 一號樓的王權者。 這家伙,居然是來真的??? 略有些意外地掀起眼皮掃了眼站在桌球臺邊上,渾身毛都快炸起來的黑發年輕人……完全和好看沾不上邊嘛。 灰發男人頓了頓,隨即抓了抓頭發:“看熱鬧的也很過分,恩,和我一樣過分?!?/br> 98第九十八章 看著阮向遠一個人怒氣沖沖地跟一群人爭鋒相對,作為他的室友,技術宅小丑表示“我是文科生”,老神棍不僅沒來就算來了也屬于自己走路都走不穩那一類,大板牙巴不得看熱鬧必須不能指望,而萊恩,已經跟鷹眼消失在了不知道哪個角落的角落里,整個cao場上,放眼看去,似乎只有一個睡神派的上用場—— 然而他卻蹲在原地沒有動。 管閑事一向不是白雀的習慣,更何況,對于眼前的這個新人,似乎還有令人稍稍覺得驚喜的地方——當阮向遠在語言的刺激下,就像一只憤怒炸毛的小狗似的嗷嗷叫著撲向那群屁話很多的犯人,一絲驚訝從灰發男人的眼中想過,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是處的新人居然還挺能打的。 黑發年輕人揮舞著那雙像是饅頭似的拳頭一拳一個揍翻那群嘴碎的犯人—— 并且擊打點很準,說沒有做過相關的預習絕對不可能……可惜拳頭軟綿綿的相當無力,爆發力意外很高,但是,哪怕是在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戰斗力應該不超過十分鐘就會立刻降到一個低谷,如果按照手像現在這樣是饅頭的情況下……大概不會超過七分鐘就到極限了吧。 恩,至少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浴室里的犯人會提前清醒過來——原來……浴室里那一地垃圾不全是后來那位無名氏放倒的啊。 “……”蹲在桌球臺下的男人無奈地摸了摸鼻梁,忽然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又犯了職業病——就好像一不小心又回到了七年前,在緬甸雇傭兵的魔鬼訓練營里,他還是學院們口中的“來自地獄的教官”,那時候,在體術和槍械技巧綜合實力排行業界第七的白雀眼里,所有的人都只不過是一堆可以從肌rou、攻擊速度以及身高體重等進行估算的移動的數據而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個時候,敢無視他話的人會在第一次犯錯的時候就被踢爆腦袋。 “這群雜碎說了什么來著,搞得這個乖小狗活生生氣得變小狼崽?……而且什么叫‘才沒有被拋棄’,我才想問你什么時候被那個雷切接納過???” 灰發男人打了個呵欠,嘟囔著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很顯然,此時此刻在一堆犯人里不自量力玩兒一挑五的黑發年輕人,已經第二次將他的“好心警告”當做耳旁風。 那腫的饅頭似的爪子已經因為用力過度變成了豆沙包級別——還是露陷的那種,拳頭上不自然的青筋以及淤痕,毛孔擴張到幾乎在兩米之外都可以看得見的夸張程度,而阮向遠卻還是沒有停下來,看這不把那五個人全部揍趴下絕不罷休的節奏,儼然已經把白雀之前警告“消腫之前不要再惹是生非”扔在了腦后。 當白雀蹲在桌球臺下面遠遠觀戰并且計算著他的極限時間時,不遠處的黑發年輕人卻一心投入了屬于他自己的戰爭之中,用那雙漲得通紅的手死死地抓住距離他最近的那個犯人的肩,提膝頂向那個人的會陰時,伴隨著一聲慘叫,手肘部彎曲重重反手撞在對方的鼻梁子上,簡簡單單的兩個動作——阮向遠放下了第三個犯人。 “咦?不錯?!?/br> 準確地抓住人體最脆弱的兩個部分進行連續攻擊,省事省力,特別是鼻梁,通常人在被擊打鼻梁之后,會迅速刺激淚腺,并且是如果是腦血管脆弱的人,在之前長達十幾年的職業生涯里,白雀見識過各式各樣的奇葩,在對戰訓練中一拳把人的腦血管震出血而死亡這種事并不稀奇,還有的一拳把人打成腦震蕩死亡也有的。 好有趣。 明明是不會打架的弱雞,卻能準確地抓住對方的弱點在力所能及的時間內放倒盡量多的敵人——并不是說人體的弱點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面對人數明顯占優勢的敵人,更多的人會臨時亂了陣腳。 白雀頓了頓,有些驚訝地發現他居然好像還蠻欣賞這個容易炸毛的新人的,不過,也只是有一點點驚訝而已,覺得自己都快習慣了自己的“多管閑事”被這個膽大包天的新人當做耳邊風,他嘆了口氣。 這個新人的心理素質和理論知識非常達標,如果好好訓練的話…… 不過很可惜,至少目前位置,你的表演時間就要結束了,小狼崽。 蹲在桌球臺下的灰發男人打了個響指,隨即將雙手插回口袋中,腳下輕輕松松一個前挪步,十分敏捷地彎著腰,滿臉慵懶地從桌球臺底下鉆了出來,而當他耷拉著肩慢吞吞地在內心倒數十秒往阮向遠那邊走的時候,在黑發年輕人面前的,還有兩個實力比之前那三個人強上很多的犯人——好啦,只是相比之下。 白雀拖拉著步子,人群不知覺地從中間分開給這個一層樓的灰發男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在白雀的身后那寬闊的觀看臺上,一號樓的王權者也微笑著抬手打斷了手下的匯報,伸了個懶腰,他一個跨步從觀看臺的最上方跳到了地面上,濺起無數雪塵—— 與此同時,一名身材高大的紅發男人正打著呵欠雙眼放空,懶到飛起地抬腳代替手推開cao場的鐵門—— 當白雀往阮向遠的方向走去。 當綏抬起腳轉自己的身體轉向了在他不遠處那堆鬧哄哄的人群。 當雷切仿佛有所感應一般,從嗓子眼里發出一聲疑惑的沉吟,男人原本慢吞吞走向看臺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向遠處人群之中和某個犯人滾成一團的黑發年輕人,之后,以及其緩慢地速度,慢吞吞地皺起了眉。 阮向遠撲倒那名犯人,狼狽地抱著他的腰,之后動作完全不瀟灑地爬到他的腰上一屁股坐穩,身下之人那鋼鐵般揍在他下巴上的拳頭帶來的痛完全感覺不到,在他身后另一名犯人拽著他的頭發扯著頭皮從每一根頭發的根部傳達到神經的痛也感覺不到,他目光幾乎已經變得沒有了任何情緒,他只知道舉起手,將那已經痛到麻木的手,狠狠地砸向身下瘋狂扭動著要掙脫他的壓制的犯人的脆弱點—— 其實打架不就是那回事。 就好像他無數次在深夜里坐在書桌前面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寫著亂七八糟的案例題目,背著亂七八糟的化學公式一樣。 此時此刻,在阮向遠的眼里,就好像他又變成了那只哈士奇,周圍的人仿佛又都像是曾經那樣變成了一些毫無意義的抽象背景,他被圍繞在這些人之間,隨便他們議論,隨便他們怎么說—— 他統統聽不懂。 也不想懂。 大概是有人在勸他快點停下來。 但是為什么要停下來? 這些嘴碎的人,就該被揍到老老實實以后再也說不出那些令人討厭的話才好——拳頭狠狠地揮舞而下,卻因為壓在身下的人腦袋及時躲開,一拳結結實實地揍空砸在了地面上,每一處都腫脹得連毛細血管似乎都在突突跳動的拳頭灼熱無比,當觸碰到地上那些早已經被踩的亂七八糟的骯臟雪?!涞难┝7路鹱兂闪说渡交鸷?。 那緊緊拽著的拳頭猛地顫抖了下。 而在周圍原本抱著玩笑心情圍觀的人,面對這樣的場景忽然覺得有些不習慣——他們是習慣了看有些人被打得慘如狗,但是還真的不習慣把對手放倒之前先把自己搞得比對手更加慘的人,他們面面相覷,原本熱鬧起哄的人群不由得稍稍變得安靜下來—— 就連最開始看熱鬧看得很起勁兒的、向來和三號樓不對盤的二號樓犯人,都不由得收斂起興奮的表情,此時此刻,他們小聲議論著,圍繞在這場忽如其來的鬧劇當中,看著人群中央的三個人滾成一團泥球誰也不比誰好—— “喂,這個家伙是誰啊,很猛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