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月光女配 第116節
清池:“……” 好在李蓉蓉在清池這兒碰頭幾次后,也知道頭疼了,沒敢再頭鐵地繼續惹她。 李蓉蓉自然是一心?都掛在李嘆身上的,不管那一世,來惹清池無非就是一個不甘自己一個安定伯千金流落在民間這么多?年,而她李清池卻一直在安定伯府里吃香的喝辣的,二是李嘆對清池的偏心?,表現得實在是太明顯了,這種區別對待,讓心?里面有他的李蓉蓉如何能受得了。 偏偏是,她這一回來,國師府那邊立即就派遣了瑾澄小?師父過來為清池撐腰,擺明兒的就是要告訴安定伯府,不管清池是不是你安定伯府的血脈都好,她人如今是天師府罩著的,也是道君要護著的人。 安定伯和?安定伯夫人只要不傻,都不會虧待她。 而盛京當中其他的世家?高門,聽說了道君主動護著這件事后,也自然是不敢落井下石的。 瑾澄來見清池的時?候,還滿是擔憂地私下對她道:“師妹,要是知道你下山還會遭遇這樣的事,我說什么都不會幫你同師尊說?!?/br> 清池無奈,“瑾澄師兄,這就是意外,我很好的,你別擔心??!?/br> “我如何能放心??便是師尊也不放心?啊?!辫蔚溃骸皫熥鹑缃裨诿χ噬夏沁叺氖?,在聽說了你這兒的事情,第一時?間便吩咐了我過來瞧瞧你?!?/br> 說到這里,瑾澄又認真地打量著她,唯恐她只是表面裝出來的樂觀。 清池心?中有暖流涌過,其實一直以來,她的身邊除了如蔣元這般的豺狼虎豹之外,也是有如般般小?薇瑾澄這般真心?在意著她的人。 “瑾澄師兄,你放心?吧,我真的很好?!鄙倥?軟糯清甜的聲音像是甘蔗般的甜美,聽得便讓人心?中都涌過一陣清流。瑾澄瞧著她這撒嬌的模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清咳了一聲,陽光俊朗的臉龐上微微發紅,有些?不自然地扭過腦袋,沒敢繼續多?瞧她。 自家?師妹這真是幾個月不見,就是一變,還真是越來越美了。師尊說過,紅顏終是枯骨白發,他從前也是這么覺得的,不過見到師妹后,他未免覺得師尊這句話?還得改改,要是師妹這樣的傾國之色啊,就算說是枯骨紅顏,那也很難能夠逃得過。 清池見他移開了視線,還以為他是不信呢?!拌螏熜?,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道君那邊……他忙,想必近來也沒空見我,那你若是遇見的,就替我捎上一句謝語?!?/br> “師妹,你就放心?吧?!辫未饝?,只是耳廓還有些?發紅。 清池倒是也瞅到了,不過還以為是他這會兒在炭盆邊前,有些?被熱著了呢。 送走了瑾澄,清池又向安定伯夫人告退,他們倒是留了她好一會兒,左右不過是說那些?安定她心?的話?。清池早就聽得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她最需要人安慰的第一世,早已經成為了過去?,F在的她,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害怕被拋棄的李清池。 清池盡量避開了見李嘆面,而寧司君遞過來的請帖也一律推托為在府中忙碌,如今有了真假千金這件事,就更有理由了,便是寧司君幾次送過來的信也全然都是溫柔小?意的輕語安慰。 不得不說,她還覺得挺爽的。 至于?蔣唯蔣元也統統不見,其實蔣唯是無辜的,可誰讓他有一個瘋批弟弟呢。 清池嘆了一口氣,所?以也不見。而且,如果她沒有猜錯,就是在這段時?間里,安定伯便會定下李蓉蓉和?蔣唯的婚約。畢竟這一世,兩府之間的婚約一直沒有談下,也沒有擺明兒地定在清池和?蔣唯身上,如今他們就是做改變,也輕快。 至少,清池在明面上,也無法說什么。 她如今在大家?眼里,那就是注定要回到靈玉山上,在道君身邊侍奉著的。 清池微哂,可真的是這樣嗎? 不,這一世她是能夠掌握主動權的。李嘆明清玉的身份秘密,或許可以為她帶來了一位盟友。清池盯上的不是別人,還真是前兩世安定伯夫妻給她看上的未來夫君,當朝右相顧文知。 他是清流,也是保守派的首席,但是又不乏手段。能夠和?在朝中和?榮安王周無缺分立兩派,必定是個清醒而又有著手腕的男人。 清池想過,要想說服他,可不簡單,畢竟這里面的渾水,他會樂意跳進來嗎? 當然,清池又想過別的人,但是綜合考察下來,若是她真的要選人合作,也許只有這位比較合適了。 不過,她得想去見見他,是否如從前蔣元打探的那邊表里如一呢? 不到萬不得已,清池也并不想犧牲自己的婚約,也就是自己的自由,而來從李嘆他們哪得到什么,因為這樣弊大于?利,只會讓她得不償失。畢竟,這是在古代,大夏王朝就是女?子地位不錯,但又怎能和?男子相比? 誰知道顧文知真正的是怎么樣的人,她要是直接如肥rou送上他嘴里,恐怕他會笑?納。 古代的男人,還是不能幻想他們多?么的有節cao啊。 清池嘆了一聲。 第109章 四周目(28) 巡查春渠, 向來?都是?右相顧文知每年來的例行之事。 他向來?也是?便衣。 今日下了些綿綿的小雨,路也顯得有些泥濘?!跋酄?,您小心些。這里的路, 一到下雨天可不好走,不然咱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負責河渠的水官諂媚至極, 是?恨不得替顧文知把這兒的路也給走了。 “不必?!鳖櫸闹沉怂谎? 自己?撐著一把油紙傘, 繼續往前邊走。 跟隨著他的記錄令,也攔下了水官, “哎,錢大?人。我們顧相, 可不喜歡按別人說的做事。您啊,就跟著我們吧, 巡了晚寧縣這段水渠, 我們啊, 就去?那邊了?!?/br> 水官哈要點背,心里也止不住的腹誹。春渠的事, 縣里自然是?不敢亂來?的, 就是?縣令也過來?了。誰不知道, 別看在朝廷里顧右相是?保守派的,可在十年之前,他可是?一路從江南府干到帝座跟前的, 就是?以鐵骨錚錚, 不畏權勢著稱,多少人在他的身上碰到了鐵板。 成為他踏上青云之路上的踏腳石。 顧文知的性格之嚴肅古板, 水官早就聽說了,誰能想到他能這么?不給情面。 而他身邊的人, 自然也早就習慣了他的性格做派。 巡邏水渠這一會兒,明明初春天氣冷的,水官和晚寧縣縣令偏偏身上都出了一身熱汗。 不過,結尾倒是?挺好的。 他們這塊兒水渠沒什么?大?問題,就是?顧文知瞧到了一些小問題,晚寧縣縣令都立即保證了全部都會按照他的要求做到。 回程的時候,顧文知身邊的記錄令瞧了瞧走在前邊的男人,不由和藍沅道:“相爺這次恐怕是?又嚇著人家了?!?/br> 藍沅是?顧文知身邊多年的隨侍,聽聞此言,不屑一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再說……我家爺雖而嚴肅慣了,卻?也沒有屈打成招,只要是?達到了他的要求,有什么?好怕的?!?/br> 記錄令笑而不語,他這時心中很真是?忍不住腹誹,明明顧相古板霸道,怎生陪在身邊的隨侍確實這般的大?膽爽直的人? 藍沅也沒有和記錄令多說廢話?,而是?一個?健步繼續地跟到了顧文知的身邊。 小雨霏霏,他們一行人訓完了盛京外城的水渠后,便準備回城。 顧文知一身春衫上早已?經?不知何時沾上濺落的泥,尤其是?衣角處,就更是?斑駁。他不得不稍微提起些來?。 “爺,前邊有家茶鋪,咱們不如過去?歇歇?!彼{沅見狀,體貼地道。 只見立他們不遠處的大?道上,簡單地用雨布稻草架起了一家茶鋪,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正?在里面忙活著。大?概是?雨天的緣故,這個?簡陋的茶鋪也顯得十分的凄涼。 早就冷得不行的記錄令等官員們,這時倒也露出些渴望的眼神?,希望能夠喝上一杯茶暖暖身子。 顧文知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掃過,一個?個?方?才還萎靡不振的人,立即都挺直了腰桿子,眼巴巴地瞧著他。 “眼下還早,那就喝杯茶再回城?!鳖櫸闹嗽?一出,跟隨他的官員們都雀躍起來?了。 “顧相憐惜?!?/br> “顧相對我們的拳拳之心,譬如父母??!” 這彩虹屁也是?不要錢地飛了起來?。 顧文知什么?也沒說,卻?有人鞍前馬后進了那茶鋪之中,還親自把一張長凳擦拭干凈等著他進來?。 茶鋪的老婦都被他們這陣仗嚇到了,“各位大?人,老身這兒只有粗茶幾盞,實在寒酸……” 這聽的隨行的官員都皺起了眉頭,再瞧了瞧這簡陋茶鋪里的缺角瓷器,眼底的嫌棄簡直都要飛出來?了。 更是?暗示著她把這里面幾個?歇腳的客人也都給趕出去?。 老婦為難極了,但是?也只能向這幾位客人道:“今兒不便在接待了,客官們諒解?!?/br> 其實在這幾個?官員們進來?的時候,這些普通百姓就已?經?不安地站了起來?,想要離開。偏偏,這其中唯獨有一個?戴著冪籬的姑娘從頭到尾都穩當得很。 “姑娘,你還不走啊?!边@說話?的小官大?概是?想一會兒在各位大?人面前討個?好臉色,這時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趕人了。 “大?人,我這盞茶還沒喝完呢?!贝髦鴥缁h的姑娘淺笑出聲,聲音清脆甜美?,聽著人耳朵都覺得酥酥麻麻的。 雖然戴著冪籬,但是?觀其身形,窈窕纖細,也知道絕對是?位美?人。 “這位姑娘,這盞茶算是?我請你喝了,你現在離開可好?!?/br> 小官的語氣雖然是?緩和了些,但是?眼下女色自然在他心里是?比不得前途重要的。 青衣姑娘淡淡地道:“如今便是?大?人來?的,我便要走了嗎?都說是?為官者為天下百姓cao勞,我看大?人是?早就忘記了自己?的這一點初心了吧?!?/br> 她輕輕柔柔的語氣,是?半點不見嘲諷,但是?又每個?字都透著對他的不屑。 “你!”小官真的是?生氣了,臉色都難看。 “你們這邊這么?熱鬧,這是?在作?甚?”藍沅先一步過來?了,自然剛才這青衣姑娘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小官一見到他們過來?時,立即就噤聲了,“大?人,顧相……” 他立即低下了頭。 “姑娘,你說得沒錯,是?你先來?的,自然沒有出去?的道理?!鳖櫸闹戳怂谎?,便同那青衣姑娘道:“恕我向你道歉?!?/br> 姑娘道:“大?人言過其實不可大?用?!?/br> 姑娘又道:“婆婆,你別害怕了,有這位大?人這樣的好官在,又怎會為難你?!?/br> 藍沅都暗自皺眉了,這姑娘說話?得挺直啊,不過這一點她倒是?沒有說錯。藍沅警告地盯了那小官一眼,不然他在亂搞事,怎么?可能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老婆婆都被姑娘大?膽的話?嚇壞了,在這幫矜貴的人面前,又不知道說什么?是?好,只能使勁地點頭。 顧文知知道是?自己?的人嚇到了她,“老人家,我碰巧路過此地,過來?討口水喝,屬下的人冒犯了你,還望見諒?!?/br> “大?老爺,您能過來?老身這兒喝茶,也是?老身的榮幸。您這邊請……”老婆婆拘謹地說著,還露出了倉促的笑顏。 顧文知識禮地同那青衣姑娘頷首致意,便十分君子地在隔了姑娘位置的一直桌子上落座,隨行的人也都在他身后的桌子前坐下。就造成了這樣的一個?情況,只見是?姑娘附近的桌子都是?空著的。 顧文知是?儒家的人,也最是?古板守禮的君子,自然不會和一個?女子同排。這也是?那小官為何要這般做的緣故。若不是?一起過來?的官員們的確是?累了,這里也是?一個?好不容易找到的歇腳的地方?,恐怕顧文知是?絕不會在這兒逗留的。 顧文知一身海水江崖紋的袍子,內斂而矜貴,沉穩之中有隱約有一抹大?氣。他安靜喝茶的時候,茶鋪內也安靜得只剩下吞咽、碰盞,以及綿綿起來?的細雨聲音。 “春雨貴如油?!蹦枪媚锖龆朴频氐懒艘痪?。 她說是?過來?喝茶,卻?始終不見揭開冪籬,倒是?有不少官員的視線不時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好奇那冪籬之下的容顏。但又懼于顧文知在,倒是?只敢偷偷地瞧。 這姑娘的膽子真大?! 顧文知容貌清正?,不說如何的俊美?,但是?通身自有一派清貴儒雅的氣度,即便三十五六的人,這瞧上去?也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保養十分得益。在聽到姑娘的這句似感慨般的話?語時,他臉龐上也出現了一抹意外之色,不過也并沒有接這姑娘的話?茬。 倒是?那老婆婆接了一茬話?,“姑娘說得可不是?,我家的稻子都種了下去?,這段時間啊,有這雨水,長得可真好?!?/br> 這下,就連坐在茶鋪里面喝茶的官員們也都來?了興趣,“老人家,你家里稻子都種下去?了?” 老婆婆趕緊回話?,“回這位大?人,前幾天才插的秧呢?!?/br> 他們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對他們這些成日坐在衙門里的人來?,倒也是?一件稀罕有趣的事情。 “不過我看這雨這么?小,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