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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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筆:封鴆。 姜木木來回看著信紙上的內容,發懵的腦袋半天才反應過來其中的意思。 許下同樣的愿望…是封鴆也喜歡他的意思吧。 拿起手中的木雕,木頭小人手里握著一根糖畫,好像正在為了什么事而笑個不停。 指尖輕輕的摩挲著小人的臉,姜木木明亮的眼眸里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歡喜。 時間飛逝,轉眼就來到了五天后,期間姜木木經常思念封鴆,可又不能去找人,就只能撅著嘴眼巴巴的來回看著信中的內容。 不過上巳節應該會回府的吧…? 忽的想起封鴆夸他做的菜不錯,于是噌的起身蹦跶著去后廚找巧琴。 此時城外的一間房屋中,幽州來的孟神醫正為姜云霽把脈,過了會邊順著白花花的山羊胡邊發愁的問道:“您剛才說您這種情況出現多久了?” “大約已有十天了?!?/br> “十天…可根據脈象看像是已有近一個月了,不過慶幸的是還未傷及根基,您所中的蠱毒名叫僵尸蠱,老朽也只在年少時聽恩師說起過,要解此毒需要用母蠱寄生體的心臟磨成粉末,分三次睡前飲用,便可解毒?!?/br> “只是…” 封鴆問道:“只是什么?您但說無妨?!?/br> 孟神醫將把脈的手指伸回:“只是這位公子體內的蠱毒雖日少但卻嚴重,還需盡快服用解藥才行?!?/br> “可怎么才能知道母蠱的寄生體是誰??!?/br> “母蠱和子蠱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當察覺到子蠱的性命受到威脅時,母蠱也會感到異常痛苦?!?/br> 聞言封鴆若有所思看了眼姜云霽腰間的玉佩,接著便起身道:“路途遙遠,麻煩您來回奔波了,先去客棧休息休息吧?!?/br> “哪里哪里,救人乃醫者本分罷了?!?/br> 派人把孟神醫送回附近的客棧后,封鴆看著閉目養神的人,闔上雙眸疲憊的揉了揉太陽xue。 男人許久才緩緩吐出聲道:“不是皇帝?!?/br> 再次睜開眼時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猩紅的暗光:“那會是誰呢,愿意為他心甘情愿做這一切的人?!?/br> 姜云霽抬眸看向對面明顯有些不對勁的男人,無奈道:“冷靜點,別一想到殺/人就瘋癲?!?/br> “放心?!?/br> 自從封鴆第一次上戰場后就有了這種癥狀,只不過起初還只在殺人時會有些控制不住的癲狂,慢慢的就連在腦中想起關于殺人的事也會異常的興奮。 回到京城后,車夫默認的把馬車駛向練兵場。 封鴆看著門前牌匾上宏大威嚴的“練兵場”三字,這是他前些年連續三次帶兵擊退匈奴時,景治帝作為獎賞賜給他,并絕對由他管理的地方。 思及此處,封鴆忍不住諷刺的勾起嘴角,想必景治帝當時自己也多想,只是給他個訓練的地方能有多大的危害。 又忙了幾個時辰,夜色籠罩大地,四周寂靜的連同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走出書房時正巧聽見外邊打更的聲音,眸子環視一圈,只有書房還亮著燭火。 封鴆按住酸痛的眼睛,不禁呢喃道:“已經四更天了…” (四更天:凌晨一點到三點。) 剛準備去休息,還沒走出兩步腳下的步子卻打了個彎。 走出練兵場大門時,看守的兩人嚇了一激靈,見是封鴆又趕忙立正。 一路走到將軍府附近后三兩下便從外墻翻了進去。 “吱……” 輕輕推開房門,緩步走在床邊坐下。 看著姜木木稚嫩的臉蛋睡的紅撲撲,瑩潤飽滿的唇瓣被壓的不自覺的嘟了起來,即使在睡夢中依舊牢牢的抱住懷里的木雕。 封鴆屈指滑弄著姜木木的臉頰,眼中的寵溺溢出在無人知曉的夜色中。 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在將要觸碰到愛人的唇瓣時,姜木木卻無意識的哼唧出聲,然后踢了腳被子翻身平躺在床上。 封鴆先是一愣,眼前姜木木的睡顏變成了枕頭床鋪,然后輕笑著直起身。 不愿意親就不親。 于是封鴆便老實的坐在床邊,用眸中的愛意親吻熟睡的愛人。 直到快要天亮,男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姜木木忽然聽見木門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迷迷糊糊掙扎著睜開眼,卻實在抵擋不住困意,再次回到夢鄉。 剩下的日子里,依舊重復著之前的節奏,很快便到了上巳節當天。 封鴆帶上獬豸面具,站在最高城樓上觀看著京城的熱鬧,練兵場的士兵和城墻處黑壓壓的士兵們,個個都神色堅定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宮內的祈福表演就要開始,屆時皇宮鞭炮炸開的瞬間,就是他們沖鋒的號角。 男人拿出木雕低眸深深的望著。 不過須臾,余光就看見皇宮上空飄散著陣陣白煙。 把木雕放在墻角后,一個躍步順著層層階階的屋檐瓦片迅速到達地面,跨上黑色的駿馬向皇宮飛馳。 街道的人們見狀趕忙躲避,看著泛起的塵土議論著過去的人。 小草在封鴆開始行動時便在城樓上大力擊鼓,練功場和城墻處的人聞聲立即鞭撻馬兒,一時間穿著盔甲烏泱泱的士兵們皆向前方的皇宮進軍。 宮門處的守衛早已被姜云霽的人殺/死,門前一片血泊。 進宮后的路上遇見的宮女太監皆不敢攔截,而巡邏的侍衛則全部刺死在青翼營的長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