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林飛揚本以為何汝穆不會回答他,正欲起身離開,卻突然聽到何汝穆從嗓子里發出一道沙啞的聲音,“愛?!?/br> 林飛揚猛地回頭,就看到面容憔悴的何汝穆緊緊閉著雙眼,唯有不停顫抖的睫毛,在泄露著他的恐懼…… 久久,林飛揚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艾瑪寫完我都心疼了……童鞋們看著咋么樣?不舍得的話回頭我就輕虐點,舍得的話我就再重虐點兒~~是的,我就是這么沒有原則……! ☆、準備 距離最后一次見到何汝穆,已經一月有余。 于薇終究沒有回手再把五花瓶賣掉,而是小心翼翼地將瓶子封裝在名貴的錦盒里,紅布包好,放進銀行的保險柜里。 她想,這是寶貝,是這東西讓她認識何汝穆的,是磁鐵,是定情信物。 爾后攜著李瑞中賠償的三百萬去錢生錢了。 李瑞中的另一千七百萬,她無所謂要不要,何汝穆在她眼前擺得一道,她無所謂被耍與否,搞出的那一段于氏丑聞,她無所謂究竟是誰在算計她,更無所謂親了何汝穆之后他對她的威脅,她有所謂的是何汝穆沒有女朋友,只有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妻而已,她有所謂的是她確定喜歡上何汝穆了,她有所謂的是想讓何汝穆那溫柔的笑只對她一人。 追男人這種事情,一要有手段,二要有定力,這兩樣她皆有,更何況不是還有一句話——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沒有拆不散的情侶么,何況何汝穆還沒有女朋友。 是以于薇要做的準備便是把未來一年里需要的花銷賺到手,再了解何汝穆的身份及生活習慣,悄無聲息地走進他的工作環境,最后再走入他的生活。自古以來的名句近水樓臺先得月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個月間,于薇天南海北的到處走,不僅坐飛機,火車公汽甚至馬車,全部都坐過,顛簸了約有十幾個大小城市,大到省會都市,小到農村鄉鎮,為的自然是淘那些古玩意兒。 看著差不多足夠吃喝一年了,方才收手回家。 這一回到家后,簡直恍如隔世,但也沒有花費過多時間休整,立即馬不停蹄地拿著古董,開車去了蘇好那里。 一個月不見,蘇好依舊安逸的滿臉幸福笑容,肌膚紅潤有光澤,水潤透亮的,于薇卻是瘦了一小圈,面上有了些粗糙。大約是來回跑的,路上常會吃不好睡不好,常人都很難吃得消,別說沒事兒就感冒生病的于薇。 “蘇蘇,我把這些東西都放你這了,能賣便賣,賣了把錢打我卡里就行?!庇谵钡皖^捏著懷里小貝勒的臉蛋,一邊說道。 蘇好這里完全就是一座不被任何粉塵尾氣污染的城堡,世外桃源,讓人感覺放佛從喧囂的城市到了寧靜的綠洲。在這里,躲避紛擾的方法,簡直不勝枚舉。對于薇來說,蘇好便是她的救世主。 “可以,那你這一次性弄這么多來,是準備拿著錢隱居?”蘇好笑著問。 “不?!庇谵碧ь^笑道,“這次來還有一件事?!?/br> “什么事……貝勒,別總用你的臟爪子抓你小姨衣服,手放哪呢!” 貝勒即將要放在于薇胸上的手訕訕收回,又很快在于薇懷里委屈地抬頭,一臉被人欺負了求安慰的可憐兮兮模樣,“小姨,mama不讓我抱你,你讓嗎?” 蘇好無奈一聲吼,“貝亦銘,趕緊把你兒子弄走!” 聞聲從樓上下來的貝亦銘,看到兒子賣萌裝相,拽著貝勒的后衣領,就把他從于薇懷里提了出來,“我去蛋糕店,你去否?” 小貝勒立即抱緊貝亦銘脖子,狂點小腦袋瓜兒,對著他完美爹地的臉用力地啵了一口,“上陣父子兵!去!” 然后小手牽大手蹦蹦跳跳走了。 蘇好對這對父子的任何行為早已司空見慣,于薇卻是對這倆父子羨慕了半晌,心想,不知道何汝穆有孩子后會對孩子怎樣…… 于薇撐著腦袋,興致勃勃地偏頭問:“蘇蘇,跟我說說何汝穆唄?” 蘇好笑了,一語道破天機:“有好感了?” “嗯?!庇谵闭J定了的事,便不會扭扭捏捏的做作隱瞞,“不僅有好感,很喜歡?!?/br> 先是在古玩市場上配合著低價買到真品毛瓷時,便覺著興趣相投;相處時,即使他總是在對她的關心上有著種種理由,但他的紳士體貼仍舊會偶爾讓她動心;梁芊芮來了之后,她有很深切的醋意;雖然他時常毒舌態度差,但他仍舊比她認識的大部分男人有內涵,有魅力,優質得很。 于薇補充著,“還很想把他收服?!?/br> 蘇好笑了起來,“行啊,但若想從我這了解何汝穆,你這幾件古董拍賣后,我要抽成百分之二?!?/br> 于薇欣然接受,“成交?!?/br> 據蘇好所說,何汝穆所在省距離萊安市一個小時飛機時間,中間只隔了一個省市。所在市是阜賓市,也是一個沿海地區。 母親是京劇名角,父親是古董商巨頭。 何父何正威年輕時走黑道的,結婚有了兒子后方才收手,但收手時仍舊結下了不少梁子,為擺平這些仇家及日后生活安穩,手上沾了血。 那件事后一傳十十傳百,最后到眾所周知,是以越多人對他忌憚。 和他關系尚且不錯的林飛揚,家里也是古董商,但遠不及何家,是個干干凈凈的古董商,不過家里文人的規矩非常之多,比如婚姻必須門當戶對。 何家主做投資生意,各種各類投資,比如何家最擅長的古董,再有黃金,民間借貸,房地產,股票期貨等都有涉及。 何氏投資集團董事長依舊是何正威,但基本很多事都是何汝穆在做。所以何汝穆在各行各業都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上流人士不禁對他均有或多或少的諂媚巴結。 聽完蘇好的介紹后,于薇緩緩問道:“他的公司總部在阜賓?” 蘇好點頭,“阜賓,你父親在阜賓臨市對吧?有什么想法?” “想法么……自然是先打入何氏企業內部?!庇谵毙Φ靡荒樧孕?。 蘇好之前把于薇介紹給何汝穆做導游的時候,便想過,將兩個都棘手的人,放在一起,并不一定是誰會遭殃。 現在看來,倒是何汝穆會遭殃了。 于薇的死纏爛打的手段……嘖嘖。 蘇好認識于薇的契機,是于薇捧著一大堆古董過來,聲稱全部是真品,要委托拍賣。 蘇好的規矩是不認識的人不接受委托,因為難保真假。 但在拒絕了于薇之后,于薇鍥而不舍地纏了她很多天,無論是貝亦銘出手拒絕還是蘇好,都不能將執著的于薇趕走。 無奈被纏得煩了,才接受委托。 而在接觸之后,殊不知于薇就像是單一的只放了一種顏色的調色盤,在她那里只能找到一種顏色,只有一種性格,真實得像非人類,更是連人情世故都省了,敢作敢為,率直得令人匪夷所思。 嘖嘖嘖,何汝穆啊……祝好。 ** 從蘇好那回來后,于薇將皮膚和狀態都調整到了最好,便著手搬家。 她這次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長久作戰的,在何汝穆所在的阜賓市選好了房子,付了一年的定金,之后幾乎就將整個家都搬了過來。 跟著她的搬家公司,最后將她反復囑托輕拿輕放的箱子搬了進來,“薇姐,放哪?” 于薇讓出路,撐著墻邊脫鞋邊說:“擺出來,先看看有沒有壞的?!?/br> 箱子里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又易碎,雖是被泡沫包著,于薇還是難免會有些擔心。 兩個五大三粗的壯男動作熟練的打開皮箱,從里面拿出七八個大小不一的盒子,輕手輕腳擺到四平米大的桌子上。 接著一一打開,翡翠錢幣陶瓷,所有古物俱都完好無損。 于薇安下心,一切收拾妥當后,終于拿出手機開機,準備給于仕亨去個電話。 卻一開機接了不少的短信通知,她出門不喜用手機,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影響她,這一看,里面大部分都是林飛揚的短信。 每個都是以小薇薇開頭,問她為什么不開機問她是不是躲著他呢問她想不想他他都想她了,只有最后一條是以于薇開頭:于薇,我要結婚了,來參加我的婚禮行嗎? 于薇發了會兒呆,還是刪除了短信,繼續給于仕亨打電話。 于仕亨將近一年未接到大女兒電話,不可置信地似乎聲音里都帶著顫抖,“薇薇?”這幾年里,大女兒和他的關系愈發疏離,打電話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于薇卻話不多說,直奔主題,“我要去何氏企業?!?/br> “何正威的那個?”于仕亨感動過后,立即嚴肅道,“薇薇,我需要一個理由?!?/br> 于薇不為所動,“我做事從來不給人理由,爸,您也不例外?!?/br> 于仕亨鬢間的頭發白了很多,額頭和眼角的皺紋也深了很多,聲音里滿滿地都是妥協,嘆了口氣后,語氣軟了下來,“想去哪個部門?” “少董何汝穆的秘書?!?/br> “好,爸盡量幫你安排……薇薇,什么時候回來看看爸???” “最近沒時間,過段時間吧,于彤在家嗎?” 于仕亨無法補和與于薇間的縫隙,只能做著和事老:“薇薇,之前的新聞已經被爸壓下去了,所以別再和小彤鬧了吧?” 于薇的表情能淡出冰來,“不是我在和她鬧,爸,別人拿槍指著你腦袋的時候,難道你不做什么?她在哪?在公司?” 于仕亨用沉默代表了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看這里!我幾乎每天都是中午十二點更新,如果看不到更新的話,把網址里的改成任意字母就可以了,晉江有時候反應慢。又如果收藏夾里顯示十二點沒有更新的話,也最好點進來看看,晉江收藏夾偶爾也會抽出,把網址換成任意字母試試看有沒有更新。不出意外都會是十二點更鷗!】 感謝親們霸王票,耐你們~~嚶嚶嚶你們也耐我的是不~ minmin73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9 23:54:30 何小可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9 21:01:43 macy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9 18:04:40 shirely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9 12:55:02 阿毛君。。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9 12:23:04 阿毛君。。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9 12:20:52 阿毛君。。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9 12:18:38 話說我的小劇場貌似一直沒有個時間軸,看得是不是特亂啊不過看著亂就亂吧啊哈哈哈哈我是想起寫什么就寫什么按時間軸來的話你們就該沒有驚喜感了是不? 然后你們也可以點單告訴我想看什么小劇場什么的~我的目標就是讓俺的每一位寶貝讀者都能越看我的文越開心越滿足艾瑪說得我好神圣快來夸我兩句這么好的作者哪里還有啊喂! 貌似廣大童鞋們都對虐何先生這件事情比較感興趣……于是…… 【小劇場第十三則】 于薇已經消失四個月了。 而在這四個月里,沒人比何汝穆過得更差了。 何mama不知道兒子怎么了,見兒子每次回家都是越來越憔悴,終于心疼得不能再忍了,打破了曾經和兒子的約定——不私自調查他的約定。 這一查,她才知道兒子似乎是受了情傷。 母親嘛,都想讓兒子高高興興的,就給他安排了很多派對,希望他能放松放松。 何汝穆起初自然是不愿意去的,最后受不得何mama唉聲嘆氣的模樣,只好去了。 但每去一次便覺著心越空了一次。 任何女人都入不了眼,眼前閃過的總是于薇偶爾狡黠,偶爾傻氣著執著的笑臉。 一次又一次之后,何汝穆開始喝酒。 似乎喝酒后,眼前于薇的臉才會變得真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