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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超陸權強國在線閱讀 - 第347節

第347節

    側著臉看向蔣方震,他的眼神微微回避了一些。他離開武昌的消息并不是隱蔽情報,對于張靜江這種堵在武昌被他冷落了有段時間的國民黨‘代表’而言,他的一舉一動自然都在關注之中。說實話,之所以要避走武昌。一來是為了暫時避開袁世凱對國會的下手所引起的風暴。二來,卻不乏躲避國民黨的意思。

    黨人掀起的二次革命,袁世凱成了最大的勝利者,奠定了國內第一勢力的名號,但他李漢也同樣是勝利者之一,同樣得以分享國民黨人留下來的巨大蛋糕!因為沒能徹底解決李漢,袁世凱的中央、政權并不是十分穩固,所有人都知道在地方他又一個正在虎視眈眈的覬覦者。所以,沒能力繼續再打下去立刻便解決了李漢的袁世凱只能通過其他方法來加強中央準確說是‘大總統’的威信。比如延長大總統任期,又或者……集權!

    對國會開刀在李漢的意料之中卻在計劃之外,他本以為地方上有他牽制,袁世凱總要有些顧忌,所以會重新拿出‘憲法起草委員會’作勢,趁機替代國會的立憲委員會,走曲線救國的路線,通過修改‘臨時憲法’維護自己大總統的權威??墒?,李漢猜錯了。他沒想到歷史大勢自己竟然還不能完全阻止其慣性,如歷史上一樣,袁大總統最終還是將刀刃對準了國會,直接跳過了他之前猜想的架空國會這一條,實打實的玩了一把橫的!

    佩服!佩服!

    由不得李漢不心中佩服!

    不過他這一鬧,自然有人著急了。遠在日本的國民黨一幫外逃高層個個心中擔心國內局勢糜爛到無力收拾,近日根據調查局(國土資源調查局簡稱)在上海的分部發回來的情報,已經有幾名‘老朋友’重新回國,目前正隱藏在上海租界區內。也難怪,現在地方上還有一些國民黨籍的激進黨人看不清楚情況,還在地方不時鬧出一通‘反袁’、‘反李’大劇。不提外省……從九月以來光是李漢治下便已經鎮壓了六次大小不等的國民黨起義,軍政府遭暗殺官員多達十一人。也因此李漢終于找到了借口,一改之前只是禮送、勸說國民黨人主動出境的做法,改為出動軍警強行驅逐,并趁機搗毀了十數處已被軍政府掌握的國民黨地下組織,逮捕、槍決、驅趕國民黨數十名殺手!

    張靜江幾乎只比他晚了一天抵達重慶,早在北邊鬧騰起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向軍政府遞了拜帖,希望能夠見他一面。之前幾次都給李漢打發了過去,但是他沒想到今天蔣方震竟然把幾個人帶了過來。他的心中難免有些慍色,不過蔣方震的面子多少他還是要給一些的,卻是不得不見了!

    “先生憂國憂民之心讓人佩服,易之慚愧,得先生以‘革命者’謂之,卻愧不敢當!”

    心中惦記著另一樁事情,他總算是主動開了口接過話茬了!李漢起身,走到張靜江面前將電報還給了他。

    “張先生,你們今天的來意我已經明白了。大總統午前才剛發了一封官電過來,向我地方諸位下達取消各省議會中前國民黨籍議員的資格,并驅趕逮捕貴黨人員!對于先生的人品我一向十分尊崇,貴黨內我佩服黃將軍之大義、佩服宋君的才學跟決心,也佩服先生衛護革命之心。只是,你我之間多少有些觀點存在根本分歧。比如貴黨動不動便公然獨立,置我民國家國、辛亥年數十萬英烈拋頭顱灑熱血共建之河山政權于何處?我最近多看了一些日文報紙,幾日前從《大阪朝日新聞》上看到報上寫到貴黨幾位人員接受采訪時公然打出懇請日本發兵干涉我國內政的口號。九月中,貴黨高層東渡日本避難時,也曾有高層人士與東京會見日本軍方將領,口稱尊重日本在臺灣跟滿蒙的利益,這些都曾在《東京日日新聞》上刊登,軍政府也有收錄。李某雖不才,但自知身上還有個我民國陸軍上將的身份。貴黨指責大總統為國賊,可知這國賊最近正在與英法等國積極聯系,威逼日本撤走戰時調往東北之兵。各種是非我不便多說,先生的品質在下當真佩服,但貴黨的政治手段請恕在下不愿多談。幾位還是請回吧,順便為我向孫先生轉達一句話……”

    張靜江等臉上難看,李漢說得句句都是如今國內各勢力指責國民黨最多的話,尤其是國民黨跟日本之間走得實在是太近了。近些年來日本在華作為不似豺狼勝似虎豹,兇狠、惡毒的虎視眈眈已經令國內的有志之士對其警惕不已了。也是因此立憲派才一直不愿跟黨人合作,在一些開明的立憲派看來,其行為與賣國無異。

    宋嘉樹見張靜江臉色難看,只好站出來道:“還請總司令開口……”

    他雖說對革命資助甚多,但到底還是個圓滑的商人,見到李漢已經擺明了不愿合作,并且做出了送客的架勢,當然要為以后留個出路,免得下一次再想見也見不到了!

    這宋嘉樹李漢倒不陌生,他麾下的面粉廠最近已經向軍政府遞交了進入‘股票交易所’上市的審核了,如今下面已經派人開始統計他的面粉廠有多少資產,不出意外年底前就能進入第二批軍政府批準上市的名單之中。

    “請諸位為我向先生轉達一句話——革命沒有錯,但是革命的道路不能錯、盟友不能選錯、領導人更不能犯錯。日本虎視我中華河山,奪我漢家疆土、殺我旅順同胞如畜生、掠奪我財務幾數萬萬,乃我中華之大敵,早晚必有一戰。貴黨與日本合作一日,我李漢便小看貴黨一日,永不合作!”

    想到調查局日本分部傳來的情報,日本軍方正在誘惑孫先生簽訂一份明顯帶有賣國性質的特殊協議,而國民黨高層卻已經出現了動搖。堅定的反對派黃興一怒之下攜妻子宣布退黨離開日本前往南洋,但更多人卻認為不妨暫時與之虛與委蛇,以求獲得來自日本軍政界更多的支持。那份協議的具體內容調查局沒打聽到,只是其中從國民黨這邊泄露出來的幾條莫不事關東北國家利益,對于國民黨的作為,李漢已經過了怒其不爭,只剩下一腔憤怒!最后永不合作四個字他說得斬釘截鐵,顯然想起了國民黨高層逃往日本之后的所作所為!

    屋內幾個跟國民黨有些關系的人都板著臉,氣氛非常沉悶。蔣方震也是這樣,坐在沙發上抽著香煙沉默著不說話。蔣方震已經有些后悔一時耳軟,接受了張靜江的請求帶他私自來見李漢了。很明顯總司令肯定是知道了一些有關國民黨跟日本之間的事情,才會不愿意跟國民黨合作的。

    苦笑,如此看來,今天他帶人過來,反倒還成了犯錯的事情了!

    第五卷 大炮主義 第四百八十章 打陸唬龍(上)

    長沙位于湖南東北部,湘江自古便是舟橫便利的交通要道,號稱“荊豫唇齒,豁粵咽喉”歷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要想控制湖南,必須控制長沙。

    被李漢‘招安’之后譚延闿重新坐回了湖南都督的位子上,這一次,雖說重新坐實了他‘譚甘草’的‘雅號’,但如今在長沙這座湖南重鎮之中,他的地位反倒是比半年前自己主政湖南的時候更加牢穩,尤其是半月內,隨著來自湖北的兩個師兵力進駐之后,一時之間湖南省內早前還有些的一些雜聲也都紛紛消失不見了!

    南北議和之后,長沙依舊是湖南的政治中心,也是湖南立憲派的大舞臺。雖說如今飄揚在長沙城頭的鐵血十八星旗已經悄然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代表民國的五色共和旗。然而隨著來自湖北的數萬大軍進駐,今時今日,所有人都清楚明白這湖南的主人到底是誰!

    現在的湖南省議院里,正在舉行一場會議,議題是關于湖南驅逐前國民黨籍議員,并審核有關湖南議會并入西部聯合議會。湖南議會議長譚延闿端著茶杯坐在主席座上只是低頭喝水,任他下面吵鬧如同菜市,仿佛充耳不聞一般,連眼皮都不搭一下!湖南驅趕前國民黨籍議員這一條還好說,一來中央袁大總統親自下令地方各省配合,二來武昌那位主對國民黨也很少假以顏色,三來早年國民黨的前身同盟會沒少暗殺立憲派,雙方之間本來關系就談不上多好。不過麻煩也不是沒有,當初國民黨在宋教仁的領導下幾乎是來者不拒,湖南省內也有不少的立憲派搖身一變成了國民黨黨員,公然投機加入國民黨的行列之中。這其中就有譚延闿這位前湖南都督,所以,現在湖南的一干議員還不知道湖北那位到底是什么決心,那些純國民黨籍的議員也就罷了,至少一干縉紳可得保下來。

    要說中央要驅趕國民黨籍議員只是讓湖南一眾議員心中懸懸的,那么湖南議會并入李漢治下的聯合議會,那可當真是動了不少人的利益了。比錢之前譚延闿統治湖南的時候,因為根基薄弱加上他本來就是立憲派出身,所以延續了自清末以來湖南封疆大吏依仗地方鄉紳管理省內的策略。而臨近湖北那位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里,聯合議會經歷了一年來的打壓已經基本上淪為傀儡,最多在軍政府需要用到的時候充當個橡皮印章!

    議院里吵吵嚷嚷的已經鬧了大半個鐘頭了,眼看著意見還沒統一,譚延闿心中也有些急了。說好聽點他跟湖北那位是把兄弟,說難聽點人家愿不愿意給他面子還要看他自己識不識相。雖說他心中多少已經有了底,但眼看著這議院里的一群議員們依舊吵鬧個不停,眼睛不自覺的就看向了一側跟他一樣從頭到尾都沒開過口的長辮老者——前任湖南巡撫余誠格。

    這余誠格本是安徽籍的官員,照理說以民國各省的排外,他這位前朝的封疆大吏是很難坐在屋內與一群人同列的。不過這余誠格名好,湖南革命當夜一見不好他就要逃走,誰料到東西還沒收拾好,就給起義士兵兵圍巡撫衙門,面對手持短槍的起義軍沖到巡撫衙前要“大帥”出來答話,余誠格一面掛起“大漢”白旗,作為緩兵之計,一面剪去長辮主動贊同‘共和’。因為態度良好加上他本乃是湖南巡撫,他這位湖南巡撫才到任三個月,還不從有什么大的過錯,于是湖南軍政府便對他采取了安撫的態度。一邊任命他為議會代議長,后來又任命他為都督府特別參事等等,還為其在城中劃出了一棟豪宅居住,這才令他留在了長沙沒有外逃。

    這余誠格是個前朝遺老,譚延闿任了都督之后,他又將鞭子續了起來,也跟省內的一些前朝遺老聯系到了一起,隱隱成了遺老派的領袖,對議會有些影響力。不過為人刻薄、吝嗇加上他那長子十分好賭,因此早早就被譚延闿買通,與他說幾句好話。

    余誠格正做著看戲,突然感覺到他目光,兩人對視一眼之后,他微微點了點頭,咳嗽一聲站起身來道:“諸位縉紳,諸位議員,可否聽老朽一句?”

    “原來是庵老,不知庵老有何指教?”余誠格號愧庵,尋常大家敬他之前封疆一方,多以庵老敬之。

    他笑著點了點頭,道:“列位縉紳莫急,我等為難不過擔憂湖南省內之糜爛。諸位可要知道這湖南如今雖說也是懸掛五色旗,可真正管事的還是李閣部。譚省長與那李閣部倒也有些交情,不如聽聽他的意思!”

    這李閣部指的正是兼任陸軍部次長的李漢,到底是前朝遺老,余誠格說話用詞還都脫不了前朝的習慣。不過話雖點到為止,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了。無非是諸位別瞎亂想了,咱們湖南現在不過是人家李漢桌上的菜,如何處置還不是人家說的算。

    這話倒是點醒了一群人,當下目光齊刷刷的落在譚延闿的身上。

    “咳咳……庵老說笑了,列位縉紳倒也不必如此擔心,諸位左右看一下,難道還不清楚嗎?今天受邀而來的都是咱們湖南地方有大名望的縉紳、名士,如黨逆之流卻不得邀請。袁總統的要求是一碼事,他老人家的命令過了長江還有多少人聽又是另一碼事了。今天邀請諸位,無非是譚某呈總司令的要求,安慰諸位不需要太過拘謹。日后彈壓地方、治理鄉里軍政府還需要多多依仗諸位。所以,主要諸位日后注意些莫要去沾煙館之流,地方治理還要靠諸位多多勞心。軍政府只管財政、司法跟監督,日后軍事撥款也由湖北統一調撥,前朝的一些弊病諸位日后就可放下心了!”言下之意是袁大總統命令的驅趕國民黨籍議員,由他頂下來只驅逐黨人,地方鄉紳換個換個新章程就足夠了。而且地方日后管理依舊由一眾鄉紳督管,他只派人接管司法、軍事、行政跟監督的權力。

    譚延闿瞇著眼慢聲慢調的,話中還不忘砸了口茶,含在嘴里品味了一番。

    瞧見下面若有所思,這承諾也給了,下面自然是條件了。他繼續說:“不過湖北也有一些要求,希望列位縉紳配合?,F在時代不同了,前朝的一些觀念必須要扔,衡州府跟咱們長沙的厘稅就不相同,永州跟岳州又是一番模樣??偹玖钫f了,現在已經到了民國,這民心思變的,總要給百姓些見得到的好處。還要煩勞諸位回去依照軍政府治下其他省份,勸說地方諸君減免些稅賦,讓地方百姓也能瞧見好處。當然,總司令自然是不會讓諸位難辦的。他勞我帶句話給諸位,地方諸君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待過了年忙過了這一陣的工作,軍政府自然是要補償諸位縉紳的。比如地方諸位田賦減免、比方允許低薪入股官辦實業,吃些分紅,甚至得來管理權也不是不可能。諸位日后若是想要購買機械,也可在軍政府處報一聲,總司令跟洋人之間的關系莫逆,買來的機器也比市面上要便宜兩三成,又能省下一筆銀子!”

    將茶杯放在桌子上,他推了推眼鏡,手指敲在桌子上,“諸位,總司令曾說過,這眼睛為什么長在腦袋前面,因為人得往前看,才能往前走。想想川鄂那些縉紳、名士吧,這兩年來跟在總司令身后,賺了百八十萬兩銀子的不在少數?,F在連張財神都放棄了中央的閣老之位,去了武昌任職,關鍵那……人家年輕!”

    該說的話他都說了,議院內突然靜了下來,多數都在思考他說的話。

    譚延闿又端起茶,這半個月湖北已往長沙調集了兩個師了,據說后面還有一個師將在最近幾日抵達。他不傻,所以看清楚了湖南根本擋不住自己那個年輕把兄弟的野心,干脆一早讓出了湖南的軍權,老老實實做他現在的空頭都督,未來的湖南省長。反正那年輕人也沒讓他吃虧,月前南北談判的時候就派人送了一個紅木盒子給他,一打開整整齊齊的都是軍政府印制的聯合鹽業股票,足足價值五十萬之多。

    這人一輩子不就圖個名聲、權力跟財富嗎?名聲他有了偌大的兩個,一個臭名昭著的‘譚甘草’,一個名滿天下的軍事強人把兄弟;權力,湖南省未來主管民政的省長夠不夠大?財富,現在價值幾十萬,而且每天都還在升值的聯合鹽業價值幾十萬的股票不多嗎?

    足夠了!

    腦海中又想起了城南那臨時搭建起來的規模龐大的軍營,他譚延闿是徹底綁在了李漢的戰車上了!

    第五卷 大炮主義 第四百八十一章 打陸唬龍(中)

    11月17日,江防艦隊運送第十一師抵達岳州。3日后十二師經過長途跋涉,終于經江西抵達長沙,進入短暫休整中!

    21日,江防艦隊往岳州運送170噸物資,一日后又100噸。同船抵達還有軍政府新鑄造的二十多門火炮,自岳州至長沙綿延數百里的水道上,到處都是密集的運送軍事物資的船艦。

    正在四川‘考察川南戰時損失’的李漢絲毫沒有要掩飾要對盤臥湖南、江西的桂軍、粵軍動武的意思,借口湖南、江西南部土匪橫行、強盜如云,若不早日清剿惟恐又成第二個河南。于是一邊加快向湖南、江西調兵的步伐,一邊向陸軍部承啟電文,通篇廢話都是大談特談河南匪亂對河南省的影響,對于陸軍部跟來自北京命令他立刻停止調兵的命令視如未見!南北和談不過結束半個月軍政府就從陜西、湖北、安徽抽調了三個師的兵力南下,其中尚有兩個師的兵力緩后隨行,如今湖南長沙、江西南昌已經成了大兵營,短短半個多月時間云集了數萬大軍,湖南、江西省內戰云頓時密集起來。

    他李某人要對湖南、江西用兵幾乎國內稍微有點眼光的人早就已經猜想到了,畢竟上海談判的時候,中央已經點頭,日后安徽、湖南、江西三省劃入他的名下,成為又三個自治省份??扇≈姓嬲焕顫h的軍隊控制的只有安徽省,江西跟湖南大部都在桂軍跟粵軍的控制中,這可是赤果果的打臉,對于他這位能跟中央扳手腕的地方軍事強人的赤果果打臉!

    中央名義上共編有六十三個師,其中僅李漢便占去了二十個名額,剩余四十三個師中央真正已經編成的只有十六個,其余各部都是冠之以地方的編制。而這其中廣西因為緊挨著法國殖民地越南,平時法國殖民者跟越南流氓之流沒少出動兵力sao擾邊境,再加上陸榮廷跟袁世凱一樣同為前朝老臣出身,因此得以中央點頭給了大省編制。這兩年來陸榮廷依托著廣西陸軍講武堂跟他的早前任廣西提督時的舊部,實打實的編滿了三個師又一旅,并且麾下還有十六個營的巡防,不說南方便在放眼整個國內也是第一流的勢力。廣東粵軍也不用說,龍濟光也是前朝舊臣出身,辛亥革命爆發時他麾下便有了兩師一旅的兵力,又趁著這一次吞并了廣東,麾下也是實打實的三師共三萬五千人,論裝備恐怕還在陸榮廷的桂軍之上,也是個棘手的對手。也正是因為有這一份實力,當初兩人才敢出兵湖南、江西,公然挑釁正在跟中央大軍打得不可開交的李漢部。

    此次李漢借口‘剿匪’調兵南下,兩人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實際目的卻是全吞湖南、江西,找回當初落下來的場子,告訴世人他李漢看中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吞下去的。

    這個道理陸榮廷知道,龍濟光也懂,更不用說北邊那位袁大總統了。袁世凱一直都在防著李漢的勢力繼續擴張,所以當李漢往湖南、江西調兵不過短短兩天時間,袁世凱已連拍十多封加急電報,以民國政府大總統的身份“嚴令”李部軍隊退回湖北、安徽,甚至搬出議和法令,妄圖制止他動武吞并湖南、江西。另一方面,袁世凱又聯絡陸、龍兩部,穿針引線希望兩部配合,合兵一處同他交戰,私下卻是巴不得這三個地方最強勢力打得不可開交,最好都拼光了實力,待他日后收拾山河。

    這也是無奈之舉,他一直在防著李漢,李漢何嘗不在防著他。與中央交界的地方,李漢布置了五個師駐扎,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是立刻進入戰備警戒,防袁之心甚于防賊。加上袁大總統現在正置身于與國會的糾葛之中,國內目前因為他對代表人民意志的國會動刀而聲討不斷,他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直接出兵干涉李漢吞并湖南、江西。

    事實上,龍、陸二人不是沒有派出代表跟他商議有關兩省的問題。甚至開出的條件還算不錯,比如雙方減少在兩省之內的軍隊,承認李漢派人任民政、都督,占領地區向他提供部分稅賦,只是他都沒有答應。因為李漢知道圍繞著湘贛兩省問題,他跟陸榮廷龍濟光之間的分歧已經發展成了對峙,李漢不可能接受所謂的妥協、拱手將自己計劃中本該吞并的肥rou與其他人分吃,無論是兩省財政還是南部富饒的礦產又或者到時候興修鐵路什么的里面都牽扯到了龐大的利益,他是斷不可能坐視別人與他分吃的!

    所以,能否體面的解決湘贛之禍,關鍵既不在龍濟光、陸榮廷一邊,也不在北洋集團一邊,而在西部那邊。真正掌握主與權的是西部,是總司令,是李漢李易之,他說“打”那便打,他說“和”那便和。不惟龍濟光、陸榮廷要被動接招,就連北方的袁大總統也必須跟著總司令的指揮棒轉。袁世凱是身不由己,他現在想打沒錢打,加上他的北洋軍實力還不足以保證壓服李漢這個地方最強的實力派,一旦與他重開戰端,戰爭很難在短期內結束。而在現在這種列強環伺的國際環境下,稍微走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而龍濟光、陸榮廷更不用說了,哪怕經過與袁世凱一戰后,李漢損失慘重。但他到底還是手握十數萬大軍的地方第一實力派,就算是兩人加在一起親密無間的合作,勢力也還比他差不止一籌。這些天來李漢避走重慶拒絕了同廣西、廣東妥協之后,兩人最近幾天是夜不能寐,食不甘味,除了調遣兵將往各處增援之外,就是與幕僚、親信們商議應對之策,避免與李漢這個地方最強實力派過早決裂,最好還能盡可能的保住到嘴的肥rou。哪怕只是喝些湯也成!

    當湖南憲友會的議員們在湖南省議院里忙著討論何去何從時,南寧的陸榮廷府里也正在舉行一場會議,主持會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廣西王陸榮廷跟他的幕僚、下屬!陸榮廷看上去格外的憔悴,眼窩深陷,愁容滿面,仿佛蒼老了十多歲一般。與會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人人正襟危坐,可是那臉上卻掩飾不住焦慮與彷徨,而且會議已經舉行了好幾分鐘,可是仍無一人發言。就連陸榮廷也坐在桌后發呆,平時他那說話滔活不絕的結拜兄弟,廣西陸軍第二師師長譚浩明也仿佛變成了一尊石雕,連眼睛都不帶眨的。他是剛從外地鎮壓黨逆回來的,前幾日國民黨黨員甘尚賢在軍中慫恿士兵起義,因為甘尚賢是他的副官,結果第二師受到了一些波及,這一次上千人被驅趕出了軍隊,被殺軍官高達三十多人,著實傷筋動骨!

    屋里呈現出一種奇怪的沉默氣氛,只能聽見那座鐘的滴答聲,以及窗外的野鳥叫聲。

    突然,屋子那緊閉的紅木門被人從外推開,一名機要員拿著一張電報抄稿匆匆走了進來。

    陸榮廷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不等那機要員走到身邊已伸出手,眉頭緊鎖著接過那張電報抄稿,匆匆掃了幾眼,然后稍微松了口氣,重新站直了腰坐了回去,將電報抄稿放在了面前的會議桌上。

    “舜琴(陳炳焜,陸榮廷的把兄弟,廣西第一師師長)已拍電報過來,他已抵達歸陽,正在趕往衡州的路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抵達衡州駐防了?!?/br>
    聽到陸榮廷這疲憊無力的聲音,會議室里所有的人都長噓口氣。

    陸榮廷的又一把兄弟,廣西第三師師長林紹斐說道:“二哥趕到湖南,這局面應該可以緩和了吧?好歹他是中央任命的衡州鎮守使,再加上他帶往湖南的第一師,咱們在湖南就有了一師一旅快兩萬人了。那李易之剛跟袁大總統打了一場,聽說光是死人就躺下了四五萬,他現在八成只是訛詐,要我說這湖南已經到了咱們的嘴里,哪能再吐出來。趕年底湖南再編兩個師,到時候光咱們弟兄就有六個師的兵力,看誰不給大哥幾分面子!”

    坐在對面的曾少魁、黃培桂、林俊廷對視一眼冷笑,以廣西這苦貧之地,能夠拉起三個師又一旅的兵力已經是陸榮廷砸鍋賣鐵加提高稅收才做到的,這也是他為什么對富庶的湖南那么眼饞的原因。再編兩個師,廣西非是兩湖、江浙、粵閩那樣的富庶大省,真要再擴軍不用李漢打過來,光是軍餉跟裝備就要把廣西跟拖垮了。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慫恿!

    不過他三人也不說話,當初陳炳焜與三人都在馬盛治麾下時交情不淺,可誰讓人家跟陸榮廷拜了把子,后來陸榮廷一路扶搖直上做了廣西提督,陳炳焜、林紹斐、譚浩明他們三個陸榮廷的把兄弟也跟著雞犬升天,現在更是成為了廣西三個師的師長,與他們三人之間拉開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

    “恐怕沒那么好說話,那李易之都敢跟袁大總統真刀實槍的干,沒道理現在會認中央任命的‘衡州鎮守使’,要我說咱們還是先做好開打的準備吧。不行我把二師也帶過去,才能穩保湖南的穩妥?!?/br>
    譚浩明總算是開了口了,他們四兄弟之中,陸榮廷最狠、陳炳焜多才、林紹斐愚忠、譚浩明狡猾,因此陳炳焜不在的時候,都是他在關鍵時候拿點子。

    陸榮廷皺眉,“月波,你有主意盡管說說,大兄我現在腦袋犯了漿糊,渾渾的沒了主見了?!?/br>
    他人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如此,只是都說官位越高越怕失去,這陸榮廷從草莽綠林發家,十數年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危險過。幾個月前他往湖南下手的時候,李漢正處于下風,被中央壓制的動彈不得。誰料到最后的結局竟然是他硬頂住了袁大總統,最后生生把死局打活了。對于李漢陸榮廷毫無疑問是十分忌憚的,在他看來國內無論是中央跟李漢都是他惹不起的巨無霸,對中央他是敬多懼少,因為知道袁世凱便是不喜他,也很難跨越半個中國發兵打來??墒抢顫h就倒過來了,他麾下十數萬大軍,又有國內最頂級的兵工廠助力,雙方真要打起來鐵定他是不能像中央一樣打個勢均力敵的。旁的不說,廣西現在的步槍是萬國造、機槍一個師只有那么幾挺,炮營裝備的多數還是上個世紀跟法國人一戰后購買的老古董。

    怎么打,難道光靠狠勁?!廣西人是打仗兇狠,可不代表大家愿意舉著槍就沖著對面的機槍跟火炮陣地沖鋒,那是找死!

    譚浩明愣了一下,低頭道:“子美不是已經被大哥派往廣州了嗎?這真要打起來,左右咱們哪一家都要吃虧,畢竟咱們實力不比李易之。不過廣東龍濟光也未必舍得把江西吐出來,他的廣東是富庶,但手上地盤擴大一半的誘惑,他應該忍不住才是!”

    子美是指陸榮廷最喜歡的女婿蘇希洵,他在三年前跟陸榮廷的養女完婚,之后又被陸榮廷資助送往法國求學。因為老丈人這里出了事,他也被從巴黎招了回來,被扔過去跟龍濟光,這個陸榮廷數年前就結了仇的對手談判去了。

    “哼!”陸榮廷哼了一聲,誰人不知道他陸榮廷對‘兩廣總督’的興趣??稍绖P顧忌他的勢力擴增的太快,日后變成了第二個李漢,加上龍濟光比他更加果敢對廣東黨人動手,結果令他錯失了吞并廣東的機會。兩人都曾任過廣西提督,而且還是先后任,這里面的矛盾自然不用說,當初自然是激斗了好一番,因此早早結了怨。

    “子美那里不需要報多大期望,他龍濟光恨我陸榮廷還在李漢之上,老四,你的三師給我守住了廣西門戶了,比起李易之,我更擔心他龍濟光會?;觼??!标憳s廷不是不想跟龍濟光合作,只是當年正是他先下了刀子,才弄掉的龍濟光的廣西提督,還差點要了他的性命。兩人之間接下的仇似海深,基本上沒有合作的可能。

    林紹斐遲疑著說道:“那龍濟光莫非還記得前些年的事情,可比起他占去的大半個江西,那點陳年爛谷子的破事,應該不值一提了吧?”

    譚浩明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道:“大哥說的沒錯,咱們當初的確把他得罪得狠了,現在想修復也十分困難。不過,子美那邊倒不妨把底線再提高一些,為了江西,他應該不介意跟咱們臨時合作一把!”

    陸榮廷思考了少許,搖頭道:“第二師剛有黨逆作亂,雖說有你鎮壓的及時,不過現在不宜再動了。第三師也不能動,這樣吧,廣征你們幾個走一趟,帶10營巡防過去幫助舜琴吧!”

    之前駐守湖南的一旅是他的兒子負責,如此再調十營巡防過去,差不多就有兩萬人了,相信能夠堅守一段時間。他們依城而守損失要比進攻少得多,至少對李漢部造成足夠的損失,相信應該能把他重新拉回談判桌上來。

    第五卷 大炮主義 第四百八十二章 打陸唬龍(下)

    暴雨后的天氣格外的糟糕,烈陽高懸頭上,山間卻吹起了刀片風,刮得臉上火辣辣的宛若刀割一般痛疼。

    已經是十二月的湖南大地上,一支長長的隊伍在山間小道上蜿蜒前行,軍人、騾馬混雜著,雖然沒有任何旗號可以表明他們的身份,但是那沾滿泥土的藍灰色軍裝以及后背上嶄新的‘一二式步槍’還是暴露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這是來自西部軍政府的部隊,番號第十二師,師長乃是曾經于漢陽兵工廠揭竿而起,掀起了漢陽起義并隨后被任命為湖北軍政府第一協協統的胡玉珍!

    胡玉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臉上已經給風刮得火辣辣的痛。他望著已經能夠清楚看到的山間出口,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眼睛卻不自覺的往遠處看去。隨他同行的是第十二師共計一萬七百四十五人,雖然這支部隊的人數并不多。不過攜帶的輻重卻不少,其中大部分是糧食和彈藥。為了馱運這些輻重,軍政府先后出動添置了近六千頭騾馬,基本上兩個官兵都能分到一頭,后勤保障很是充分。

    沒辦法不充分,此次進軍是一次長途奔毒,晝伏夜行一路行軍繞道江西走萍鄉入湘東南部走羅霄山脈,如果不能保證攜帶足夠的插重的話,這支部隊隨時都會全軍覆沒。十二師是在十數日前就開始分批趁夜離開長沙,如果不計算在萍鄉附近稍事休整的那一天一夜的時間,僅僅這一段胡玉珍就率領第十二師全體官兵在這湘東南的崇山峻嶺之間跋涉了整整三天時間了。

    安徽戰役結束之后,除了日后規定駐扎安徽的二師跟十五師外,其他部隊陸續調回湖北、四川等地換防。十二師原本內定調往青海,只不過因為湖南、江西大半南部地區還在桂軍、粵軍的控制之中,所以十二師也要等到湖南、江西戰役結束之后,才會按照之前的安排調往青海駐守。因此李漢現在一聲令下,第十二師全體開拔,向繞道向衡州進軍。

    衡州位于湖南省中南部,湘江中游,東鄰株洲,南抵郴州,西南接永州,西北挨邵陽,北達婁底、湘潭,不僅地理位置中央,戰略位置更是十分重要。根據來自軍政府的最新情報,桂軍現在重新調集了一個師往衡州,令駐守衡州的桂軍總人數幾乎抵達兩萬人。西部的軍隊之前才剛經歷一場惡戰,現在多數編制都不完整,損傷補給都存在一定的困難。因此要打下衡州卻要兵行險路,如衡山、湘水一線直接面對長沙的堅固陣地比如繞開,避免跟勢力較強的桂軍主力硬碰硬!

    綜上所述,總參處制定了一個計劃,避開走湘水過衡山與桂軍主力交戰,由第十一師從長沙往南持續逼近做出交戰的架勢吸引桂軍主力,同時命第十二師提前出發、晝伏夜行走瀏陽河入江西,至萍鄉稍作休整之后,穿插羅霄山至攸縣,直接襲擊衡州桂軍大本營。

    攸縣地處湘東南部,羅霄山脈中麓,南通粵港澳,北臨長株潭,西屏衡州南岳,東與江西萍鄉、蓮花接壤,古有“衡之徑庭、潭之門戶”之稱。這么重要的位置,自然少不了駐軍的,據情報桂軍張果程率步兵十七團鎮守攸縣,不過因為一直以來江西軍政府在萍鄉只留下了一個步兵團駐守,又距離前線頗遠,直接受到的戰爭威脅可能性不大,因此根據早早潛入攸縣的探子發回來的情報,桂軍的守備十分松弛,甚至昨天張果程還親帶了一隊親衛出城狩獵。

    這南進的一路之上沒有打過什么硬仗,沿途駐防的一些早前投靠了桂軍的湘軍墻頭草部隊要么望風而遁,要么豎起白旗投降,基本上沒給他的部隊行軍造成什么影響,這眼看著就要到了衡州門戶攸縣!

    出乎意料之外的,駐守攸縣的桂軍第十七步兵團并沒有給十二師造成多大困擾,桂軍打仗兇狠是不假,但不代表僅有一千多人的桂軍步兵十七團能光依靠一千多桿萬國造,就能堅守住攸縣十七個鄉鎮加縣城,幾乎是一望見那十二師的軍旗,軍心就已散了。就算是打到了攸縣縣城,十七團也不過是在城頭上放了幾陣亂槍,十二師的炮營都沒推上來,只是架起迫擊炮放了一輪之后,張果程竟然親自扯旗西遁,向衡州潰散而去,攸縣就這么攻克。

    拿下攸縣后,胡玉珍立刻讓部隊在城里休整了半天時間,并利用這個機會下令搭建電報機向長沙拍發電報,按照總參謀處制訂的作戰計劃,第十二師必須在最短時間內趕到并拿下攸縣,然后由第十一師配合從長沙向桂軍主力發動強攻,牽制桂軍主力回撤,為十二師創造趁機拿下衡陽的條件,徹底斷了桂軍第一師的后路。

    休息小半日后,胡玉珍率領第十二師離開攸縣,繼續向衡州挺進,兵鋒直指衡陽盆地。

    總參謀處綜合考慮,經歷了之前同中央軍的一場大戰,軍政府軍隊死傷慘重,如今治下省內不乏反戰之聲,加上未免時間太長引起變數,最好能在十二月中旬前結束戰事。為此,為了震懾陸、龍二軍,軍政府決定先拿裝備較差但單兵素質較強的桂軍下手,來一出‘打陸唬龍’的策略。即在湖南省內連拉帶打,務必要將桂軍在湖南的一師一旅全殲,起到震懾效果。而在江西一線,則由第八師、第十三師緩步往南推進,以湖南戰場上的勝利將陣線不斷逼近兩廣省界,逼迫粵軍主動放棄江西。

    之所以蔣方震設定了這么一個戰略,一是因為軍政府占領了安徽之后,目前就涉及到中央大借款的‘兩淮鹽務’等問題,四國銀行團向李漢施加了很大的外交壓力,使得軍政府暫時不能投入全部的精力跟兩廣打一場吞并似的全面戰爭。當然袁世凱的北方中央也不可能繼續坐視他的擴張。而另一方面粵軍的裝備依托廣東兵工廠,可能在火力上要比中央軍跟西軍差一些,但卻優于國內絕大多數地方都督的軍隊,更在桂軍之上。軍政府若跟粵軍交戰,恐怕難免留下死傷,因此在江西卻是要以軍事訛詐為主。

    當然,計劃歸計劃,真正要實施到實處,還要看十二師的行軍速度跟決心了。無論是制訂作戰計劃的總參謀處,還是執行作戰計戈的胡玉珍,都低估了此次進軍的困難程度。實際上,第十二師進軍的最大阻力不是來自于敵軍,而是層巒疊障、連綿起伏的湘東南地形。醴陵-攸縣和茶陵-永新及萍鄉、蓮花盆地之間的羅霄山,長約300多里、寬達上百里,山雖不高但很險,尤其山上都是密集的森林,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是連人帶馬摔下山澗又或者迷失在森林中,要花費不少的功夫才能重新走出來。再加上前幾日連降暴雨,本就難行的山路被山洪沖毀,森林間淤腐的泥地特別難走,附近山澗中的溪泉也隨著水勢的上漲給行軍增加了不少的困難,第十二師幾乎變成了工兵部隊,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這進軍速度自然是快不了。

    也是因此,拿下了攸縣后雖然按照命令是必須立刻往衡州進軍的,不過一看到士兵們辛苦的眼神,他終究還是暫且壓了下來,留下小半天的休息時間,隨后大軍養足了精神,再對衡州發動強攻。離開攸縣之后,胡玉珍率領部隊一路往西,途中在湘江打了一場攻堅戰,擊潰數百守軍,之后的進軍途中就沒再遇到象樣的抵抗了。幾乎深夜時分抵達衡山縣縣城,意外的追上了那支在攸縣潰散的桂軍十七團。一個漂亮的迂回包抄,俘虜了其中大半,其中就包括十七團團長張果程,一經審問才知道衡州已經知道了他們攻下攸縣的事情,之所以沒有動作完全是因為長沙前線已經發動了攻勢,早在兩日前第十一師便發動了對衡山前線的進攻,已經在衡山前線吸引了桂軍主力的注意力。接到十二師抵達攸縣的情報之后,十一師打得更加拼命,據說已經攻陷了桂軍外圍的一些陣地,迫使桂軍后撤依托衡山駐守了!

    十二師并沒有在衡山縣停留,跟攸縣一樣,留下少量收編的前湘軍士兵駐守,大隊加快了速度迅速往衡州推去。

    “啦!啪!”

    幾聲清脆的槍響,讓這支正在行軍的部隊停止了前進,士兵們紛紛散開,取下肩上的步槍,向槍聲傳來的方向張望。

    胡玉珍只是將手按在了肋間的手槍皮套上。并未將手槍拔出,另一只手擦了把臉上的汗,然后舉起望遠鏡在黑夜中往遠處眺望。但什么也看不見,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周圍除了正在著急趕路的隊伍為了方便燃起的一些火把外,四周望去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了!

    路之上零星的槍聲就幾乎沒有停過,這湖南南部的局勢未開戰之前就十分混亂了。桂軍成分復雜,有綠林出身有巡防出身有前朝勇營還有地方的土司兵,復雜的兵員決定了桂軍占領了湖南南部之后沒少禍害地方,談不上燒殺掠奪,但是卷走的地方財務、金銀、古玩不在少數,更有些早年流氓出身的出手強搶民女也時有發生。湘軍也是素來勇悍,即便湘南被桂軍占領,依舊有不少之前被擊潰的湘軍拒絕頭銜或接受桂軍招撫,三天兩頭出來襲擊桂軍一番,這種頻率在李漢開始往湖南調兵擺出武力奪回湘南之后更加頻繁。當然,這其中少不了妄圖渾水摸魚的地方豪強,現在湖南的局勢復雜但也明朗,明眼人眼里李漢的勢力是遠在桂軍之上的!

    為了防止被人伏擊,胡玉珍特意將部隊分為前、中、后三支部分,他率領中間分隊,剛才的槍聲從前方傳來,似乎是前軍處傳來的槍聲,難道是前軍跟桂軍主力遭遇桂軍?槍聲先是零星的響了幾聲,接著密集了片刻,然后又突然沉寂下來。

    不久之后,前路分隊派來一個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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