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jiejie我的運氣一向很好。}余當當繼續得瑟。 隋旭初回{看來,游泳池今天放的是熱水,有人沸騰了。} 余當當氣樂了,想罵他來著,忽地想起在游泳池里他推著她往上的情境,心里有一點點感動。卻又惱人的憶起,那晚在榆樹林里“他”掐著她的脖子。一種莫名的恐慌襲上心頭,這是一種很不好很不確定的感覺,他現在對她很好,若是有一天他又像原先那樣對她不好了怎么辦? 大凡女人都有很重的疑心病,余當當也不例外,她試探著給他發去了這樣的一條信息。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余叮??墒悄愕男∏槿?。} 隋旭初愣了半晌,隨之自嘲地笑著。他肯定不會告訴余當當,上一世就是他的這個小情人一腳將他從天堂踢進了地獄。人大都有很大的彈性,若是你生來便在地獄,那么地獄也就不會那么可怕,甚至還能媲美天堂。但若你早就習慣了天堂的美麗,突然間就去了地獄,那地方可真的就是修羅地獄了。 想起前世最后的那段歲月,隋旭初不由得心底生寒。 他扯著嘴唇,在暗夜里無聲地笑著。 這時候,余當當收到了隋旭初的短信,驚嚇得差點兒咬到了舌頭。{其實,我喜歡的一直是蔣曄。} 噗,他居然好男風。 這尼瑪是個多震撼的消息??!她一定要想法子告訴蔣曄。 不是有句話叫…祝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 一大清早,劉真芹頂著一雙又黑又大的黑眼圈守在余叮叮的床邊,思索著要不要將余叮叮帶回劉家小住一段時間。 這期間,余叮叮已經醒過來一次,告訴她事情的原委,當然自動隱去了和蔣曄的事情。劉真芹和余叮叮想的一樣,這事兒當然全怪余當當。哪怕是上一次余叮叮將余當當推下去,那也是余當當自找的。 這要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是在思索回不回去,而是已經付出了實際行動。 但經過昨晚,她害怕了。 她害怕她和余叮叮這么一走,萬一回不來了怎么辦? 老太爺昨晚說當當也姓余,這明顯是在警告她。 若是她仍舊恣意妄為,后果真不敢想象。 她可不像余蘭芝,可以堂而皇之地住在娘家。她父母早亡,大哥當家。大哥雖然疼她,但大嫂卻不是省油的燈?;丶倚∽∵€行,仗著余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大嫂也不敢怠慢于她。若是她脫了余家的身份,回家常住,哼哼,依她那大嫂的性子,劉家也要翻天的。 人呢,活著真是難!她在余家要仰仗著劉家的身份,回了劉家又何嘗不在利用余家這層保護皮呢! 劉真芹的心里真的是恨得要死,奈何卻尋不到可以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時,老太爺派人來了,說是要接余叮叮去洪醫生的診所做個全面檢查。 劉真芹只道是老太爺仍舊疼愛叮叮,又惺惺作態就似受寵若驚了一般,收拾了一下,就跟著余叮叮一道去了。心里頭卻仍舊盤算著怎么找個機會,在老太爺面前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余當當的頭上。 而余當當那邊,則是由安雨晴伙同隋旭初一道陪同。 劉真芹攙扶著弱不禁風的余叮叮走到眾人面前,抹著淚指責余當當道:“當當,你害得叮叮好苦??!”她以為會哭的,在外人看來一定是弱者。 余當當撇了一眼一旁的余老太爺,并不辯解,相反卻很真摯地道:“大伯母,我真的很羨慕叮叮jiejie有你這么個好mama?!?/br> 劉真芹呆愣住,心道這丫頭的嘴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利索了。偷眼去瞧,余老太爺似乎沒聽見方才的對話似的,和顏悅色地拍了拍余當當的手。劉真芹知道她再說什么都無濟于事,遂一把掐住了余叮叮的后背,阻止她正要脫口的反駁的話。 畢竟拉人去泳池邊的是余叮叮,揮手打人的也是余叮叮,余當當再一口咬定了推人的是余叮叮,又有余江民這個證人,她們母女再說什么都是顛倒黑白是非。 或者先忍忍,才是上策。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一直野生未被包養”的評論,感動的我眼淚嘩嘩的。 還有,就是,繼續求評啊親們。。 18養漢子 洪醫生的診所離余家并不遠,說是診所還真有點兒委屈了這個很是氣派的四層小樓。 據隋旭初說,洪醫生的這四層小樓,完全是靠余老太爺的資助蓋成的,卻不曾要過一分的股份。所以洪家父子才會忠心耿耿,隨叫隨到。 但熟知人心運用法則的余當當以為,不要依仗著有別人的忠心便隨心所欲的去揮霍。 她面對洪醫生的時候,便愈加的尊重起來。畢竟人心不古,像這種知恩圖報的人越來越少見了。 而余叮叮,她可是余家的大小姐,對待余家的仆人,她需要討好巴結嗎?更何況,和余當當這個小賤人相對,卻不能發作,她的心情實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才一會兒,幾乎整個診所的護士小姐都知道余家大小姐來了,果然是有錢人的毛病多。 有隨診的護士,找洪醫生投訴余家大小姐太難搞。溫和的洪醫生能說什么呢,只能報以歉意的微笑。 又恰逢,余叮叮也找上了門,說是有個笨蛋護士抽她血的時候,扎了兩針,指著洪醫生的鼻子,指責他拿著余家的錢盡養了一群廢物。 那個被罵作笨蛋的隨診護士,哭著跑了出去。 洪醫生也被罵的來了氣,面上雖未作表示,心里對這個大小姐卻是愈發的不滿起來。 檢查很快結束,劉真芹帶著余叮叮不打招呼就先回了余家。余當當好容易出來一次,不甘心就這么回去,可憐巴巴地瞅著隋旭初。 隋旭初便道:“姨媽,我一會兒想去書店買幾本參考書?!?/br> 安雨晴略有些猶豫:“今天是大年初一,書店會開門嗎?” 隋旭初想了想,“咱們去金鼎吧,金鼎二樓的書店一定不會關門?!?/br> “那也好,我和當當還能買買衣服,然后再去頂樓的意大利餐廳吃吃牛排?!卑灿昵邕@么安排完,又往余家打了個電話,跟余老太爺匯報了行蹤,而后由她開著車帶著兩人直奔金鼎。 金鼎是本市最奢華的綜合型百貨商店,凡是那里頭賣的東西用一個字形容是“貴”兩個字形容是“死貴”。 當然對新世界還在探索期的余當當并不知曉這些。 然而對于窮的只剩下錢的安雨晴來說,也沒有意識去提這些,像這樣沒事逛逛金鼎是她這個前明星現煮婦,打發無聊生活的唯一樂趣。 而很缺錢很缺錢的隋旭初在聽到安雨晴要帶著余當當買衣服時,眼皮一跳,心疼了。好吧,其實他早先有一個打算,便是想將余當當的壓歲錢全數騙過來,他要用這些錢去做一些謀劃了許久的事情。 他開始后悔去金鼎這個不利己的提議,但已無反悔的余地。 于是,一到金鼎,他隨便買了兩本書,便牢牢地跟在安雨晴和余當當的身后,準備適時地提醒余當當不要胡亂花錢。 但古往今來,從這天下有了第一個女人算起,大凡是女人都有兩個病,一個是見錢眼開,第二個就是衣服、鞋子、包包……一切有關于提升自身裝扮的裝備她們都非常非常的熱衷。 現在,安雨晴正帶著余當當逛著某品牌內衣的旗艦店,馬仔外加搬運工隋旭初,一手掛了好幾個袋子,另一手還拎著兩杯咖啡,很是尷尬地跟在她們身后。 導購小姐倒是很熱心地圍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不停地介紹著款型,什么可以托胸,什么可以聚攏,還什么可以不影響發育。 隋旭初覺得自己雙眼都噴火了,尼瑪一個奶|罩要萬字出頭,放在上一世,他一定會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直接扔出金卡——買。但現在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怎么不去搶啊,金|奶|罩也沒有這么貴??!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終于挑好了款式,趁著安雨晴去付錢的當口,隋旭初戳了戳余當當的肩膀,道:“喂,你不能花這么多錢了,你得省錢?!?/br> 余當當捂著自己的錢袋子(其實是錢包),不解地問:“為什么?” “因為你要養我??!”某人大言不慚地說。 “為……為什么?”一想起將要流血的小金庫,余當當說話有點兒結巴。 某人笑笑,大尾巴狼似的,還是大言不慚地說:“小爺我現在可是你余家二小姐的人,幫你擋災,幫你害人,還教你學習,不用給辛苦費的?再說,小爺沒你零用錢多!” 余當當想了一想,覺得他說的也在理,上一世她用個丫鬟也得給人月錢呢,何況他還算是個教書先生。但心里仍舊是有個過不去的坎兒,苦著臉問:“那我一月得給你多少錢?” 隋大尾巴狼勾了勾手指,叫她附耳來聽。 “剛剛姨媽說你卡里還有多少錢???” 余當當不知其意,卻打著虛報的心思道:“花了花就剩十來萬了吧!” 隋大尾巴狼冷笑了一聲,那里頭到底有多少他還能不知道,剛剛刷第一次卡時他刻意看了一下余額還有一百八十九萬,除去剛剛買的衣服,怎么說還應該有不下一百七十萬。再加上每月余海民名下的信托基金會自動到賬十萬,余老太爺給零用錢五萬。 隋大尾巴狼道:“就這么點,那你把銀行卡直接給我吧!” “噗”,余當當剛剛喝下的一口咖啡直接噴了出來。 恰逢這時候,安雨晴付完帳回轉,道:“怎么這么不下心,嗆著了沒?” 說著,便去輕拍她的后背。 隋旭初很適時地接過安雨晴手里握的銀行卡,沖還在咳嗽的余當當道:“當當,錢包拿來,我幫你把銀行卡放好!” 緊接著隋旭初便做起那正大光明搶劫的勾當! 此時的余當當欲哭無淚,她終于曉得為什么上一世她那表哥的得寵小妾月月得到大把的銀子,還總是無銀可用。敢情,養個漢子可不是一般的費錢。 說多了都是淚??! · 余家兩姐妹的檢查結果都很好,當然這是表面上的。洪醫生準備了另一份報告,專門呈給余老太爺。 余叮叮的簡單,的確如洪醫生所說已非完璧。這個是即成的事實,余老太爺生氣也無濟于補,暫且按下不提。 余當當那廂呢,慢性毒藥什么的實屬余老太爺多慮。想想也是一個無父無母向來不被他重視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引起別人太過多的重視,其實這樣也沒什么不好,一方面打磨了當當的心性,一方面引不來別人的攻擊。 如是想著,余老太爺又瞧了瞧余當當的身體體檢報告。 身體不太好倒是真的。 檢查得知,她乃是血瘀、氣郁質的體質。 中醫的說法是,氣行則血行、氣郁則血瘀。 簡單的說,就是長期精神壓抑,導致了心情不快,從而影響了身體機能。 不過也不是什么大病,調理一下就好??梢陨倭康仫嬘眉t葡萄酒、糯米甜酒,多吃山楂,等等一些有助于活血化瘀的食品。 余老太爺記下了這些,又看了看余叮叮的那份非完璧的報告,覺得自己也應當多飲些葡萄酒多吃點山楂什么的,未免自己氣行不順導致血瘀。嘆了口氣,將手里的兩份身體報告放進了碎紙機。 從這兒起,每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余老太爺總要喝上小半碗江米甜酒。余家的其他人沒這特別的愛好,倒是頗為好甜的余當當每天必得厚著臉皮要上小半碗。此正中余老太爺之計謀,祖孫倆開懷暢飲。 當然這是后話。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想上分頻月榜的孩子打滾兒求評~ 19擺譜的 初二這天,余天民一家回了劉真芹的娘家。劉家雖然也是大富人家,卻不比余家早些年便買下了半山坡上的那塊福地,自個兒開發了那片宅子。劉家的別墅雖然高檔,但并不特別,也就是混在城南的富人區里。 像這種左邊是某某老總的家,右邊是某某主席金屋藏嬌的地方,說實話余天民是打心眼里看不上的。 就像是劉真芹的大哥劉斯谷瞧不上他都這么大年紀了還沒繼承家業一樣,這種互相的看不上眼,也是一種另類的心心相惜。 余天民的汽車剛進了劉家的大門,劉斯谷這廂已經泡好了茶。 劉真芹只道這是大哥有話要同自己男人講,一進門便拉著余叮叮去了后花園尋她大嫂韓琦心了。 劉斯谷給余天民滿上了一杯茶,手指點了點桌面,示意他坐下。 余天民的內心有點兒不滿,其實若不是非得按劉真芹的叫法,他的年紀還要比劉斯谷長上兩歲。他最看不慣的也就是劉斯谷在他面前擺譜充大哥。劉斯谷也就是比他命好一些,娶了前省委書記的女兒,有一個現任市長的妻大哥,外加自個兒的老爹嗝屁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