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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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忙什么?” 這天色還還很早呢,她也不過才剛醒來,他的被窩卻都已經涼了,顯然已經起來好一會兒。 他笑著,道:“沒什么,只是些雜事要先處理一下?!?/br> 她定定的看著他,在他略顯呆愣的神色中伸手摸上了他的臉,輕聲說道:“修染,是不是很辛苦?” 剛有所緩解的他聞言又是一愣,隨之笑道:“怎么如此說?并沒有什么辛苦的事?!?/br> “你好像有點瘦了?!?/br> “或許……”他眼中沁出淡淡的不懷好意,目光在她身上溜了兩圈,說道,“或許是因為最近都沒得吃,憋壞了吧。哎,祖母說過了三個月,只需小心些,就可以開吃了,嗯,三個月快到了吧?” “……” 他腦袋里面就在想些這種東西? 她冷眼斜睨,從床上移了出來,一派理所當然頤指氣使的說道:“給我穿鞋?!?/br> 于是金尊玉貴的三殿下乖乖的蹲下,動作甚是溫柔的為她穿好了鞋子,然后又站起來扶著她走到鏡子前坐下,親自為她綰發,然后才到了外間。 有丫鬟端了暖水進來供王妃洗漱,還有丫鬟將早膳在桌上放好,做完這些之后就沒有再在這里逗留,又恭敬小心的退了出去。 端木恬安靜享用著早餐,忽然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除夕夜,多好的日子啊,卻要進宮去折騰?!?/br> 她進宮參加這等宮宴就沒有好事過,第一次太后壽宴被罰跪御花園,第二次慶賀從龍軍凱旋時當堂斗毆,也幸好中秋的時候她人已不在京城,沒有繼續去折騰,而這眼下的除夕,也不知道又會出些什么幺蛾子。 君修染聽著莞爾,能見到恬恬如此抱怨,也是難得的。 他想了下之后,說道:“今日除夕,算是家宴,并無朝臣那些亂七八糟的人?!?/br> “那豈不是更亂?” 直面后宮娘娘們和王爺皇子王妃們,她不用面對都已經能想象那將會是何等刀光劍影的場面了。 事實證明她的預測完全正確,雖說人少了,可爭斗的主角卻更貼近更直面相對了。 當他們拖拖拉拉的進宮,已是傍晚時分,他們兩人基本上可以算是最后到達的。 “呦,太后娘娘可是剛還在念叨著三殿下和王妃怎么還沒來呢,這眼看著就只剩下你們兩位還沒有到來,莫不是被什么要緊的事給耽擱了?” 他們才不過剛踏入進門,婉妃的話就迎面而來,尚還在半空中,就首先引得空氣“刺啦啦”的響。 她總是如此熱衷于當那一只出頭鳥,好像稍微讓她憋一會兒話就會要了她的命似的。 君修染夫妻兩個基本上是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施舍她一點,走進宮殿之內,朝坐于上方的皇上和太后行禮道:“給父皇請安,給皇祖母請安!” “起來吧,你們二人怎么如此遲了才過來?再遲些,宴都要開了?!本实塾迫蛔谏戏?,說著這看似責備,其實語氣神態中并沒多少不虞之色的話。 端木恬低頭垂目,輕聲告罪道:“父皇恕罪,是兒媳身子有些不適,午后又歇息了一下,不想一睡便是幾個時辰,王爺見我安睡,也不忍吵醒了我,所以才到了現在這個時辰進宮,讓父皇和皇祖母久等,還請責罰?!?/br> “我先前還聽聞三王妃出府與京城百姓聊天兒,還以為你身子已經大好了呢,原來竟是還沒有康復嗎?” 婉妃繼續不甘寂寞的開口,端木恬終于側首看她,道:“為了平反母親的冤屈,不說只是有傷在身,便重傷臨死,用爬的,我也應該爬著去,難道婉妃娘娘您不這么認為?” 喂,你為什么要加上最后面的那一句話?存心的是不是? 太后不著痕跡的掃了婉妃一眼,然后看向端木恬笑著說道:“別站著了,快到旁邊坐下吧。話說恬恬這次回京之后,哀家也是一直都沒有能夠見著你呢,今日一見,可真是瘦了許多了?!?/br> “本該早些進宮給皇祖母請安,卻因發生了那許多事而到今日才進宮來,皇祖母見諒?!?/br> “無妨,發生了那么嚴重的事兒,哀家又豈會為了這么點小事而責怪你?最重要的,是你得把身子給養好了,現在你這身子可不僅僅只是你一個人,還關系這咱皇家的子孫呢?!?/br> “是,孫媳謹遵皇祖母教誨?!?/br> 這一番對話,長輩慈善,小輩謙恭,看起來真是好一派和樂融融的溫馨景象,拖不知道的人,定然以為端木恬這個孫媳婦深受太后娘娘的喜歡和疼愛。 當然,事實上也似乎一直如此,至少太后娘娘從來也不曾對她表示出過任何的不滿和刁難,至于更深處的心情究竟如何,那似乎并不是很重要呢。 二皇子君修源就坐在對面,此刻目光正不閃不避的直視著端木恬,眼中似有驚艷,又有些異樣的光芒閃爍,好像嫉妒又好像覬覦還好像怨憤暴虐。 誰能想到那個在臉上長了巨大的丑陋胎記的鬼郡主轉眼間就胎記消失無蹤,變成了如此清麗絕色風華傾城的女子?這就好像是在原先嘲笑著君修染竟要與如此丑女面對一生的他們這些人臉上,狠狠扇了個耳光,而且還無法還手,偏偏還忍不住的心生嫉妒。 果然很奇怪吧?本來這件事就很奇怪的對吧? 端木王妃當年乃是大炎的第一美人,端木家更是自古出妖孽,這兩方結合卻生下個形如鬼魅的女兒,這不科學??! 其實,這真的是在場大部分人第二次見到端木恬的這張臉,在最初的第一波爭斗平息之后,越來越多的人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 “看著三王妃,不知為何竟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呢。這么美的一張臉,以前為何要故意弄成那般模樣?”淑妃娘娘忽然笑著說,然后又轉頭看向身旁皇帝,問道,“不知皇上以前可知道三王妃真實容貌?說起來三王妃隱藏得可真深,在那之前,似乎真是誰也不知道呢?!?/br> 君皇帝聞言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淡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的特別意思。 然后他看向端木恬,眼底微微沁出些笑意,說道:“這事兒,朕倒是知道一些?!?/br> 淑妃嘴角的笑意頓時一僵,什么?皇上竟知道? 端木恬暗自撇一下嘴角,不習慣?有什么好不習慣的?話說在這之前,我就跟你見過很多面嗎?竟讓你習慣了看我那張有猙獰胎記的臉! 君修染只坐在她旁邊笑,也不知是在想什么開心的事情,忽然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寧清出走 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也不知為何,竟都忽然莫名的跟著靜了一剎。 “這是在說什么悄悄話呢?竟無視了周圍這許多人,還有沒有規矩了?” 太后笑著開口,姿態慈善,笑容可掬,就像是看著正在眼前打情罵俏的小輩。 “三殿下和王妃的感情可真好,真讓人羨慕呢?!?/br> 那是坐在君修源身旁的一個女子,清婉貌美,滿身的尊雅氣度不凡,此刻正以帕子輕捂朱唇,巧笑倩兮,眼波流轉,轉出一片瀲滟的羨慕 。隨后她微微側頭,看了身旁的夫君一眼。 君修染又直身坐好,說道:“誰不知道二嫂與二皇兄鶼鰈情深,讓不知多少人艷羨不已,要說羨慕,也應該是我們羨慕你們才對?!?/br> 那二王妃又看了身旁夫君一眼,抿嘴羞澀而笑,轉而又說道:“聽說三弟妹已是有孕在身,真是可喜可賀,來年堯王府就又要添加小主子 了?!?/br> “本王也期待得很,只是辛苦了恬恬,本王亦是心疼得很?!?/br> “能為夫君孕育子嗣,想必三弟妹也是歡喜得很,再辛苦也是值得的。三弟妹,我說得可對?” “二嫂言之有理,確實是十分歡喜?!?/br> 二王妃笑容溫和,看著端木恬又不知想了什么,語氣輕輕一轉就又說道:“不過這有了身孕,也確實是辛苦得緊,在這段時間里又身子不 方便不能侍奉夫君,弟妹倒是不妨給堯王府添幾房新人,也好讓她們替你侍奉三殿下?!?/br> 嗯?這是讓她給君修染討幾房側妃小妾之類的意思? 端木恬頓時眉梢輕挑,看著她默然不語了。 二王妃卻好像并沒有察覺到她的神色不虞,猶自微笑著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們成親也有快半年了,府上卻至今沒有添新人,可是弟妹 你失責了呢?!?/br> 端木恬瞇了瞇眼,忽而嘴角微勾淺笑盈盈,說道:“二嫂說得有理,其實我前些時候還挑了幾個女子想要讓王爺收入房中,無奈我家王爺 不喜歡,便又遣了離開?!?/br> 二王妃,以及旁邊那些剛想要也開口就這個話題說上幾句的娘娘們,聞言忽然怔住,絕對也沒有想到端木恬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已經找了女子想要讓三殿下收入房中? 怎么可能?她在成親的時候,不是還說她的夫君一生只能有她一個女人嗎?怎么現在反倒主動給他找起側室來了? 這讓她們接下去的戲該怎么唱? 怔愣之后,二王妃輕笑道:“竟是如此,卻不知三殿下中意怎樣的姑娘,說不得大家都能幫著牽牽線呢?!?/br> 所有的目光于是齊齊轉向,看向了君修染。 三殿下卻在吃豆,香脆的豌豆在他齒間被咬得“咯嘣咯嘣”一陣脆響,就好像在嚼著骨頭渣子,莫名的讓人感覺渾身發冷,盡管他微微瞇 眼,笑得輕而柔,甚有如沐春風之感,嚼豆子這么一個動作落到他身上,不僅沒有半點粗俗反倒還平添了幾絲雅致。 吃完豆子,他又喝了口茶,才施施然開口說道:“這豆子磕牙,不好?!?/br> 呃?沒人問你這豆子好不好吃??! 端木恬側頭看他,道:“聽說香撩客有一種豆子酥香脆軟,回頭讓人送些過來?!?/br> “這倒是不必,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吃豆子?!?/br> 不喜歡吃?那你能別吃嗎?能別討論得這么起勁嗎?咱們可還在等著您的回答呢! 三殿下好像終于聽到了她們的心聲,轉頭看向二王妃,說道:“多謝二嫂如此關心本王的房中之事?!?/br> 這話一出,二王妃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什么叫關心你的房中之事??? 三殿下好像沒有看到她的臉色變換,繼續笑盈盈,和和氣氣的說道:“不過恬恬身懷有孕,正是最脆弱最敏感最需要本王照顧疼愛的時候 ,她為本王懷孩子,遭受十月之苦,本王又豈能在這個時候不對她多加關心,反而還轉頭去疼愛別的女人?” 這話讓在場諸女子都不禁神色恍惚了一下,二王妃又側目看了身旁夫君一眼,嘴角的笑容微有些僵硬,卻又說道:“三殿下如此疼愛王妃 ,真要讓這天下的女人都羨慕不已了。三殿下如此疼愛弟妹,弟妹更越發的也該為三殿下著想才是?!?/br> “二嫂當年才剛與二皇兄成婚便為他添了側室與你一同侍奉二皇兄,真正是賢惠,善解人意,京城不知有多少人對二嫂稱頌有加??上?/br> 家恬恬心眼兒比較小,容不得本王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br> 這看似稱頌的一句話,落在二王妃的耳中卻格外刺耳,直刺得她神情僵硬,心臟抽搐著隱隱作痛。 君修染是說,豈能在恬恬遭受十月之苦時不對她多加關心反而轉身去疼愛別的女人。當年她懷孕之時,她的夫君卻與府中姬妾恩愛纏綿, 她身邊不過圍繞這一群丫鬟下人,偶爾得蒙他一句關心便是欣喜若狂。 君修染說,恬恬心眼小容不得他身邊還有其他女人,于是他身邊就真的只有端木恬一個女人。她是賢惠,是善解人意,是被京城許多人稱 頌的賢妻良母,可其實她真的寧愿是嫉婦是刁女,如果這樣能讓夫君對她專情如一的話。 她輕輕垂放在腿上的手一點點握緊,似乎這樣就能壓下她的心亂如麻。 她今天是想要給君修染他們找不痛快的,怎么竟反倒被他們給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