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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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哦,王妃發飆了! 有人趴在門縫里,有人蹲在屋頂上,有人藏身樹后假山旁,一個個全部眼冒精光,那叫一個興奮激動??! 君修染涼涼的朝門外瞥了一眼,頓時有無數顆腦袋“咻”的縮了回去,一下子讓整個世界都仿佛清凈了。 端木恬已無限接近木然,她甚至覺得她怎么竟會被他給拉到了堯王府里來呢? 此事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這似乎不像是她的風格啊。 她忽然站起,邁步便朝門外走去,冷然道:“我回去了!” 君修染托腮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只是視線隨著她的身影轉動,神情幽幽的,語氣更加幽怨,輕聲的,喃喃的,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我其實從來也沒有想過恬恬竟會將我送的定情信物給隨身攜帶了這么多年,所以那天在馬車里看到之后,就不禁有些的欣喜若狂,甚至還以為這十年來,恬恬也定然是如我思念你這般的思念著我?!?/br> 端木恬往前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三殿下臉上的神情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啊,施施然的從懷里摸出了一個精致小荷包。 這小荷包自進入到端木王府開始,他就沒有再掛在腰上,而是仔細的收進了懷里,就是為防止被她看到,便沒了此刻的這個效果。 荷包很小很精致,淡淡的藕粉色,上面以銀線繡著蘭花紋路,中間,黑線繡成的狹長橢圓,中間一圈紫色。 可不正是只眼睛么? 君修染的指腹從那眼睛上輕柔拂過,頓時就覺得連心兒也酥軟了。 眼前忽然一暗,有嬌柔的身影直撲而來,欲要奪取他手中的精致荷包。 他身子猛然后仰,帶著座下椅子一起在原地轉了個圈,手中的荷包也因此而在空中劃出一個曼妙弧度,從纖柔的指縫間輕輕溜過,并沒有被她給抓住。 反手將荷包抓進了他自己的手心里,側頭讓過從臉側探過來的纖纖玉手,腳尖在地面一點,便再次帶著坐下椅子轉了個圈,似有一片虛影閃過,一下便擒住了她的手腕,使力想要將她給拉進懷里。 然而被擒住了手腕,她卻并沒有絲毫的驚慌,身子也隨著他的力道朝他的懷里撲了過去,腳卻抬起,朝他用力的踢了過去。 隱約中,似乎聽到割裂空氣的輕嗚聲,可見她這一腳的力道有多大。 “砰”的一聲響,卻并不是她踢中了他,而是他身子再次后仰,抓著她手腕的手絲毫不放松,然后就這么拉著她一起倒向了地面,椅背、脊背與地面的撞擊,發出相當巨大的聲響,而同時,端木恬也一下子就撲進了他的懷里。 她眼中冷芒閃爍,另一只自由的手按在地面,使力想要站起來,卻在此時君修染抬腿踢飛了身下的椅子,然后一個翻身就將她給壓到了身下,抓住她另一只朝他拍過來的手,又用力夾住她不安分的雙腿,將整個身子的力量都壓到了她的身上。 兩人再一次的,呈現了一上一下交疊的詭異姿勢。 端木恬不禁有些惱怒,剛才若非是顧及他傷勢才剛穩定下來,沒有全力以赴的話,怎么可能會被他如此輕易的給壓制了? 果然,心軟是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的! 她眉宇間有些惱怒,便想要將壓在她身上的這個人給掀飛出去,卻見君修染忽然低頭,親吻上了她的唇。 “混……唔!” 她的聲音消失在他趁空鉆進她口中的舌頭上,隨著他在她口中的肆虐糾纏,她渾身莫名的起了一陣戰栗,這讓她不禁有些惱羞。 她扭著身子想要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然而雙腿被他夾得死死的,半點動彈不得,而雙手…… 他忽然松開了對她雙手的鉗制,只用力抱著她的腰捧著她的腦袋,在她唇上捻轉親吻,一副由著她想要對他打還是殺的模樣。 端木恬舉起的手,不知為何突然就失去了落到他身上的力氣。 他的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麥色的肌膚上沒有任何一點的瑕疵,美好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啃上一口,他輕合著眼睛,一手捧著她的臉親吻得異常沉迷專注,那模樣,該死的性感極了。 心里一點點的浮現出異樣的情緒,她輕輕落下的手在不自覺中偏移了方向,摟上了他的脊背,讓他徒然身子一僵,本是溫柔憐愛的親吻也忽然間染上了幾分狂熱。 旁邊,那個荷包靜靜的躺在那里,口上的帶子有些松動,露出了藏在荷包里面的那個小東西。 那是一個小小的人偶,因為經過了太長的時間而已經有些變色變形,但依然能分辨出,這是依照著端木恬小時候的模樣所刻畫的。 當年,君修染將這禮物送給端木恬的時候,曾說過,他本想要做個大的,可最后卻只剩下了這么點。 他原本確實是找了很大的一塊木頭的,只是一直雕刻,總也不滿意,那木頭就一點點的被他削小,當終于覺得滿意的時候,就只剩下這么點大小了。 外面,又有腦袋偷偷的探了出來,看著屋里的場景,一個個皆都眼冒綠光,神情興奮。 而然此時氣氛正好,卻有不識相的腳步聲朝這邊接近,頓時將端木恬給驚醒了過來,伸手便將身上的某人給推了出去。 那個某人也是面上浮現凌然,冷冷的轉頭看向了門外。 該死的,是哪個混賬東西竟敢打攪了他好不容易才得手的跟恬恬的親熱? 不過…… 他又悠悠的將目光轉移到了端木恬的身上,她剛才似乎并沒有抗拒呢,這是不是能說明點什么呢? 他眼中的流光溢彩讓端木恬渾身不舒服,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了就落在她手邊的那個荷包,當即手指一勾將將其勾了過來,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那個目光突然間灼熱,她的動作不由一僵,然后飛快的將那小人偶從荷包里倒了出來,一下扔進他懷里,漠然道:“還給你!” 三殿下不由一怔,然后緩緩的將目光從她手中的荷包轉移到了落進他懷里的那個小人偶上面,手指輕輕摩挲著,點頭說道:“我也覺得送恬恬你自己的小人偶好像有點不對,確實該交換一下,而且這人偶被恬恬隨身攜帶了十年,沾染的全是你的氣息,我真舍不得還給你?!?/br> “砰”的一聲,端木恬直接從地上跳起,然后一腳將他給踢倒在地,并踩在了他的胸口上,那一副居高臨下俯視睥睨的模樣哦! 正巧這時腳步聲匆匆走到了門口,來人抬頭便見屋內主子躺在地上卻笑得一臉膩歪,而王妃則一腳踢踩在主子的胸口,滿臉冷然殺氣。 他怔忪之下,甚至都忘記了要來向主子稟報的要事。 呃?呃呃……這是什么情況?他是不是闖禍,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 周圍一片死寂啊有木有?他剛才一路過來還能看到的那些探頭探腦的魂淡,此刻也全體一起消失不見,連氣息都再感覺不到了有木有? 他忽然看到主子轉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頓時讓他渾身一激靈,差點掉頭就逃跑開去。 端木恬在此時收回了腳,又一腳踢出,在門口那仆從心臟抽搐的目光中,踢在了君修染的身側,冷冷說道:“起來!” 三殿下面上的神色那叫一個凄慘幽怨,幽幽的瞄了端木恬一眼之后才從地上坐了起來,如此模樣,比那被拋棄的小媳婦還要更加的惹人憐惜,直看得門口那仆從忍不住在心底里大呼,主子,節cao何在??? 當然,他家主子是不會跟他討論節cao問題的,坐起之后也沒有站起來,而是就那么斜坐在地毯上,又是涼涼的瞥向了他,終于大發慈悲的開口問道:“有什么事?” 他忙躬身說道:“啟稟主子,宮中來人,說是德妃娘娘身體不適,想見見您。還有六公主也一直在吵鬧著,說想見主子您?!?/br> 君修染的眼底剎那間渲染上了一層黑霧,嘴角分明還有著笑意,看著卻讓人只覺得森冷。 端木恬看到他如此反應,不由得眼神微動,抬頭看向了門外,皇宮所在的方向。 德妃娘娘么? 君修染就那么坐在地毯上,愜意的換了個姿勢,然后淡懶的說道:“身體不適就該找太醫瞧瞧,本王又不是大夫,找我有什么用?至于六公主,誰規定的她想見本王,本王就得特意進宮去讓她見?” “是,奴才這就去將人打發了?!?/br> 那仆從轉身就退了下去,端木恬不禁側頭看君修染,卻見他神色淡淡,連剛才的那一點黑沉冷峭都已經收斂,再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原本在外面探頭探腦想要欣賞好戲的下屬們,也似乎都知道了主子此刻心情不好,紛紛遁走消匿。 “恬恬?!?/br> 他忽然輕聲喚道。 端木恬聞言眉梢微動,靜看著他。 他抬起手握住了她的,她眼神微凝,但想到他此刻心情不好,也或許是想要多她說什么,便沒有揮手甩開。 然后一秒、兩秒……十秒……一分鐘都快要過去了,他還是只握著她的手,再沒有其他的任何動靜。 端木恬不由有些狐疑的看向他,便見他臉上的淡漠不知在何時已不見,而此刻正握著她的手,笑得滿臉輕柔,一臉春色。 郡主大人的臉,剎那間就黑了個徹底。 “啪”的一下用力拍開他的手,端木恬強忍著沒有再抬腳往他身上狠踩幾下,只瞪了他一眼,然后轉身便大踏步離開了。 身后,君修染依然坐在地毯上,看著她氣沖沖離開的背影,嘴角輕輕勾起,笑得比春光還要絢爛。 外面早就因為三殿下的那一番游街以及在堯王府門口的話語而沸騰了,所有的八卦言論皆都一改前幾日的冷峭憤恨,端木恬在京城百姓的眼里,幾乎是一瞬間就形象大改變,變得不那么丑陋難看了,也不那么心狠手辣不仁不義不孝了。 而在百姓們茶余飯后的閑談中,京城里某些勢力之間則漸漸的涌起了新一波的浪潮。 當然,在這些之外,還有另一小股人群,正將灼熱的目光對準了剛從端木王府分家出去的兩座府邸。 端木恬在入夜時分回到了端木王府,身后,赫然跟著一只三殿下。 他拉了她在京城游街一圈到堯王府吃了兩頓飯之后,竟又跟著端木恬返回到了端木王府! 站在端木王府門口,端木恬神色淡漠,無語望天。 她該如何才能將身后的這個魂淡甩脫? 記得小時候,他沒這么的厚顏無恥陰險卑鄙??! “恬恬,你今晚不出門嗎?”君修染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現在應該是已經快要午夜三更了,恬恬她先前不是說不想將那十九萬兩銀子便宜了其他宵小的嗎?怎么竟是到現在都還沒有要動身的打算? 端木恬坐在他身后的榻上,在低頭……繡花! 聽到他的問題,她連頭都不抬一下,也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就好像壓根兒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三殿下不由轉頭,滿臉怨念。 視線落到她手中的刺繡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開始隱隱的發亮。 “恬恬,你在繡什么?” “花?!?/br> “……”這個算是回答么?三殿下表示有些傷心,但緊接著他又伸手捏了捏她正在刺繡的那布料,笑盈盈的說道,“這似乎是件男子的外袍?!?/br> “嗯,哥哥的?!?/br> “……” 好像有無形的箭,剎那穿透了三殿下的心臟,郁悶得他直欲吐血。 怎么竟然會是端木璟那家伙的? 而且看這樣子,竟是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件袍子都要精致。 當即放開了手,再不去觸碰那件讓他看著就覺得礙眼的袍子,眉心輕輕擰起,那模樣看起來竟似乎有些委屈。 敏銳的察覺到身旁氣氛的異常,端木恬不由側頭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又轉回去,繼續手上的活兒,卻又意外的開口,說道:“還有不到半個月就是哥哥二十歲生辰?!?/br> 三殿下當即眼波流轉,又笑盈盈的湊了過來,說道:“恬恬,再過四個多月,我的二十歲生辰也要到了?!?/br> “哦?!?/br> “……”然后呢?然后然后呢? 完成了最后一針,端木恬利落的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又仔細的將那件袍子折疊了起來,轉身朝閨房走去,淡淡說道:“該歇息了,明天就是太后娘娘的壽辰,聽祖母說,要很早的起來準備進宮?!?/br> 然后自顧自的離開了,獨留下三殿下一人在那兒滿心的幽怨和糾結。 他可以偷偷的去將那件袍子給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