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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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拉著她的手,心情激動,都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端木恬見她如此,不禁嘴角輕彎出了一抹清淺的弧度,又問道:“祖母,可是要讓本房的人也一并分了出去算了?” 本房的,便是嫡系一脈,祖父的那些妾室和庶子。 老王妃一愣,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輕聲一嘆,道:“就先這樣吧?!?/br> 端木恬秀眉輕蹙,不由得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都已經開了頭,一并分了出去正是最好的,祖母卻為何又猶豫了? 面對她的不解,老王妃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說道:“分家該是有許多事情要忙活的,我就不在這里多留了?!?/br> 她在丫鬟的攙扶下離去,端木恬依然滿心不解,身后突然響起宸公子的聲音,“我父親生前在我母親之外,還有另外兩房小妾,雖都不是側妃而只是妾室,但一度曾因此而讓母親十分的傷心,兩人的感情陷入冰凍,父親又常年不在京城,便越發的緩和不過來了。后來有一次母親遇到危險,是二姨娘拼死救了她,母親在她臨死前承諾她,只要她還活著一日,便定會庇護二姨娘那兩個兒子的安然。也是因為二姨娘臨死前的一番話,母親對父親的冷漠才一點點緩和了下來,再之后才有了我?!?/br> 端木恬一怔,她倒是真不知道原來竟還有這么一出,轉頭看向祖母離開的方向,靜靜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餉,忽然說道:“我知道了。不過我雖然不很明白那些事情,也不知道祖父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可我……不喜歡他!” 宸公子頓時就樂了,隨之神情有幾分恍惚,喃喃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父親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不過我曾從母親的口中聽說過,母親她出身江湖,本是無權無勢也無尊貴的身份,當年父親會娶了那兩房小妾也是被祖父所逼迫?!?/br> “若真不喜歡,即便迫不得已只能娶了來,之后放置在角落里便罷,怎么還會多了那么幾個兒子女兒?” 宸公子:“……” 他也不知道呀,他也不過就是聽母親偶爾提起過而已呀,具體的究竟如何又是否還有別的什么事情發生,她根本也是無從得知??! 端木恬輕蹙了下秀眉,再沒有就這個話題多做討論,轉身進了出云閣之內。 人影一閃,端木璟出現在了門口,宸公子不禁詫然轉頭看向他,“小璟,你怎么出來了?” 他以為這小子肯定會賴在里面,隔絕在君修染和小恬恬之間,并直盯著君修染不讓他有絲毫不規矩的動作才對。 怎么竟然出來了? 端木璟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撣撣衣角若無其事的飄然遠去。 宸公子無辜的眨眨眼,又側頭看了眼身后的出云閣,不知想了什么,忽而咧嘴賤賤的輕笑一聲,然后也是施施然的離開了。 偏房內,端木恬走了進去看著目光盈盈的看著她的君修染,嘴角微一抽搐,不禁稍撇開了點視線,說道:“我去讓人通知堯王府,讓他們來將你接了回去?!?/br> 話落,沒有半點響動,端木恬詫然移動目光看過去,竟看到他閉上眼睛,一副我已經睡著了,什么都沒有聽見的模樣。 “……” 此時,有奢華車駕暢通無阻的駛進皇宮里面,有人在前方恭順的站立等著迎接,當輦車終于停下,從那上面走出來的,不是鳳樓還能是誰? “大總管?!?/br> 有人對著他行禮,鳳樓只斜斜的睨了他一眼,眉梢一挑,眼底迅速的流轉過一抹詫異,隨之則漫不經心的說道:“呦,這不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大紅人嗎?路總管,你來找咱家是有什么事???” 同樣是總管,其中的地位含金量卻是不同的。鳳樓是整個皇宮的大內總管,這路總管卻是太后娘娘宮中的總管。 路總管諂笑著行禮,說道:“不敢當大總管的夸贊,奴才只是運氣好,承蒙了太后娘娘看得上眼。奴才這次也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令,專門來找大總管的,不想您竟出了宮去,便只好在此等候,若是有什么唐突了大總管的,還請大總管切莫怪罪?!?/br> 鳳樓千嬌百媚的從輦車上走下來,理理青絲,對著小銅鏡摸了摸臉頰,吊著嗓子問道:“不知太后娘娘讓你過來找咱家,是有什么吩咐沒有?” “大總管言重了,并不是吩咐,只是太后娘娘讓奴才來大總管這里詢問一點事情?!?/br> “什么事?” “太后娘娘也是聽說了三殿下今日哭上金鑾殿之事,遭遇到那等事情太后娘娘也是十分心疼,聽說皇上還下旨將端木王府的恬郡主賜婚與三殿下,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鳳樓輕挑起的眉梢倏然劃過一點冷芒,涼涼的睨了過去,道:“皇上的心思,豈是我等能夠隨意揣測的?作為奴才,就該守好奴才的本分,少說話多做事,不然當心大難臨頭?!?/br> 這路總管當即額頭冒了冷汗,連連點頭說道:“大總管所言極是,奴才這也是奉太后娘娘的命來大總管這里探個口風,僅此而已?!?/br> “太后娘娘若當真想知道,直接去皇上不就成了?何必還要到我這個奴才這里來探口風?奴才只是個奴才,只知道依照著皇上的吩咐做事,別的,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說著,鳳樓便繞過了這路總管,朝皇宮的更深處走去。 路總管一愣,跟著轉身看鳳樓就這么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的飄然遠去,怔了怔,然后忽然臉色一沉,輕嗤了一聲,“呸!什么玩意兒?” 早已走出幾十步外,理該聽不到這么點輕言細語的鳳樓卻忽然頓下了腳步,轉過身來陰測測的看著他,道:“你剛才說什么?” 路總管一驚,頓時臉色大變,冷汗“唰”一下的密布在額頭之上,慌忙說道:“奴才什么都沒有說啊,不知大總管怎么突然有此一問?” 鳳樓的神色中一絲絲森冷,他收起了他的寶貝小銅鏡,手上還捏著一方秀帕,轉身搖曳著身姿又走了回來,下巴微揚,一個倨傲而睥睨的角度,然后揮手,“啪”的一巴掌將那路總管給拍飛了出去。 路總管當即撲倒在地,“噗”的一聲吐出一嘴的鮮血,其中還夾雜著兩顆沾血的牙齒。 突來的變故和疼痛讓他大驚失色,猛的抬頭看向繼續朝他走進的鳳樓,張嘴便道:“我是太后娘娘身邊……” 話未說完,便是“砰”的一聲,這一回是被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鳳樓冷然而笑,滿身的陰邪煞氣迸發了出來,又走過來抬腿,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并用力碾了兩下。 “太后娘娘身邊的大紅人?那又如何?便是太后娘娘本人,也不敢對本大總管如此不敬,你個狗奴才哪里來的膽子竟敢辱罵本大總管?找死!” 他是誰?他是鳳樓! 除了身居皇宮大內總管之職之外,他更是鳳家王爺,見了皇上都不必下跪,太后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宮外,堯王府,有端木王府的人前來拜訪,被熱情的迎接了進去,得知原來竟是王爺傷勢加重,紛紛大驚失色,忙問道:“不是有人隨身服侍著主子的嗎?那人呢?” “什么?不見了?連主子那停在端木王府門外的馬車也不知去向了?” “哎呀呀,那可如何是好?主子受傷嚴重,回京之后又不得好好休養,如此下去若留下了什么后遺癥,那可真是不得了了?!?/br> “趕緊把主子接回來啊?!?/br> “接什么接???端木老王妃一手醫術便是宮中御醫也比之不上,就煩請老王妃為我家主子診治一番吧?!?/br> “這個好,那為了方便老王妃給主子診治,我們也不必去接了主子回來,就麻煩端木王府了?!?/br> “如此打攪,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這位兄弟回去之后代我們向老王妃,璟世子還有郡主,尤其是一定要替我們向郡主問個安,接下去我家主子就交給她了?!?/br> “這照顧主子本該是我們的分內之事,卻無奈我們除了打打殺殺的之外最不擅長照顧人,聽聞郡主蕙質蘭心,心思細膩,溫婉可人,就麻煩郡主照顧下我家可憐的受了重傷的主子了,若有其他的我等能效勞之處,請盡管吩咐不用客氣?!?/br> “這位兄弟的臉色怎么有點難看?莫非是身子不舒服?那可得趕緊回去好好歇息!” “哎呀瞧這天色,也不早了,從堯王府到端木王府也有好一段路程,我們可別耽擱了這位兄弟回去復命的時辰?!?/br> “沒錯沒錯,這位兄弟,那你請請請,我家主子就暫且先交給你們了?!?/br> 端木王府過去的那位可憐的家伙,直被侃得頭昏腦脹眼冒金星雙目無神飄飄不知其所以然,直到被一群人又熱情的歡送出了堯王府,走出很遠都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 而在堯王府門口,有馬車踢踢踏踏的停了下來,那坐在前方駕車的隨從當即被人從馬車上扯落下去,各種夸贊撲面而來。 “兄弟,干得好!” 有人撫掌賤笑,說著:“這下好了,主子能得以和郡主能夠朝夕相處,就是不知主子是否會趁機再將郡主給……嘿嘿嘿!” 堯王府大門外,賤笑聲剎那間連成一片,余音裊裊,繞梁三日。 端木王府內,端木恬莫名的打了個冷顫,而在此時,從始至終都沒有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過的某人,忽然開口,略帶著幾分遲疑不確定的說道:“恬恬,你臉上的胎記,是不是……顏色變淺了些?” “嗯?” ☆、第一卷 第十七章 你喂我 君修染的一句“胎記顏色變淺”,讓端木恬都愣了下。 伸手摸摸左臉,她自己其實也并不十分的清楚臉上那胎記的狀況,畢竟長了這么個東西在臉上,她就算再不在意容貌,也定不會喜歡照鏡子這種事情,況且這個時代的鏡子是銅鏡,昏黃中顯得并不很清楚。 所以對于君修染的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只說:“大概長大了些,就自然的會變得淺淡些吧?!?/br> 這應該是正?,F象,胎記也是色素沉淀,小時候胎記相對小,便顏色濃郁了些,長大了分散開來了,顏色就淺淡了些。 應該是這樣沒錯。 不過等到晚膳的時候,她不經意間提起這事,然后小叔和哥哥都是一愣然后盯著她的臉猛瞧了好一會兒,竟然都詫然說道:“好像,是變淺了些?!?/br> 她不由便驚詫了。 小叔還好說,畢竟是十年不見,有些變化他能看出來很正常,可哥哥卻是一直都在一起的,有那么點變化也理該習以為常察覺不出來才對啊。 除非這變化,是突然間,至少也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的。 她伸手摸了摸臉,心中也不禁有些訝然而不明所以了。 在他們用晚膳的時候,先前派出去堯王府的小廝也終于趕回來了,誠惶誠恐甚至是帶著那么一點哭腔的將他這一段經歷如實回稟,希望能因此而讓主子們不遷怒責罰他,或者責罰得輕一些。 仔細聽他講完,宸公子當場噴笑了出來,璟世子笑容依舊但卻眼神幽幽,端木恬則直接黑了臉,若非君修染并不在旁邊,指不定她就直接一腳給踹了過去。 等回到房里之后,她第一次那么主動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湊到了鏡子前,仔細的打量著鏡中倒映出來的那張臉。 右邊絕色傾城宛若仙子,左邊則猙獰扭曲形如鬼魅,她直直的盯著鬼魅的半邊,努力的想要分辨出什么來。 可看了半餉,她覺得那昏黃的銅鏡中那張臉,跟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 不禁又伸手摸了摸,這么多年來,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摸了這么多遍的臉。 樓下傳來一些不怎么和諧的響動,好像是什么碗盞打碎了的聲音,湊在鏡子前正滿腔興味的打量著自己的端木恬不由秀眉輕挑,側頭看向了房外。 房外自然是沒有動靜的,動靜在樓下呢。 她輕蹙眉,然后轉身出門下樓,進入到了三殿下所在的房內。 房內,元香正跪在地上,有些瑟瑟,有些驚懼,在她的面前,一碗米粥打碎在地上,再往前,床上君修染坐著,漠然說著:“你起來吧?!?/br>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他轉頭,看到是端木恬,頓時眼中華光大放,本還有幾分涼漠不耐的臉上瞬間笑意盈盈,輕柔得能凝出水來。 被他如此看著,端木恬不由得嘴角一僵,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元香,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元香跪著轉了個身,囁嚅著說道:“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老王妃特意吩咐給三殿下熬制的藥粥,請郡主責罰!” 祖母特意吩咐的? 她看了那摔碎在地上米粥,問道:“就只有這一碗嗎?” “廚房里還有一點,怕是不夠了?!?/br> “先去盛了來,回頭重新熬制一碗便是了?!?/br> “是!” 元香如釋重負,馬上起來走了出去,端木恬抬頭看君修染,沒好氣的說道:“你故意的!” 他輕笑了出聲,但搖頭說道:“不是,是我沒有拿住,才掉落地上?!?/br> 他倒是真老實,一點都不否認此事其實并非元香的失責。端木恬冷冷的睨著他,道:“若身子不好,讓丫鬟喂你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