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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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y國的時候,米真倒是會叫林渺渺去騎馬,但以前林渺渺多忙啊,又要學習文化知識,還要練習跆拳道,哪還有時間去玩,米真叫過幾次,見林渺渺沒興趣,就沒再叫過她了,在宗政沒教她騎馬之前,林渺渺就沒摸過馬背,但宗政教了那么短暫的一次,她的馬術依然連半吊子都算不上,不過對于這種被她分類在沒興趣的范圍內的技能,她沒有絲毫爭勝的心,不會就不會唄。 這一次米真占據著主場優勢,有熟悉的環境和隊員,有親自飼養的馬匹,宗政以一球之差含恨,林渺渺自己對輸贏看得不重要,但卻見識過很多非常在意輸贏勝負的選手,她正琢磨著要不要安慰宗政一下,宗政就騎著馬奔到她面前,載著她跑了。 她側頭掃了他一眼,然后學著樸泓熙的口吻說:“結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宗政瞥了她一眼,口氣有點不悅地打斷她的話:“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 林渺渺在心底說:你是。當然這話,她嘴里是不會說的。 宗政又哼了一聲,攬緊了她,語氣傲慢:“何況,最好的東西我已經得到了?!?/br> 林渺渺抿著唇笑,這應該算甜言蜜語吧?但怎么也透著一股子欠抽的味道。 兩人在馬場跑了幾圈,宗政換完衣服在休息區和林渺渺匯合后,神色微凝地說:“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林渺渺無語,直接說不就完了嗎,還故意吊人胃口。 “好消息吧?!彼卮?。 宗政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武松把李銘給咬了?!?/br> 林渺渺神色僵硬,這算是好消息?她瞟了宗政一眼,他那口氣都差沒說,武松好樣兒的。 她默了兩秒問:“壞消息呢?” “武松咬人后,跑丟了?!?/br> 林渺渺默嘆,這分明是兩個壞消息??! 打完馬球,按原計劃她還想去一趟學校,但現在她顯然沒心情去學校了,兩人回家簡單收拾了東西,就直奔機場。 私人飛機抵達z市的時候,是晚上的八點,兩人回了家,周姐又詳細地把事情都說了一遍,早上她帶著武松去東岸公園散步,不知道怎么的武松就忽然發起了狂,掙脫了脖子上的繩索,一口就咬在了迎面跑過來的路人腿上,李銘上來幫忙,想制住武松,武松反咬了李銘一口后,就發瘋似的竄入了公園的樹叢里,根本沒人追得上,那時候也沒人敢去追。 事發后,周姐第一時間就給宗政打了電話,因為主人不在,周姐自然擔當起了狗咬傷人后的責任,把傷者的事處理完后,才在林渺渺的攝影室里把武松的正面側面照片找了幾張,登了尋狗啟示,又請了人專門去找武松,只是到現在,武松還沒找到。 林渺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情有點沉,她養了武松這么久,武松也就去花園里糟蹋一下花花草草,平日一直都很乖,忽然發起狂來,顯然不合常理,但現在她沒心思去想原因,首要的兩件事,第一件事去看望李銘和另一個被咬傷的路人,第二件事就是找武松,現在天已經黑了,在夜里找一只狗,顯然很難。 東岸公園附近都是一些高檔住宅區,能去那里跑步的,至少也是社會精英。狗突然咬傷人,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當狗的主人是宗政,而被咬傷的人是李家的二少爺,另一個路人也是z市科學院的一個教授,這件事就顯得棘手了起來,被人惡意報道的話,一個驕狂囂張,縱狗行兇的大帽子扣得嚴嚴實實的。 林渺渺換了件衣服,就和宗政一起去看望那位科學院的陳教授,作為第一個被武松發狂咬傷的人,他小腿上留著一排深深的齒印,不過武松畢竟還年幼,所以傷勢并沒有看上去那般嚴重,但被狗咬傷,必然會有感染狂犬病的幾率,再結合當時武松的突然發狂,這種可能似乎就更高了。 陳教授的家就住在世紀花園旁的龍湖翡翠,家里的成員只有陳教授的妻子和女兒,和人交涉的事自然都是宗政在做。顯然陳教授一家已經知道宗政和林渺渺的身份,并沒有刻意的為難,反倒是和宗政聊起了歷史。 林渺渺這已經是第二次見宗政這副謙虛恭敬的有為青年模樣,他見樸泓熙時,就是這副樣子,她在一旁看了半天,心里覺得宗政這人,有時候真挺兩面的,他在她面前,和在別人面前就完全是兩個樣,在公司里和家里也有區別,不過在家里和公司,大概是在自己的地盤,他的本性居多,但在外人面前也是要分很多種的,比如在林家大宅,他收斂了一些,但態度還是很強硬,在樸泓熙和陳教授跟前,他完全像是換了個人。 林渺渺猶記得第一次見宗政時的情景,她看完某個不靠譜的偵探給的生平簡介,覺得宗政這人要么是個真正的謙謙君子,要么是個道貌岸然善于偽裝的男人,但一接觸才發現,這兩個詞用在他身上,都非常的不合適。 和宗政關系最鐵的另外兩人,杜少謙的名聲那就不用說了,顧愷結婚后,名聲相對要好一點兒,但其中的宗政……準確的說,宗政在z市的風評不但不差,反而相當的好,外界的評論大多都是,潔身自好,舉止進退有度,彬彬有禮,這一類的褒義詞,一度是z市某個階層排名第一的黃金單身漢。 林渺渺始終想不明白宗政的這些評價到底是打哪兒來的,就他這樣兒,完全就是紈绔子弟的代表! 就算她現在親眼所見,也很難把面前這個,謙虛有禮,面帶微笑,和陳教授相談甚歡的英俊男人,和往日的大呼小叫,囂張跋扈,驕橫霸道的本尊聯系起來。 在陳教授家呆了快一個小時,兩人才離開,如果不是還要去拜訪李銘,陳教授都開始留客了,顯然宗政在這一個小時的表現,獲得了他的青睞。 離開陳教授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宗政客氣地給李銘打了一個電話,表達了一番探訪的意思,李銘還在外應酬,去看望李銘的事就暫時作罷。 “我給他打個電話吧?!绷置烀煺f。 李銘畢竟曾是她的學員,兩人的關系也比較熟,無論如何林渺渺都覺得自己應該親自打個電話,替武松道歉,宗政聞言自然沒什么好臉色,不咸不淡地問:“你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 林渺渺完全當他的話不存在,武松雖然是宗政買的,但實際照顧武松的卻是林渺渺,林渺渺自認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所以在周姐那兒也記下了兩個傷者的電話,她取出手機就給李銘打了過去,還在連線中,宗政陰沉沉地問:“你們還交換電話了?” 那一邊兒,林渺渺已經和李銘問候了起來,李銘剛接完宗政的電話,還沒從酒店的露臺上走回宴會,電話又響了起來,是林渺渺的,他一度以為她的號碼,只可能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有機會發個祝福的短訊。 “我很抱歉,你……還好嗎?” 李銘笑了笑,輕聲回答:“我沒事,不用擔心?!?/br> 林渺渺停頓了一會兒,如果李銘說自己有事,她會詢問傷情,然后再約時間去見見他,但他說沒事,她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說什么。她一直不是個擅長言語的人。 李銘聽著電話里沉默了幾秒,主動問起了武松:“你的狗找到了嗎?” 林渺渺的聲音低落了一絲:“還沒有?!?/br> “別著急,我也請人幫忙留意了,肯定能很快找到的?!?/br> “謝謝?!?/br> 李銘的笑聲似乎多了一份爽朗:“不用說謝謝,我們是朋友?!?/br> 林渺渺神色也輕快了幾分,她對朋友的認定一直很苛刻,但此時她忽然覺得李銘似乎可以做朋友,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身世相同? “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總要親自來看看,才能放心?!?/br> 李銘靠在露臺邊,俯視著腳下燈火輝煌的z市,微笑起來,他沒有愛過人,所以說不好愛情到底是什么感覺,不過像他這樣的人,婚姻只會是一場交易,說愛情就太虛偽了。 他握著電話,輕聲說:“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吧?!?/br> 林渺渺掛了電話,不用側頭也能感覺到宗政那壓抑地怒氣,他冷笑著問:“剛在陳教授家,怎么沒看你這么熱情?” 林渺渺默然,她和陳教授又不怎么熟,而且陳教授那邊有宗政,李銘這邊,宗政和他明顯不對付,何況她真沒覺得自己有多熱情,熱情這個詞和她八竿子打不著一起。 宗政在想什么,她現在多半也能猜到,無奈地解釋:“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都這么熱情,如果是你喜歡的類型,你還想怎樣?” 林渺渺無言地望向他,如果是她喜歡的類型,她會怎樣,他不是最清楚嗎?從米真和李銘的事上,她已經清醒地認識到,這種事,無論她怎么解釋,宗政都有理由繼續反駁她,她干脆不解釋。 上車前,宗政瞥了她一眼,說:“我會親自去見他,你不許去?!?/br>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br> 過了幾秒,宗政才不怎么樂意地回答:“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br> 林渺渺默默地扭頭看向窗外,謙虛?恭敬?禮貌?有為青年? 這才是他的本性!隨時都是一副欠抽的樣兒。 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一回來又有一堆事兒,回到世紀花園,林渺渺就去浴室泡澡,她剛躺進水里,宗政就晃了進來,要洗鴛鴦浴。 林渺渺因為武松的事,毫無心情,懶洋洋地回答:“我腰疼?!?/br> 宗政一邊脫衣服,一邊鄙夷地說:“想什么呢?就洗個澡。當然你……” “我腰疼?!绷置烀鞈醒笱蟮卮驍嗨脑?。 宗政目光沉沉地盯著她,脫完衣服后用力地踩進浴池里,故意把水花弄得四濺,然后朝林渺渺游了過去。 “我腰疼?!?/br> “腰疼啊,我給你洗……” “我腰……唔……” 第二天一早,林渺渺就精神抖擻地起床,準備圍著東岸公園去找武松,宗政坐在床上怨氣沖天地沖她吼:“做匚愛說腰疼,陪睡還早退??!林渺渺,我娶你到底有什么用?!” 林渺渺麻利地穿好衣服,回過頭很認真地回答:“我會做飯,會給你打領帶,會陪你上班,天天被你呼來喝去,你還想怎樣?” 宗政一聽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林渺渺,牙尖嘴利了?反了你?” 林渺渺神色自若地梳理好自己的頭發,就往門外走,等她到了客廳,驚喜地發現地毯上正趴坐著一個紅彤彤的毛團,她的驚喜剛浮現在臉上,下一秒就收斂了起來,這只藏獒和武松長得很像,但不是武松,看體型也比武松要小一圈。 她情緒低落地走了過去,蹲在地上摸了摸這只藏獒,宗政的聲音從身后的樓梯上傳來:“這是武松的弟弟?!?/br> 她怏怏地回答:“我還是喜歡武松?!?/br> 宗政走到她身邊,像她摸面前的小狗腦袋般,揉了揉她梳理好的頭發,等把她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他才優雅地收回手:“我們先養著它,再慢慢找武松?!?/br> 林渺渺無精打采地嗯了一聲,宗政有點不悅地把她拉了起來,以前她覺得林渺渺面癱的時候最可恨,但她不高興時,不論是陰郁的,還是消沉的,都讓他覺得更加的可恨,他用力捏了捏她的臉:“你一大早就把我吵醒,我不計前嫌地原諒你,還送你一只狗,你再給我板著臉試試!” 林渺渺楞了一秒,消沉的情緒如撥云見霧般,明媚了幾分,宗政掃了眼她白生生的小臉,她的左臉剛被她捏紅了一塊兒,頭發也有點凌亂,自從在林渺渺家里看到米真的東西,宗政就喜歡在她身上留自己的痕跡,不過他最想留的痕跡,林渺渺以腰疼為由,無情地拒絕了他。 他抬了抬下巴,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走吧,去東岸公園看看?!?/br> 因為昨天早上發生了狗咬人的事件,公園的管理人員在公園門口做了特別警示,也增加了巡視的管理人員,所以今天來跑步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一些年輕人。 林渺渺看了公園的警示牌,才知道昨天在東岸公園發生的狗咬人事件,并不只是武松這一起,還有另外兩起,她疑惑地望向宗政,宗政靜默了幾秒才說:“這件事,昨天沒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最近的劇情,咳咳,作者一直是慢節奏,一直努力想快,氮素收效甚微,只好提高字數。 默哀。。 話說我的rou多么,因為你們說rou多,我讓林渺拒絕了宗小政。 再來個拒絕的小劇場。 小劇場《腰疼》 某日,宗政求歡,林渺渺拒絕。 宗政沉著臉問:“理由?” 林渺渺:“腰疼!” 宗政忍了幾秒,沖她吼了起來:“這都過了一年多了,你好意思拿這個當理由?” 林渺渺淡定地斜了他一眼:“舊疾發作!” 宗政:“……”擦! ☆、61風波又起 林渺渺看了公園的警示牌,才知道昨天在東岸公園發生的狗咬人事件,并不只是武松這一起,還有另外兩起,她疑惑地望向宗政,宗政靜默了幾秒才說:“這件事,昨天沒告訴你……” 他望了林渺渺一眼,慢慢地說:“狗忽然發狂咬人的原因已經找到了,是誤食了老鼠藥,另外兩只狗當場就死亡了,公園一方否認投放過老鼠藥,然后報了警?!?/br> 林渺渺怔怔地望著宗政,過了幾秒鐘,才艱澀地問:“武松是誤食了老鼠藥?” 宗政雖然很想否認這個答案,但顯然這就是事實,他握著她的手分析起來:“情況應該沒那么糟糕,周姐仔細確認過,武松在散步過程中,并沒有吃一些不明東西,可能只是沾了一些?!彼氖盅刂Z卵石鋪成的小道,一邊走一邊說,“武松發狂后,還能逃竄,東岸公園昨天被搜了好幾遍,也沒找到它,說明它中毒的情況并不嚴重。你先不要擔心?!?/br> 林渺渺點了下頭,現在先找到武松要緊,別的都不重要,到達事發地點后,這里已經看不出任何痕跡,她在原地張望了一會兒,一無所獲,盡管東岸公園已經被人搜查了好幾遍,林渺渺還是沿著昨天武松逃竄的路線走了一遭。 回家后,她的神色倒沒有多少消沉,早餐的飯量和平時相比也沒減少,吃過飯,宗政問:“跟我去公司嗎?” 林渺渺搖頭:“我想四處走走?!?/br> “你……不要擔心?!弊谡l現自己如果想安慰林渺渺,就會變得笨嘴笨舌,他正在用拙劣地語言安慰,然后下一秒他就會發現,林渺渺用不著他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