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一般來說,小說里或者電視劇里都會這么寫,男主絕色天下,他身邊鐵定得有個默默關注他愛慕他多年的女配。然后某一天女主出現了,女配就會各種給女主使壞,讓男主和女主各種好事多磨。 唔,場景入戲,慕容湛自然就是男主,阿青自然就是女配,而她也可以暫時厚臉皮的認為下她自己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女主。 可關鍵是女配太安穩,她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等到阿青來給她使絆子。 她覺得阿青如果在她面前表露出半絲的有對慕容湛的愛意和對她的憤恨,她就會立即打蛇隨棍上,告訴她,只要你幫我逃離這里,我就一輩子都不會見他。 但阿青她就是個隱形人啊隱形人。顧湄在小院子里待了幾個月,統共就沒見到過她幾次,更別說是等著她來給她使絆子了。 顧湄扛不牢了,她決定主動出擊。 她想方設法的讓阿青出來跟她見了面,然后旁敲側擊的問著阿青對于慕容湛的看法。 阿青的回答是,沒有看法。 一番試探下來,阿青什么都沒有說。但最后慕容湛還知道了這件事。 他問顧湄這件事。但問的重點是,你想知道我的任何事,直接過來問我就好,何必去問阿青? 顧湄心中立即吐槽,你以為你是四爺嗎?可勞資我還不是若曦。 她立即否認。但慕容湛繼續追問,她最后只好撒謊,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的表示她覺得阿青很好,想多跟她聊聊之類的。 是啊,阿青很好,好的都能直接做她嫂子了。給跪了哥,讓她做我嫂子,放過你老妹我吧。 慕容湛以為是顧湄吃醋了,這孩子面上雖矜持的面上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但心中都樂的開了花。 然后,然后,他特淡定的說了一句話,也許也是為了安慰顧湄:“你放心。以后但凡有任何女人膽敢喜歡我,我一定會立即殺了她?!?/br> ......顧湄覺得,她真是沒法放心了。 再然后她就忽然發現,阿青不見了。 這孩子嚇呆了,以為是慕容湛殺了她。那樣豈不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她覺得自己殺人了,犯罪了。作為一個曾經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殺人要被拖出去槍斃的概念早就已經是深入了她的骨子里了。所以她幾乎就是立即跑去找慕容湛了,甚至都要哭了似的跟他保證著,阿青不喜歡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阿青只是把他當教主看,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求你別殺她。 直至聽到慕容湛保證他沒殺了阿青,只是讓她回玄離教了,她這才略略的放下了心來。 但自從那次之后,她還是連著好幾晚都做了噩夢。夢里阿青一身是血的叫她償命來了。 醒過來之后他總是會懷疑慕容湛說的沒有殺阿青的話是不是真的,可她也沒地求證去。為了安心,她只能安慰自己,他說的是真的,一定是真的。他就算騙其他人,也肯定不會騙她的。 就譬如說這出了洛陽城的這一路以來,她就很相信她。 包括現在,她看著慕容湛冷峻的面容,下意識的就認為,他一定是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她往他的身邊靠近了一點,小聲的問著他:“哥,怎么了?” 要是在以前,她看到慕容湛這個樣子,第一個反應就肯定會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的大爺他生氣了?然后她就該怎么琢磨著去哄他大爺高興了。但現在她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些。她覺得她跟慕容湛,嗯,應該算是很親密了。 慕容湛聽到她的叫聲,低下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快的伸臂圈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里帶的更近了些。 這個姿勢,妥妥的就是保護的姿勢啊。 “有人在跟蹤我們?!?/br> 他淡淡的說著,但沒有回頭去看到底是什么人。語氣中也似乎并不以為意,似乎跟著他們的就不是個人,而是只毫無攻擊力的會走路的大白菜一般。 ☆、60 顧湄的恐懼 打死顧湄她也想不到,跟蹤她和慕容湛的人竟然會是她。 一開始顧湄有想過跟蹤她和慕容湛的人是通元子,或者是廉暉,再或者就是慕容湛的敵人。 上面哪一個都不是她想見到的。所以當真正的知道跟蹤他們的人是誰之后,她會說她反而是松了一口氣的嗎? 首先來人是個女的。其次這還是個錦衣華服,妝容精致,舉止優雅的女的。 只是與她的這些外表不相符的是,她一上來就開始對著顧湄冷笑,眼中是極為不屑的樣子:“哼。紅搖?!?/br> 顧湄她瞬間在腦海里將她穿越過后遇到的所有女的都過濾了一遍,然后她望著面前的這個人,似確定,又似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你,是翠兒?” 翠兒者,華山第三代弟子,紅搖之師侄也。喜歡師伯廉暉,在莊秋容面前大肆說紅搖的壞話,后被顧湄扇了一巴掌,再被莊秋容趕下山的那個。 只是她怎么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眼前的這個人,衣著打扮處處透著高貴優雅,恍若九天仙女,哪里還是華山上那個打扮普通舉止很沖的翠兒? 不過這說話帶刺的勁頭倒還是沒怎么變。 翠兒繼續冷笑:“你竟然是不記得我了?” 這言下之意,似乎是她還一直記著顧湄。 顧湄聞言,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啊,真不好意思。那個我還真的沒記得你?!?/br> 對付這種說話帶刺,恨不得是將你直接給堵死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她最不想聽什么,那就給她回答什么。 譬如翠兒的言下之意擺明了就是她天天記掛著顧湄,恨不得咒她早點死永不得投胎,但顧湄現在還她一句,我還真沒記得你??纯?,自己心心念念一直恨著的人,只恨得寢食難安,可那個人卻是活的好好的,吃喝玩樂,壓根就沒將你放在心上一刻過。 還有什么比這更能傷人的?所以翠兒當即就氣得青了一張俏臉,放在桌下的雙拳也漸漸的握緊,只握得手指節都有些發白了。 反觀顧湄,特悠閑的拎著茶壺給自己倒茶,順帶也給慕容湛倒了一杯,殷勤的推了過去。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茶棚。 茶棚設在官道之旁,遠離城鎮。雖是冬日,但四周松柏猶綠,野草伏地。 顧湄還真的很佩服這個翠兒一直跟他們跟到了這里。當然,根據慕容湛先前對她的低語,其實這一路人,跟蹤他們的人換了好幾批,而且都是女的。也就是,如果對方一直都是和翠兒一起的人,那她們就是有組織的。 顧湄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就是想到了那次初下華山,她和廉暉招人伏擊,對方一共十人,全都是女的,而且一開口就是,交出紅搖。 可通元子說,這些人都是他的人。那換言之,眼前的這個翠兒和先前跟蹤她和慕容湛的人...... 顧湄的手抖了一下。她有預感,也許通元子已經知道了她和慕容湛的行蹤,甚至已經是她和慕容湛在明,而通元子在暗,隨時可能反撲。 我擦!這個傻逼!你說你他媽一個道士,有個華山的掌門頭銜也就算了,你他媽的還另外養了一群女的,你是要作甚? 她立即想到了一個稱呼,花道士。難道通元子嚴肅正經的表皮下面竟然是這么yin穢不堪的一個坯子?那先前他說的紅搖愛的人是他...... 顧湄的手抖的更厲害了。杯中的茶水都濺出來了那么一點。 天羅地網啊,天羅地網啊。她該往哪里逃? 慕容湛注意到她的異常,伸手握出了她另外一只放在桌下的手。 嚇得冰冷的手忽然就有一只溫暖的手握了過來。顧湄回過神來,白著臉勉強回頭對他笑了一笑。 要是讓慕容湛pk通元子,其實說實話,顧湄她還真心沒底。 一個是教主,一個是掌門。通元子的武功她稍稍的領略了下,就在她準備離開揚州那晚的那條長街上。其實他也就出了一兩招,但顧湄當時是半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至于慕容湛,顧湄她就算是到了現在其實都還沒有見他跟別人動過手。所謂的那些武力值爆棚,只是她想當然的以為而已。畢竟,年紀輕輕的身為一教之主,當年更是以一人之力血洗玄離教那些有異心的人,但是,她和慕容湛在一起的這么長的時間以來,她非但是沒有見過他跟別人動手,連見他練過武功都一次沒有過。她天天見的無非是他下廚燒菜,種花喂魚看書,甚至是待在那個醫屋里翻看醫書之類的。 她怕就怕的是,慕容湛是跟天機老人一個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