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只聽'嘩嘩'地幾聲,靜依見元熙轉過了身來,慌忙閉了眼睛道:“你怎么轉過來了?不用再抓背了嗎?” 元熙看著靜依紅撲撲的小臉兒,還有那因為緊張、害羞,雖是閉了眼睛,眼皮卻是一顫一顫地,那長長的睫毛如同是勾魂的媚藥一般,引誘著元熙。 元熙只覺得口干舌燥,似乎是比在馬車上那春藥發作時還要強烈的沖動!元熙猛地將雙臂纏上了靜依的纖腰,一個向下的收緊,靜依便被強行地彎下了腰。 靜依驚呼一聲,正想說話,便被兩片濕潤的唇給封住了口。 元熙這次吻的似乎是有些狂野了,他吸吮著靜依的唇瓣,卻是覺得自己還想要的更多,雙手不自覺得將靜依越收越緊,不一會兒,他的唇瓣便自靜依的唇間移到了她的脖頸處,大手輕輕地解開了靜依腰間的束帶,不由自主地探入了衣間。 正暈暈乎乎的靜依,只覺得腰間傳來一陣冰涼之感,忍不住一個哆嗦,唇齒間發出一聲'咝'地聲音。此時,元熙才回過神來!猛地松開了靜依。 靜依一見元熙將她松開,再一看自己的裙帶不知什么時候竟是被他給扯了下來,臉‘蹭’地變紅得欲滴出血來一般,嬌羞地低著頭,匆匆地到了外間。 該死的,自己的渾身都是冷的,靜依如何受得???萬一再染上了風寒!元熙心中懊惱不已!而此時,他體內的yuhuo似乎是仍未被熄滅!不由暗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呀!再泡一會兒冷水,消消火吧! ☆、第二卷 紅塵相伴 第二十章 流言蜚語! 元熙當晚又多泡了半個時辰的冷水澡,才算是消了火!所幸,倒是沒得傷風! 次日一早,便聽大街小巷的人們紛紛傳言,說是宋府的嫡長女,竟然不顧廉恥地想要勾引平王爺,不想竟然是抱錯了人。反倒是便宜了彭江達那個老牛! 一家茶樓里,靠窗的一個位子,一男一婦正在對坐著飲茶,順便聽著這些八卦流言。 “你們聽說了沒,那宋家的嫡長女竟然是將那彭江達引了自己的閨房里去!也真是不知羞!那彭江達都是和她父親一般大的年紀了,她也能看得上?” “你懂什么?這男人越好,才越有味道嘛!再說了,說不準那二人早就有了私情。這彭大人整日里往那宋府跑,誰知道兩人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你們說的都不對!”一個稍微年輕些的中年漢子道:“我告訴你們,我舅舅家的二姑爺的嬸嬸可是在那宋府做事呢。我聽說呀,是這個宋嬌主動勾引平王不成,后來惱羞成怒,便投進了彭大人的懷抱,是存了要平王爺后悔的心思呢!” “我才不信!那王爺后什么悔?” “就是!咱們王爺可是娶了京城的第一才女,而且聽說還是有名的美人兒為妃,哪里會看得上那宋家的小姐?”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聽說呀,那宋小姐是先威脅了小王妃,說是要小王妃答允她進門做側妃,可是小王妃不同意,這宋小姐使了計,想著給平王爺下藥,生米煮成熟飯,可是也不知怎么的,這藥卻是下到了彭大人那兒。所以二人才有了魚水之歡!”一位看起來年輕一些的,約莫在二十多歲年紀的年輕人道。 聽著這些八卦,邊角上的女子一個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元熙,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男子的嘴角微揚,無辜道:“這與我何干?又不是我強了那宋小姐?!?/br> 靜依白了他一眼,“你今日不忙?” “不忙!今日陪你四處走走,散散心!” “明日就是臘八了。府里要舉辦臘八宴,你卻是要強拉了我出來閑逛!明天若是宴席上出了什么差錯,你可別怪我讓你丟臉了!”靜依笑道。 “不會!想到什么地方去逛逛?”元熙一臉討好道。 靜依搖了搖頭,“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還不如待在屋子里看書的好?!?/br> “你呀!整日悶在屋子里,是會生出病來的!” 靜依翻了個白眼兒!貌似他們前兩天剛去過別院賞梅的,怎么就成了整日里悶在屋子里了?“元熙,這事兒,只怕是不算完!我看那宋浩夫婦,沒那么輕易就將那宋嬌許給彭江達作小妾!看昨晚上那架勢,那彭江達似乎也是極為懼內的。這事兒,只怕是不好說!” “如此豈不是更好?讓他們憂心去吧!倒是省得他們出來給我添亂了!” “也是!內宅都尚且安撫不了,如何輔助王爺理政?” “依依,你是如何想的?僅憑這宋嬌一事,只怕對宋浩的聲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畢竟這屬于內宅之事,就是丟臉,這主要責任也是在那宋夫人那兒!不會有太多人笑話宋浩的?!?/br> 靜依神秘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千里堤壩,也可是毀于蟻xue的!”說完,睨了元熙一眼。 元熙一聽,眉心間先是一緊,再是一舒!笑道:“妙!妙!依依真是聰明!以小搏大!有意思!這樣巧的法子,也就只有依依能想出來了?!?/br> “好了!茶都快要涼了!快喝吧。喝完,帶你去見個人?!?/br> 元熙一愣,“你剛才不是還說沒什么要去的地方嗎?” 靜依嗔怪了他一眼,道:“那你是去還是不去呀?王爺?” “去!自然是去!娘子去哪里,為夫自然是要跟到哪里了!”元熙說完,便將手中茶杯中的茶飲盡,起身接過了司琴手中的大麾,給剛站起來的靜依披上了。 二人出了茶樓,也不乘馬車,就這樣晃晃悠悠地走著。一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聽著兩商販的叫賣聲,不想朝局,不思政務,倒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元熙,你覺得封城現在最缺的是什么?” 元熙皺眉,“這封城什么都缺!最缺的,便是銀錢了!沒有銀錢,什么事也干不成!” “元熙,你說這個彭江達,是誰的人?” “誰的也不是!不過是與宋浩交好罷了!對了,似乎是幾年前,宋浩救了他一命,自那以后,他就對這個宋浩言聽計從了!” 靜依蹙了眉道:“這個宋浩,不簡單呢!” “是呀!不急,收拾他,也快了!” 二人相視一笑,不再說話,手拉著手,繼續向前走著。 到了一個稍微偏一些的巷子,司琴上前輕叩了門,便聽從里面傳來一聲年輕男子的聲音,“來了!” 待男子打開門,看了眼前之人,呆住了!他可是第一次見穿著如此華麗貴氣的人!司琴見其望著王爺和王妃發呆,知道王爺定會不悅,輕喝道:“貴人來訪,還不讓開!” 那男子這才回過神來,作了個揖道:“在下安谷縣張華,敢問貴人來此找誰?” 靜依笑道:“我們與你母親是故交,知道她來了封城,特來拜訪?!?/br> 張華聞言趕快閃身將人迎了進去,并請了母親出來,與貴人一敘! 且說這宋府,此時是鬧翻了天!那宋浩原本是想著一早找彭江達商議,此事就此作罷,他再想個法子,替女兒挽回聲譽,實在不行,就說與彭江達歡好之人,是個其它的庶女!卻不想一早便有人來報,說是現在整個封城將昨晚之事已是傳了個遍。甚至是傳得比昨晚的事兒要離譜的多! 宋浩大怒,命人徹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做了手腳?不過是一夜之間,這流言就是傳地再快,也不可能一夜就如長了翅膀一般,飛的整個封城都是吧! 宋浩在書房里來回地踱著步,雙眉緊擰,難道是平王派人做的?不像!他堂堂一個王爺,何苦要與一個宋嬌為難?可是昨晚上在這兒的,再無旁人了,不是他,還能是誰? 還有,昨晚上,明明是命人下了藥,可是怎么平王會沒事呢?難不成是下人們動錯了手腳,將藥下在了彭江達的茶里? 不一會兒,便見管家急匆匆地進來了,“老爺!事情查得有些眉目了?!?/br> “說!” “回老爺,那藥被下到了彭大人的茶盞里?!?/br> “什么?怎么會這樣?誰做的手腳?” “回老爺,奴才昨晚上就去了內書房看了,那茶盞擺的位子都未動??墒悄桥泶笕水敃r坐的位子上前的茶里確實是有春藥,而王爺的茶里,并沒有被下藥?!?/br> “該死的!”宋浩怒極,一拳砸在了書桌上!“快去查,昨晚的事兒是什么人安排的?” “回老爺,已經查了。是您的帖身小廝小三子安排的。您看?” “拉下去,看到底是什么人主使的?不管問不問的出來,都給我杖斃!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真真地壞了老夫的大事!” “是!老爺息怒,奴才這就去辦?!闭f完,那管家便退下了。 “回來!”宋浩似是想起了什么,“昨晚上,你在何處找到的平王?” “回老爺,就在前院的回廊里,許是那里燈火有些昏暗,而平王就坐在了邊兒上,可能是有人經過也沒看著。奴才也是聽到了平王似是有些難受的聲音,才看到他一人坐在那兒的?!?/br> “嗯,行了,你下去吧?!彼魏茡]了揮手。顯然這昨晚上平王并未說謊,可是總覺得這事情哪里都透著些許的蹊蹺! 宋浩可不似那宋夫人那般短見。他雖然想著讓宋嬌成為平王的側妃,可也不過是為拉攏平王罷了!哪里是真的看中了什么平王側妃的位子?可是現在事情弄成了這樣,怎么跟主子交待呢? 片刻后,宋浩走至桌前,提筆寫了一封信,封好。叫來了護衛,命其將信送至京城。 而彭江達的府上,此時也是熱鬧至極! “夫人,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夫人,可能是那小廝將茶杯拿錯了。本來應該是平王用的,不知怎么的,竟是到了我的手里。夫人,你聽我說,我是真沒那個心思呀!” “沒那個心思?若是真沒那個心思,怎么會進了那宋嬌的寢室?中了春藥就非得跑到那宋嬌的屋子里頭去?你當我傻呀?” “夫人,不是。你聽我說?!?啪啪'!未待彭江達把話說完,便聽得一陣摔打東西的聲音。 彭江達是連躲帶跳的,才沒被自己的夫人給砸中了! 彭江達看夫人如此,也是無奈,只好先回了書房。 書房內,彭江達正想著怎么才能讓自己的夫人消了氣,便聽得這屋頂上傳來一道極其清冷的聲音,“彭大人!” 彭江達一個激靈,便自椅子上站了起來,“什么人?” 話落,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見一道黑影翩然而至! “你是什么人?為何要擅闖彭府?”彭江達此時哪里還有剛才在自己夫人面前的窩囊之態!那官威早已是擺了出來! “彭大人,主子命我轉告你。別因為一時上錯了船,連累你整個彭府!昨晚之事,只是對你的一個小小的警告!若是再不知收斂、悔改,那么,白府,便是你們的榜樣!” “白府?你是王爺的人?”彭江達驚道。 “哼!算你聰明!彭大人,你可是要想好了。這可是關系到了你們合府上下的安危。你的小公子,今年才九歲吧?” 彭江達頓時一驚,心中一慌,看向那黑影,卻是說不出話來。 “你們以為你們密謀的那些事,主子不知道?你瞧著吧,不出三日,便會讓你看到另一個白府!彭大人,還需要我再多說嗎?”黑影清冷的聲音再度傳來。 彭江達心底的防線是徹底地崩塌了!他什么都知道!另一個白府?難道是?彭江達不敢再想,后退了半步,跌坐在了椅子上!彭江達頓時覺得后背上傳來了陣陣地涼意!太可怕了!這平王竟然是什么都知道? 黑影看向彭江達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戾,“彭大人,主子瞧得起你,不想血染封城。你要是聰明,便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吧?” 彭江達聞聲抬了頭看向那黑影冷冽的眼神,呆呆地點了點頭,嘴唇微動了動,卻是說不出話來! 黑影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彭大人就專心封城的防務之事,至于這內宅之事,就無需多掛心了。主子自會替你料理干凈?!闭f完,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書房。 彭江達此時,渾身哆嗦!特別是那雙腿,即便是坐在椅子上,竟然還是微微地發抖!而且,似乎是使不上力了。這個平王太可怕了!隱藏的也太深了!什么都知道,那便意味著在宋府,甚至是自己的彭府都有了他的暗探!由此可見,這平王的心機之深,絕非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過了許久,彭江達才站起身來,整理了一番衣衫,面色凝重地出了彭府,直奔衙門了。 而此時,元熙和靜依也從那處民宅中出來,向回走了。只是這回去的路上,二人卻是乘了馬車。 “來,先把這手爐放在腿上暖著?!痹跽f著,便將那手爐直接放到了靜依的腿上,而自己則是伸了大手,將她的一雙小手護在了中間,“手這樣冰,剛才還執意不肯帶了手爐進去。怎么這樣不聽話呢?” 靜依聽著元熙帶了責備的話,卻是淡然一笑,“元熙,不是我不聽話,而是他們現在的生活你也看到了。如此不易,咱們這番打扮已是驚到了他們,也是讓他們有些惴惴不安了。何必還要再端那些個架子,讓他們母子害怕呢?” 元熙卻是不贊同道:“什么叫端架子?不過是拿上個手爐就是端架子了?你也不想想,這天寒地凍的,他們的屋子里連個炭火也沒有。偏生你還坐了那么久,若是凍病了怎么辦?” 靜依聞言,臉上卻是掛了一絲無奈,低頭看了一眼,那純銀打造的手爐,做工精巧,這樣的東西若是拿到平常百姓家去,不是擺架子,是什么?腿上已是傳來了淡淡地暖意。元熙為了怕燙到她,在她的腿上先墊了一小塊毯子,才將那手爐放在上面的。靜依瞥了一眼仍是有些不高興的元熙道:“你看那個張華如何?” “還算老實吧。也不過是才中了個秀才,看看明年會如何吧?” “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你若是想用哪個人,哪里會在意他身上有無功名?就像是晴天哥哥,不過一白身,你不也照樣是委以重任?” “那不一樣!晴天自是不同的。最起碼,他曾與我在北疆共患難過。我知道他是什么樣兒的人,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可是這個張華不同,咱們今日也只是與他初見??偟米屓瞬椴樗牡准?,再考校他一番才是?!?/br> “這么說,你是覺得這個人還不錯!倒是有心試歷他一番了?”